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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孽王十日夺欢:毒吻杀手妃 作者:月下浅歌(腾讯2012-04-05vip完结)-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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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他离她太近,抑或者太远,是温柔,还是冷漠,他所相对的,是她,而又非‘她’。
  骨子里真实的感情被虚假的记忆取代,她是深爱云漠的枫清鸢。
  自然,那种不小心就流泻出来的爱意,让自认为是‘顾云依’的人儿纠结无比,由是每当看到他的背影,情不自禁的想依靠。
  分不清虚实,而夜晚他拥抱的温度是那样清晰,让她难以承受,在想要卸下防备的时候残酷的警醒自己,他的温柔,给与的只是她所依附的躯壳。
  最后只剩下与世隔绝的孤独,还有与日俱增的无尽悲凉……
  “你也用不着同我开玩笑,打趣,对我温柔,因为这一切都是给枫清鸢的,而我,不是她。”
  云漠不语,黝黑的深眸有轻微荡漾的涟漪,未曾想过,他对她的好,也能伤害她。
  明明她的心对他一如既往,却不敢去相信。
  好奇怪啊……
  那女子自顾伤感的想,已经不能再忽略了,到底身体和灵魂,哪个才是真实的?
  为什么听到轩辕辰夜的所有,会那么平静?为什么每每与云漠视线撞在一起,心间就会跳跃不止?
  玖华他们说的是真的吗?她是顾云依还是枫清鸢?抑或者……什么都不是?




☆、【小叛逆】爱与不爱,都要听话13

  许是呆在狭小的马车里,她越发沮丧压抑,每当她想起这些无解的问题,就会越发的怀疑所有,包括她自己。
  将手放在心口上,她看向对云漠道,“灵萱说,因为辰夜的法术,你的王妃被关在了这个身体里的某处,每天晚上听你诉说你们的点点滴滴,我也会沉浸在其中,好像能够感受到那时的喜怒哀乐,不过,那些并不属于我吧……”
  她认命的苦笑,恬然的脸上溢出向往,不管发生什么,不管想些什么,最后也会归结为残酷的现实,她的存在,本来就没有价值。
  蓦地——
  云漠忽然将她抱住,紧紧的拥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宠爱的责备,“傻瓜。”沉哑的声线里似有笑意。
  “你……你做什么?”
  象征性的推推他,其实,她根本不想离开这个怀抱,因为只有被他拥抱,感受到他温度的同时,才能获得一刻真实。
  云漠也不会放手,双臂犹如牢笼将她禁锢其中,闷声问她,“觉得无法拒绝我了?”
  她不懂,抬起头疑惑的想从他哪里找到答案,到底这句话是对他的王妃枫清鸢说,还是对顾云依说?
  她到底是谁?
  云漠对她笑,无匹的俊颜有暖暖的色彩,“如果觉得一切都是假的,至少信我。”
  “信你的原因是……枫清鸢?”她纠缠于这无解的问题,难以自拔。
  “有什么关系?”他语态淡然,眉间满是不在乎,把她抱得更紧,“你们女子不是最爱讲心上的感觉么?”
  如果一切都只是假象,她还需要挣扎?
  她还从没有在清晰的白昼里贴着他的面颊深深的望进他的眼睛里,连带自己真实的想法也被看穿。
  他开始吻她,薄唇在轻轻触碰到她的面颊时,她吓得立刻把眼睛闭上,双手缩在胸前,不敢再乱动。
  柔软的唇瓣,冰冰凉凉的在她脸上游移,最后在她的唇上停顿,她又蓦地睁开眼睛,下意识的往后缩——
  云漠忽然一把扶住她的后颈,用舌头撬开她的嘴,与她纠缠在一起,情难自禁的吮吸,不留一丝缝隙。
  她,逃不开了……




☆、【小叛逆】爱与不爱,都要听话14

  云漠的吻,对她有致命的吸引。
  那种感觉极其熟悉,她的脑海里瞬间有许多一闪而过的画面,都是与他有关,可那些画面却又总是模糊不清,只差一点点就能看清晰,如果他的吻再深入一些……
  不曾察觉,她在惊愕不能自己之后,剩下的唯有渴望他继续下去,连马车何时停下来都没发现。
  “王爷,王妃,我们已经……阿弥陀佛!!非礼勿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掀开车帘的小和尚看到这一幕,吓得赶紧转身,转动手里的佛珠不停念经。
  女子也瞬间清醒过来,迷蒙的眼猛然澄澈,‘嗯’了一声想把索吻的男人推开。
  可她何时变得那么软弱无力了?
  呼吸着他鼻息里炙热的气息,感受到他舌尖滚烫的温度,看着他沉醉的闭上眼睛,渐渐陷入痴迷,她很想与之一同沉沦,这感觉让她越发慌乱,不停的问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到底算什么?
  “放开我!!!”终于,还是用尽所有力气将他推开。
  两个人都有些微喘。
  “你……”
  “我要的是你。”在她犹豫得不知说什么的时候,云漠抢在她责难自己之前肯定道。
  她微微一怔,又见他沉沉的笑,说,“不用去想自己到底是谁,怎么想就怎么做罢。”
  云漠是在……纵容她吗?
  低下头,她的眼眸转动了会儿,似在想他说的话,而后气馁道,“不用想自己是谁,可以不用想吗?”
  …………………………
  小和尚把车驾到城北,等到云漠从车中下来,转达了主持师傅的几句话之后,红着脸跑开了,还是第一次见到男女如此亲近,吓煞他也……
  接下来‘顾云依’也没有见到玖华等人,心思里疑惑,难道上山的只有她和云漠?
  碍着之前在车里发生的事,且是不想与他说话,老老实实的在车里换准备好的厚衣裳,等到她草草将自己收拾完,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好,再探头出去时,他们已经出城好几里了。
  周围没了房舍的阻挡,视野更加开阔,举目远眺,祁阙雪山仿佛就在眼前。




☆、【小叛逆】爱与不爱,都要听话15

  那雪山之高……
  传说云鎏的开国先祖,在登基之后花了三十年的时间,动用无数工匠,才修起一条可以上到雪山之巅的路,而山顶的冰宫,据说原本就有,这也是除了皇族之外,平民百姓不得擅自闯入的原因之一,实在神秘之极。
  没了侍从和小和尚,云漠便自然成为驾车的人,他闲闲的坐在车头,一只手拽着缰绳,一只手握着马鞭,双肩自然的下沉,显得慵懒而又贵气。
  他的衣裳一向的深色,自然了,相处多天,至少‘顾云依’没见过他穿浅色,深紫色的袍子,让他更加稳沉,值得依靠。
  她只能看着他的后脑勺,暗金色的发箍是唯一的点缀,在秋末的阳光下,时而忽闪出夺目的光,墨色的发流泻而下,高贵,透着淡淡的疏离,让她不自觉的想起午时他对待洛州官员漠然的态度,清贵的眼中,无视了脚下献媚的所有。
  从别人口中听来的邪烈王,嗜血成性,与她所识的判若两人。
  “天黑前到山下,在车里休息一夜,明日晨曦出发,车只能行到半山,我们徒步上去。”尽管她够沉默,他还是明锐的察觉到她已经探出半身,默默望了自己许久。
  “为什么非得上去?玖华他们呢?”她目光游移了会儿,佯作平静的问。
  云漠抬眸看了那雪山一眼,“上面有个非见不可的人。”至于玖华他们……
  男子驾着马车,马儿顺着宽阔的道路徐徐前行,他回头望住她,意味深长,“似乎你与我的侍从相处要自在些。”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她不语,移开视线就把脑袋缩回去,然后过了许久,车内传出闷闷的声音,“因为你总是咄咄逼人。”
  “那是因为你不听话。”他把头转正,轻轻扬了马儿一鞭。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因为……”云漠不再说话了。
  若他说‘因为你是我的’,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绪,会不会又陷入混乱?
  哪知身后又传来她不高亢也不尖锐的话语,“因为我是你的?”她不可思议,“方才你不是说让我做自己么?那我是我自己的,你要把我当顾云依还是枫清鸢,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




☆、【小叛逆】爱与不爱,都要听话16

  女子豪气的说完,马车忽然被勒停,外面的人也哑了,似乎被……将了一军?
  那么他,到底把她当作顾云依,还是枫清鸢呢?
  云漠是舍不得清鸢受半点委屈的,原想带她回漠北之后,无论用怎样的方法也要让她想起自己是谁,可这几日相处下来,他发现轩辕辰夜的法术不过是一个幻术,迷惑了女子的心智。
  不管她如何固执坚持自己就是顾云依,她所表现的一切反映,对他的无法抗拒的态度,哪里不是清鸢了?
  是他不忍心看她陷入自身迷惘的囹圄,才好心告诉她,若是觉得痛苦,只做自己便好,未想这女人拿她的难题来刁难他,当真以为王爷是好人么?
  “为何不走了?”车停下,里头的人自觉逞邪烈王一记威风,这会儿便也不觉得与他相处是件多困难的事情,探出脑袋来,反守为攻的问。
  可她刚冒出来,看到云漠侧头过来带着邪魅笑意的脸,立刻又后悔了……
  “你是不是觉得本王太纵容你了?”语调冷了三分。
  她不说话,略把头低下了点,一双清亮的大眼睛,仍望着他,慢慢变得有些害怕。
  不管男子生得多倾城绝色,冷着一张脸的时候,足够吓唬人。
  他佯作不觉,深深的眸越来越锐利,像剜心的刀,神色难得肃然,警告一般,“不要妄想用你的疑惑来困住本王,本王想你是谁,你就是谁,明白吗?”
  明明话音翩翩,像羽毛温柔的滑过心尖那样柔软,为什么可以让她心头刺痛,喘也喘不过气。
  当他转身继续驾车时,她也把自己关进了车中,再不言语,那样的表情,怎一个失落可以概括完全。
  只是没有看见男子回身之后极尽无奈的摇头低笑,几分舍不得,又有几分回味,许久没有这样吓过她了,没想到还有用。
  这样也好,少说少错,她亦少想。
  云漠就是云漠,没有这么多的迟疑,轩辕辰夜那点小把戏,把自己当作顾云依不断刁难自己的清鸢,那些混乱的局中人分不清,他,分得一清二楚。




☆、【温柔】只因为是你1

  洛州是南北的分界,最靠近祁阙雪山的城池,贯穿城内的河流,自雪山顶蜿蜒而下,其水冰冷,即便是在酷热的炎夏,伸手入河中也有刺骨之感。
  整座洛都,因为雪山的缘故,就像一座冬城,温度自来不高,此时已是深秋,越往雪山行去,自然是越冷。
  走了半天的功夫,女子虽然换了厚衣裳,呆在车里不活动也觉得身上发寒,碍着出城前才被云漠给了脸色,冷了饿了也不言语,全当是在和他赌气,至于气什么,自己也闹不明白。
  不知道上了雪山要见什么人,近身的侍卫影子都没见,非得带着她,现在上山要承担风险,深秋一过,入冬之后更是寒冷,万一大雪封山,岂不是要和他在冷冰冰的行宫过上整个冬天?
  唉……
  马车颠了一路,她跟着叹了一路的气,最后就在这样百无聊赖的无奈中睡了过去,再恢复些许意识,那样轻微的颠簸感已经没了,四周安静得有些诡异,没有车轮滚动的声音,偶尔从远处传来狼嚎,更添了几分可怕。
  她一惊,眉间跳跃了几下,猛的睁开了双眸,橘色的光顷刻里映入眼中,一片暖色……登时,刚才害怕的感觉也没了。
  歪歪的躺在车内的一角,正对着她的对角那端,挂着一盏小巧精致的琉璃盏,令人安慰的火芯在里面散发着光辉,把这不大的地方照得暖暖的,黑色的火鼠裘袍子将她周身裹得完全,难怪不是冷醒的。
  好笑的是她自己倒把自己吓得不轻。
  翻坐起来,揪起袍子的一端看,是云漠的。
  侧目再往车窗外看看,缝隙里的天已经黑尽了,和了一口气,白色的雾气就从随着气息从嘴巴里冒出来,已经很冷了,那么……
  那个男人不怕冷吗?
  马车外,云漠找了一处遮风的山做屏,就地生了火堆,女子下车便看见邪烈王坐在火堆边,手里翻烤着两条料理干净的……鱼。
  怎么会有鱼?!!
  她诧异得很。
  他是云鎏呼风唤雨的王爷,脾性阴晴不定,时而温柔,时而又冷着张脸真真的吓唬她,他对你笑,不一定是真的笑,前一刻冷漠,不代表……不会对你温柔。




☆、【温柔】只因为是你2

  她真的有点看不懂他了。
  细致的感情无法作假,那些冷言冷语也不像是玩笑话,到底他把她当做什么呢?
  站在马车边直勾勾的盯着坐在火堆前的男子看,想得太出神,就忘记收敛直白的目光,她已经开始在乎他的想法。
  自她忘了自己到底是谁,他们之间的气氛就说不清的怪异,更何况此时面对的是还是一个像游侠般在烤鱼的王爷呢。
  云漠专注的翻烤着从远处河里捉起的活鱼,知道女子从车中下来,闷不啃声的在看自己,他也不去理会,只当她是透明的。
  手里的鱼快熟了,鱼皮表面溢出鲜嫩的汁液,香气四溢,这倒让他想起曾经和清鸢被困在松露山,山洞的冷泉里也有新鲜的活鱼,小人儿每次睡醒了发懒,就撒娇要他烤鱼来吃。
  他堂堂王爷,也会心甘情愿的沦落,且是现在回想起来,还会觉得往昔美好,现在对着把自己当顾云依的清鸢,把她当作谁她都委屈,反而让他犯了难。
  由得她看了许久才沉声,“怎么不过来吃东西?”连说话没有看她。
  女子回神,不觉惊动了下,唇间张张合合,想了想什么也没说就走到离他一定距离的地方,围着火堆坐下了。
  接过他递过来的烤鱼,客套的道了谢,规矩坐好,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夜很静,分不清是什么时辰,周边很冷,有这火堆取暖,背脊都是凉的,不过好在之前那一觉睡得很安稳,烤鱼也很美味,总的来说她的心情是逾越的,有一份……现世安稳的安心,还觉得此刻似曾相识。
  以前也发生过吗?
  是她与辰夜,还是枫清鸢与云漠?
  想着,她在今夜毫无自觉的第二次用探究好奇的目光去看那男人,这一次,云漠并没有无视她。
  “为何总是这样看本王?”他一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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