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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皇后重生之苍郁纪事 作者:糍粑鱼(晋江vip2015-02-12完结)-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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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千月满面愁容,叹了一声:“只能想法子劝劝陛下,只是陛下如今纵着皇后娘娘,也不知听不听得进。总之此事谁也不许将此事传出去,否则若叫本宫查出来,可没有好果子吃。可都听到了?”

    萧昭容等人自都应下,只是心里怎想,就非面上能看得出来的了。

 第85章 海国图志

    席间应付众人很费了苍郁许多精力,待她回到长信宫;趴在辇车里动都懒得动了。

    正等香识扶她下车,却听外头响起了赵常侍的声音:“陛下正等着娘娘,还请娘娘前往长庆宫。”

    不是忙吗?苍郁腹诽,扬声回应他:“孤知道了;那便去长庆宫罢。”

    说完不由得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令自己清醒些;应付姬杼并不比应付那一群女人轻松多少。

    进了长庆宫;赵常侍却并未带她去寝殿——临华殿;而是向文华殿走去。

    皇帝处理政务的文华殿是不许后妃进入的,以免后妃干政,因此苍郁一开始并未想到赵常侍会带她去那里。直到他在殿门一侧停下,请她入内时,苍郁才意识到姬杼在这里面等她。

    “不是不许后妃入内么?”苍郁问。

    “娘娘说的其实并非祖制;陛下从未说过这样的话。”赵常侍恭恭敬敬地答道。

    苍郁仔细想了想,这句话确实从未听姬杼说过——主要是没有机会听;因为寻常后妃连临华殿也未必有胆子进去。

    “娘娘请。”赵常侍催促道。

    “陛下现下心情如何?”苍郁小声问。她仍不着急进去;实际上她在想若是姬杼心情很差;她可以考虑先溜回长信宫;因为现在若是要再应付一个暴跳如雷的姬杼,她一定撑不住。

    “陛下是因娘娘而心情不好,娘娘却只想避开么?”赵常侍这个人精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理。

    “呵呵。”苍郁干笑,提起衣摆跨进了文华殿门槛。

    文华殿进深三间,姬杼在正殿办公,苍郁入内时他批阅折子正聚精会神,仿佛完全感觉不到任何外在动静。

    苍郁拿不准他是在拿乔还是当真没注意,也不打扰他,自在一旁寻了位置坐下,闭目凝神。

    她原只想眯一会儿,哪知一不留神睡着了。

    苍郁是在轻微的颠簸中醒来的——姬杼抱着她,不知要往哪里去。身上搭着他的披风,方醒来时鼻子异常灵敏,只觉龙涎香的味道颇有些刺鼻。

    姬杼似乎没有发现她醒了,因为他安安静静的,并没有任何动静,连脚步声都依旧那么轻。

    他身后有好几个人,尽管脚步也都放得很轻,但谁也不能一丝声息也没有,只要留意听,便能听得到。

    苍郁实在是困了,闭上双眸又沉沉睡去。

    再度醒来时人已在临华殿他的寝室内。外间灯火明亮,窗外也并没有微光透过窗纸,大约仍旧在深夜。她好好地躺在床里侧,只着了里衣;窗外侧却没有人。

    苍郁睡饱了,一时半会睡不着,便披了衣向外走。姬杼一定是在外间,只是不知在做些什么。无论今夜他为何突然生气,无论他生气得多么古怪,这种事情是第二次发生,她便不能任它糊里糊涂地过去。如今她睡好了恰好有精神,打算向他问个明白。

    姬杼果然在外间。同她初入文华殿时一样,他仍旧没有发现苍郁。

    一看到几案四周堆放的奏折,苍郁便知道他是将文华殿的折子都搬过来了。临华殿的格局与宣华殿相似,也是窗下放着长榻,榻上堆着许多软垫,墙边架子上还堆了许多书。——总体来说,和她胡乱布置的宣华殿怪到一处去了。

    宫里一定找不出第三个这样毫无章法的寝殿。

    不过临华殿比宣华殿整洁了许多,因为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是胡乱放着的,一切都井井有条,所有东西的摆放都十分注重齐整,显示出它的主人多么热爱井然的秩序。

    苍郁这回不瞌睡了,从架子上挑了一本书。在他书架上挑书是件十分容易的事,因为什么书都有,苍郁一眼便看中那套多达十数卷的《海国图志》。

    她以前从未听说过这套书,一看名字便知写的并非本朝之事,十分好奇。

    苍郁抽出第一卷,回头看了看姬杼。他坐在长榻正中,正一无所觉地消灭着愈来愈少的未批阅奏折。

    无论左侧还是右侧的位置,俱都不够她舒舒服服地倚靠。

    外间一角放着煮茶的炉子,温着一壶茶,苍郁将他桌上已冷掉的茶水换了,抱着书挤上长榻。

    直到这时,姬杼才终于有了动静。他抬起头,侧向苍郁,面上有片刻茫然。仅仅是一瞬而已,又回复为澄明。

    苍郁用下巴点了点桌上的热茶:“陛下喝口茶,臣妾陪陪陛下。”

    姬杼抬手揉了揉眉间,拿过茶饮了一口。将茶盏放回几案上,他用熬夜熬久了而独有的低哑嗓音说道:“累了就去睡,朕无需人陪。”

    “可臣妾不想睡,就想陪陪陛下。”苍郁娇声道,扬起手中的《海国图志》:“臣妾看书,不会扰到陛下的。”

    姬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终是什么也没说,回头继续埋首奏折中,只是批阅的速度比先前更快了些。

    苍郁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序页开头便吸引了她:“泱泱大周,实非自居之上国也。不披海图、海志,不知宇宙之大、南北极上下之浑圆也。”

    敢在书中第一页就说这种话,这人是想造反?

    若真是想造反,这套书便没可能出现在此处;可若不是想造反,那内容一定很有意思。

    苍郁便看了下去,谁料一发不可收拾。

    此书写的乃是海外之国的天文地理、风俗人情、士农工商等方方面面。苍郁只知海外之国人长得与大周人很不相似,却不知他们无论吃穿还是住行都相差甚远。例如大周兴建房屋,素来图的是“快”和“方便”,通常选用木头而非砖石,譬如皇宫,听闻当初从打地基到修建完成也不过两年有余。虽然木头的缺陷是极易发生火灾,也容易坍塌;但无论取材或是重新搭建都很容易。大周很少有人会想过在一栋房子里一代一代地住下去,小辈长大了娶亲也是重新建房,因此数百年来,木头仍是兴建房屋的首选。

    海外之国却不同,他们宁可选用更加麻烦的砖石,花去数百年的时间,一代又一代的子孙生活在同一座宅子里,将宅子世世代代传下去。

    这些都是苍郁从前闻所未闻的。

    她看得正入迷,那边姬杼奏折终于批阅完了,欲寻她说话,却见她一双眸子极其明亮,在书页间快速穿梭着。

    姬杼便去看书的封皮,见是《海国图志》,一时来了兴致:“阿郁也喜欢这本书?”

    苍郁听到他的声音,便从书里抬起头来,略有些呆呆的问:“陛下方才同我说话?”

    她只听到有声音,却未注意听内容。

    姬杼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苍郁这回听清了,点了点头:“这本书写得很有意思,只是不知由何人所撰?能有这番见识与笔力,一定是个学识渊博、去过很多地方的人,臣妾从前从未听闻过这样的人呢。这套书应当许多人都会喜欢,可怎地以前从未见过呢?”

    看看序页的落款,此书应当成书于先帝年间,已经很多年了,怎地竟会被埋没?

    “阿郁没听过并不奇怪,因为此书第一句便触怒了父皇,父皇将他斩首了。”姬杼淡淡地解释了她的疑惑:“朕书架上这一套,乃是世间唯一仅有。”

    原来是先帝不喜欢。

    “那……陛下为何不刊印这套书,令更多人看到呢?”苍郁疑惑道:“臣妾原先只知海外之国能制香露,却不知他们也懂得许多大周并未听闻过的东西,其中一些看来甚是危险,若是吴国知晓而朝中无人知道,只怕打起仗来我们要吃大亏。”

    “阿郁说的是。”姬杼面上露出遗憾的神色来:“只是连素来开明的太傅也不赞同朕披露此书,称其为妖书,畏惧此书一旦风行,必定会乱了君臣纲常、天下秩序。朕虽不敢苟同,然太傅终是朕启蒙恩师,他将此事看得十分严重,不惜以死谏劝阻。朕并非不为,实乃不能为。”

    他长叹一声:“朕也曾试图说服其他人,然而……想不到,竟只有阿郁与朕所想相同。此书之言论太过大胆犀利,众人不是不信,便是不敢信。何况阿郁所忧心之事,从无人想到,众人固步自封,便以为旁人都一样。”

    “难道竟没有别的法子了么?”苍郁问。

    “法子自然是有,只是对太傅颇为不敬。”姬杼面色十分复杂。

    “什么法子?”

    “待太傅过世,寻一些人将书中言辞太过之处删去或修订,再做刊印。”姬杼答得爽快。

    “为何要等太傅过世,直接重新修订不可么?”她很是不解。

    “因为太傅说修订了也不行,他素来顽固得很。”姬杼无奈道:“他是朕的恩师,至少在他生前,朕还须顾及他一些。”

    “陛下可真不容易。”苍郁感叹道。虽说他奋力令自己不惧苍氏等世族了,却依然受着道义的束缚,也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阿郁既然知道朕如此不易,是否该对朕更好一些?”姬杼不满地说。

    未料他会突然说起这个,苍郁无语极了。他这是想借题发挥,和她清算了么?

 第86章 卿心无我,云我无心

    未料他会突然说起这个,苍郁无语极了。他这是想借题发挥;和她清算了么?

    “臣妾哪里对陛下不好?”她委委屈屈地反问:“陛下要臣妾不为难元贵妃,臣妾照做;陛下要臣妾识大体,臣妾也照做。陛下想要臣妾做的事,臣妾再不情愿也都逼着自己去做了;陛下却说臣妾对你不好,是什么道理?”

    两人相距很近;不过尺间距离;姬杼却突然觉得她有些遥远。

    她表现得很完美。

    从不愿意到别别扭扭地愿意;再从愿意到如今的服从;每一步都自然得不似作假。

    可正因为太完美——这样慢这样精准,和他全然不同,令他不由得犹疑。

    姬杼从小便不爱黏人,幼年时母后想要抱抱他,都会被他推拒在三尺开外。迄今为止;除了苍芸,苍郁是第二个他愿意让她黏在身边的人——当然她一般不黏;而她也是头一个令他时时想看到的人。

    尽管并非书中所写的一见钟情;但这样的情绪亦是突然爆发出来;从某个瞬间开始;无论做什么都会想到她;想看到她笑,一旦她难受,心里便会比她更难受。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姬杼知道诗文里头是怎样描述这种心情的,那是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他从未信过的东西。

    他的父皇是个多情之人——这是好听的说法,不好听的说辞是滥情。女人对他而言和玩物并没有什么区别,而女人们对他也并没有深情到哪里去。当然作为有资格拥有任何一个女人的皇帝,这并不算他的错处,也绝不会有人这样评价他——生而为皇帝,多子多孙是他重要的本分,只要不为国家带来任何灾祸,无论他将女人当做什么,也没人敢当面指责他的不是。

    他的叔伯表舅们同他父皇也无甚差别。

    甫到知慕少艾的年纪,他不是没有读过那些风花雪月的书——少年人的好奇心他也有,但他的好奇比旁人消散得更快些——除了原属于自己的权利以及天下大事,世间没有什么是需要他去费心的,包括女人。

    书上写的那一切他俱都无法理解,甚至在他看来,那些为人津津乐道的都是极其幼稚的东西。

    譬如王崇与绿珠。“落花犹似堕楼人”,绿珠纵身一跃,跃出数百年的痴情名声,却有几人知绿珠临死前,王崇对她说:“我今为尔得罪”。

    譬如司空相如与卓文君。“凤求凰”余音未落,文君指尖酒香尚未散尽,已埋下“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的伏笔。

    传闻中众口赞颂的深情,戳穿其浮丽,便只余一场笑话。

    一开始他并未意识到自己对苍郁的这点心思是什么。

    他所能意识的到的,仅仅是这点小心思和对别的女人的小心思不一样,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他说不出来。因为他并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这些事情——他的时间需要很苛刻地去丈量。

    他的国土很大,他的子民很多,洪水与旱灾等各种天灾等着他开仓济粮,许多废墟需要拨银钱重建;与此同时,要思谋平吴之策,还得时刻平衡朝中各世族势力。

    他没有时间,却思考这种看起来没有丝毫价值的东西。

    “朕先前并不知自己有多喜欢阿郁,直到在甜水巷看到那对老夫妻,许多从前想不通的、从未细心思量的事情一齐于瞬间通畅了。到后来看见阿郁倚在苍森怀里,听到你们亲密无间的言笑,突然懂得阿郁曾说过的话,顿悟情乃是独占。若心欢喜之,如何能容旁人染指?除非,情未深,或无情。”姬杼面容与语气都冷冰冰的:“阿郁突然舍了惯有的反骨,如此识大体,不知是情未深,抑或无情?”

    他说得缓慢,叫苍郁能将每一个字都听清。

    苍郁怔住。

    自入宫以来,她听姬杼说过许多次类似的话,每一次都是谎言,只有这一次听起来可信些。

    可若说是真的,又很难令人信服,一个坐拥众多美人的皇帝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活了二十几年,身边不缺女人的日子也该过了十多年吧?更何况前有宠冠后宫的苍芸,他怎么可能不懂得什么是喜欢?

    从前从未有人教她什么是喜欢,可看到了连陌,她便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那个词自然而然地浮现在脑海中,无法散去。

    何况她一直觉得自己不算聪明,而姬杼很聪明,连她都能明白的事,他如何会想不到?

    他只是因为她的“识大体”,开始怀疑她的真心罢了。他像世间许多男子一样,自己理所当然的滥情,却要求女人对他忠心耿耿。

    他对她应当是有些喜欢的,否则不会多番纵容她的忤逆;然而这份喜欢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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