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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皇后重生之苍郁纪事 作者:糍粑鱼(晋江vip2015-02-12完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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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作戏,不值得。”

 第25章 子不报仇,非子也

    梅雪被关押在长信宫一处偏僻的房间,这里是堆放杂物用的,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她认罪认得及时才没有被施以任何刑罚,却不能不忧心未来的命运。对于沈嬷嬷说的会让她在长信宫伺候的话,她不敢信,阿娘从前处置过不安分的小妾,便是收买了那小妾的婢女污蔑小妾,可事成之后,阿娘却命人将那婢女投了井。

    “背叛自己主子的人不可信。”阿娘说:“她能贪利背叛一次,也能背叛第二次,并且你永远不知道她会在什么时候咬你一口。”

    沈嬷嬷那样的人,一定也会这么想吧?她今天为了活命出卖元贵妃,以后也能为了活命出卖皇后,等这件事结束了,她一定会被暗中处理掉。

    今日之前,她还觉得一切都非常顺利,来日的尊贵与富荣已在眼前;哪知功亏一篑,现在除了无尽的对死亡的恐惧,她一无所有。

    都怪眠画那个忘恩负义的小贱人,她恨不能饮其血啖其肉!自己对她那么好,她不感恩图报便罢了,连通风报信也不肯,早知就该扔着重病的她不管,让她自生自灭!

    想到死,梅雪害怕得哭了起来。

    “皇后猜错了,朕不过觉得你们女人之间的争斗太无趣,朕这么忙还得分神作戏,不值得。”姬杼凉声道。

    “那么陛下就别纳这么多女人呀。”苍郁眉眼弯弯:“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么多女人,可不天天唱戏给您看。少纳几个陛下就清净了。”

    姬杼横了她一眼:“那还要皇后何用?”

    “要你何用”真是万用金句,尤其姬杼用那种盛气凌人的表情说出来,简直让人想戳他三万刀!皇后是当管家婆来擦屁股用的吗?苍郁愤愤不平地想。

    待两人坐定,苍郁扫视了一圈,见长信宫众人俱在,只缺眠画。此时赵常侍来报,说元千月也已到了长信宫门外。

    苍郁已有好些时日未见元千月,此时见到她,不由得大吃一惊。沈嬷嬷与李嬷嬷下的药这么重?

    她比数月之前瘦了许多,两颊微微凹陷下去,脸色白得像纸,乌发也只随意绾了个垂云髻——尽管憔悴,却又别有一股病美人的风采。只是若无身旁的宫女扶着,怕是一刻也站不稳。

    “嫔妾拜见陛下,拜见皇后娘娘。”她说话亦是有气无力。

    苍郁望向姬杼,见他神色丝毫未动,只好主动开口道:“来人,赐座。”

    她担心元千月撑不到结束。

    长信宫宫人搬了座榻来,元千月躬身谢过苍郁,缓缓地坐了下去。“嫔妾不知陛下和娘娘唤嫔妾来所为何事,不过今日嫔妾前来,亦希望陛下能为臣妾主持公道。”元千月孱弱地说,看样子是想反客为主。

    “陛下,皇后娘娘。”沈嬷嬷站了出来:“老奴以为眼前之事十分紧急,是否先提那小宫女前来对质,容后再议贵妃所言之事?”

    苍郁见好戏还未开场就已有争执,心中立即涌出不祥预感,果不其然,耳边传来姬杼淡然的声音:“今日发生之事既是与皇后有关,便由皇后决定先处置哪一桩吧。”

    他这是只想看戏了。

    照常理,当然是先处置梅雪那一桩更有利,然而苍郁见沈嬷嬷对自己使了个眼神,于是开口道:“贵妃不妨先说。”

    沈嬷嬷虽然想速战速决,但又怕元千月手里有后招,为防万一,这才暗示苍郁让元千月先来。

    “嫔妾谢皇后娘娘。”元千月说道,突然转向姬杼,两行泪滚落下来,她带着哭腔重重地磕下头去:“嫔妾有负陛下恩泽,未能保住陛下的孩子,请陛下为那可怜的孩子主持公道!”

    孩子?

    元千月曾怀过皇嗣?

    没想到是这么大的事,非但沈嬷嬷和李嬷嬷,连姬杼也愣住了。

    原本只是看戏的姬杼猛然起身,冷声道:“贵妃何时有了身孕?孩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而本来要被迫演戏给姬杼看的苍郁,只是默默抚摩着尾指上金镶翡翠的护甲。

    元千月抬起头来,额头上磕出的红痕触目惊心,她侧首嘱咐身畔的宫女:“心玉,叫菱花将东西呈上来吧……”

    心玉便退出殿外,不多时与另一名宫女各捧了个托盘进来。

    心玉手上的托盘里盛着一些药渣,而那名叫菱花的宫女手中托盘里是数份有些显旧的药单。

    元千月坐在榻上,声音因着抽泣而断断续续:“皇后娘娘入宫之前数日,嫔妾只觉身子不适,请了王太医诊治。王太医说嫔妾已有身孕,但日子尚小,且嫔妾身子太虚,恐保不住孩子,须得好生将养。嫔妾怕出意外,才将这个消息瞒了下来。哪知四个月前病了一场,吃了医署送来的一碗药,腹痛如绞,血流不止,孩子……孩子就……”

    沈嬷嬷和李嬷嬷俱是大惊。

    本朝先祖子嗣不旺,险些被异姓王夺了江山,因此历代皇帝都极其重视子嗣,后宫诸人,但凡查出欲戕害皇嗣者,历来斩无赦。

    托盘中的药渣,必是当时的汤药无疑;而那些药单则是另一桩力证。

    元千月准备了这么些证据,是打算要了某些人的命呐!

    果不其然,只听她道:“嫔妾失去孩子,伤心不止,更愧对陛下,因此一直不敢告诉任何人。可嫔妾的孩子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没了,数月来嫔妾一直暗中查找,终于叫嫔妾找到了证据。心玉手上的便是当时的药渣,已由王太医查证是落胎药无疑;而菱花手上的是数份看来并无害处的药单,可每份药单上取一两种草药,即可配制成落胎药,且此落胎药仅从味道和色泽上,根本分辨不出是治病的药,还是害人的药。”

    “而这些药单,俱是长信宫李嬷嬷要医署开出的!”元千月厉声喝道,仿佛倾尽了全身的气力,溢满愤怒的双眸紧紧盯着李嬷嬷。

    李嬷嬷愣了片刻,这才结结巴巴地反驳:“你……你胡说……你血口喷人……”她跪倒在地,向着姬杼不停磕头:“陛下明鉴,老奴不知元贵妃在说什么!老奴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戕害皇嗣啊!”

    “住口!”姬杼冷冷看着面前的人,继而看向元千月,问她:“药单从何处来,何人可证明是李嬷嬷索要?”

    “回陛下,是从医署赵医师处取来,赵医师与江医士皆可证明是李嬷嬷。”元千月一字一顿地回答,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传太医令王太医,医署赵医师,江医士。”姬杼沉声道。

    赵常侍不敢有任何耽搁,疾步走出殿外。

    李嬷嬷跪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陛下。”一直没有出声的沈嬷嬷站了出来:“太医令与医署距长信宫颇有一些路程,想必他们一时半会到不了,可否容老奴先禀明长秋宫宫人在长信宫投毒之事?据那宫女说,元贵妃自从病后,一直疑心长信宫,却找不到证据,才派她来暗中藏毒,以期指证长信宫。元贵妃却说已有证据,可见两人中间必有一人在撒谎。长信宫自先皇后以来一直本分克己,无论今日为何两番遭遇横祸,也无论旁人拿出多少‘证据’指认长信宫,公道自在人心。恳请陛下,先听听长秋宫宫女梅雪如何说。”

    她先是望向姬杼,接着看了看苍郁。

    苍郁这才起身,在姬杼面前单膝跪下,央求道:“陛下,臣妾绝不敢害陛下的孩子,还望陛下兼听则明,还臣妾一个清白。”

    姬杼转过头来,眸中除了冷漠,看不出别的情感。

    苍郁是不敢,甚至未必肯;她背后的苍氏可难说。

    “将那宫女带上来。”他冷冷地说。

    “翠娥,传话给眠画,叫她将那长秋宫宫女带过来。”沈嬷嬷话是对翠娥说的,双目却紧盯着元千月。

    元千月却只是看着姬杼,默默流泪。

    不多时,翠娥跑回来了,仿佛被恶鬼追逐着似的;她身后不见梅雪。翠娥面容扭曲,似乎遭受了极大的惊吓:“嬷嬷……嬷嬷……不好了!眠画……眠画她杀人了!”

    房间许久未曾使用,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味,以及浓浓的血腥。

    浑身是血的眠画手中拿着一柄犹在滴血的刀,低头看着脚下杏目圆瞪、不甘合眼的梅雪。那具娇小的身体已失去了生气,脸上泪痕犹未干涸。

    “你是栾氏?”

    “是,奴婢眠画,在长信宫当差。”

    “你为何要杀林氏?”

    “是嬷嬷叫奴婢杀的,她说杀了林梅雪,大家就会认为是贵妃娘娘害怕事情暴露才杀了证人。”

    “林氏是去藏毒的吗?”

    “是,但即使她不藏毒,嬷嬷也会藏别的东西进去,污蔑贵妃娘娘。”

    “是沈嬷嬷与李嬷嬷下药害元贵妃腹中胎儿?”

    “是。”

    “你答得如此痛快,是否有人收买了你,叫你栽赃给皇后?”

    “不是。”

    “看你年纪不大,为何对杀人一丝胆怯愧疚也无?你不怕死?”

    “林氏当年为强买奴婢家中家田地,与苍氏勾结污蔑奴婢阿爹劫财杀人,令奴婢家破人亡。子不报仇,非子也,奴婢为何胆怯愧疚?忍辱负重多年终于能告慰爹娘,何以惧死?”【1】

    那天,王太医、赵医师、江医士俱证明了元千月所言属实;赵常侍请来刘太医为元千月诊治,证明元千月确实曾于数月前滑胎。

    而眠画的证词证明了沈嬷嬷与李嬷嬷不仅戕害皇嗣,还欲诬告元千月。

    沈嬷嬷、李嬷嬷并长信宫所有宫人都被下了大牢,待审讯结束后即刻问斩;而皇后苍郁被幽禁在长信宫,不得迈出宫门一步,皇帝甚至没有说会幽禁多久。

    无人的长信宫显得空旷幽深,每一步似乎都能听到回响。

    苍郁拈起三根香点燃了,凝神静气恭恭敬敬拜了三拜。

    “子不报仇,非子也。阿娘,这一世阿郁必不让您枉死。”

    回望空寂的宫殿,苍郁唇角扬起一抹浅笑。权势遮天又如何,从此姬杼必不会再允许苍氏将眼线放在长信宫,从前苍氏牵制着她一举一动,此后只能听之任之!

    这一世,她必倾覆苍氏!

    《秋宫风露》卷结束。

 第26章 绝命辞

    修短有数兮,

    不足较也;

    生而如梦兮,

    死则觉也;

    失吾亲而归兮,

    渐余之不孝也;

    心凄凄而不能已兮,

    是则可悼也。【2】

    字迹洒脱不失娟秀,勾如初月,捺如雁尾,如荒荒流云,又似寥寥长风。间或几个字墨迹被水迹晕开,一点一滴,道尽书写之人的哀婉与不甘。

    连绵不绝的丧钟响彻天际,天边夕霞如火燃烧,幽暗的室内仆婢们已逐个点燃灯烛,悄无声息地入内复离开,谁也不敢侵扰已独坐了一整天的男人。

    暗夜将尽,晓天欲明之时,男人终于起身,将那方寄托哀思与泪痕的绢帕凑近烛火。绢帕着了火焰,如女人水袖衣袂翩飞翻覆,又似一生一瞬的花顷刻开败,卷曲着化为灰烬。

    前往形龙山的路途曲折而险峻,一支上万人的队伍蜿蜒其间。在这支庞大的队伍中间,六股绋绳牵引着巨大的灵车,而手执这六股绋绳的是数千直隶于皇帝的玄甲军。前方是望不尽的引幡队及法架卤薄仪仗队,后面是武器兵牟及数百辆车子组成的文武百官、皇亲国戚的车队。

    路途坎坷,天气也不好,风挟着雨滴铺面而来,天际乌沉的云望不见边缘。远远望着进山的路,仿佛并不是去向陵寝,而是去往森罗地狱。

    护丧的多是朝中三品大臣,他们走在最前面,其中不少人为天象所惊。他们中有许多人都听到过奇奇怪怪的流言——这样的流言并不独属于金丝楠木棺椁中躺着的女人,每一个经过这条路的尊贵之人,身后都有许许多多的故事流传。若那人长寿,便是吉利的传说;若短命,则是不利的诅咒。

    棺椁中的女人正是当今陛下的第二位皇后,来自太原苍氏,与第一位皇后同宗。两位苍氏皇后据称俱是风华绝代,只是令人扼腕地未能长命,入宫不过数年便香消玉殒。

    棺椁原是由杠夫抬着的,然而这些杠夫也不知是谁负责演杠的,抬灵要求在棺椁上放一碗水能滴水不漏,杠夫们却险些将棺椁抬成了秋千。负责送葬的左骠骑将军看不下去,将那些杠夫都撤换成了自己带领的玄甲军,这才稳当许多。

    “若是陛下知晓,定会怪罪将军。”他身边的副将劝阻道。

    “一切自有本将军承担。”左骠骑将军道:“就算她是苍氏的人,也不该死后被这样折腾。”

    这是一个年轻男子,甚至比不少玄甲士兵更年轻。他年约二十三四,身材高大,长得也十分周正,剑眉星目,双眸充盈着坚毅的神彩。尽管年纪不大已居于左骠骑将军之位,身后士兵却无人不顺服。

    护丧的大臣们犹在踟蹰中缓慢前行,忽听得后方大乱。他们停下脚步,转身看过去,一名玄甲士兵大步跑了过来,大声道:“方大人!拖灵龙木(即抬灵主杠)断裂,左骠骑将军命属下来问如何处置?”

    在出殡过程中断了拖灵龙木是为不详,据称是送给山神的供奉不够,惹怒山神所致,按理应当立即停下献酒,以平山神之怒,以免棺中之人下葬后不得安宁。然而为首的文官方哲素与元氏亲近,对苍氏本就怀有极深的敌意,自是巴不得苍氏皇后永世不得安宁,冷冷地一挥袖子,道:“天象不详,恐怕将要下大雨,拖灵龙木既已断裂,拖曳前行即可。”

    玄甲士兵质疑:“可是,若山神动怒,侵扰孝端皇后安宁,如何是好?”

    方哲怒目而视:“如果此时停下,误了下葬吉时,你拿脑袋来交代?”

    那玄甲士兵自是担不起如此重责的,便如来时一般,飞快地奔跑回去复命。

    “方大人当真这么说?”左骠骑将军问。

    “属下不敢隐瞒。”方才去征询的士兵答道。

    “苍氏不得人心,却连累已故女子,不知他们若知此事会作何感想。”年轻的将军叹道。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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