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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生活在明朝 作者:某某宝(起点vip2012.11.30完结)-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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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颜善应了一声,再行一礼,告辞,刚走了几步,忽又回头,“陆学弟金榜题名,实该贺之。随我们一同前往,也好叫我们尽一尽同乡之谊。”
 
    陆仲晗一怔,随即笑着拱手,“汪学兄好意本不应弗。不过,钟晗还有些私事要办,今日实不能同行。改日再聚如何?”
 
    汪颜善眉间闪过不悦,随即敛了去,拱手道,“也好,改日到为兄在新院设宴,贺你高中。”
 
    陆仲晗扫过姚山长,见他正举目望向他处,似是没听到二人谈话。心下转念,笑着上前两步,言辞貌似恳切,“谢汪学兄美意,只是仲晗素性怕到花丛……”
 
    新院乃京城烟花之地的统称。自古文人以风流自居,将出入烟花柳巷视为雅事,尤其是这样的日子,高中者呼朋唤友到那烟花柳巷之地吃酒作乐,以慰十年寒窗之苦;不中者亦到那烟雨十六楼买酒消愁,并在温乡中慰藉心中凄苦。携美同行,或游山玩水,或闭门作乐乃是常态。
 
    一再被拒,汪颜善心中作恼,有心刺他两句,无奈姚山长在跟前儿,便悻悻作罢,拱拱手,和那几个锦衣公子一同离去。
 
    待人走远了,姚山长才转过头,笑呵呵地道,“可是瑾儿来时有话叮嘱?”
 
    陆仲晗含笑摇头,“恩师说笑了。她并无此话。”
 
    观榜的人陆续离开,姚家下人赶了车来,姚山长笑了笑,不再说话。二人上了车,车轮辘辘,缓缓往客栈而去。
 
    “过两日便是殿试,殿试次日便阅卷,又次日放榜。你可想好,这喜报报往哪里?”
 
    陆仲晗低头想了想,道,“报徽州罢。瑾儿那里我这就写信回去。”
 
    姚山长点点头,“合该如此。”
 
    匆匆又过几日,便是殿试。殿试次日阅卷,又次日放榜。陆仲晗得二甲第三十五名,赐进士出身。观榜之后回到客栈之中,忙又磨墨写了封信,送到信局叫人加急送往忻州。
 
    姚山长见客晚归时,姚家下人早已将消息报与他知道。他先喜又忧,回来的路上思量一路。
 
    按以往的官员铨选惯例,一甲及二甲前十名选入翰林院,授庶吉士。二甲进士一部分选入京中各部任主事,余下的外放为官,多数为知州,亦有为知县者。
 
    这二甲之中,留京的人数,每届亦有变动。若当届定五人外放,则自最末名算起,二甲最末五名外放。其当届定十人外放,便是二甲最抹十名外放。
 
    上届乃是选二甲进士十五人充作外放官员……若本届与上届相同,陆仲晗在各部观政之后,定然要外放。
 
    姚山长是做过地方官的。地方官员虽有京官没有的权力与甜头,但总体而言,与京官相比,地方事物繁杂,且苦且累。若只是这些倒也罢了,更让人头痛地是人情事故,官场上的迎来送往,实是苦不堪言……
 
    而留京官员在官职小时,虽比地方官员苦些,但其升迁却容易……
 
    一路想着回到客栈之中,见陆仲晗房间仍然亮着灯,差小童前去请他过来叙话。
 
    “恩师!”陆仲晗进门施礼,含笑道,“学生只得二甲三十五名,愧对恩师教悔。”
 
    “呵呵,快来坐下。比我与你父亲当年的名次都好!”姚山长笑呵呵招他近前,小童奉了茶水近前,陆仲晗伸手接过,替姚山长添了新茶。
 
    “嗯,你出去罢。”姚山长向姚家小童摆手。
 
    姚家小童行礼下去,姚山长才笑道,“我已晓得了。只是你这名次……有些不尴不尬……”
 
    “恩师可是指将来派官一事?”陆仲晗自到京城,与姚山长相处月余,对这选官派官一事,也略有了解。
 
    姚山长点头,品着茶,将路上所思所想,缓缓道来。末了,看了他一眼道,“以你的年纪,放到地方,恐不足以胜任。我倒有两个旧相识,一人在工部,一人在户部……观政时到选在这二部,若能显出些非凡的能力,将来选官时,倒也不一定会派到地方上去。”
 
    陆仲晗默坐着想了一会儿,缓缓抬头道,“不瞒恩师,学生倒想去兵部观政。”
 
    “兵部?”姚山长微微一怔,随即笑起来,“你想效仿你的祖父!”
 
    “有一半是此原因。”陆仲晗笑着点了点头,又道,“另一半倒是因学生一直读书作文,自觉对兵部之事颇为欠缺,故而想趁机补之。”
 
    “嗯。”姚山长微微点头,“这倒也是。”说着他觑眼打量陆仲晗几眼,笑道,“以此可见你的志向。”
 
    陆仲晗笑了笑,“学生是想尽力补已之短。”
 
    姚山长微微点头,“也是。这么说来,你倒是愿意去地方上任职?”
 
    “嗯。”陆仲晗点点头。
 
    姚山长默坐好一会儿,叹息,“你即有此心,我倒不好再劝。寒窗苦读十余年,皆是因一颗报国之心,在地方上倒是能做些实事。如此……倒也不用再到吏部活动了。”
 
    陆仲晗歉然笑了下,点头。
 
    接着姚山长便与他详细分析各地优劣态势,京中流传着选官的口诀:“时运通,派二东;通又通,派广东;时运低,派四西;低又低,派广西。”
 
    这“二东”是指山东与广东,“四西”则是陕西、山西、江西与广西。四西之中,山西与广西不算最穷,但因民风刁玩,号为难治,一向被官场视为畏途……
 
    师生二人挑灯说话到近三更时分,陆仲晗自姚山长房间出来时,客栈已是四下静寂,多数客人已入睡,只留廊上的红灯笼,在暗夜中发着暖橙的光。
 
    他则毫无睡意,立在廊上望了一会儿,沿长廊缓缓下楼。
 
    客栈后院乃是一小小的花园,借着灯笼微光,可见春草花木在暗夜中随风摇曳,陆仲晗在石凳上坐下,望着眼前的影致有些感叹。离家时,四野萧荒,如今春草已盈尺。
 
    不晓得她在忻州府现下是何光景。
 
    观她往日言行,当是喜好报喜不报忧,信中所言不可全信。
 
    姚山长的话再次浮现在脑海中:时运低,派四西。陆仲晗抬头望天上的星斗,笑了下,实则他心中所想的便是派山西。最好是忻州府或属县。如此,至少三年不回徽州。能替她争取三年的时间,她当是欢喜的。
 
    想到这儿,陆仲晗又笑了笑,倔强的女子亦不少见,只是如她这般的,平生所见仅此一人。
 
    虽是做着世间最俗的事情,却有着松柏寒梅一般的铮铮傲骨,这世上多少男儿都丧失殆尽的傲骨。
 
    自已能给予多少,便求之相等,从不多乞求一分。
 
    “陆公子,怎的还不去睡?”姚家老长随进屋侍候,见屋中无人,便寻到此处来。
 
    陆仲晗收回思绪,站起身子,含笑道,“这便去了。有劳老后记挂。”
 
    老长随搓搓手,呵呵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陆公子睡不着亦在常理之中,只是夜深露寒,莫要浸了寒气,屋里去罢。”
 
    陆仲晗点点头,随他一道儿上楼,进了房间。
 
    而此时,千里之外的忻州府,苏瑾亦无半点睡意,自打三月初五之后,她整日掰手算日子。明明已过张皇榜的日子,自己却得不到丁点消息,心头急得猫抓一般。在床上翻了个身,暗悔自己怎么不跟了去,若中了,第一时间陪他欢喜,若不中,亦可在身侧陪伴安慰。
 
    现在除了挂心担忧之外,什么事儿都做不得!!
 
    有些烦躁的坐起来,靠在床头,想着心事。想着想着便又想到刚成亲的那几日,虽是冬日,心底荡着春日的暖意,有什么东西撩动着心弦,安宁又满足。
 
    “小姐……”香草似是听到这边的动静,掌了灯,在外面小声道,“可是还没睡?”
 
    “嗯。”苏瑾应了一声,叫她进来,“困不困,若不困陪我说说话儿?”
 
    “不困呢。”香草揉了揉的眼睛,将室内的灯点亮,移了矮凳到床前坐下,笑着问道,“小姐是担心姑爷罢?”
 
    “是。”苏瑾难得的点了头。
 
    香草笑道,“小姐不必担心,叶妈妈去庙里求了签,是上上签呢。姑爷必定高中。喜报说不得过两日便到!”
 
    苏瑾含笑点头,“是,我也这么想。香草,你与我说说江南,说说杭州的风物人情。”

178章 旖旎(一)
 
    在四月初,苏瑾终于收到来自京城报喜的信,春闱和殿试的消息几乎同时而至,她一颗心这才算是落了地。
 
    只是信中言说,琼林宴后,便要到各部报到,若能告假,最多不超过一个半月,这时间仅仅只够他反往与京城徽州。苏瑾知道他自该回去祭祖,可心中不免遗憾,这么一来,直到六七月,甚至更久之后才能见着面了。
 
    外面朱府的人,在叶妈妈的指挥下,喜气洋洋的地备着宴席,自家铺子里,阮大已贩货回来,带着小伙计们写了“东家有喜,饭食免三日”的大红纸,高高贴在邸店门上,接受往来客商的恭贺。
 
    只有她一人无所事事,在院中转悠半晌,又回正房。外面愈喜庆,她心中愈空。空得不知道做什么好,一双眼直直盯着门帘发呆。最近她愈来愈喜欢发呆,坐着坐着便会想起以往的点点滴滴,将那不多的交集瞬间想了一遍又一遍,反复的回忆,似着了魔了一般。
 
    在一遍又一遍的回忆之中,心中的空洞愈来愈大,大到非见到那人,不能填满。
 
    天色暗下来,叶妈妈叫人备了几桌宴在各房摆好,又在院中挂起红红的灯笼,一派喜气洋洋。
 
    “小姐,请入席罢!”叶妈妈进来,笑眯眯的道,“姑爷高中,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今儿合该同乐!”
 
    “嗯。”苏瑾笑着起身,和她一道同去,在到西厢房去吃宴。
 
    叶妈妈许是怕她多想,一直在活跃气氛,劝她吃酒。那些丫头仆从们亦来凑趣儿,苏瑾来者不拒,宴吃到一半儿已是半醉。
 
    “小姐想姑爷了罢?”叶妈妈送她回房休息时,悄悄笑道。苏瑾笑了笑,没说话,乖乖的躺下。
 
    “姑爷独自先回徽州,不带小姐,也是为了小姐好。”叶妈妈一边放帐子,一边轻声道,“您想呀,此次回去时间来就短些,姑爷几年不回家,那陆老太太心中定然恼怒。姑爷是她的亲孙子,又中了进士,她不好埋怨发怒,若小姐在跟前儿,可不正好都撒到小姐头上去了?”
 
    “我自然知道。”苏瑾又笑了一下,努力眯起眼前看向她,只是酒吃得太猛的缘故,眼前是一片朦胧,叶妈妈的身影,在眼前随着烛光晃动,看不真切,她便闭了眼,伸手摸摸自己因酒液而发烫的脸颊,又一笑,“我本也不打算现下便随他回去的。能拖着最好不过,何时该回去,他心中总是有数的。”
 
    “这就对了!”叶妈妈放了帐子,留下一角,自在床沿坐了下来,笑眯眯地看着她,“姑爷先回去,他们总是一家人,哪句话轻了,哪句话重了,小姐听不到,便少闹些心。等那边的事儿都办妥了,小姐再回,岂不更好?”
 
    “嗯。”苏瑾低低的应了声,酒意上来,她周身暖融融的,脑中一直绷着的弦,怱地散开,有种飘飘然的轻松。
 
    叶妈妈站起身子,将帐子塞好,在外面轻笑,“那小姐就好生睡一觉。”
 
    苏瑾迷糊的应了声,烛火随着她的脚步声,远离了妆台。帐内昏暗起来。
 
    西厢房内不断有说笑声传来,热闹的,欢快的笑声,衬得她这个昏暗的房间,昏暗的帐子内有些空寂,有些孤单,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聚在心头,她心思飘怱着,一会儿想起在归宁府的那间小院儿,简陋而郁郁葱葱的花坛,苏士贞温和而慈祥的容颜,那间她在里面转来转去,听市井传言的小杂货铺子……不止是想念一个人,她想很多人。
 
    突然觉得有些孤单,很孤单,很难受。
 
    那丝丝缕缕的情绪,似是有生命的线,自胸口喷涌而出,如蚕丝一般,一圈一圈将她绕缠起来,有些透不过气来。
 
    窗外声音不断变幻着,宴毕了,席散了,一阵遭杂脚步声之后,院中归于静寂。有谁轻手轻脚进了正房,挑帘往里面看了一看,又悄悄退出去,不多会儿,正房也趋于安静。
 
    四月的天,黑夜来得有些早,安静了好大一会儿,她才听到一更的鼓点,自浓浓的黑夜中,自很远处晃晃悠悠的传来。
 
    苏瑾没来由的有些委屈。
 
    突然,她眉头一拧,耳朵支起来,在一更的鼓点之中,夹杂着不同寻常的声音,似是……马蹄声!愈来愈近,不知道是她的幻觉,还是……那声音似是在院外停了下来。
 
    “叩!叩叩!”下一刻外面便响起有规律的敲门声,一短二长,似是某人的习惯。
 
    苏瑾心中一紧,忽地坐起来,侧耳再听,“叩!叩叩!”声音加重了些,确是敲门声无疑。
 
    “香草!”她大叫一声,猛然挑开床帐,“快,快去看看,好象姑爷回来了!”
 
    与此同时,院中,有人应声,“来了,来了,是哪个!”
 
    苏瑾侧耳细听,外面似是有人回答,“是我!”
 
    苏瑾趿着鞋子到外间,催香草和小秀,“快去看看,定然是姑爷回来了!”
 
    两人连忙挑着灯笼出门儿。
 
    不多会儿,院中响起梁小青惊喜的声音,“小姐,姑爷回来了!”
 
    重重的脚步声愈靠愈近,苏瑾屏息盯着那门帘,“呼”地门帘一闪,一个高大的青色身影,出现在门口。青衫,发丝微乱。带着股风尘之气。
 
    身后是四月边塞无边的暗夜,做梦一样的不真实。
 
    “姑爷可用过饭了?”有谁在身后问。
 
    “嗯。用过了,下去歇着罢!”低醇的声音响起,同时,青色的身影,踏进门来,随后将正房关上。
 
    苏瑾立在灯影里,看着他。想咧嘴笑,却突然近前,一头扑了过去。
 
    披星戴月的微凉气息透过她薄薄的里衣传来,让她有片刻的清醒,脑中一闪而过:一定酒在作祟。双臂却抱得更紧。
 
    微淡的酒气传来,陆仲晗合拢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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