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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一世君倾+番外 作者:君子攸宁(潇湘2012-12.1完结)-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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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琉璃突然出声斥道:“坏事已然败露你仍要说谎么?药方失窃那日娘娘尚未将你召回,黎太医也说了,太医院管理甚是严格,你一介弱质女流又怎有那本事一次又一次偷得药材而不为人知?皇上在此,事实到底如何还不从实招来?”我暗暗朝琉璃递过一个赞许的眼神,若那同伙真是在我宫中而不借此机会及早铲除绝对是后患无穷。
  沉默许久的慕辰蓦然开腔,眼神冷冷地看向罗衣:“还不讲实话,可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罗衣震了一震,抬眼直愣愣地盯着慕辰,丝毫未曾避讳。慕辰便这样被她看着,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宁熙倒是不意出了声:“大胆,竟敢这样直视皇上!”
  罗衣唇角露出一丝说不上是何种意味的笑,有些像是自嘲,有带着些许绝望,对着慕辰直挺挺地跪下,语声恢复了平静:“是我央了小程子替我偷来药材和药方,他进宫前练过些功夫,身子比一般人轻快,他之前因盗取宫中财物险些被乱棍打死,是我跟管事太监说情他才得以留下条性命。他年岁不大,却是个知恩图报的孩子,我见他正巧亦在颐妃娘娘宫中当差,也看中了他的身手,才让他为我办事。皇上娘娘要杀要剐我都认命,小程子不过十六岁,尚且单纯,就放他一条生路罢。”
  一切都如同我的猜想,果真是出了内鬼。小程子平素便不爱说话,我只道他喜静,不想他竟会些功夫,还瞒着我做了这么些事情。我对我宫里的人一律平等相待,好吃好喝好玩的都想着他们,我实在没有想到,这小程子竟这样背叛于我,实在令我寒心。
  “来人,”我淡淡出声:“将罗衣先押下去看管起来,再去将小程子找来,待事实确认再听候发落。”
  慕辰仍旧没有说话,我轻轻捏了捏他的手,他才反应过来:“就照颐妃的意思办。”
  几名宫婢匆忙奔过来,将罗衣自地上拉起,她眼神木然,最后朝慕辰望了一眼,迈开步子顺着玉阶朝中庭走了下去。慕辰并未朝她看去,而是朝我这边转过脸来叹息一声道:“好好的一场寿辰庆贺却弄成这样……”
  我有些不知所措,方才那股硬气忽得被人抽干了一般消失一空:“为了揪出幕后主使,我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我不是有意……”
  他无力地摇摇头,努力挤出一丝笑来:“为你出了气,朕心里亦是快活的。我们这便回凤鸾宫罢,朕许久未能好好陪你了。”
  我点点头,他回首朝后面一众宫妃道:“众位爱妃这便散了罢。”
  女人们喧闹了一阵,还是三两携手行了礼而退,宁熙随侍太后立在最后。宁熙朝慕辰躬身见礼,我向太后微笑躬身,太后的眼中却蓦地射出一道光来,直直盯着我的眼眸足有三秒。
  “长了一岁,颐妃真真懂了许多,以前倒是哀家小瞧了你去。”她意味深长地出声,语气却无一丝波澜,我不知如何答她,只好维持着嘴角行将要僵掉的笑容:“臣妾恭送太后娘娘。”
  太后呵呵笑了两声,宁熙亦是瞥来一个敌意的眼神,我故意不瞧她,偏过头来正巧对上慕辰看我的目光。宁熙方才被祺芸一阵痛骂,差点坏了大事,这下又被慕辰看我的眼神气得半死,哼了一声拉着太后便急急走了。
  众人尽皆散去,我才如释重负般呼了口气,悬了好一阵子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慕辰低声一笑,松开了握着我掌心的手,却不意覆上我的腰:“朕累了。”
  我的脸不自觉地红了一红:“我们回家。”
  他初初听闻我说“回家”,先是一愣,转瞬间便畅快地长舒一口气:“嗯,回家……”
  慕辰为了给我准备这场宏大的寿宴,加之政务缠身,这些天已是累得有些恍惚了。回了凤鸾宫,我安顿他先行睡下,悄悄招来琉璃问道:“小程子呢,人可找到了?”
  琉璃只是摇头:“小洛子此前常与他一起,我问过小洛子,他说从娘娘赴宴离开之后,就未曾见过小程子了。”
  “传话下去,就算将整个皇宫翻个个儿,也要将他找出来,宫内寻不见,便去宫外找,我便不信找不着他。”我语声凿凿,琉璃神色也不禁跟着严肃起来。
  回房看着慕辰,许是因为太累,他挨了枕头便已沉沉睡去,睡梦中犹自皱着眉头,双唇一开一合,似是念念有词。我好奇地附耳贴近,听得的内容却让我身子不禁一颤:“君倾……你原谅朕,朕当年与罗衣不过只是……她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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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往昔(一)

  慕辰语声喃喃,我却如一桶冷水浇在头上一般,虽是炎热夏天,却也浑身发冷——原来当日在行宫我听到的他们的对话背后竟有这样的含义,我之前日思夜想着的令我纠结不已的可能性竟成真过,女人可怕而又准得该死的直觉就这样应验的时候,我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哀伤。
  我将褪下的衣衫又重新穿起,又披了间披风,蹑手蹑脚地走出内室。今儿守夜的是镜花,我曾下过令让她们过了子时便去休息,可镜花这丫头总说自己精神头大,轮着她的时候就是打盹也要守在门口。见我披衣而出,她着实惊了一跳,低声唤道:“娘娘!这么晚了你要到哪里去?”
  我尚在思忖要不要说实话,她却转了转眼珠问道:“娘娘是要去见谁么?难道……啊!我明白了,娘娘是要夜审罗衣那坏心眼儿的丫头,好叫她交代出更多瞒而未报的人和事,娘娘好借此机会将敌人一网打尽,日后的日子也就跟着太平了!”
  今儿于紫宸殿前集结了多少宫人,我一举收拾了祺芸和罗衣二人之事想不被人知道都不可能。我轻叹口气,摸了摸她的头顶:“这回你只是猜对一半,我是要去见见罗衣没错,但却与今日之事无关。”
  “呃?”她错愕地张大了嘴,我笑了笑,拉过她问道:“你可知罗衣被带去何处?”
  镜花冲我眨眨眼,一脸坏笑道:“当然知道,只要娘娘肯带我同去,我便告诉娘娘。”
  我作势便要敲她的脑袋,却被她堪堪躲过:“娘娘!我只是关心娘娘而已,而且万一发生什么事,娘娘身边多一个人也好有个照应不是?”
  她轻轻拽着我披风的一角,我被她缠得无法,只得点头答应。她嘴角咧开,笑得甚是开心:“罗衣因危害宫妃,被关在大内监牢之内,那地儿离宫也不算远,出了西门,再朝北行约两里便是……不过没有出宫的旨意,我们要如何出去呢?”
  我将手伸进披风,自袍袖内掏出一块雕成鱼状的金光闪闪的腰牌在镜花眼前晃了晃:“皇上已然睡着,我便借来这玩意儿用上一用。”宫里出门用的腰牌均是鱼形,取鱼眼永睁不闭的警醒之意,样式小巧,却也颇有意趣。
  镜花惊讶地捂住嘴巴,复又低声凑到我耳边嬉笑道:“娘娘是被人偷惯了,这回反而自己做了小贼。”
  我无奈一笑,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又胡说八道。”
  再次确认慕辰短时间内不会醒来之后,我随着镜花急急朝西宫门而去,向守卫展示了自慕辰那摸来的腰牌后十分顺利地出了宫来,又步行了约摸一盏茶时间,便到了镜花所说的关押罗衣的监牢。
  几名牢卫并未认出我,将我们拦在了门前。我晃了晃慕辰的腰牌,他们这才急急躬身行礼,我凛声吩咐道:“你们这儿谁拿事儿?把他叫出来见我。”
  一名牢卫小跑着前去请人,不一会儿一名发已半白的老者走上前来,他挑着灯笼照了照我的脸,霎时讶异不已:“颐、颐妃娘娘?!可是老头子我错看了?”
  “您未看错,便是本宫。”我朝那老者微微一笑道:“不久之前可是由宫内送进来一名宫女名唤罗衣的?本宫想要见见她,还请老先生行个方便。”
  那老者急忙摆手道:“娘娘客气了,老朽不过一个守监牢的守卫,哪担得起先生之名,娘娘这边请。”
  老者支着灯笼前面带路,我与镜花在后面跟着,兜兜转转,老者停在一处大牢门前,指着面前幽黑狭长的牢房甬道道:“由此往里最后一间便是娘娘要见之人了,娘娘一人前去危险,还是让老朽派两个守卫跟着您罢。”
  我摇头道:“不必了,本宫有些话要单独跟那女子说,若是果真有事再唤你不迟……还未请教老先生姓名?”
  老者恭谨道:“贱名苻延。”
  我做了个虚扶的手势道:“那便有劳苻老先生相候。”
  镜花自苻延手中接过灯笼,借着手中以及墙壁悬挂着的油灯微弱的亮光一路向甬道尽头而行,隔着扇挂了锁链的铁门,只见罗衣抱着腿坐在监牢的一角,一只手扑着因潮湿而集聚成群的蚊子,眼神却滞滞盯着地面的一团团枯草。
  许是我们手中灯笼的光亮将这甬道尽头点亮了许多,她蓦地抬起头来,借着微弱的光仔细分辨着来人的面目,待得看清是我,她的眼中流露出几许难以言明的情绪,别过脸去淡淡道:“高贵的颐妃娘娘怎会出现在这阴暗潮湿满是蚊虫污秽不堪的监牢?便不怕脏了您的身子么。”
  显是已然落难,她说话的语气也不客气了许多,但往日那股矜持却让她不似祺芸一般口中爆粗,只是神色变得更冷,更让人难以捉摸。
  “算是我代慕辰来瞧瞧你,也不可以么?”听见慕辰的名字,她的眼抬了抬,瞟了我一下却缄默不语。我带着深深笑意瞧她,继续以言语敲击着她的心理防线:“如今就连慕辰也提不起你的兴致了么?就算我有多想让你死,慕辰心里怕也是多有不舍,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和他都把我当傻子,可傻子也有聪明一回的时候,就算猜不透个全部,可也总能想个大概不是?”
  她终于肯把目光聚焦在我身上,眼神却满是不屑,语声冷冷道:“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镜花看不过她的清冷模样,大声斥道:“你这坏心眼儿的丫头,娘娘平素并未亏待于你,你怎能做出这般伤天害理的事情来,现下连一丝悔改之意也无,仍是一副死相,可是活得不耐了?”
  罗衣冷哼一声,不答镜花的话,伸出巴掌来使劲拍死了一只一直在她身侧叫个不停的蚊子道:“他今晚想是睡在你宫里罢……他最不喜夏夜蚊虫,屋内可燃了蚊香?他被蚊子咬得睡不着觉的时候,你又替他打过蚊子么?”
  我愣了一愣,被她突如其来的提问弄得有些不明就里,只是摇摇头。她似是早就料到答案一般,嘴角露出一抹轻蔑的笑:“那你凭什么说你爱他?你了解他多少,又为他做过多少?”


☆、第五十四章 往昔(二)

  罗衣一番话让我陷入了沉默,细细回想起来,我为慕辰所做的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多,那些浪漫和温柔,或许他根本就不需要。
  “你是来听故事的罢。”她语声依旧冷冷,眼神却直直看进我眼底,看得我有些泛寒:“他不愿告诉你,那是他顾及你的感受。可我不同,既已落得这步田地,我还有什么好在乎,倒不如统统告诉给你,也好让你体会一把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的心里到底有多苦……”
  未及我反应过来,她便开始自顾自地滔滔不绝,随着她话音一起,我的手已开始兀自攥着拳头,闷热的监牢却让我不由从头到脚开始发起冷来:“我家里本也是书香门第,传到我爹手中便没落了,哥哥满腹才华却苦无门路,为了供他读书以后谋个出路,我虽不请不愿,却也只有入得宫来。可满腹的牢骚和不满,自从我被分到太子宫,见到他的那一天起就已然消弭殆尽了。新来的宫人们照例要拜见太子,婢子们统统吓得不敢直视于他,唯有我瞪大了眼毫不避讳地与他相视。他对所有婢子均是冷面,唯独对我笑了一笑,他对我说‘留下来,留在我身边’的时候,你可知道我心里有多欢喜么……”
  我双手不停地颤抖着,紧紧咬着唇,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便会在罗衣面前失了风度而变得疯狂。罗衣瞟了我一眼,见我情绪波动,神色间慢慢显露出一丝得意:“他爱吃甜得发腻的桂花糕,我便亲自下厨为他做,他无事总喜画上一幅山水花鸟,我便替他从旁研磨递笔,他饮酒微醺,我为他轻吟起舞,他醉得半梦半醒,我伺候他宽衣解带……他梦里叫的是我的名字,他眼里映出的是我的影子,我是他第一个女人,是他第一个爱上的人,他说待得他手中得权便给我个名分,以后的日子身边也只有我一个人,那是一段多么快活的时光!而你,你又凭什么从我身边夺走他,夺走我唯一想守护的梦想?!”
  她越说越激动,平素平淡无波的眼光霎时如燃着的火焰,似是要将我整个焚烧成灰才甘心。我倒慢慢平静了下来,她所言除却那些夸张而应有八成为实,与我的猜想也基本吻合。她曾是慕辰的女人已是无疑,只是待慕辰登上皇位之后又为何不给她一个名分,而让她继续以宫女的身份在这后宫之中没有地位地活着?我蓦地想起之前画作被盗,且证实是她通风报信一事,难道……
  罗衣见我面色现疑,露出一缕嘲讽的笑来:“怎么,不相信我的话?还是不愿意接受你心中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爱过我的事实?”
  见我仍不说话,她神色越发冷淡,露出一个鄙夷的神情道:“这比起我来又算得了什么?若说这后宫女子无不痴傻,那我才是个中佼佼。颐妃娘娘心高气傲,一点事情不顺心便能与皇上翻脸,皇上他还从早到晚无怨无悔地惦记着你,宠爱着你。而我呢?除了要接受他再也不爱我的事实,更要为了让他欢喜而到我的情敌身边,伺候她洗漱,伺候她更衣,伺候她用膳,伺候她服药,再把那女子每日的欢喜悲愁告诉给他……呵呵,这都不是最致命的,更要命的是,我竟然一丝悔意也无!”
  我讶然惊呼一声:“原来你真的是……”
  “不错,我是他派来的人。”她脸上没有一点惧意,垂下眼缓缓道:“你的一切我几乎全看在眼里,他为你做的一切我亦看在眼里。有时我自己也在想,像这样痛苦而漫长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尽头,如果我做得好的话,是不是他会重新再瞧我一眼,再爱我一回?可就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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