君眸存谁影(女变男) 作者:茶凉亦凉茶(晋江2013-03-28完结)-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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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菜。
“少爷，我不能和您同桌而食。”云袖猛摇着脑袋，不同意赵丹的提议。
“在外面哪有那么多的讲究，先前我和鲁泰在外也常如此。你快下坐下，饭菜都凉了。”赵丹示意云袖坐下。
“那就多谢少爷了。”云袖笑嘻嘻的坐下，“少爷，您不知道，你从不打骂下人，咱府里的人可敬仰你了。”
“呵呵，是吗？快吃你的饭，明早还要赶路呢。”赵丹不以为然。吃了饭，赵丹嘱咐云袖早点休息，坐一天马车也很累的。
“呀，我忘记一件事情。”云袖忽然站起身，“步夫人托人捎了封信给少爷，老夫人让我给你，我却忘了。”
“练师的信？”赵丹心一跳，自从孙权迁府之后，自己就更少见到她了。
“是呢，是昨日送来的，一直忙着我就忘了。这就给您拿来。”云袖边说边跑了出去。
当赵丹静坐在房间，望着手中薄薄的纸张时，却似有千斤的重量让他不敢轻易打开。脑中一直在想，练师会说些什么？决裂的话？诅咒的话？
不管怎样，曾经和她的夫君发生了关系，以至于见她的勇气也没有了。若以前还可以挺着胸膛问心无愧，可如今……赵丹长叹一口气，打开书信。
清秀端庄的字只有短短几行：大兄，自公瑾去后，我一直想见见你。可杂事缠身终未如愿。今听闻兄将遣往江陵，心中担忧。望兄万事珍重，义母我会常派人看望的。
“练师呀，今生为兄愧对于你啊！”赵丹叹息一声，将书信收好。自己前方的路亦不好走，要统领公瑾昔日的部下，需要一些时间的磨练。行走了几日，这天到达陆口。
“少爷，我刚去买吃的听人说，吕将军在这附近驻兵，你不去见见？”云袖带着些干粮和食物回来，赵丹站在马车旁观察四周，这里很平和安宁，来往的人们一副悠然的模样。
“我知子明在此，只是我们要赶往江陵，还是不去打扰的好。”赵丹话虽如此，心里却甚不想见吕蒙。那人常把打打杀杀挂在嘴边，现在自己心情不好，不想心烦啊。
“可是少爷，吕将军功名日显，不可以故意待也，君宜顾之。”云袖劝说道。
赵丹意外的看了云袖一眼，轻笑道。“卿之言甚有道理，我竟不知云袖有此远见。”
“少爷可莫要取笑奴婢，只是平日里跟着少爷，学了那么一星半点。”云袖似羞了脸，忙钻进车厢。“若少爷不想去，不去便是。”
“呵呵，你这丫头。我是真真的夸你呢。”赵丹驾起马车，问了几个路人，来到吕蒙的府邸。
“鲁大人，是您呀，快，里面请，我这就去通知少爷。”那守门的侍从应是见过赵丹的，看到他忙招呼道。
“我冒昧打扰，不知你家少爷在家否？”赵丹谦让道。
“在家呢，自从年前有次打仗负伤回来。少爷休息了几天，就购买了大量的书卷，天天进书房。”那侍从边说边望着赵丹露出敬仰的神色，“少爷还说要多向您和周都督学习呢。”
“哦，子明竟如此用功，真是让我万分期待了。”赵丹也很惊讶。要知道虽然孙权多次督促吕蒙读书，可效果不佳。让那侍从安排了云袖，赵丹直接去书房找吕蒙。
“鲁大人稍等，少爷说贵客临门，要梳洗一番才好。”有一个侍从给赵丹的几前添了茶，说道。
“无碍。”赵丹眼中带笑，这吕蒙何时也玩起这套了。
“子敬，多日未见，君可安好？”一身白衣的吕蒙大步走了进来，那明亮的眼眸带着几许激动。
“尚可，倒是许久不见子明，更加神采飞逸了。”赵丹看着面容更加俊朗的吕蒙感慨道。
“这位就是鲁大人吧？”门外一老妇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一脸的祥和，正是吕母。
“正是在下，您叫我子敬即可。伯母怎亲至？该是我去拜见的。”赵丹忙站起来行礼。
“哎，我这老太婆也想走动走动。子明啊近日常常念叨你，可好，今日竟来了。要多住几日才是。”吕母笑着说。
“母亲”赵丹看见吕蒙躲闪的眼神，别着头罕见的扭捏了下。“中午快到了，我去让人准备饭菜。”
“哎，不用，你留下陪子敬，我去安排就好。”吕母摆摆手，带着侍女离开了。顷刻，书房只剩下他们二人。
“子敬，不要理会我母亲的话。”二人相对而坐后，吕蒙忙解释道：“她是胡言乱语的。”
“呵呵呵……”赵丹乐了，“子明啊，伯母只是客气的说说而已，你怎如此在意？”
“啊”吕蒙愣了下，“哦，我不是怕你误会嘛。”
赵丹拿起茶碗，心里道，今天的吕蒙很奇怪。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难道是我的错觉？二人闲聊了会，午饭好了。因为吕母去后院和家眷一起用餐，赵丹和吕蒙就在前厅。
吃饭必定喝酒，所以二人你来我往的喝了不少，酒到酣处，吕蒙突然问，“子敬，君受重任，与关羽为邻，将何计略以备不虞？”
啊，赵丹惊了下。这事还真没想过，目前他最大的问题是如何带领周瑜的亲兵。仓猝间只得说，“临时施宜。”
“现在我江东虽和刘备联手，东西为一家，而关羽实熊虎也，计安可不豫定？”吕蒙摇头直言道。
“子明所言甚是，看弟所言是胸有乾坤吧？”赵丹端起酒，“来，我敬你一杯，可否畅所欲言一番？”看吕蒙胸有成竹的样子，赵丹虚心请教。
“不敢不敢，在下也只是略知一二，不敢称之为乾坤啊。”吕蒙和赵丹碰了一杯。说虽谦让，可他的面上却很得意。
“私以为，刘备野心勃勃，不日定会西征。夺取西川，他的实力定然大增。那时我江东和他的摩擦就不可避免了。兄与之相邻，不得不妨。我有几策，兄或可一试。其一关羽此人……”
看着滔滔不绝，带着些兴奋的吕蒙，赵丹由开始的专注听讲变成渐渐的疑惑。
不是吕蒙的讲话，而是他的神色。从前的吕蒙虽然也常有激动，可眼神从没今日这么闪亮还夹杂着许让人认同赞美的意味，而这眼眸的神色让赵丹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曾经小灰的眼眸常这般啊，赵丹的思绪不知怎的跑远了。那时小灰想到些自己认为不错的事情，总是来赵丹面前大论一番，期待赵丹可以好好夸赞他。
思绪转来，只听吕蒙道，“兄以为如何？”
赵丹听闻，思绪翻转了下，计上心头。忽然他越席而起，靠近吕蒙，亲切地拍着他的背，赞叹道，“子明，吾不知卿才略所及乃至于此也。”
吕蒙的背突的僵硬了，赵丹这下更乐了。继续道，“卿今者才略，非复吴下阿蒙！”心里却思量，若往日拍吕蒙，他定然豪爽一笑，大大咧咧的模样。可现在这浑身僵硬，带着许紧张，似怕和自己接触的状态，是什么缘故？
吕蒙猛站起身，倒退几步远离赵丹。仰头朗声道，“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大兄何见事之晚乎？”
“呵呵呵，好！子明此话甚妙！”赵丹开怀大笑起来，“来，你我共饮一杯。”
“好。”吕蒙端杯一饮而尽。
“子明啊，我今日与卿一见如故，不如我二人结拜如何？”赵丹提议道。
吕蒙似吃了一惊，不过顷刻兴高采烈道，“兄不嫌弃我，我自是一万个赞同。”
二人达成共识，下午去拜见吕母时提出。吕母甚为欢喜，直嚷着自己多了一个儿子，子明由赵丹相助定然事半功倍。
赵丹也很开心，这高兴中还夹杂着莫名的激动。他总觉得自己的某种猜测是准确的，只要再试探一番便知了。
第105章 第三章 又被亲了
当晚，赵丹和云袖被挽留在吕府。因吕蒙提议和赵丹促膝长谈，而赵丹也想借机试探现在的吕蒙是不是从前的那个。故而两人一拍即合。云袖离开前拉着赵丹的衣袖低声道，“少爷，我怎么感觉吕将军热情的过分？”
“热情还不好？难道你想受冷遇？没人搭理咱们那才叫凄惨。”赵丹点了下云袖的脑袋，“别胡思乱想，快去休息吧。”
“那位姑娘是子敬的心上人？”赵丹看云袖不情不愿的走了，很是好笑。忽然背后传来吕蒙有点怪异的声音。
“不是，是我府里的丫头。”赵丹朝吕蒙做出请的姿势，“吕大将军带路吧，小的还不知房间在何处。”
“呵呵”吕蒙被赵丹的动作逗笑了。二人在走廊转了几个弯，进入一个小院。赵丹观察四处，没有一个下人。
“子明，你也喜静？怎么连侍从也无？”赵丹好奇的问。吕蒙进门点了灯，又给赵丹倒了杯茶，动作一气呵成。显然是常做这样的事。
“我感觉一个人好，可以思考很多事。有人在旁边容易受到干扰。”吕蒙示意赵丹落座。“子敬，我们有好久没见了。”
“是啊，自从你镇守外地就很少遇到。子明好福气，竟有三子。真乃羡煞旁人。”赵丹坐在榻上想起晚间看到的三个孩童，感叹道。
“那不是我的福气，又不是我的。”吕蒙随口嘀咕了句。
“嗯？”赵丹蹙了下眉，“你说什么？何出此言？”
“啊，那个我的意思是，如果有孩子就是福气，那子敬岂不是无福之人。啊，不是。我是说你不是至今未娶嘛，看到小孩会不会心里不舒服……”
看着越解释越乱，额头竟然出现汗珠的吕蒙，赵丹笑了起来，“子明，你似乎很紧张，天很热吗？”眼神来回的扫荡了几下，“我有种奇怪的感觉。”
“什么？”吕蒙拿起茶杯猛喝了口，盯着赵丹只听下文。
“你，好像变了很多。”赵丹慢悠悠的说，观察着瞬间全身戒备的某人。笑的更欢了，猛的俯身贴近吕蒙，一字一句的问：“你不是吕蒙，你是谁？”
“我，我当然是吕蒙了。是你许久未见才会如此。”吕蒙只觉得热气扑面而来，忙推开赵丹，眼睛左右闪动着，“你莫要玩笑。”
“呵呵呵……”赵丹开怀大笑。“你知道我是玩笑，还这么紧张？子明，你何时这般有趣了？”
吕蒙先是一愣，然后也跟着笑了起来。“子敬诈我，我焉敢不惊？非如此怎君如何开怀一笑？来，这是上好的茶叶，你也尝尝。”说着将另一杯茶递给赵丹。
“嗯，确实味道不错，香而不腻。”赵丹浅尝了口，“子明何时开始品茶的？”
“前些日子突然有兴趣，就偶尔为之。”吕蒙似轻松不少，塌下紧抓着大腿的右手渐渐松开了。
赵丹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此吕蒙非彼吕蒙。因为原来的吕蒙恨透了这些儒家的虚礼，说这些不实用。不过要不要揭穿是个问题，如果能确定他的小灰……想到这赵丹兴奋了。
“子敬，你和主公，不，是主公还好吧？”吕蒙沉默了会吞吞吐吐的问道。
“一切安好。”赵丹有的纳闷他怎么突然问孙权。不过眼下还有重要的事情做。赵丹眼扫四周打量着房子的格局。“此间是子明的主卧？”
“正是”
“哦，那我可要仔细观赏下。”赵丹站起身，四处走动。发现房间很是简洁，也无什么贵重的物件。看来传闻吕蒙甚为简朴是真的。那么寻找线索就更不易了。没有东西怎么查？如何找出他是小灰的证据？
看到书桌上有些白纸，赵丹走上前。最上面的一张写满了战策兵法之类的东西。赵丹拿起来，一页一页的看，忽的手中纸卷被人抢走。
“我无事练字随意写的，字体不佳让子敬笑话了。”吕蒙一边将纸卷叠起来，一边道。
赵丹望着似乎很紧张的吕蒙，挑眉坏笑起来，“子明，你该不会是写了什么私密的话，怕被我看到？”
“没有的事。”吕蒙争辩道，脸却有点微红。
这下赵丹大乐了，他走过去拍拍吕蒙的肩，调笑道：“我原不知子明还是如此纯情的。有了三个孩子还能如此，非一般人可为啊。”
“你……”吕蒙被赵丹笑的有些恼怒，别过头。
“哎，说说嘛。是不是写的情诗？看上哪家的姑娘？要不我帮你参谋一二？”赵丹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戳戳吕蒙。
“我，你……无可奉告。”吕蒙似乎很上火，只见他往床上一躺，眼一闭。好像告诉赵丹他要睡觉了。赵丹弯着眉眼，感觉火候差不多了。走到床边轻声道：“小灰，你生气了？”
“哼”吕蒙翻个身，闷声闷气道：“我当然生气，你总是欺负我。”
瞬间，房间鸦雀无声。赵丹心“咚”的一声很不规律的快跳了起来。虽然一直期望如自己想象的那般，可当真的听到这话时，那种铺天盖地的激动让赵丹有一丝颤抖。
“你刚说什么？”赵丹拽起吕蒙想要确定。
“我，我，我没说什么呀。”吕蒙被赵丹的表情吓到，脖子向后缩了缩。
“你再重复下刚才的话。”赵丹深吸一口气，压住激动的心情，平和的问，“你刚才说我欺负你是不是？你是小灰对不对？”
吕蒙全身明显的绷紧，他起伏着胸膛，和赵丹对视了会。猛扑上前紧紧的抱住他。忐忑道，“你不讨厌现在的我吗？你不是一直不喜欢吕蒙吗？你不是说他粗俗有心计吗？所以我怕，我怕你讨厌我。阿紫，我怕你不愿见我。”
赵丹被勒的透不过气，可吕蒙的话让他无声的咧大了嘴。这是小灰常用的语气，这是小灰特有的方式。
回抱住他，“我怎么会讨厌，你还活着，知道你还活着我已经很满足了。小灰，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是我异想天开，没想到老天厚待我，让你又活了。真好，你活着真好。”赵丹越说越激动。鼻子微酸，他从不知自己对小灰有如此深厚的感情。
“真的？你不讨厌我？”吕蒙放开赵丹，盯着他的眼眸似乎在辨别什么。可怜兮兮道：“我努力看书，学习兵法，勤练武艺，就是想让你从新认识我。我多少次梦到去吴郡找你，都被你厌恶的拒之门外。所以我很怕。阿紫，我怕你不要我了。”
“你这个笨蛋，不管你变成谁，都是我最亲的人。我怎么会讨厌呢？”赵丹被这个理由弄的哭笑不得，“看你今日言论还以为成熟了，没想到还是这么幼稚。”
“我幼稚？我已经三十有二了。”吕蒙不满的嘟囔了句。“除了阿紫你的事，我做别的已经手到擒来，快捷有效。这一年多不知被赞美多少次呢。”
“一年多？”赵丹抓住这个词，“对了，你先给我讲讲你是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