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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随身空间之艳情+番外 作者:鱼又(晋江vip2012-05-30完结,清穿)-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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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老婆受难你还不行动?虽然灵魂是假的,可这病恹恹的身子可是千真万确的。况且也不知是否受了她落湖的后遗症影响,楚依只感觉站久了还真有几分眼冒金星的虚浮感。
  一时间,没人敢插话,荣妃依旧是闲闲地饮茶,眼都不瞥她一下,直接把她透明化。
  楚依身子晃了下,心中暗想这身子恐怕真的不行,回去后一定要多多锻炼,不然天天早上被这恶婆婆虐待几下,估计没多久就挂了。
  好吧,就算没挂,她也恍惚有种挂掉的错觉。
  唉,难道说…婆婆这种生物,就是为了为难儿媳妇造出来的吗?

  胤祉虽忌惮荣妃是他额娘,但良久不见荣妃出声,而楚依的身子根本经不起折腾,唯恐她伤身,终忍不住心疼道:“额娘……”
  就在楚依头晕目眩,两眼昏花就快撑不住时,荣妃才高抬贵手,慢悠悠地道:“起吧。”
  ——起吧
  多么高贵而干脆的两个字,却仿佛圣旨般兴师动众。
  她分明知晓荣妃是有意为难,却没法出口反驳,或作出半点出阁的事来。忍得心肝脾肺都在发疼,最终只能步履微颤地坐到一侧。
  这时,荣妃又似是漫不经心地提起:“宛心,前几日胤祉去过你屋里头吧?”
  富察氏宛心,外富阿之女,姿容艳媚俏丽,一身浅紫袍,领部缀以片金花纹,袖边镶白缎阔栏干,小脚着红色弓鞋,甚为乖巧恬静地坐于旁侧。
  见容妃问起,宛心方才莞尔一笑,怡然自若道:“回额娘的话,爷前几日是来过妾身的屋里头,却也不过是妾身吟诗作对罢了。”
  楚依坐在她对面,方才不太注意,只瞄了眼。现下仔细一瞧,才想到刚才那群嘲笑她的人当中,似乎只有她平静如一泊沉湖,无风无浪。
  她当下心中便断定——此女子,不简单。

  “祉儿,你倒是给额娘说说,前几日去了宛心房中做什么?”
  胤祉面色微变,平时额娘再不顾忌,也不该在众妻妾面前这般问,难道当真那般憎厌玉宁么?眼底一黯,眼光投向楚依,见她只是面露虚态,对额娘仅是微微皱眉而已,并未有什么不悦之情。
  清了下嗓子,胤祉才道:“也就如宛心所说那般,不过吟诗作对罢了。”
  荣妃放在桌面的手掌忽地一捏,随后展开,眉目紧蹙:“本宫有些乏了……你们今儿个就都先散了吧。——宛心,你留下。”
  宛心应了声,坐在位置上没动。
  而当楚依刚起身,荣妃忽而眼一抬:“玉宁,你也留下。”
  她心中一怵,暗道不妙!估计这恶婆婆要对她实施所有穿越女主都会遇到的——语言暴力美学!
  好吧,她要秉持一字记之曰:忍!
  “楚……玉宁……回头我会吩咐厨子多弄些小菜清粥和些补品。你近日……瘦了,”胤祉面露忧色,与她擦肩而过时极为情绵意长地柔声道。
  楚依嘴角抽搐,很想说她只是因为水土不服,物理条件太差引起正常生理反应。三阿哥……您实在多想了。
  想想看,上个茅房用的都是那种粗糙手纸,简直崩溃啊有木有!因此间接导致她睡不好吃不好,本就消瘦的脸颊更是凹入。
  楚依想着这种问题早晚能习惯,现下,该是如何琢磨应付这难缠的主儿啊……

  “玉宁,这几日祉儿是不是一直都在你屋里?”
  楚依心一悸,如实道:“是。”
  荣妃顿了下,手肘抵着桌面微微倾斜,撑住太阳穴,淡淡地半眯眼瞧她:“听祉儿说你已有二月的身孕?”
  “是。”
  “既然有了身孕,就不该霸着祉儿,应当雨水均占,才方能多添香火。”荣妃极缓地说,口气甚为语重心长,暗暗透露着一股为人妻要太方,莫要善妒的意思。
  说她不该霸着胤祉?
  真是天大的冤枉,不看看是谁霸谁,看似无害温润的小三受其实很黏人,黏得她恨不得不顾有孕在身,,一脚有多远踹多远。
  但是这种真心话能说么?唉……楚依只好苦命认从荣妃为她冠于的莫须有罪名。
  “玉宁往后定当好生劝说爷,绝不敢独自占着爷。额娘尽管放心……”

  荣妃淡淡颔首:“学学宛心,温恭顺和,端庄大方,绝不会恃宠而骄。这才是做媳妇的样子。”
  楚依心中疙瘩一响,忙朝荣妃垂头恭声道:“往后玉宁定当谨遵额娘的意思,也会向宛心多学学为妻之道。”
  见楚依那般乖巧听话,荣妃觉得下马威也起了作用,内心似乎已得到满足,方才道:“你先回房歇息吧,身子弱还有身孕就莫要多走动了。至于祉儿,近日还是少去你的房里为好,恐沾染这晦人的病气。”
  话至尾末,荣妃眉头微锁,似是觉得见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一丝鄙夷轻忽极微地掠过,如蜻蜓点水,拂过她心尖上,虽未对她有多大影响,却也教心尖微颤,有淡淡刺疼。
  这便是皇宫女子么?
  楚依隐在衣袖下的手掌慢慢握紧,却最终松开了去,朝荣妃跪安后才离开。直到她踏出门槛,似还能隐约听见荣妃对富察氏的语重心长的说辞。
  “如今她有了身孕,祉儿又对你有意,宛心,你要多争气……”

  回到屋内,楚依胸前气郁,刚一进屋便沾床倒入绵软的被褥中。合着眼,心中压抑,却不想再去想方才荣妃对她的态度以及言语中所含的轻蔑暗讽。
  以为能毫不在乎,看来自己终究没有想象中那般胸襟广阔大度。
  但无论哪个女人,面对荣妃如此明显的排斥,想必都很难忍受吧?但人就是自恃高人一等,所谓高贵冷艳之态,却真叫人不敢苟同。
  起码在楚依认为,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可悲催地为嘛她不仅遭心机女下毒手而亡,重生后还遭恶婆婆嫌弃挤兑?更不知,将来还有多少麻烦……
  不想不想,退散,全部退散!
  楚依猛地一转身,将头埋进被褥里碎碎直念:“你妹生完这个小孩老娘大不了一个人过日子,种种田,睡睡觉,吹吹风神马的很快就过去了!”

  叩叩——
  门外突然一声敲打声。
  “福晋,爷来了。”
  我去——刚他娘让她别霸着这丫又送上门,这不存心膈应人寻晦气吗!楚依继续埋头,大喊:“睡了!不见!”
  “这大清晨刚醒又睡?”胤祉说着,已开门走入,“怜春,你去外边守着。”遣退丫鬟后,胤祉见楚依将自己半个身子用床被裹起来,也不理会他,不觉好笑。
  “你这是要做何?想闷坏自己不成?若你要出气便拿我来出气便罢了,莫要折腾坏自己的身子,本来就带病,还怀着身孕,万一动了胎气怎么办……”
  “既然你知道我是孕妇,心情又不好,就不要来烦我!出去!”
  楚依蓦地掀开被子,双眸如小兔般通红地瞪着,倔强的眼瞳微微湿润,就那般直直地钉在他身上。
  胤祉心头惊颤。

  楚依见他愕然地呆站在那儿,勾唇冷笑一声道:“额娘可是说了,我这儿满是悔人的病气,爷还是赶紧高台您的贵脚,莫在这招惹上不该有的东西!”
  “楚依,我知道额娘对你有些许偏见……”
  “或许你额娘说的事情,的确发生过。”她似是已慢慢冷静下来,眼光犀利地朝胤祉射去,话中带话意有所指道。
  胤祉眼色一变,拳头紧握:“你可知你到底再说什么……”
  楚依道:“谁知道她有没有与什么人牵扯过!”
  “你当玉宁如你那般,盯着个人便直视不讳么?”胤祉猛然出声,语声间有几分咬牙之意。
  楚依顿时愤怒:“我与人说话就是喜欢看着别人的讲,况且我说过我不是你们这个年代的人,不懂你们这些个劳什子规矩!你莫拿这些子虚乌有的罪名随便往我头上按!”
  胤祉不知是否气极,一下上前迈步扣住她手腕,紧紧抓牢。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若真是如此那你便从她身体里出去!将真正的玉宁还我——!”
  楚依突然浑身一震,遂紧攥着拳,眼眶已红得不像话,但泪珠却一直未曾落下。她直直瞪视着胤祉,带着被揭穿后的怨恨与万般不甘。
  终于,一滴泪,从她眼角落下。
  “若能回去,你当我愿呆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之中么?”

  

  第十一回:强吻戏

  如果你死过一回,就会知道生命的可贵。
  她只是,想活着,仅此而已。
  可是为什么世事弄人,却非要将她送入这风云暗涌的年代?让她一个现代独立自主的女孩就这么随波逐流,将骨子里的尊严一点点被腐蚀殆尽,这就是楚依想要的结果么?
  不——绝不!
  楚依攥紧拳头,望着呆愣的胤祉继续道:“回去,就是死。没有人想死,我也不想死!若你尝过死的滋味,就不会大放厥词,说这种无知屁话!”
  “楚依,你不要太放肆!”胤祉怒道,扯动她的手,将她拉到跟前,“且不说我至今还对你的身份存有疑义,但就凭你现在这般,我足可以治你以上犯下,目无尊法之罪!”
  “那你便治,便治死我算了!反正董鄂玉宁已经被逼死了,你大不了再逼死一个!这不就是你们皇室贵胄最惯用的手段么!逼死我,逼死我啊——!”
  楚依叫嚷着,嘶声裂肺。

  胤祉气得,鼻腔中发出哼哧哼哧的声响,喘出浓重粗气。他很少发火,可是对她有时当真恨不得掐死,却无奈狠不下心,只这几天便教她越发大胆妄为,欺压到他头上来。
  许是心里压抑沉积太深,猛然间爆发出来,便就一发不可收拾。
  忍让已久,终归还是要她知道,这府中……是谁做主。
  楚依隐约觉察出一丝危险,忙使了劲想要挣脱束缚他的手掌,却怎料胤祉箍得极紧,挣扎用了力便感到手腕一阵硌骨的疼。
  心慌意乱之下,更是大吼:“放手!放手混——”蛋还没出口,那滚烫而带着怒意的唇便已压在她嘴上。
  楚依下意识地咬紧牙齿,硬是没让胤祉的舌头钻入,他一手搂着腰将她抵至桌沿,咬住她负隅顽抗的唇瓣,撬开紧闭的嘴,用湿蠕的舌头舔舐齿贝。

  身子局限在这窄小的空间,一时间什么招式都使不出来。
  胤祉又将往桌面她推下几分,楚依的手胡乱地挥舞,一下扫到桌上茶几,只听砰嚓一声,摔碎的清脆响声立刻打破僵滞的对抗。
  趁胤祉神色微怔,手下一松,楚依才得了空使劲将他推开。
  两个人双目对峙,刀锋撞击,无数火花四溅。
  她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颤抖,发颤得厉害,指尖拂过被胤祉肆意蹂躏的唇,已是略肿。果然历史是写给人看的,谁能想到在九子夺嫡中名不见经传的三皇子,竟也有大发雷霆的暴怒之面?竟也会强迫女子!
  胤祉做完也方才有些后悔,但见楚依仇视的模样似是跳脚如红眼兔般,还带着那般显然的厌恶鄙夷,心头遽然一震,双拳又渐渐握住。
  “看来,你还是没有半分悔意?”胤祉声音微冷。
  楚依一笑:“悔意?说到这,楚依倒觉得三阿哥发怒的方式很是奇特。强吻?这就是你对每一个不服从你的女子所谓的惩治?”完全的不屑一顾。

  胤祉见她冷嘲热讽,眼中丝毫不掩饰对他的嫌意,陡然心底升上一丝寒意,面上表情似是硬生生隐忍着什么,许久,才将声线放平:“我也只对你……有这样的措举,亦不过是一时冲动。是你总不肯说些软话,还反倒三番四次的拿话掐我,怎能叫我不气?楚依,还认为你当真一丝的错也没有?”
  见他眼中满是受伤,脸色黯淡颓然,楚依怔了下,许是自己太过强硬,又曾受过欺骗伤害,有时便心肠硬了些,说些不饶人的话。可其实,何尝没有一点后悔过?
  只是话说出口,再让她收回去……以她的个性——做不到。
  慢慢别过脸,阖上眼:“往后,三阿哥还是莫要来楚依的屋里头了。楚依只求您大发慈悲,给我个安生平静的日子。自此,再无他求。”
  她宁愿一辈子窝在自己的世界里,也不愿走出这屋外,看到衍生于皇族争斗间不死不休的阴晦污浊中,最终丧灭人性与良知。
  只求这岁月静好,云淡风清,她望着湛蓝广袤的天空之时,不再是一片愁云阴霾。

  时间静止,仿佛千言万语都化作无声凝在这一瞬间。
  良久良久,方才听胤祉微颤的嗓音响起:“我若往后不护……你可还有安生的日子?”
  楚依用袖子将眼泪拭去,目光转过来直视胤祉道:“若你冷落我,你额娘自然不会再这般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即便初始会刁难挑刺,但毕竟我仍是你的三福晋,她只不过是要奚落侮辱我罢了,忍一时风平浪静。至于往后,三阿哥若真为董鄂玉宁好,就莫要再亲近了……”
  楚依相信,历史不会改变,胤祉的嫡福晋董鄂玉宁不会被休。而她只要安分守己,不再做这出林鸟,荣妃自便以为她已失宠。
  对于她而言,后宫女子失去男人的庇护就是最凄惨的事,即便平日里撞面顶多不过占嘴舌便宜。
  ——大不了,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她不想重生此地,只为将这一生年华付诸这万恶的无边明争暗斗之中。
  这,才是最悲惨的。

  胤祉听罢,一点悲凉缓缓由心而生。
  他的额娘……
  望着楚依铁石般冷硬的面孔,胤祉儒雅书卷般的气质早已不复,他不仅是皇阿玛的三皇子,是诚郡王,最根本的,他是个男人。可是……却连选择爱人的权利也没有。当初是如此,现在……
  他步伐一晃,神色忽而漠然。
  “如此,便随你的愿。”
  话毕,胤祉转身,楚依心脏狂跳,望着他一袭素洁白衣,后背俨然有股凌厉而不可侵犯之意。
  他是阿哥,是贝勒,再是温厚亲和,也容不得她一再的放肆。
  先前让着,是念在董鄂玉宁的情面上,而如今,认清了,也便罢手了。
  ——好!
  ——很好!
  楚依在他身后忽而极微地一声轻笑,道:“妾身恭送三爷。”

  ——我会守着你……一辈子。
  ——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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