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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重生宠夫之路 作者:祈容(晋江榜推vip2015-05-05正文完结)-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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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谢初辰不识抬举,柳氏心中怒火顿起,不由起了杀意:“冥顽不灵,来人,给我狠狠地打!”
  “柳侧君,此事牵连甚大,光凭眼前的证据不可轻下判断。”云嫣拦在谢初辰身前,小心地保护着:“谢公子是小姐的夫郎,此事应等小姐归来处置。您知小姐的脾气,若您惩处了她的人,小姐会生气的。小姐生气起来,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最后一句,云嫣压低声音警告着。
  温氏死了整整十七年,萧玉容却从没有想过再立正君,偏心地独宠着温氏之女萧晚。柳氏一直憎恨着萧晚,此刻更是将萧晚的恨迁怒到了谢初辰的身上。
  但她知道,谢初辰人赃并获,好面子又讨厌他的萧晚不可能放过他一命。萧晚回来又如何,照样是死路一条!
  在云嫣冰冷的目光下,柳氏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将谢氏压入柴房,等大小姐回来后处置!”
  一直静默围观的季舒墨,见柳氏并没有当众惩处谢初辰,更没有将他赶离萧府,薄唇微微抿紧,心生不愉,
  云嫣心中微微一松,对着被押走的谢初辰小声道:“此事有诡,我会和画夏调查一番。小姐曾说若你出事,在贡院附近点起信号烟,她便会归来……”
  萧晚虽这么嘱咐过,但云嫣从未有惊动萧晚的打算。她这么一说,只是想安慰谢初辰,让他放心等着萧晚,切勿做出傻事。只是她还未说完,谢初辰已经急急地摇起了头:“不可打扰妻主考试!我,没事……”
  紧张地看了一眼昏迷的昭儿,他抿了抿唇,又轻轻地说:“云姑娘,昭儿就拜托你照顾了。这件事,也请别跟爹爹提……”
  谢初辰被关入柴房后,对他不利的人证物证越来越多。各种谢初辰阴险歹毒、红杏出墙的流言蜚语在萧府内迅速传播了开来。此刻,所有人都认为谢初辰是个蛇蝎心肠、水性杨花的男子,认定萧晚回府后一定会恶惩这个淫夫!
  就连之前对谢初辰微微抱有好感的陈太公,此刻也寒透了心。他对清规戒律素来看重,所以当初才会因为谢初辰有萧家的玉佩,才认定谢初辰是萧晚的正君。而现在,红杏出墙之人自然不配称为萧家的正君!
  他冷声吩咐着柳氏,不管萧晚如何惩罚,只要谢初辰不死,这败坏萧家门规之人必要剃度出家,终身长伴青灯,才不让他人看了萧家的笑话。
  柳氏默默倾听着,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
  梅园里,一片诡异的寂静。沈氏在治好眼疾后,回了谢家,尚不知此事。如今梅园里除了云嫣,就是昏迷的昭儿。
  云嫣坐在床边,小心地给昏迷的昭儿敷着药膏。他脸颊上的伤痕红肿泛青,可见对方下手之重。
  跟丢蒙面女子的画夏恹恹而归,她蹙着眉,奇怪地说:“一共四个人追出去,竟还能把人跟丢,实在是奇怪。”
  听完整个追击的过程,云嫣沉吟一番,冷静地分析道:“萧府岂是普通人能进的,这女子一定是萧府中人,最有可能是萧府的护卫,所以换身衣服,在岗位上一站,你们就逮不住她了。不过——”
  她冷冷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银针,幽幽的冷色在烛光下闪烁着,“这针上的药物,散发着金凤蝶可闻到的气味。她中了我两针,药已入体,只要今日不下雨,必能活捉此人!”
  “画夏,蒙面女子就交给你了,务必要活捉此人。一旦死无对证,谢公子就难以翻身了。”云嫣嘱咐地说,“我去调查柳侧君。”
  画夏扬了扬拳头,摩拳擦掌地说:“了解!”
  在姐妹两人兵分两路时,萧玉容因女皇有急事相邀,并未归府,萧晚又因为在贡院考试,不知真相,柳氏暂且在萧府内一手遮天,而中伤谢初辰的流言蜚语更是妖魔化地越演越烈。
  被关押在冰冷的柴房里,谢初辰并没有气馁。被人指着鼻子辱骂,他也是坦然笑之。挨饿、受冻、被冤枉,这些什么都不重要,只要萧晚信自己,他便赢得了全部。
  而现在,他什么都无需多想,只要等待萧晚回来,就好了。
  只是,他没等到萧晚或者萧玉容,却等到了偷偷摸摸来到柴房的萧轻如。
  瞧着坐在柴房里的谢初辰,一身青色的长衫虽有些狼狈,却衬着月光之下的肌肤莹白光滑,有种凌乱的美感,萧轻如难奈不住,连忙推开了柴房的门。
  她宵想了谢初辰整整半个多月,今日终于逮到了机会。
  墨渊居内,季舒墨躺在软榻之上,一双潋滟的凤眸微微敛起,泛着幽幽的墨色。
  云书快步走到他身边,小声地说:“萧轻如去了柴房,陈太公和柳侧君正往那去。”他顿了顿,又轻声问道,“今日之局,谢初辰已经无路可退,为何……?”
  “我要做的不单是赶走谢初辰,而是一箭双雕。”季舒墨轻轻一笑,“萧晚不喜欢自己的庶妹,更是厌恶柳氏。她回府后惩处谢初辰是一回事,但谢初辰若是被萧轻如玷污就是另一回事。哪怕萧轻如并未得逞,柳氏发现后,必会在萧晚回府前除去谢初辰,想尽办法隐瞒此事。这事一旦抖出,萧轻如绝不会占理,萧玉容绝对会护着萧晚。一旦冲突起来,就是两败俱伤。若是闹得世人皆知,萧家这名声就彻底臭了。”
  季舒墨冷着脸,笑了笑:“萧玉容只有两女一子,除去萧轻如,控制了萧晚,这萧家便会自取灭亡。”
  贡院内,萧晚答得得心应手,正写得兴起时,怀里忽然滚烫了起来。动作微微一顿,她在怀中摸索了下,掏出了玉佩。
  碧绿的玉佩在手心里烫得灼人,而系在腰间的香囊忽然一颤,滚掉在了地上。
  萧晚眸色一沉,眉头紧紧蹙在了一起。
  萧轻如知道,以萧晚的性格,不管谢初辰有没有红杏出墙,萧晚都不可能留着这个让她厌恶又出丑的夫郎。谢初辰的结局一定会被赶出萧府。而现在,祖父已经下令,让谢初辰剃度出家,终身长伴青灯。
  这么貌美的少年落到这种下场,萧轻如忽觉得有些可惜,不禁产生一种英雄救美的冲动。
  她一脸正气地说:“谢公子,我救你出去吧。大姐一向不喜欢你,现在你给她戴了这么大一个绿帽子,肯定特别的生气,说不定会将你浸猪笼!你也不想年纪轻轻就消香玉损吧……”
  谢初辰冷淡地答道:“妻主会相信我的,不劳二小姐费心。”
  见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萧轻如心生不爽。她哼一声,不客气地说:“人证物证俱在,你以为萧晚会信?更何况祖父已经下令让你剃度出家,终身长伴青灯。趁早离了萧家才是上上之策!”
  萧轻如知道,这一切都是父亲所策划。她心觉惋惜,所以背着父亲偷偷找上了谢初辰,无非是想在谢初辰出家前占占便宜。她走近谢初辰,挨着他的身边坐下,在谢初辰冰冷冷的目光下,诱惑地说:“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红杏出墙,你乖乖地从了我,我就放你出去。”
  想到如此柔美的娇躯在自己身下婉转呻…吟,萧轻如心里不禁一荡,大胆地朝谢初辰伸出了手。
  这几日的观察,萧轻如早已发现谢初辰并非外界传言那般刁蛮任性,他的性子十分温婉,脸上总是挂着暖暖的笑容。她想,就算谢初辰被她欺负了,也是闷声吃哑巴亏,半推半就地依了自己。
  谁知谢初辰却笑了起来,淡淡地说:“世人都说萧家有二女,大小姐虽为嫡女,却草包纨绔。二小姐虽为庶女,却品行端良。今日一见才知,传言不可尽信。二小姐思想龌龊、道貌岸然,根本不配与妻主相提并论!”
  “你!”萧轻如最讨厌的即是萧晚,从小她处处与萧晚争,却因自己只是庶女的身份,不受母亲的重视,无法继承萧家,始终低那个草包纨绔的嫡女一等!
  此刻被谢初辰轻嘲冷讽自己不如萧晚,她心中的火气猛得上涌。她一把捏住谢初辰的下巴,嘲笑地说,“萧晚这种货色你都急巴巴地送上门,只因为她是萧家嫡女?不过是个贪图萧家财势的人,有何资格装清高!”
  见萧轻如的贼手摸来,谢初辰冷冷拍开,又急又气:“二小姐,请自重!否则别怪我喊人了。”他胸脯微微起伏,反唇相讥道:“让众人看看萧家的二小姐是多么虚伪做作!”
  “你以为会有人帮你?”萧轻如呵呵冷笑,一把拉过欲离开的谢初辰。
  谢初辰一惊,面色瞬间失色,惊慌地推着萧轻如。但他一晚未怎么进食的身子,怎么可能比得过学武的萧轻如!
  “大姐一定没有这么对你吧。她那么讨厌你,哪会对你温柔呢。让姐姐我好好疼疼你……”
  见萧轻如的手不规矩地伸来,嘴上说着一些轻视萧晚和下流的话语,谢初辰气得浑身颤抖。
  在被萧轻如压在身下的一霎那,意识到自己根本敌不过萧轻如的蛮力,谢初辰目光一红,二话不说地拔下了发间的簪子,朝着萧轻如的背上狠狠刺去。
  “该死!”肩部血如泉涌,萧轻如疼得双眸染红,一脚朝着谢初辰的腹部踹去。
  谢初辰被踹翻在地,猛地吐出了一口血。这时,腹部忽然传来一阵阵剧痛,疼得谢初辰站不起身来,满头冒起了冷汗。
  见萧轻如捂着伤口步步逼近,他踉跄地半跪在地上,戒备地握着手中的簪子,如一只发狂的小兽一般,清澈的水眸染得红红的,凶狠防备地瞪着萧轻如。
  这时,萧轻如的丫鬟在门口急急地说:“小姐,陈太公和柳侧君来了!”
  萧轻如眸色一慌,想跳窗离开。但突然,她计上心来,扬起声大喊道:“大胆贼人,竟然擅闯萧府!”她拔出剑在柴房里乱砍一通,随后“砰”的推开了窗户。
  “哪里逃,额……谢公子,你……”
  脚步声急急传来,众人来到柴房时,只见萧轻如肩部染血地跪在地上,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谢初辰。而谢初辰手握着染血的簪子,一脸视死如归的冷笑。
  望向陈太公和柳氏,萧轻如脸色泛白地说:“祖夫,父亲,刚有蒙面女子前来救谢公子,轻如正巧路过,欲要拦住那名女子,谁知谢公子……”
  微微一顿,萧轻如痛苦着捂着肩上的伤势,一副欲说却又不忍开口的样子。丫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着声接话道:“谢公子却趁着小姐转身不备,拿出簪子刺中了小姐的肩部!让那贼人侥幸逃脱了!”
  守着柴房的两名护卫们同样跪下,睁眼说瞎话地附和着。
  知道根本没有所谓蒙面女子的柳氏,大概猜出了真相。他连忙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貌似重伤的萧轻如,在看到她不停冒血的肩膀时,泪眼婆娑地指着谢初辰哭诉道:“太公,这谢初辰好生歹毒,不但偷了您的玉镯子栽赃给季公子!还刺伤了轻如!您可要为轻如做主啊!绝不能饶了这个红杏出墙的狐媚子!”
  众人的视线随着柳氏的控诉,望向了跪坐在地上,面色苍白虚弱的谢初辰。他就像个局外人似的冷眼看着好戏,清浅的嘴角微微上扬着讽刺的弧度,流淌着鲜艳妖艳的血色。
  “谢初辰,莫要以为萧家是你随意胡来的地方!”原本因为云嫣的请求,陈太公决定亲自审问谢初辰,谁知却是这种场面!他的脸倏地拉下,带着愠怒地喝道,“不必等晚儿回来了,即刻执行家法!”
  两名护卫上前,一人夺去了谢初辰手中的簪子,另一人反手将他压在了地上。谢初辰想要开口说话,谁知腹部的绞痛让他痛得说不出话来,一个踉跄跌在了地上。
  跟随众人来的昭儿慌张了起来,他顶着红肿的脸颊,一边磕头一边呜呜哭着,反反复复地说道:“陈太公,公子一定是被冤枉的……求您……饶了公子一命……求求您……”
  云嫣急急地说:“陈太公,这一定有什么误会……还请……”
  柳氏扬起声音,打断道:“谢初辰手里拿着凶器,你还想说是轻如说谎了?他刺杀轻如,欲和女子私奔,这可是铁铮铮的事实,如今太公已做主,你勿要再插手此事了!”
  腹部一阵阵钻心的疼痛,谢初辰咬着牙使劲地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地抬起了有些沉重的脑袋。他望着额头快磕出血来的昭儿,一字一句艰难地开口,“二小姐的确是我刺伤,但她——”
  “啪!”一瞬间,脸被狠狠地掌掴了一巴掌,谢初辰的脑袋嗡嗡作响,压抑在喉间的淤血瞬间溢了出来。但他强忍着痛意,冷冷得说道:“萧轻如在说谎,是她欲要轻薄我!”
  “啪!”又是一巴掌袭来。谢初辰染血的眸光冰冷地望向柳氏,见他叉着腰,指着自己怒道:“不要脸的毒夫!事到临头,还要说谎!给我狠狠地打!”
  此刻,云嫣再阻拦已没有用,她一人之力根本不敌多名护卫的驻守,和有陈太公撑腰后柳氏嚣张的气焰。
  正在她焦急地想要不要去贡院找萧晚时,已有护卫将早已痛得无力的谢初辰压在地上,抄起竹板朝着他的臀部狠狠地打去。
  板子“啪”得一下落在青色的袍子上,谢初辰身子一震,死咬着唇瓣才没泄露出一声轻吟。第二个板子落下时,他张口喊道:“我没有偷人!”
  腥腻的鲜血在唇齿内翻滚,他嘶哑着说:“你这是屈打成招,我绝不会认罪!”
  谢初辰从小性格固执,否则也不会因为三年前的事整整念了萧晚三年。此刻,他明知道自己该求饶逃脱皮肉之苦,可一想到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他根本咽不下这口气承认。
  一下又一下,“啪啪啪”的板子声在寂静的柴房里赫然响亮,让人心惊肉跳着。昭儿早已哭晕了过去,云嫣失去了踪影。
  七八板子过去,谢初辰原本俊秀柔美的脸已被疼痛扭曲,眉心紧紧地攒在一起,浑身湿哒哒地冒着冷汗。他绷紧着身子,努力不让自己痛呼出声,可浑身乱颤,唇瓣已被磨出了斑斑血迹。
  看了一眼狼狈的谢初辰,陈太公终有些不忍,他道:“谢初辰,你已犯了七出之三条,又刺伤了轻如,已被萧家休弃。现在你若乖乖服罪,招出奸妇是谁,家法可不必执行。明日一早你剃度出家,终身长伴青灯,还清罪孽即可。”
  已被萧家休弃?剃度出家?
  脑袋嗡嗡嗡地作响,谢初辰咬着牙说:“七出我一条都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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