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古今穿越电子书 > 陛下请淡定.陛下请自重 作者:酒小七(晋江金牌高积分vip2014.04.23完结) >

第54章

陛下请淡定.陛下请自重 作者:酒小七(晋江金牌高积分vip2014.04.23完结)-第5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田七听到皇上叹气,便问道,“皇上,您认识此物?”
  “这是当年朕季先生的。季先生家中遭遇重变,此物几经辗转,竟又让朕见到。只是宝物虽在,人却……”说着,又叹了口气。
  田七试探着问道,“季先生是哪一位?奴才竟不曾听说朝中哪位大人姓季。”
  “你可听说过季青云?”
  “……奴才孤陋寡闻,没有听说过。”
  “季先生曾是朕最信任的人,后来为陈无庸所害,之后在流放辽东的途上不知所终。朕本想为他平冤,奈何无论如何追查,一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更有人说他投奔敌国。朕只好把此案一直压着,到现在悬而未决。”
  田七心中一动,差一点就跟皇上说出了实情。可是转念一想,她无凭无据,若妄称是季青云之女,皇上未必相信。而且皇上刚刚一番剖白,显见她爹在皇上眼中分量,若她这时候自称是此人的女儿,皇上大概会怀疑她别有用心才冒称忠臣之女。再说,孙从瑞卖友求荣之事,也是无凭无据,这种事情无法找皇上伸冤。她想要收拾孙从瑞,只能暗地里进行,这个时候就更不能让皇上知道她的身份和目的,否则皇上大概会阻止她“陷害忠良”。
  想到这里,田七只好把嘴边的话压了回去。

☆、第70章 往事不如烟(上)

  八年前。
  月黑风高夜。
  今日下了一场大雪;雪刚刚停。整个世界像是被羊脂白玉碾过一遍,披上一层又厚又冷的白。
  此处前无村后无落,在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白雪中,立着一座房屋。
  这是一座破庙。也不知历经了多少年月;青砖的院墙早已倾颓坍塌;积满尘土的窗楞上糊着蛛网;在凛凛冬风中瑟瑟抖动。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庙宇内有昏暗的火光闪动。
  伴着摇晃的火光;室内传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声音似乎比这西北的雪夜还要苍凉几分。
  接着,有一女子劝道,“老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男子答道,“我怕的是连青山都留不住。想我季青云一生为国尽忠,到如今却为奸宦所害,沦落至此。虽然判的是流放,但是以陈无庸的心胸,他未必能放过我,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派人来取我性命。我不怕死,只怕累及家人。”
  “老爷放宽些心怀。陈无庸虽无法无天,然老爷是太子僚属,他应该不会胆大妄为到真来取你性命。我们如今流放辽东,过些年如蒙大赦,或可还京,到时候的光景总不会比现在差。现在朝政黑暗,奸佞当道,忠臣蒙冤,京城已经成了是非之地,此次流放,未必不会因祸得福。”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只是你跟着我,让你受委屈了。”
  “老爷说这些做什么,我是你的妻子,理应与你同甘共苦。”
  男人又吁吁叹气,道,“我与孙从瑞相识二十几年,想不到这次他为了保全自己而如此暗害于我,实在令人心寒。”
  女子继而宽慰道,“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再说,孙从瑞既是你的挚友,这事儿也未必真的是他所为,也许是别的什么人在陈无庸面前说老爷的坏话?”
  “那些话我只对孙从瑞说过,后来陈无庸在我面前一字不落地重复出来,可见应该不会是别人。你我身陷囹圄之后,太子那样被陈无庸防备的人,还能千方百计地来见我一面,若孙从瑞真心待我,又怎么会一面不露?”
  两人说着,各自又叹息。
  陈无庸朝着南面遥遥拜道,“太子殿下的知遇之恩,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报。”
  这时,一个男声打断他们,“聒噪什么!……这鬼天气,冷死了!”
  那对男女便不再言语,室内一时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又传出女子温柔的低语,嗓音清软,似唱似叹,像是一条静静流淌的小溪,恬静安然,引人入梦。
  ——她是在哄小孩子睡觉。
  靠在她怀中的女孩却大睁着眼睛,半点困意也无。
  此时他们正围在一堆篝火旁,火光照出斑驳的墙壁,墙上有些题字,早已模糊不清,笔画粗豪怪异,在幽暗的火光中像是鬼画符一般。
  大堂中的佛像是泥塑的,掉了一条手臂,脸皮剥落了一块,看起来面目狰狞。不像是佛陀,更像是阎罗。
  女孩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不是吓得,是冻得。
  这庙中四壁透风,即便他们点了篝火,热气也很快被跑进室内的冷风吹散。她身上只穿着两层衣服,单薄的里衣外面套着一层同样单薄的囚衣。之前倒是有父亲的故交送来过冬的衣物,可惜早已被眼前的几个公差没收。
  公差一共有四个,他们穿着厚厚的棉衣,缩手缩脚地靠在一起,时不时地咒骂一句这鬼天气,顺便骂一骂这鬼差使。
  大冬天的往边境上押送犯人,遇上大风雪不能赶路,又找不到驿站,只能躲在这破庙之中受罪。没有比这更倒霉的差使了。
  他们要押解的一共有四个人,一对夫妻加一双儿女。女孩十一二岁,男孩小上两三岁,两个孩子跟着爹妈遭罪,一路行来面目憔悴,脸上的肉都消下去,眼睛就显得异乎寻常得大。
  此时他家男孩正被父亲搂着,也是冻得瑟瑟发抖,难以入睡。
  几个公差实在无聊,便又打量起那个几个犯人。女人是个半老徐娘,倒也有几分姿色,她怀中的孩子虽形容狼狈,却是五官精致,漂亮脱俗。公差们摸着下巴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便知各自的想法,于是相视而笑。
  荒郊野外的,对方又是犯人,玩弄一两下想必不会有事。
  只不过到底是先玩儿大的还是先玩儿小的,几人之间产生了分歧。最后由于小女孩儿身上没戴枷锁,大家一致通过先试一试她。
  几道目光同时停在瑟瑟发抖的小女孩身上。
  女孩儿虽不懂他们的意图,但那样的目光让她极其不舒服,甚至有些反胃。
  两个公差上前来,把女孩儿从她母亲的怀里拖出来,拖到一个角落里。另几个公差制住其他犯人,不让他们动弹。
  室内一时充斥着男人的怒吼声、女人的哀求声、女孩儿惊慌的尖叫声、男孩不知所措的恸哭声,以及公差们兴奋的粗言秽语。
  女孩儿死死地揪着衣服,但囚服还是被扒了下去,一个人把手探进她的衣服里,刚一碰到她的腰肢,他便兴奋地低叫了一声。另一个人一手控制着女孩儿不让她乱动,另一手去扯她的里衣,衣服还未扯开,他已经迫不及待地伏在女孩儿颈后乱咬乱亲。
  她哭得撕心裂肺。
  就在这时,“嘭”的一声,简陋的木门突然被踢开,几条人影跳进来,看到待在佛像前的几个人,举刀便砍。
  室内乱作一团。
  身上的手突然停下来,女孩儿从极度惊惧中稍稍回神,便看到不远处戴着枷锁的父亲正向她奔来。
  不过他没跑出几步,便被身后的黑衣人一刀砍倒。
  母亲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公差们在抱头鼠窜,毫无反抗之力。
  弟弟边哭边乱钻,大概是他身形小,比较灵活,一个黑衣人砍了他两下竟然没砍到,此时另一个黑衣人便一起来围堵。
  男孩自知自己逃不过,临死前喊的最后一句话是,“姐姐快跑!”
  女孩儿终于反应过来。她要跑。
  可是,往哪儿跑?
  此时那些黑衣人眼看着就要解决旁的人,向这边赶来。女孩儿来不及细想,跑到离得最近的窗前,翻窗而出。幸好这窗户不高,她翻出去并不太难。
  接着,她在雪地里拔足狂奔。
  但是一个小姑娘又怎么跑得过一群杀手。她很快就被追上了。
  她以为她必死无疑了,然而她一瞬间感觉脚下一空,接着便摔下了一个雪坡,顺着那雪坡滚了下去。还未滚到底,雪坡上的一大片积雪又紧接着坍塌错位,滑下来将她掩埋住了。
  几个黑衣人下来想要把女孩儿挖出来,间或直接向雪地里捅一刀。正寻找着,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信号,几人连忙又赶回了破庙。
  那女孩艰难地从雪里爬出来时,黑衣人们已经无暇顾及这里。她蹲在雪地上,身上冷得像是坠入冰窟,比这黑暗的冬夜还冷的,是她的心口。
  死了,全死了。她爹,她娘,她弟弟,全死了。死在她面前。
  那样惨烈的画面,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她坐在冰凉的雪地上,手臂抱着膝盖,脸埋在腿上,低低地抽泣起来。
  一个猎户打扮的人经过此处,看到雪坡下一个穿白衣服的小姑娘哭。他有些警惕,想走,但走出去几步之后听着那悲戚的哭声,又实在不忍心,于是折回来,远远地看着那姑娘,问道,“你……是鬼吗?”
  小姑娘哭着摇了摇头。

☆、第71章 往事不如烟(下)

  田猎户家最近愁云惨淡;并未被新近拾回来的小姑娘分去太多注意力。
  一家人发愁的根源在于他们家第七个孩子。这个小男孩儿是个天阉,从小身体孱弱,长大后子承父业是不能够了。没力气,又不能生孩子;当爹妈的不知该让他以后讨什么营生过活。正好;村里有人在宫中当太监;近来老了;便回了家乡。老太监攒了些钱;又娶了个寡妇,过继了一个儿子,日子也照样过起来。田猎户夫妇便动了些心思,带上一条自己打的银狐;领着儿子去拜访了老太监。
  老太监心地不错;知道了对方的来意,并未收银狐,只告诉了他们想当太监大致要走的流程。太监又不是什么高尚的职业,想要入行无需打点,只要去京城报名就行。猎户知道老太监地位应该不俗,在皇宫之中又有故交,因此还是想托老太监照应一番。谁知那老太监却摆摆手回答说,他和宫里头那个最炙手可热的太监陈无庸不对付,倘若教陈无庸知道是他指点的人,只怕更加坏事。
  田猎户便托了人去京城报名,报完名,他就找人帮儿子净身了。太监的净身并不是由官方来做。因为民间有些掌刀师傅抢了风头,后来官方干脆就由着太监预备役们自己找人净身,他们只管检查,合格之后就是一名太监了。
  穷乡僻壤的,找个手艺熟练的人不易,田猎户辛辛苦苦找到的掌刀师父是个生手,两刀下去,把小孩儿疼得面无人色,后来就被抬着出来了,回到家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请了个土郎中来看,说是不行了,挨不了几天了。当娘的守着儿子哭晕过好几次。
  田猎户看到路边的小姑娘时,正是他把那郎中送回家后折返回来。他觉得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大概是因为他这辈子杀生太多,造了大孽,报应到儿子身上。看到那无家可归的小姑娘,田猎户便动了恻隐之心,把她带了回来。小孩儿不快些找个地方取暖,这一晚上必定会冻死在荒郊野外。他问那小姑娘的名字,小姑娘只低声答了一声,“我叫阿昭。”再问,就不说话了,看他的眼神中还隐含戒备。
  小姑娘只身一人和陌生男人同行,有点防备也是可以理解。田猎户没有在意,带着这个阿昭回了家。
  第二天,阿昭和田猎户道了谢,告辞离开,循着记忆中的路回到了那破庙。她不能让自己的亲人死无葬身之地。
  破庙里静悄悄的,地上的血迹早已凝固,血腥气也已被一夜的北风吹散。庙中散乱地躺着几个公差的尸体,却没有她父母兄弟的。
  她翻遍了破庙内外,真的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她真的希望,他们只是受了伤,后来逃离了这个地方。这个愿望太过美好,她都快相信了。
  但事实是,父母和弟弟昨晚倒下去的地方,血迹已经被清理了。
  如果他们要负伤逃跑,是不可能分心去清理血迹的。那么原因只可能是,有人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清理了血迹。
  为什么?
  清理血迹,就可以抹去他们受伤的痕迹,至少从现在这个场面来看,他们更像是杀了公差然后逃跑了……
  原来对方不止要杀害她的亲人,还要让他们背负这样的罪名,永远不能昭雪。
  这歹毒心计令阿昭浑身发冷。她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听到外面一阵人声,她连忙爬到了佛像背后躲好,竖起耳朵听着室内动静。
  走进来的是官府的捕快。他们今早听到人告状,说是在某处某处发现了好多尸体,几个捕快立刻前来,果然见到四具尸体,穿的还都是公服。
  捕快们把尸体搬走了。因此处荒凉,鲜少人烟,所以也不太担心有人来破坏现场,庙中并未留人看守。
  阿昭从佛像背后走出来,看着空无一人的佛堂,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不管怎么说,先把亲人的尸体找到吧。
  她在破庙附近找了两天。白天找尸体,饿了就吃些猎户送的干粮。晚上宿在庙中,猎户家给了她不少厚衣服,庙中也有些干稻草,聊可御寒。
  第三天早上,阿昭醒来时,听到庙外又有动静。她以为是捕快去而复返,于是又躲到了佛像后面。
  但这次听到的不是捕快们的交谈声,而是一阵苍老而带着哽咽的叹息。阿昭有些好奇,便从佛像后面探出头来看,她看到一个老人家,头发花白,没有胡子。
  老人也看到了她,虽年纪大了,眼力竟还好,“你是季大人的孩子?”
  阿昭心头一惊,却不敢答,只问,“你是何人?此处发生了命案,你不怕被牵连吗?还不速速离开。”
  老人抬起袖子擦着眼角,说道,“小小年纪便不得不如此防备,孩子,你受苦了啊……你不必担心,我不会害你。我知道你是季青云季大人的女儿,昨晚田家屯来了一拨人搜寻你一家四口,我看到画像才得知。他们说季大人杀了公差后逃跑,我听到这说辞,便猜测季大人很可能已遭遇不测,所以今日想来祭拜一下亡灵。不想竟在这里看到了你,这么说季大人还活着?”
  听他如此说,田七禁不住痛哭起来。她把实情跟那老人说了,老人听罢也是老泪纵横。
  一老一小哭过之后,那老人说道,“我原是在太后身边伺候的人,太子是我看着长大的。这样看来,我与你父亲本是一路。只恨我现在被陈无庸压制,不能帮你伸冤。你现在无家可归,不如先跟我回去,再图其他。”
  阿昭有些犹豫,她怕被官府的人抓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