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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九重紫 作者:吱吱(起点vip2014.02.02完结)-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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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掩了嘴笑,神色间均露出或多或少的羡慕来。
  窦昭却暗暗叹气。
  前世今生,魏廷瑜喜欢的,始终是她的颜色。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迷惑。
  男人不喜欢女人的颜色还能喜欢什么?
  难道还让他和你做知己不成?
  话是这么说的,心里也明白,可想想正经夫妻一场,最后还是色衰而爱驰,又有什么意思?
  到底还是小瞧了她。
  顿时有些意味阑珊起来,抬头却看见了独自坐在荷塘边的纪咏。
  他穿了件青莲色直裰,呆呆地坐在青石长凳上,秋日的阳光透过已快凋零的桂花树枝投在他的身上,形成了一片变化莫测的斑驳光影,让他冷漠而颓然,看上去显得那么遥不可及。
  纪咏,从来没有这样安静的时候!
  出了什么事呢?
  窦昭不由暗暗猜测。
  而坐在她身边的窦明心里却像揣了把火似的。
  她死死地咬着唇,生怕自己说出什么不应该说的话来。
  不就是要嫁给一个侯爷,大家用得着这样巴结她吗?
  那侯爷不过是个闲差,是能帮着窦家的子弟谋个一官半职?还是能帮着五伯父在内阁里说话?
  这些妇人,每天只知道针头线脑的,没有一点见识。
  何况她还没有嫁进去。
  说不定哪天出点什么意外,这门婚事就会黄了呢!
  窦明眼底掠过一丝讥讽,就看见柳嬷嬷请大家移坐到二太夫人那里去,说是太夫人在自己的院子里设宴招待大家——这宴请的费用就是二太夫人的体己银子了。
  众人少不得又恭喜三奶奶和戚氏一番。
  三奶奶和戚氏眉开眼笑,喜不自已
  到不是差这点银子,而是二太夫人拿了体己银子为侄孙庆祝,体现了二太夫人的喜悦和爱护之情。
  一群人又说说笑笑的往二太夫人那时去。
  时刻注意着窦昭的窦明就发现窦昭渐渐落到了众人之后,在她们拐过紫藤架时,窦昭突然不见了。
  窦明在心里冷笑,停下来折了几折紫藤花,见众人已走远,她匆匆往花厅去。
  中途,她看见了站在荷塘边的纪咏和窦昭。
  “你怎么坐在这里?”窦昭调侃着纪咏,“难道是因为我们家出了个少年举人,纪表哥不能像从前那样风头无二,所以有些失落了?”
  如果是平时,纪咏听了这话会立刻跳起来毒舌地反击她到她无招架之力,可今天,纪咏却只是抬头望了她一眼,语气怏怏地道:“我正在算帐。”
 
    ☆、第一百三十九章 算账(加更求粉红票)

  窦昭听得发愣,隐隐有种自作聪明的感觉——他纪咏是什么人,用得着人同情吗?一时的安静,也不过是为了制造更多的喧嚣罢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慢慢的算好了。”她扭头就走,“我还有事,先走了。”
  “喂,喂,喂,”纪咏却拉住了她的衣袖,“你这人,脾气怎么这么坏,我不过说了一句,你听都没听,扭头就走。”立刻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样子。
  窦昭为之气结,甩着衣袖,道:“你不是在算账吗?我站在这里岂不是要打扰你……”
  “没有,没有。”纪咏忙道,松开了手,请窦昭一旁坐,“我正想找你商量商量。”
  窦昭见他没事,哪里还有听他胡言乱语的心情,道:“有什么话回去了再说,二太夫人在那老人家那里宴请家中的女眷。”
  “哦!”纪咏点头如岛蒜,“那你快去,我们晚上再好好合计合计这事。”
  在这些事上他一向很有分寸。
  窦昭转身离开。
  太石湖假后面露出窦明的半张脸。
  到了晚上,窦昭和纪咏在花园里碰面。
  大红的灯笼照在纪咏的脸上,让他的眉目更显俊朗。
  他扳着指头道:“我今年十六岁,明年中个进士,十七岁,庶吉三年庶散,二十岁,然后到六部观政,三年以后混个从七品的右给事中或是詹事府主薄厅主薄、太仆寺主薄厅主薄之类的,就二十三岁了。再三年,升个七品……这样算下去。我要开到正二品,最少也得五十三。”他说着,打了个寒颤,“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这考进士一点也不划算!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中举之后立刻参加春闱的,好也能节省几年。五十岁的时候做到正二品。”
  窦昭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不知道说他什么好,没好气地问他:“那你准备怎么办?”
  前一世他到是不到三十岁就做了礼部侍郎,升到了侍郎,正三品。
  “我也正在苦恼,”纪咏说的是苦恼,眼睛却亮晶晶的。看不出一点苦恼样子,“你说,有没有什么捷径能让人不用这样苦苦地熬资历?”
  能!
  出家当和尚!
  念头闪过,窦昭瞪大了眼睛。
  难道上一世,纪咏就是因为这样才去当的和尚不成?
  可那也得遇到个因为圈禁了自己父亲。杀死了自己哥哥而问鼎大宝,每日寝食不安,因而开始特别信奉佛教的皇上才行啊!
  她觉得自己的额头好像在冒汗似的。
  要是知道他前世是什么时候出的家就好了?
  窦昭掏出帕子来擦了擦额头,道:“听说梁青是四十三岁入的阁,孙怀四十四岁入阁,王箕四十六岁入的阁……”
  她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家伙继续出家当和尚吧!
  六伯母提起来他来的时候,不知道多高兴,多荣耀。好像他就是纪家的希望,纪家的未来似的。怎么也要哄着他考个进士之类的再说。
  “我就知道。这话只能跟你说。”纪咏听着,兴奋地一掌拍在了窦昭的肩膀上,窦昭身子一沉,肩头立刻火辣辣地痛起来。
  她不喝道:“你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干什么?”
  “太高兴了,太高兴了!”纪咏连声道歉。一弯腰,从石桌下面摸出一大卷纸来。
  他把纸摊开来,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道:“我近百年的阁内大学士的履历全都做了个表,你看看。”
  灯光昏暗,窦昭哪里看得清楚。可她要不是不陪着纪咏疯,纪咏还不知道要祸害谁去?至少她不会被纪咏给蛊惑。
  她吩咐素兰去点盏灯来。
  素兰应声而去。
  纪咏却迫不及待地介绍起那些名人来:“……梁青是因为做过仁宗皇帝的师傅,仁宗皇帝一登基,就把他从四品的詹事府少詹事提到了正二品的礼部尚书,皇上有六位皇子,最小的今年也有十三岁了,我就是想弄个从龙之功,也有点晚了……这个不行!孙怀是因为显宗皇帝要整治官吏,他正好有刚直不阿,清正廉明之声,皇上让他做了刑部尚书,可在这之前,他在琼州做了整整十二年的县令,我可不想为了个尚书跑到琼州去晒太阳……这个不行!王箕是仁宗皇帝还是太子时,太宗皇帝要废了仁宗皇帝,王箕在都察院御史的时候曾上书为仁宗皇帝辩护,仁宗皇帝登基后,提擢他做了吏部尚书……”他说着,摸着下巴沉吟道,“王箕这一招倒可以试一试——当今皇上虽然有些喜怒无常,但总得来说还是个仁君,对御史的弹劾什么的也能容忍,不过让皇上和太子有罅隙,这件事有点难度……”
  窦昭已经听得大汗淋漓。
  有这样求官的吗?
  他是不是太自大了些?
  以为老子天下第一,什么事都要照着他的意愿行事。
  “你是只想出名?还是想做官?”她问纪咏,“或者是要给家里人一个交待?”
  “这有什么区别。”纪咏两手一摊,道,“想出名,自然得做官,做了官,也算是给家里一个交待了。我寻思着,得想办法四十岁以前做到尚书,这样还有三十年我就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了,别人也不会因为你特立独生而对你匪夷所思了……”
  窦昭实在是忍不住了,斜睨着他:“你敢肯定会活到七十岁?”
  “人生七十古来稀。”纪咏大言不惭地道,“我怎么也得活个差不多吧!”又道,“不过,我觉得我最少也能活到八十一。”
  窦昭觉得自己和他生气真是白费表情,道:“这都是以后的事,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考个前三甲吧?考不中进士。你说的这些都是白搭。”
  “我也这么觉得。”纪咏很认真地点头,“但想比怎么做最快地做到正二品,科举是件小事。”
  窦昭气极而笑,道:“那就做佞臣或是奸臣好了?”
  “这也是条路哦!”纪咏严肃地道。“我还真没有往这上面想。看来多一个人商量就多一条路啊……”
  窦昭语凝。
  纪咏哈哈大笑,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
  窦昭望着这样的纪咏,只好长长地叹了口气。
  纪咏忙道:“四妹妹。你别生气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怕我胡来。可这世上的事真的是很无聊,我要不自己给自己找点趣事,只怕会被闷死。”话说到最后,已有几分唏嘘。
  窦昭哼道:“所以说‘人皆生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嘛!”
  “不错。不错!”纪咏抬手就朝窦昭的肩膀拍去,又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把手缩了回去,大声道,“就为四妹妹这一句话。也应当浮一白。”然后又不无遗憾地道,“你怎么是个姑娘家,要是个小子多好!”
  窦昭已经懒得理会他。
  花园的南边就传来了一阵喧哗。
  纪咏站起身来。
  窦昭也有点奇怪。
  素兰去拿个灯,怎么去了这么长的时候。
  两人正在那里张望,就看见窦明搀着祖母,在一大群丫鬟媳妇的簇拥下走了过来,窦明的贴身丫鬟季红和红姑在前提提着灯,素兰手捧着盏宫灯,委委屈屈地跟在祖母的身后。
  窦昭冷笑。
  纪咏更是额头青筋直冒。咬着牙低声对窦昭道:“上次我看在她是你妹妹的份上,这样你不要说我不给你面子。”
  窦昭没有做声。
  桌上摊着的一大堆的写着字的纸给了纪咏借口:“……找四妹妹问问,有没有这些人的生平。”
  祖母和善地点头,道:“有什么话白天说就是了。天色太晚,夜风又大,小心把灯给烧着了。”
  两人齐齐应喏。
  在窦明得意的目光中。祖母让窦昭扶着她回了屋。
  只间一进门,还没等窦昭开口说话,祖母已道:“我知道,纪公子虽然胡闹,却是赤子心肠,你更是事事心中有数,你们俩人断然不会做出什么让大人们操心的事。只是明姐儿既然找了来,她就可以找第二个人,你们总归是要避避嫌。以后有什么事,就到我屋里来说。”
  祖母的相任让窦昭眼眶微湿。
  她恭敬地应是,服侍祖母睡下才离开。
  窦明却一直在外面等她。
  看见窦昭出来,她笑语殷殷地喊了声“姐姐”,道:“您说,我明天要不要也跟二太夫人说说?”
  “说吧!”窦昭笑道,“刚才纪表哥跟我说,上一次他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不和你一般计较,这一次,他谁的面子也不看了。”
  窦明脸色微白,声厉内俱地道:“他还敢倒打我一耙不成?”
  窦昭微微一笑,和她擦身而过。
  接下来的几天窦昭一直被祖母叫去做针线,纪咏则乖乖地鹤寿堂读书,窦明跟着婉娘学弹琵琶,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素兰不免有些嘀咕:“纪公子到底有什么打算?”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素心告诫她:“这是小姐和纪公子的事,你不要从中搅合。”
  素兰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趁着变天,主动请缨去给纪咏换厚被褥,悄悄地打量纪咏。
  纪咏当然没看见。
  素兰抓耳挠腮,最后只能沮丧着给纪咏曲膝行礼,准备退下去。
  纪咏这才慢腾腾地道:“你放心好了,我正在想什么事能让你们五小姐一辈子都后悔不己!”

    ☆、第一百四十章 斗法

  纪咏的那句话是当着所有来给他换被褥的丫鬟们说的,自然很快就传到了窦明的耳朵里。
  她冷笑,闭门不出,吩咐周嬷嬷和季红:“以后只要是送到我这里来的东西,全都要细细地查看,确定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再送到我的手里。我就不信了,我不出门,不随意吃喝,他还能要了我的性命不成?”
  周嬷嬷和季红原本担心着窦明要和纪咏硬碰硬,此时见窦明小心应对,不由松了口气。吃穿用度都要过了她们的手才会被送到窦明面前。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她们就在给窦明送来的秋衣里发现了一根针,在饭菜中发现了腹泄的药,在屋里发现了一条蛇,两只老鼠。
  窦明不屑地轻笑:“不过如此!”
  素兰则失望至极:“说得自己好像很厉害似的,结果也只会这些雕虫小技!”
  素心厉声喝斥妹妹:“你还想怎么样?我看纪公子很有分寸!这样无伤大雅地闹腾一番,让五小姐受些磨难也就是了。若真是出了什么事,四小姐这个做姐姐的也难辞其咎。”
  “所以说,还是把五小姐送回京都的好。”在自己的内室,屋里又只有她们俩姐妹,素兰说话也就没有了顾忌,“我就是不喜欢五小姐总是把四小姐当仇人似的。”
  “清官难断家务事。”素心叹道,“我们听四小姐的吩咐就是了。”
  素兰点头:“不然还能怎样?纪公子又指望不上!”
  纪咏确实有些指望不上了。
  窦启俊中了举人之后,决定再接再励,参加明年的春闱。
  窦家的几位进士都游宦在外。唯一一位留在家里的同进士说自己学识浅薄,不能耽搁了他的前程,不愿意指点他制艺,他想到江南一向比北方文风鼎盛。纪咏又是比自己高二届的南直隶解元郎,遂拿了自己的文章来向纪咏请教。
  纪咏绝顶聪明,对那些有迹可循的东西更是有着别人望尘莫及的天赋。不过廖廖几句话,就让窦启俊有茅塞顿开的感觉,加之他没有那些老儒的酸腐,窦启俊问什么他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让窦启俊受益匪浅。窦启俊开始还只是隔三差五地来一趟,后来就天天来。再后来,干脆就住在了纪咏的隔壁……
  他哪里还顾得上戏弄窦明!
  这也是大家乐于见到的结局。
  西窦慢慢地恢复了原来的宁静,窦明也开始每日跟着婉娘练琵琶。
  眼看着就要立冬了,家里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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