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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君恩荡漾+1番外 作者:似是故人来(晋江vip2013-07-20完结,情有独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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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姐姐看看你的脸。”颜清澜伸手,轻轻地摘越遂安的面罩。
  越遂安眼神闪烁,难为情的很,看样子,不想给清澜揭下他的面罩,却又不敢违拗。
  虽是双生子,遂安和清澜眉眼半点不像,不过,那让人不忍卒睹的赭红色皮肤,却是一样的。
  “谢弦,杜……”清澜想让谢弦托杜太医找出自己服食过的那种奇毒给遂安解毒。
  “我会命人尽快找出解毒之药的。”谢弦打断颜清澜的话。“殿下,公主的肌肤怎么变好了,目前还说不清,我一定想办法让你也恢复正常,殿下需谨记,在肌肤恢复之前,不可临幸宫人。”
  “好,我听弦哥哥的,谢谢弦哥哥。”越遂安开心的笑着,乌黑的眼睛星星般璀璨晶亮。“姐姐,你也别进宫了,和弦哥哥成亲,父皇那边,我回去复命时和他说明情况便是。”
  他太天真了,清澜暗叹。
  看着越遂安的脸,颜清澜瞬间作出决定,隐瞒自己的身份,进宫当女官,与谢弦里应外合,查清是谁害的自己,拿到能治越遂安皮肤的毒药,再想法把越遂安拱上帝位。
  茫茫人海,怎么找到简崇明,得靠缘分,暂且先不急着寻找简崇明。
  “不行。”谢弦听清澜说要进宫,断然反对,“皇上这是一步引诱一步,先封女官骗进宫,然后就是册妃嫔宠幸你。”
  “不进宫就能避免他的宠幸吗?”颜清澜淡淡反问。
  谢弦唇线紧抿,眼里露了不甘心痛。
  “父皇旨意里只说汀芷苑的姑娘,弦哥哥,随便找个女子给我带进宫吧。”越遂安提议。
  真这么做,就等着皇帝找碴儿下旨革了谢弦相位,查抄相府。
  鱼死网破大家给皇帝一锅炖了。
  谢弦显然也明白这一点,面色越发难看,颜清澜笑道:“也许,这才是皇帝的目的。”
  她信口说的,谢弦却眼睛一亮。
  “殿下,你先出去,我和公主说几句话。”
  “公主,我先给你拿一副薄纱手套用着,杜太医说了,只要你的双手不摸到男人,就不会出什么事。”谢弦有条不紊吩咐着。
  “稍后,我会让人给你送去几副手套用着,这些银子你拿着打点一下宫人。”谢弦眼神緾绵,柔声道:“在宫里,好好保护自己,暂时不要与莫贵妃撕破脸。”
  他的态度怎么转变得这么快,颜清澜不解。
  “看来,皇上看出安载洲和逊王不安份,故意设的迷局,你看得透彻。走,我亲自送你,欢欢喜喜地送你进宫。”
  颜清澜带着满腹疑问登上车辇,一路思来想去,想不明白谢弦为什么转变得那么快。
  她的疑问在宫门时得到了解答。
  宫门处热闹非常,大约瑞景朝的重臣都来了。
  “谢相真是媚上有术,佩服。”一留着山羊胡武将着装的人不阴不阳道。
  “不敢不敢,桓之只不过是为主分忧。”谢弦谦和有礼地拱手,清润的嗓音有种志得意满的笑意。
  “谢桓之啊,是不是恨自己不是女儿身,不能服侍我皇兄,就把自己的女人也献上了?”尖酸轻薄的声音,颜清澜从薄纱看出去,双手不自觉攥紧。
  这人就是无双和遂安小时一直欺负他们的逊王越承燑。
  “王爷此言桓之不敢当。”谢弦一派云淡风清。
  “王爷此言差矣,皇上宣召的,可是御前侍诏,殿下,谢相,我等不敢挡路,请。”
  这个想必是谢弦的盟友,颜清澜定睛细看,皮笑肉不笑,眉眼有一两分莫贵妃的影子。
  这是莫贵妃的父亲太尉莫道衡了。
  “不干不净的女人,怎能进宫?”越承燑狂妄地狞笑,一挥手,后面闪出两个老宫女:“你们上车,给车里的女人验身。”
  这个皇朝的皇帝,看来并未能完全驾驭臣子,否则,这些人不敢这般行事。
  不知越无双是否完璧,颜清澜有些急,心思一转,又想,如果不是完璧,不用进宫,岂不更好?
  这么想着,悄悄看谢弦,却见谢弦半点不急,似乎笃信她是处…子一般。
  谢弦嘱咐越遂安不可临幸宫人的话在清澜脑子里突然浮起,颜清澜顿悟,自己服了那两样毒,拥有什么艳肌媚骨,想必前提条件是处…子之身。
  谢弦刚才态度骤变,应该以为自己还是处…子,强bao还有册封女官等看似要得到自己的系列事件,是皇帝在布陷阱给有心人跳,不是要真的宠幸自己。
  两个老宫人一步一步走近车辇,还有三步了,谢弦身形一转,伸手拦住。
  “颜姑娘是皇上亲封的四品侍诏,未知两位可是奉了皇上的旨意?”
  他的脸上带着浅笑,身姿像春风里挺拔的青竹,笑容可亲,言语温和,四周却在一瞬间变得宁静。
  颜清澜唇角翘起,轻松地向后倚靠到车壁上
  片刻的静谧后,车辇重新前行,缓缓驶进宫门。                    
  


☆、8风姿撩人

  经过重重高大而色彩辉煌的宫墙,车辇进了一处两层重檐楼门,颜清澜发现,过这道门时车辇没有停下来,谢弦的面上微有诧色。
  太和殿黄色琉璃瓦,门拱梁枋上雕绘着金龙彩绘,几人合抱的朱红色大圆柱,地面白玉花岗岩铺成,上面云绕龙盘浮雕图,极富气势。
  “姐……颜姑娘,你在此处稍候,我进去向父皇禀报。”越遂安小声道,声音有些颤抖,看来很害怕见皇帝。
  “不用怕。”谢弦朝越遂安安抚地笑笑,转头对清澜温声道:“稍等,我先进去面见皇上。”
  半敞开的朱红菱花门扉就在这时走出一个手执拂尘的太监,
  “皇上有旨,侍诏进见,其他人退。”
  “姐姐,你小心。”越遂安小声道,眼睛湿漉漉的。
  “多多保重。”谢弦轻声道,眼波如水。
  他们关心自己,是自己的家人。
  颜清澜心中掀起波涛,是苦是甜分辨不清。
  金丝绣着双龙合玺彩锦帷垂,巨大的团龙图案八角宫灯,整个大殿庄严雄伟,气势恢宏。
  颜清澜半垂下眼睑,心中有些怯弱,不敢看窗前静立着的铁塔似的人。
  她怕看到那日那双陷入狂乱中的通红的眸子,也怕看到相府里骤见到自己时的那张容光焕发的脸。
  殿门被轻轻关上,整个大殿静极了。
  许久的寂静后,在颜清澜咚咚的心跳声中,越承骥大踏步朝她走过来。 
  他握紧她肩膀,嗓音闷雷般沉喑:“你叫什么名字?”
  “颜清澜。”清澜脱口而出。
  “颜清澜……”越承骥喃喃说着,忽地托起颜清澜下巴,压上前俯下脸,气息打到她脸上:“我想直接册你为后的,然而,我知道你不愿意……”
  他没自称朕,语音由刚强忽而转弱,轻飘无力,颜清澜抖然间被无形的东西束缚,纠结困顿住,久久地挣不出来。
  低暗的嗓音响过后,织物的窸窣声响起,在寂静的房间里如惊雷震耳。
  颜清澜呆呆地睁开眼,堪堪看到雕塑般坚韧的腹肌。
  紧实腰线起伏荡漾出灼人热力,颜清澜一阵寒一阵热,完全不知所措。
  迷蒙间猛一阵天旋地转身体瞬间着地,惊呼未及出口,整个人已被越承骥完全罩在身下。
  “你干什么?”颜清澜惊羞怕恼,质问脱口而出,浑忘了身上是威权赫赫的皇帝。
  “想得到你。”越承骥回应得理所当然,嗓音粗砺如同沙岩:“我方才突然想,你早晚是我的人,何必忍着。”
  怎么会这样?她以为,相府中自己周身光裸皇帝尚且没化身禽兽,这回又是册封的女官,不会……
  “想什么?”越承骥抚过颜清澜眼睫,来回摩挲,慢慢往下,长指按到她嘴唇上,忽然间低头,颜清澜还没回神,“啵”一声脆响,越承骥在她粉嫩的小嘴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他这一下动作形同偷袭,又快又准,颜清澜反映过来时,嘴唇只余了火…辣辣。
  越承骥伸舌舔着自己的嘴唇,冷硬的深眸居然弯弯的,笑眯眯地露着得意的表情。
  颜清澜忽然明白过来他只是捉弄自己,羞恼不已,粉拳不假思索捶了过去。
  越承骥眉目有些扭曲,面色要笑不笑。
  “下去,在我不愿意时,不能胡来。”颜清澜咬牙切齿,她一点不怕皇帝了,这是一只纸老虎。
  越承骥趴在她身上不起来,嘲道:“我会让你求着我要你……”他的嗓音已没有先前的沉暗戾气,火辣辣的很:“其实,你渴望着我。”
  “胡扯。”颜清澜被说中心事,泪水哗然狂涌。
  “你怕什么?”
  怕什么?怕被一个陌生人夺了心和身。
  悲凉愁苦在胸腔里翻搅,颜清澜只觉心口剧痛难抑,悲声道:“我有喜欢的人,我不喜欢你。”
  “是吗?你的反应可不是如此。”越承骥的面色冷了下去,食指和中指隔着衣物,突然夹住颜清澜山峰上的红果,扯起,捻转,揉…搓。
  一阵快意随着刺痛从胸前胀起,颜清澜浑身一颤,软而糯的低吟从唇齿间逸出。
  “明明是个雏,怎会如此风姿撩人!”越承骥低喘,声音沉暗,深眸又现出狂乱之色。
  颜清澜惊怕地瞪越承骥,却不知情动之时,这一眼如波如烟,挟着正被滋润着似的娇喘,越发撩人勾魂。
  “皇上,谢相求见。”传来救命似的禀报声,颜清澜急忙推越承骥,哪推得动。
  越承骥紧紧地盯着她,盯得颜清澜脸热脸红时,终于起身,还顺势勾抱起颜清澜,帮她掸了掸衣裙,扶正头上的发钗。
  人家的衣裙只是微有褶皱,你却上衣都没有,还不快穿上,颜清澜瞪眼,无声地斥责。
  越承骥慢条斯理替清澜打点好,方捡起地上自己的衣裳。
  按理,似乎该上前帮他着衣,颜清澜轻咬了咬唇,站着不动。
  越承骥也没开口要她服侍,有条不紊穿戴好,淡淡道:“宣。”
  谢弦没穿官袍,还是方才的着装。
  是不是不放心自己,又回转来察看?清澜有些感动。
  “皇上,臣方才见遂安殿下举止稳妥,言语踏实,一问方知,殿下年已十五,如今六部弊端颇多,若有皇子监察督查,或可好转。”谢弦略一顿,欲接着再言,越承骥已冷声道:“你和他姐弟走得颇近,不知他的性子吗?”
  谢弦离开后心中惴惴,找的借口晋见越承骥,见清澜无虞,目的达到,便欲鞠身告退。
  颜清澜却出声了:“相爷说的遂安殿下,是宫门处拦着不让我的车辇进宫的那位王爷吗?”
  “不是,带侍诏进宫的才是遂安殿下,那位是逊王爷。”谢弦极聪敏,立即接口说出越承燑,又道:“拦着不给颜侍诏进宫的另一位,也不是王爷,是定边将军王毅功。”
  “有人不给你进宫?”越承骥深眸闪过疑色。
  “是的,一大帮子官员堵住我,那位逊王爷命嬷嬷给我验身,我以死相争,才避了羞辱。”颜清澜嗤笑,道:“皇上,你可曾下诏让对我验身?”
  越承骥沉吟不答,颜清澜接着道:“同为皇子,原来差了这许多。”
  颜清澜语带机锋,虽没明着为遂安争权夺利,可是,逊王如此肆无忌惮,越承骥若不是偏心太多,当不会坐视不理。
  遂安性情仁弱温和,确不适合官场,可他身为皇子,不适合也得适合。
  越承骥看向颜清澜,目光冰寒,颜清澜挺直腰身,狠狠地瞪了回去。
  先收回眼光的是越承骥,他的手指在桌面敲击了几下,平静地一字一字道:“颜侍诏,拟旨。”
  ——元皇后所出嫡皇子遂安,仁孝恭和,封怀王,着入朝听政,由丞相谢弦带着,先六部行走,稍后再定明职。


☆、9谁之过错【6月9号的更新】

  这么容易便激得越承骥封怀安为王!颜清澜激动不已。
  越承骥让她拟旨,她提起毛笔边想着怎么让谢弦来写,思索间右手已抬腕,明丽娟秀的字行云流水写了出来。
  谢弦捧着圣旨出去,颜清澜的唇角卷起一朵甜蜜漩涡。
  “我册封越遂安你很开心?”越承骥翻了翻奏折,又烦躁地合上。
  “是。”颜清澜也不避讳,才处了些时,她看出来了,皇帝眼光很尖锐,在他面前耍心眼,还不如直言不讳。
  “何因?”
  “清澜一介孤女,所依靠的,是相爷,相爷要立足朝堂不倒,凭借的,惟有怀王。”
  “你的依靠是谢弦?”越承骥目光灼灼,锋芒逼得颜清澜口不能言。
  尖锐的质问后,越承骥的深眸闪过淡淡的悲凉的味道,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诉说,“朕无法对他们好。”
  他们?是指自己和遂安吗?
  “十二岁那年,先皇病重,朕奉命大婚,皇后比朕年长三岁,艳名远播绝色无双。”
  越承骥停了下来,颜清澜屏息凝神。
  “那个时候,朕刚知通晓人事。”越承骥的深眸瞬间更加晦暗。
  十二岁,那么小。颜清澜有些同情,想必,刚通晓人事的他,新婚夜出丑了吧?所以,寂…寞的皇后爬墙了?
  “你猜,侍候的人都退下后,皇后跟朕了说什么?”越承骥冷硬的眉目浮起刻骨的冰寒,唇角露出一个冷笑来,那是讥嘲的冷笑。
  “皇后对朕说,她有心上人,且已失了清白之身。”
  颜清澜怔住了,越承骥眉宇间深刻的纹路看得她心中发酸。
  越承骥双眼一闭,往后倒靠到御座上。
  “朕的那双儿女,是皇后留给朕的耻辱。”越承骥的肩膀微微抽搐,胸膛剧烈起伏。
  他能容忍奸…夫淫…妇生的一双儿女活着,委实不易,清澜心底深处对越承骥的恨怨消得无影无踪。
  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越承骥冷声一笑,道:“初时,朕没有发作,是因为父皇病重,闹嚷开了怕父皇一气之下……后来,父皇驾崩,朕刚登基,处处受到制擎,唯有国丈曹太傅和谢弦的父亲谢相是尽心扶持朕的,朕不得不隐忍下来。”
  “谢相家和皇后娘家?”
  “谢弦的父亲,是国丈的得意门生。”
  无双和遂安有那么强硬的外祖家,为何幼时还在宫中过得那么苦楚?颜清澜想问,越承骥自己接着解开了她的疑问。
  皇后生下双胞胎儿女难产死去,越承骥无喜色悲色,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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