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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红楼之贾迎春 作者:香溪河畔草(晋江银牌推荐2015-05-10完结)-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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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年节免朝,告庙祭祀,一概全免!”

    福柔闻言心头大怒:“你有什么资格?本宫乃是太上皇嫡出血脉,太上皇敕封。大雍朝最为尊贵的公主,你有什么资格免除本宫年节祭祀祖宗牌位?”

    大雍朝自从立朝一来,年节都要拜祭祖宗牌位,秋冬之际,则会利用秋猎之际,率领皇亲贵戚宗室子弟。去往陪都祭祀先祖陵寝。

    太后娘娘这是剥夺了福柔公主身为宗室的权利义务。这等惩罚通常针对犯罪的王公宗室。

    福柔公主顿时大怒。

    微末草芥也成精了,不过一个下贱宫妃,竟敢斥责自己这个皇朝最为尊贵的长公主?

    太后娘娘闻听福柔嘶喊质问,心头越性火星乱迸,所幸做不得好人了,所幸一坏到底吧。

    太后娘娘再次冷声吩咐:“查皇长子妃傅瑾瑜,奸柔成性,欺君犯上,忤逆不孝,在太上皇热孝期间,公然勾引丈夫饮酒作乐,替丈夫安排通房,以致成孕,在贱婢怀孕之后,不思补救,妄图混淆血脉,鱼目混珠,后因诞下女婴,为了掩盖孝期作乐证据,将贱婢嫁给家将,妄图李代桃僵,蒙混过关。如此失德败行,无怒不孝之人,何颜腆为皇长子妃?”

    太后娘娘不理福柔公主跳脚叫嚣,冷声下了一道口谕:“着令褫夺皇长子妃封号,废黜其县主身份,遣返娘家,以儆效尤,以正视听!微天下妇人戒!”

    福柔公主闻言怒控:“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是诬陷,瑾瑜的名字乃父皇所起,父皇待她掌珠一般,她岂能如此?这不可能,本宫不信!”

    太后娘娘冷笑:“给她!”

    桂嬷嬷将一记密扎递给福柔公主:“公主请!”

    此乃太后娘娘扣下密折,乾元帝之时知道皇长子跟婢女孝期苟合,并不知道傅瑾瑜也身陷其中。这也是太后娘娘最后一次还孝慈太后的体面了。

    只可惜,好人难做,福柔长公主并不领情。

    福柔公主瞧了手中密扎,自己的爱女竟然在外公孝期作乐?

    心灰之余,福柔公主没有力气再挣扎了,任由内侍将之拖将出去。宁寿宫的内侍早就被福柔公主傲慢无礼激怒了,只为太后娘娘隐忍不敢发作,如今太后娘娘不忍了,他们也无需客气了,一阵风把福柔公主撮出去了。

    福柔公主又惊又怒又恨,只这一会怒气横生的对象变了成了她自己的宝贝疙瘩傅瑾瑜:下作丫头,这是几辈子没见过男人呢?竟然做出如此卑鄙下流的行径?

    太后娘娘这边也气得不轻,顿时得了个胃胀气,躺着不能动弹了。

    迎春这边得到消息的时候,福柔公主已经被人丢到轿子里强行驱逐出宫去了。

    这事儿是在不怪迎春,实在这事儿大家没想到,也发生的太快了。从福柔公主进宫开始算起,说起来一大篇儿,其实就那么一刻钟的时间。且这事儿太后娘娘虽然气着了,却是完败福柔公主,桂嬷嬷们根本来不及搬救兵,或者说,桂嬷嬷等根本没想到搬救兵。

    太后娘娘隐忍久矣,这事儿莫说桂嬷嬷没想到,就是太后娘娘自己也没想到这一回终究爆发了。

    乾元帝闻讯之后最先告到宁寿宫,竟然比元春迎春姐妹们还早了一步。

    元春没到是因为太后娘娘摆明了要给福柔好看,而她在福柔眼里不过是奴才秧子,元春相信太后娘娘的能力,不想成为福柔迁怒对象,故而没有及时出现。

    迎春则是因为不管事儿,福柔公主进宫这样的无关紧要小事,杜若跟锦鲤都没有跟迎春提及。熟料,一项顾着面子情分的太后娘娘这一回也不忍了,实在是出人意料。

    乾元帝闻听事由始末,顿时大怒,原本看在孝慈太后份上,傅家虽然先后党附徐家与忠顺王,乾元帝都没有深入追究,并因此压下了数十份御史的弹劾奏章。

    这一回,乾元帝忍无可忍了。当晚派遣冯紫英前往刑部调遣上次徐党羽忠顺王一系的党羽档案。

    冯紫英高擎着圣旨出宫,直奔刑部大堂,一路之上,毫不隐秘,不过几刻时间,宫内宫外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当晚,有暗探回报,都察院已经由三位御史在夤夜写奏章了。

    翌日,乾元帝叫大起。

    当太监总管王全拉腔拉调:“有事启奏,无事退班!”

    这话尚未落地,三位御史齐齐出列:“臣等有事奏禀!”

    乾元帝定睛一瞧,心里乐了,这三位正是昨夜晚夤夜写奏章那几位。

    乾元帝将手一抬:“奏来!”

    这三位一位姓郑,乃前科状元,一位姓周,全科榜眼,一位姓宋,前科探花。三鼎甲在翰林院修炼三年,才刚入得御史道。眼下正是他们宝刀初试,崭露头角之时,一个个奏折写的花团锦簇,且有言之有物,斥之有证。

    当然有证据呢,冯紫英悄悄与他们房里砸了石头了,当初徐国公那天晚上睡了那个小妾他也知道,岂会不知道驸马爷如何拍马屁呢。

    所以,这三位御史的奏章,不仅不是风闻奏事,他们不仅有证据,而且是铁证如山。

    乾元帝瞧着手里三分奏章,看着自己早已经知晓的事情,再看三鼎甲,越看越顺眼了,御史听话,皇帝也轻松多了。

    乾元帝心中暗喜,且做个惊怒之态,冷哼道:“驸马爷乃是皇亲国戚,时代享受朝廷高官厚禄,事主一向忠心,太宗这才将掌珠下嫁,如何会行此忤逆犯上事情?除非你们拿出确凿证据,否则,朕不仅不信,还要问你们反坐之罪,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三人背后具有仪仗,且本朝有命,不杀言官,脑袋有保障,这三位充分发挥了文谏死之精神,拢共罗列了傅家诸如纵容族人欺男霸女,欺行霸市,纵容恶奴逼死佃户,奸|淫佃户妻女,以致人家满门灭绝,子孙强纳有夫之妇为小妾,等等切切,拢共三十八条罪状。

    当然,其中最严重罪行,则是娶妻不贤,养女不教。福柔公主以下犯上咆哮公堂更是头一条。

    这般时候,付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乾元帝预备惊堂木砸下:做刑部详查审验!

    熟料,就这当口,却有一名御史慢悠悠出列,跪下奏道:“微臣启奏圣上,微臣有证据证明,当初忠义郡王谋逆,忠顺王谋反,福柔长公主与驸马都有份参加,还请皇上铲除奸佞之臣,还社稷一个清明,还那些死难士兵一个公道!”

    此言一出,无疑石破惊天!

 第153章

    乾元帝这一回是的惊诧了;瞪着该御史半晌;终于想起来这个头是谁了,却是曾经为废太子鸣冤;拉着太上皇不许下朝;太上皇恼了;用金镇纸砸破过脑袋的老御史许缙。

    福柔长公主竟然参与谋反?

    乾元帝有些傻眼了。福柔长公主自幼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乾元帝知道,说是福柔公主文抢武夺,仗势欺人,杀人放火;乾元帝都相信;唯独谋反,乾元帝想不通。

    难道自己对福柔还不够恩宠,不够宽容么?福柔多次对太后忤逆,对皇后无礼,对后宫嫔妃嘲讽讥笑,横加指责,乾元帝都忍了。

    每年朝廷的赏赐都是上上份儿,公主之子册封侯爵,女儿册封县主,一切都按照亲王之礼恩赏,福柔作为宗室已经是恩宠无限,还想怎的?

    乾元帝半晌方才找回自己声音:“口说无凭便是诬告,须知诬告反坐,谋反之罪祸及全家,诛灭九族!许御史,你要想清楚了?”

    许缙闻听乾元帝声音,心中打个突突,心道,这个皇帝老子也忒缺德啊,自己个派人送了证据有这般作态起来,还要诛灭自己九族,嗨嗨,正是伴君如伴虎啊,紫禁城里没好人呢!

    可是,皇帝老子问话不得不答,且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这一颗不能整死了福柔公主,那头胭脂虎必定回头掐死自己了。

    许缙摇摇头,都怪自己当年书生意气,竟然跟太上皇拧巴,把太上皇得罪苦了,同窗同年一个个高管侯爵了,只有自己还是个七品御史。

    那些子曾经被自己参奏的皇亲贵戚瞧见皇帝不鸟他了,回头就会围着群殴,一个小小御史实在是消受不起啊。

    文谏死,谏而不死就得活受罪了。

    许缙心里苦啊,别人做官封妻荫子,他做官十年,而立之年,如今却是老娘幼子一口肉也吃不起,幼女患病无钱救治,一命夭亡。同年行走凑不起份子,只得变卖字画古书,做官做成这样,都是早年意气风发,初入官场嫉恶如仇惹的祸。

    这一回若非皇帝老子允诺,只要自己依计行事,就让自己官升一品,再有手中证据看起来十分真实,不是作伪,否则,打死了许缙也不会在做这个出头鸟了。

    虽说不杀言官,可是,惹怒了皇帝老子,可是冰冻你十年不动窝儿啊。若是再被皇帝耍一次,许缙觉得自己只有搓根绳子上吊了,他如今穷的快要饭的吃不起了,多余的绳子更别提了。

    许缙这里一头磕在地上:“微臣敢用性命担保,证据确凿,却无构陷!”

    乾元帝怒目一瞪:“如此,呈上来!”

    看着眼前满篇结盟的红手印,乾元帝气得额上青筋暴绽,这手印他虽不认得,可是,忠义郡王,忠顺王,包括福柔公主的字迹他认得真真的。尤其是忠顺王,大家从小一起读书,乾元帝因为字儿写的比忠顺王差些,没少挨过太上皇的鄙视。忠顺王自己就跟诅咒似的,乾元帝再不想瞧见他,不想如今竟然见着血染的笔迹!

    当初冯紫英说是忠顺王当场死了,实则不然,忠顺王被乾元帝穿了琵琶骨,手镣脚铐锁在慎刑司地下囚室中,忠顺王世子爷尚未落网,乾元帝不会轻易结果他。一旦忠顺王世子爷在外滋事,忠顺王就是最好活靶子,倘若忠顺王世子爷一旦落网,那就父子一起见阎罗了。

    乾元帝此刻终于明白忠顺王身陷死囚牢里何来的气定神闲了,原在忠顺王做了两手准备,一边扶持忠义郡王,一边却跟福柔联合,把主意打到自己儿子头上,这是想要在自己死后泡自己坟头么?

    乾元帝狠狠咬牙,就冲着一张契约,可见当初自己贬斥那个畜生没有错了。

    你倒是乾元帝为何脸水湛也恨上了,因为这张盟约正是忠顺王跟福柔长公主相约起誓,要扶保皇长子水湛登基契约。

    最是无情帝王家,皇帝还活着就有人想要取而代之,这就是生死仇恨了,哪怕这个人是他的亲生儿子也不行!

    乾元帝抽纸颤抖的不成样子,好容易才生生咽下心头一口血,疲敝的挥挥手,示意退朝!

    乾元帝下的朝堂,差点没有一头栽倒,却是强行咬了舌头,让人抬着自己去了地牢。

    却是迎春有先见之明,知道今日一闹,乾元帝必定怒气攻心,早预备下了灵泉蜜茶与他压惊。

    王全一件乾元帝面露疲色,忙着将茶水奉上,乾元帝饮茶之时,王全忙叨叨替乾元帝抚摸后背心顺气。

    乾元帝茶水入腹,心口汹涌的血腥终于压下去了,人也清明了许多。

    抖开了盟约,乾元帝面露讥笑,他很想瞧瞧忠顺王得知盟约落在自己手里是何等神彩。

    略略思忖之后,乾元帝泼墨写下几道圣旨,让人捧着来到地牢。

    忠顺王正皱眉扣着墙壁计数,自从逼宫失败,它便被关在这里了,没有审讯,没有逼供,每日三餐不少分毫,四季衣衫不少一件,只余一条,整个牢房渗入地下,阴森潮湿,暗无天日,连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忠顺王从开始的咆哮到如今的寂寂无声,如同一只生活在暗沟里的老鼠一般。只有每日三餐之时,他才能见到一丝丝短暂的光亮。

    忠顺王在入狱一个月之后,开始在墙壁上划线计数,他判断时辰的依据,便是每日三餐。

    乾元帝不愿意进入暗室,命人将忠顺王带上地面。

    忠顺王虽然穿戴体面,却是须发怒张有如野人,一张白脸惨白无血,犹如无常。乍见光亮,之色匍匐在地,半晌方才睁开眼睛,然后,忠顺王盯着乾元帝一身金灿灿的龙袍失了魂,瞬间,忠顺王一张脸扭曲无比,满眼恐惧,眼角滴出两行血泪来,整个人疯癫一般嘶吼起来:“你抓住我的淇儿了?你把他怎样了?你这个昏君,屠夫,想我忠顺王一,功盖寰宇,社稷砥柱,你却因为妒恨将我一门斩杀殆尽,血脉断绝!你这个暴君你怕报应么?他日地下,你何颜面见列祖列宗?我诅咒你,你会受报应的,本王诅咒你,你若断我宗祧,你会妻离子散,父子反目,家破人亡,不得善终!”

    乾元帝冷冷一哼,并不说话,且将两张血盟誓约亲手丢在忠顺王面前。

    咆哮的忠顺王看清楚之后,顿时呆痴了。支撑他老鼠一般活着力量,一个是牵制乾元帝,给外头的水淇赢得潜逃时间。二个是,他在等待那个千载难逢的翻身之机。忠义郡王跟忠顺王同日落网,这个机会就是皇长子于福柔长公主逼宫得逞之日。

    血盟败露,说明福柔跟水湛均已败露,也昭示着他再无翻身之机。

    忠顺王忽然间就给乾元帝跪下了,困兽一般嚎叫起来,声声泣泪,磕头如捣:“皇上,陛下,求求你看在咱们一个祖宗一条根,你给我留下一点香烟后代吧,本王罪该万死,历代忠顺王具是赤胆忠心啊,让他们香烟无继,血脉断绝,你心下何忍啊!”

    睨着困兽一般的忠顺王,让乾元帝心里一阵莫名的痛快!

    随后,乾元帝将一道圣旨丢在忠顺王面前:“看在历代忠顺王面上,朕答应你了!”

    忠顺王看时,却是一道认罪书,零零总总五十六款。

    乾元帝道:“看清楚了?誊抄一遍,以为罪己,待宗室公论,罢黜了世袭罔替忠顺王,朕即刻传旨天下,宣布你父子们认罪伏诛!”

    忠顺王瞠目:“你这是,要让淇儿隐姓埋名?”

    乾元帝冷笑:“难不成到了今时今日,朕留他一命,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皇兄应该还记得方才诅咒之言吧!”

    忠顺王可是想让他父子反目,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呢!

    对待别人如此狠毒,却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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