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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寒门宠后 作者:紫晓(潇湘vip2015.2.12完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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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老夫人的好意,容昭自然领了,她也不怕容永清责怪她把家丑扬到外面,遮遮掩掩,一味顾及容家和郑氏的面子,最终吃亏的只会是她,左右都是吃亏,她一点也不介意借用一点舆论的力量。

    “大姑娘回来了。”

    可想而知,当郑氏看着容昭居然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她面前时,眼神是多么震惊,虽然没有当场失态,到底还是敷衍地打发了张家的婆子,连个铜子都没打赏,还是留在门外的紫竹机灵,递上了沉甸甸的荷包。

    “我回来了,太太可高兴?”

    容昭微挑嘴角,看着面前这个在容家后宅跋扈了十年的女人。

    纵然安排下那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在看到她平安的第一时刻,她眼底涌现的也不是心虚,而是失望恼怒——这个女人的心,压根就是黑色的,人命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

    “自然是高兴的,大姑娘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郑氏受了刺激,脸色铁青,厌憎容昭还来不及呢,懒得再上演什么‘母慈子孝’,直接开口赶人。

    “那我就告辞了。”

    容昭也不含糊,转身离开。

    对郑氏这个女人,容昭早就看清她的本质了,因为她无子,所以她从不在乎这些容家女儿的名声,尤其是针对她,只要不直接害她性命,想怎么对付就怎么对付,完全没有想过,容家没有儿子,容家女儿的名声没了,不就代表容家的名声毁了?

    而容家的名声毁了,一向爱面子重视名誉的容永清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她难道没发现,这两年,随着她针对自己的动作愈加频繁,容永清已经渐渐开始对她不耐烦了?

    无论她容昭的身份多么尴尬,她也是容家唯一嫡出!

    如果郑氏能生,那她能不能活过郑氏孩子的洗三礼都是一个难题;如果后院有庶子,那她必然会沦为家中连庶女都不如的存在。

    但现在,郑氏不能生,不能休,不能死,而容永清已经六年无所出,那么,在容永清有生之年,容昭可能都是他唯一的嫡脉!

    汉人统治的王朝,嫡庶之别犹如云泥,天下间除了皇家,任何乱了嫡庶规矩的人家都会被世人所诟病,尤其是被士大夫阶层看不起,而容永清无论多么野心勃勃,他终归是受着这种礼法教育的正统士大夫,心中对嫡出的看重,完全出于一种本能。

    因此,哪怕容昭和郑氏之间怎么波涛暗涌,哪怕容永清对容昭多么不喜,却依然一直抱着容忍的态度面对容昭,甚至在郑氏的所作所为超出容永清底线的时候,他还会暗中回护一二。

    所以,只要容永清再不能拥有子嗣,她容昭就能保证性命无虞,甚至能活得更加滋润。

    慢慢走回院中,容昭终于下定了决心。

    晚上照例在一起吃饭,没有容永清和郑氏的抬举,容昭的归来,表面上仿佛溅不起一滴水花,但她和郑氏隐隐约约的对峙,却被后院姨娘庶女们都看在眼里,心中存疑——容昭虽然可恶,却不轻易发脾气,一直视郑氏为无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冷漠的容昭都发火了?

    当然,有了紫竹私下“热心”的传播,很快,这些姨娘庶女们就解了心中疑惑。

    该死的,解了还不如不解!

    不解的话,她们还能在心中对容昭幸灾乐祸一番,解了后,只能自个儿做小人摔打泄愤了——要知道,如果容昭身为容家嫡女的名声都坏了,那她们这些庶女哪还有活路?外人只会把她们看成一体的,甚至还不如容昭,郑氏这一手,不止是要逼容昭去死,更是要容家五朵金花的命啊!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现在嘛,这些姨娘庶女还不知道自己也差点成了被城门殃及的池鱼了,兀自在心里称快,巴不得容昭和郑氏斗个你死我活,她们好渔翁得利!

    一群人各怀心思地坐在正屋,等待容永清回来。

    容永清是回来了,脸色却不是很好,容昭余光看到他看向郑氏的目光中,透出几分寒意,也顾不得给几个得心意的女人女儿做脸,说话也是没好气的。

    “行了,以后我回来迟了,你们就自己用,今儿就算了,等去了京城,就不用聚在一起吃饭了,各自在自己房里用吧。”

    说完,一马当先走向饭桌,郑氏忙跟在他身后,其余人鱼贯而入,容昭慢悠悠排在最后面,经过香炉时,衣袖拂过,药粉纸包顺着缝隙滚进了香炉,没有任何人察觉。

    容昭也不是第一回坑容永清和郑氏了,脸不红心不跳,简直不能再镇定了。

    往日容家的饭桌都是食不言寝不语,今儿在开饭前,容永清难得开口了,开口对象还是容昭,“今儿委屈你了,你太太忙着收拾行李,倒把你归家的日子忘了,还给张家老夫人添了麻烦,明日让太太带你去张家,好好谢谢人家。”

    郑氏闻言眉头一拧,便露出一副不情愿的神情。

    容昭抬头看了郑氏一眼,复低下头,语气清冷淡漠,“倒不必了,张家最近也忙,我去了不过是添乱,将来去了京城,联络的日子多了,也不急于一时。”

    容永清一怔,复想起书房里的邸报,张轸和他一起调入京师,家中大约也要收拾,便点了点头,“也罢,不急于一时,你且记住就是了。”

    提也不提郑氏安排的跟着马车的那些人。

    容昭心中了然,不管是否心甘情愿,容永清还是维护了郑氏,这几句“软”话,大约就是容永清对她的歉意了,也是容永清对郑氏的警告,要搁在以前,别说几句话,连个眼神她也得不到。

    在这样永远没有公正的环境中待了十年,别说容昭本来便不是容永清的女儿,就算原身在此,怕也早就心冷了。

    既如此,她做事更不用顾忌什么了。

    她怎么可能只在香炉里下点药,万一容永清今天没有歇在郑氏房中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所以,早在丫鬟捧着那碗汤进入屋内的屋角,趁着丫鬟低头上台阶的一刹那,便被隐身等在那里的容昭下了药,等四周没人了,容昭才出来,转过小径和等在那里的玲珑汇合,慢悠悠往正房而去。

    如此简单粗暴,却又直接有效,任谁也想不到,世上还有给自己亲生父亲下绝育药的女儿!

    都说聪明的女人对付男人,那么,聪明的女儿,又何必在后宅苦逼兮兮地斗继母斗姨娘斗庶姐庶妹?直接对上渣父岂不更好?

 第九章 思香火悔悟已太晚

    容永清当晚的确歇在了郑氏房中,可兴许是晚上太激烈了,又兴许是郑氏睡前忘了关窗,容永清不慎着了凉,第二天便请了相熟的胡大夫。

    却不知,头一天晚上,胡大夫家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明灭的灯火下,那人的脸隐藏黑色大氅在阴影中,语调十分奇怪,低沉嘶哑,以胡大夫一个大夫的耳力,居然听不出男女来。

    “你只要实话实说便是,并不是让你害人,你若担心事后,不妨告诉你,容大人将要离开吴阳城,如今忙忙碌碌顾不上别的,你诊断后立即带着家人躲出去,只要躲过这阵子风头,这百两黄金和这本医学孤本便是你的,足够你好好发扬自家祖业了。”

    胡大夫左思右想,那百两黄金也罢了,还不至于让他冒险,但对那本闻所未闻的前朝医学孤本,识货的胡大夫却是势在必得,当下咬咬牙,拼了——左右又不是让他害人,只是说几句实话罢了,张扬开也只有称赞自己医德的!

    第二天,果然接到了容家的帖子,胡大夫背着医箱,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了容家。

    他和容永清也打过几次交道,见到容永清的脸色,本能就觉得有异,再一搭脉,心中顿时了然,为什么昨晚那人只要他实话实说便好,这分明是一桩阴私之事,说不准容家的后院就要有哪位遭殃了,只是,为了他那孤本,他少不得要“光明磊落”一回。

    容永清见他脸色沉吟,心中起疑,他自家知自家事,不过是受凉了,开几服药就好,可这胡大夫的表现,却仿佛他还有别的隐疾一般。

    “胡大夫,您看本官……”容永清语气试探,开口打断了胡大夫的沉思。

    胡大夫深吸了一口气,都走到这一步,也不差最后一哆嗦了,当下语气沉重地道,“容大人,咱们都打过几次交道了,我也不想糊弄您,只盼您事后能饶过我。”说着,他抬头看了看四周伺候的人。

    容永清的心不断往下沉,故作不耐地向四周挥挥手,那些奴仆也是乖觉人,连忙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容永清和胡大夫。

    “你说吧。”容永清定了定神道。

    胡大夫刻意放轻了声音,“郎君是中了极霸道的绝育药,若仅仅只是闻了,调理个三年五载,还有望恢复,但一旦内服,且超过了十二个时辰,我是无能为力了。”

    容永清面无表情地听着,一颗心咕噜咕噜沉到了万年寒潭里。

    胡大夫疑惑地道,“不知大人可是接触了什么东西?怎么好好的,突然中了这样的药?这等秘药,寻常人可不容易弄到。”

    容永清听了胡大夫的这句问话,本来被突如其来的噩耗打击得够呛的脑子也转悠开了——这药是突然中的,而且很难弄到——不知道为什么,他脑中的思绪越来越清晰地向一个人身上慢慢聚拢。

    他想起,前天似乎和郑氏提到过,这次入京后,将那两个未曾生育过的妾送走,另添两个,无论如何,容家的香火不能断了。

    那时,郑氏是什么反应来着?

    “妾身对不住相公,若非当年妾身不小心,咱们的孩儿都能进学了”,

    “妾身虽不能为容家添丁,却不会断了相公的香火,妾身保证给相公挑两个好生养的,待生了儿子,妾身可以抱过来,就记在妾身名下,有了嫡出的名分,与孩儿的前程也是好的。”

    他那时,很感动,很欣慰于娶了贤妻,对她之前向容昭下手以至于牵连了容家名声的事也不忍责罚了。

    可现在他慢慢地回忆,才发现,郑氏的话是那么动听,那么漂亮,可她当时的眼神,是那么愤怒,那么阴鸷……

    “胡大夫,麻烦你再看几个人。”

    怀疑的种子种下了,容永清一瞬间联想了许多,当机立断对胡大夫说。

    于是,后院的几个姨娘纷纷被提溜出来去了容永清的书房,一个个是红光满面进去,苍白如鬼地出来。

    五个妾室,无一例外,都早被霸道的药伤了身子,此生是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容永清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因为他要纳新妾,郑氏坐不住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绝了他的后路,纳再多女人都不能生子,从而威胁到她的地位!

    还歹毒的女人,居然绝了他容家的子嗣!

    他早该想到的,这女人若是不歹毒,怎么会因为看中别人的夫婿,就不知羞耻地主动勾引,在怀孕之后,又仗着家世,威逼利诱,最后甚至出主意弄死原配,自己嫁进来?

    他醒悟得太晚了,太晚了!

    房内,容昭正坐在窗边慢悠悠地拈着围棋,时不时啜一口淡茶,十分悠闲,这时,紫竹兴冲冲地掀帘子跑了进来。

    “小姐,老爷果然去找了胡大夫,几个姨娘也去了。”紫竹一脸兴奋地凑到容昭耳边道。

    容昭微微一笑,轻抿了一口杯中茶,手中黑子一下,原本厮杀得惊心动魄的战局,陡然逆转,一方兵败如山倒,再也不能翻身。

    郑氏做了先手,一面想抱个庶子巩固自己的地位,一面又不愿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矛盾之下,发现两个陪嫁丫鬟都生不出儿子后,为了防止青姨娘等人生下庶子,毫不犹豫地给五个人都下了药,连几个和姨娘们住在一起的女儿都不能幸免。

    容昭从当时几味加重女子宫寒的菜肴中发现端倪,便时刻注意着郑氏,在郑氏陪嫁处理剩下的药时截了下来,在空间里放了足足六年。

    如今,正好衔接上容昭这出后手,天衣无缝,纵然再查,也只会查到郑氏身上,没有人能猜到,是她出的手。

    六年前的灵光一闪,到今天总算画了一个圆。

    那所谓的前朝医学孤本,不过是她从前世记忆中搜罗出来关于外科手术的一些知识罢了。

    容昭不是外科医生,所幸那个年代信息爆炸,几乎人人都堪称博闻广识,而且容昭的弟弟是学外科的,将从外界和弟弟那里知晓的内容删删减减,也足够应付一名古代大夫了。

    对于她而言,这些知识实在浅薄直白,但对于古代的医学界来说,却不亚于树立起了一套崭新的理论,尽管并不完善,但若根据她给的东西研究下去,无疑于打开了一扇光辉的大门。

    这样足以传家的好东西,哪怕是收买一名太医都绰绰有余了。

    事后,容昭并没有听到郑氏受罚的消息,只明显感觉到家中的气氛绷紧了。

    自那以后,容家人再也没有聚在一起吃饭,容昭便也没有看到过容永清和郑氏,只听玲珑和紫竹来回传递消息,郑氏憔悴不堪,短短几天,便像老了几岁,再不复往日的娇艳张扬,嚣张跋扈。

    容永清最近脾气无比暴躁,再也维持不住那张温文尔雅的面具了,后院里一片死气沉沉,往常爱闹腾的姨娘庶女们也不闹了。

    又过了几日,玲珑每日领饭时,居然多了一碗药,据说是给容昭调理身体的,是容昭的殊荣,后院其他小姐都没有。

    容昭端着碗微笑,看似在优雅地喝药,却就着宽大的衣袖,把药倒进了空间里准备好的罐子中——容永清,这是把香火传承寄托到她这个被忽视多年的嫡女身上了么?

    ——可惜,你想过继我的孩儿,也要想想我愿不愿意啊!

    后来容昭又去了一趟正房,发现正房的所有装饰都换了,面对别人的疑问,郑氏只推到即将出门上。

    容永清更是吩咐家中下人加快动作,不过半个月,一切准备就绪,容家的车队,就此踏上了去京城的路途。

    出发前,容昭派了紫竹去高家与高老爷子作别,这一去,也不知有没有机会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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