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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沈暮月映潭 作者:田可心(晋江2012-04-06完结)-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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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然是绵延不尽的山区,而山谷间竟让他们俩觅得了一间小木屋,看样子这里已经出了巴陵戒原,偶尔会有人经过,这小木屋就是专供过路人住的。此时正值隆冬,看样子不会常有人来,而来路已经被大雪封断,不到来年春至怕是出不去的了,前方却也不知是什么地方。
  他们俩决定就在这里暂居,等过完了冬天再回去,找到沈铭锴率领的那路追兵,将谭仲苏从前并非故意杀人、此时更已不再吸血的事向他们澄清。
  这里是深山旷野,隆冬时节四处白雪深积,若是换成一般人,光是觅食取暖都成问题,决计是熬不下来的,可有暮田田在就不一样了。她按照先前被困在巴陵戒原里时想出来的主意,隔几日便取道地府,从那里转到南方的繁华市镇里去,为俩人采购各种生活必需品。夫妇俩齐心协力,不出三两日,这小木屋里就融融暖暖、应有尽有,十足一副小家的样子了。
  流浪了几个月,突然安定下来开始家居生活,小两口所面临的一大问题就是,没人会做饭……
  暮田田在家的时候年纪还小,老妈又闲又会做饭,自然轮不到她上阵;而谭仲苏是古代的富家少爷,这种人按理说是该一辈子都不会做任何家务事的。
  在路上的时候还好说,有饭庄酒馆就最好,没有的话随便烤巴烤巴就地野餐,这是连什么都不会的小学生都应付得来的事。反倒是如今有了设备齐全的厨房,他们就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最开始几天,暮田田都是从地府穿越到别的地方买回来的现成熟食,可这不是长久之计啊,也麻烦,于是几日之后,她痛下决心,煞有介事地开始学习当个合格的主妇。
  这事儿一揽到她身上,她那个笨手笨脚的毛病又展露无遗了,而且她还不循序渐进,非要一口吃成个胖子。这天谭仲苏看她拎回来一大堆食材,然后一钻进厨房就不出来了,等了许久进去看,登时失笑。
  只见她脸上身上到处都是各种碎末,有豆腐、猪肉、香菇、木耳、炒花生、虾米,还有小葱。而她一脸咬牙切齿的狠样,凶巴巴瞪着手中正折腾的东西就像瞪着杀父仇人。
  谭仲苏很诧异:“田田,你这是在做什么呀?”
  暮田田郁闷得说话都嘟嘟囔囔的:“该死的豆腐圆子!这是我外婆家的祖传拿手菜,我以为很容易做的……”
  这道豆腐圆子暮田田从小就特别喜欢吃,以前每次回外婆家都恨不得顿顿要外婆做,因为老妈那个笨人居然不会做,而且她还不承认,每次要她做她都说:“什么!我才不是不会做呢,别以为你外婆就比我牛,我还当过大厨呢,你外婆当过吗?我不做是因为美国卖的豆腐都不合适,都是卤水点的,根本做不起来,要用酸点的才可以。”
  暮田田一直觉得老妈这是借口,否则为啥回外婆家的时候明明都有合适的豆腐了,她也还是不做?
  当然,老妈永远掰得出理由来:“既然都有外婆了嘛,也就用不着我老人家亲自出马啦,对不对?”
  暮田田老早就开始幻想,将来自己长大成家过日子了,一定要常常做豆腐圆子给自己和亲爱的他吃,结果现在真做了才明白老妈就算找借口也是有道理的,这豆腐圆子也太难做了!
  她按照记忆中外婆的样子,把豆腐揉碎后摊开一把在手心,放入馅儿后再用更多的豆腐把它包起来,在两手间抛来抛去打成球形,满心欢喜地自以为大功告成。
  可它们刚刚放在砧板上的时候还都挺圆的,也都挺立体的,可没过一会儿居然就开始出水了。第一个圆子下锅,顿时就塌成一大滩,她都快哭了,好在这时谭仲苏及时进来,迅速给她想出了个办法,让她一手拿锅铲去铲,另一手轻轻扶,下锅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倒着拍下去,就没再摊开了。
  暮田田大大松了口气,嚷嚷了半天夫君万岁就等着尝你娘子的手艺吧,得意忘形中却突然闻见一股焦糊气味。两个人手忙脚乱抢救了半天,才总算折腾出一盘看起来勉强像样的豆腐圆子,上桌后一尝,暮田田顿时就了无生趣了——
  不但煎得外焦里生,还居然忘了放盐!
  更糟糕的是,自告奋勇的小主妇暮田田什么饭菜都还没做成呢,头一天才兴高采烈买回来的一套名贵青花瓷就已经给她打得杯盘碗碟都各只剩下一两个了……
  她胀红了脸,低着头不敢看谭仲苏:“那什么……我再去买一套木头的好了……”
  谭仲苏拉住她,无奈道:“罢了罢了,你还真是个破坏王啊!我现在对你只剩下一个要求了:别把你自己及你身上的任一处弄坏就行了,饭还是我来做吧!不过娘子,咱们可得有言在先,若是难吃,你也得担待着。”
  然而谭仲苏这几年来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再加上脑子聪明,一旦开始学做饭,许多事情倒也无师自通迅速上手。他做出的第一顿饭就让暮田田吃得没脾气,此后的进步更是日新月异。屋子小,又只有两个人,平常家务事并不多,他做饭时暮田田往往无所事事,就跟在他屁股后面与他说话,像只开关坏掉的小话匣子般不停不停地说。他去水缸舀水,她就跟到水缸前;他转到灶台前,她就也转到灶台前;他去碗橱拿碟子,她就也随到碗橱旁,说得太high没注意,一不小心靠得近了,谭仲苏一开橱门,她的脑门儿“咚”的一下就磕了上去。
  夫妻俩同时“哎哟”一声,谭仲苏赶紧把手中活计一搁,揽住她就给她边吹边揉起来。见她噘着嘴一脸郁闷的模样,他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小家伙!你可听过一个故事?说有个小女孩成日黏人黏得她娘亲不耐烦,这一日她娘亲便道:‘你这丫头,何不去取条裤带来与我绑作一捆罢了!’
  那小女孩听罢,不急不恼,欢快地答应一声便向她爹娘卧室里跑,一边还回头来问:‘娘,是要那条红色的吗?’”
  暮田田一听,也不急不恼,笑眯眯地抬头瞅瞅谭仲苏,然后往他怀里一钻,嗲嗲地唤出一声:“娘亲~!”
  谭仲苏脸一绿,咬牙切齿地一把推开她,气恨恨地瞪着她恶作剧得逞吃吃直笑的小坏模样,跌足道:“你可知道那小女孩多大?人家可是三岁!”
  暮田田脸皮厚厚地受用下了他这番揶揄,翘翘嘴唇调皮一笑:“三岁就三岁!我还正愁与你不是青梅竹马哩,若让我现在回到三岁,补上这一节,那该多好!”
  冬日天黑得早,不过几句闲话的工夫,暮色便已如滴入清水里的墨汁般浓浓地渲开。谭仲苏正端过烛台就着灶火点起灯来,听了暮田田这话,心里酥酥一荡,回眸但见她满面俏色宛若春染,不禁喉头一紧,将烛台一放就冲过去捉住她,俯身就要亲在她颊上。
  暮田田短促地娇呼一声,灵敏地逃开,红着脸叫道“别闹”。谭仲苏越发气短情迷,拔足直追过去,她咯咯笑着返身再跑。屋里甚小,堪堪几步就没了去处,她索性推开屋门蹿到外面去,举目一看却惊叹着顿住了。
  谭仲苏从身后迅速拥上来,俩人靠在一起静静地摒着呼吸。屋里的火光从糊着白纸的窗格间及敞开的门缝里漫出来,在皑皑雪面上打泼了一地柔粉,而大雪到处积成了堆,于是就起伏出大片大片的阴影。暖光交织在暮色和阴影中,兑成了漂亮而深暗的紫蓝色。

  抓俩小鬼来娱乐

  暮田田有一点跟她老妈田可心一样,就是生性外向活泼,不太宅得住。虽然和心爱的人在这广阔的二人世界里隐居,说起来是很幸福的事情,可隆冬时节每天的户外活动太少,没多久她就有些待不住了,琢磨着这么憋下去准得憋出病来。
  于是,她开始转起了雪上运动的心思。
  以前还在家的时候,每到冬天,老妈最喜欢玩的雪上项目是tubing,就是她写在《宿债》里林西子陶睿知他们玩的那种雪上滑轮胎活动。老爸宠老妈宠得紧,只要老妈有要求,他就必然要拉上暮田田陪她去玩,好在暮田田也觉得这个活动特别好玩。不过这时候轮胎就别想了,暮田田动了动脑筋,决定试试看能不能用木板滑。
  说干就干,她马上从地府穿越到当世手艺最牛逼的木匠铺子,请他们给打磨出几块轻薄光滑又结实耐压的木板来。
  拿到木板之后,这天一大早,暮田田和谭仲苏就忙活开了。他俩花了半天功夫,把附近一匹雪坡上的积雪都打扫得平整光滑,再去提了几趟水来浇在雪坡上,估计等吃完午饭,准就冻实了。
  美中不足之处在于他们只有两个人,能玩出的花样实在有限。暮田田发了会儿愁,忽然灵光一闪:笨呐,别人来不了,有人来得了啊,而且肯定是召之即来的那种!
  于是,午饭过后,休息了一会儿,暮田田就召来了黑白无常,让这俩小鬼凑数,陪他们一起滑雪板去。
  这滑雪坡和滑雪板都做得相当成功,他们不需要推,就可以超快速地冲到很远的地方去。
  谭仲苏自幼习武,武艺高强,自然不会怕这么点小儿科;而暮田田是从小玩这个长大的,就更是稀松平常了;倒是黑白无常,别看他们是拘魂小鬼,其实可没用了,特别是黑无常,白长了一身标准猛男的健美肤色,居然比白无常还没用,就数他最害怕。中间遇到有沟坎儿的地带,他们会凌空飞起来,呼叫声都被梗得一顿一顿的,而且因为有一层硬实实的冰,要撞到哪儿也会有点儿疼。每次撞到了,黑无常就会可怜兮兮地抱怨:“暮小姐,要不让小的和白白把这雪坡再打磨一遍呗?忒吓人了……”
  暮田田本来就对他和白无常互称“黑黑”“白白”怎么都笑不够,此时更是笑他:“那怎么行?我可是故意把这雪坡凿成这样的,要不多不刺激多没劲啊?黑黑你也太没用了,这都害怕?能怎么着啊?你都是个小鬼头了,难道还怕摔死不成?”
  黑无常哭丧着脸挠挠头:“不是……死不了也会很疼嘛,我到现在为止已经磕到了屁股、膝盖、手肘、肩膀……一二三四五六七,我都等于是中了七伤拳了!”
  暮田田谭仲苏白无常噗的一下齐齐笑弯了腰,暮田田第一个强行捺住笑,板着脸骂他:“我们怎么都没事儿?你还真是——笨……呐!少废话了啊,再疼也得陪我们玩儿,否则就让仲苏真个给你尝尝七伤拳的滋味儿!”
  黑无常万般无奈,也只得哀叹着继续舍命陪君子了。
  不过再多玩了几次,他渐渐的也就不再害怕,也掌握了诀窍,不再轻易地摔出去磕疼自己了,这就开始体会到其中的趣味,随大家一起投入地兴高采烈起来。
  再过了一会儿,他就开始过于进入状态,被谭仲苏批评起来,连带着被批评的还有暮田田。谭仲苏先是说暮田田太咋呼,都还没开始滑呢,她就已经哇啦哇啦一通乱叫,也不知道叫的啥;然后又说黑无常是跟屁虫,一听到暮田田叫就也跟着叫,更不知道叫的啥。
  暮田田倒无所谓,乱叫就乱叫呗,反正是为了造声势嘛。她辩白之余还不忘又欺负一下黑无常:“黑黑,我大惊小怪咋咋呼呼是因为我是女孩子,女孩子才这样,你怎么也这样啊?哎呀,我就说嘛,你跟白白在一起肯定他是攻你是受啦!”
  黑无常顿时被闹了个大红脸。他一方面十分委屈,什么女孩子才这样啊?人家女孩子都是斯斯文文安安静静的好不好?谁像你暮小姐,成天疯疯癫癫没个正形!
  另一方面,他又很窘迫,虽然不知道攻和受是什么,却也隐约猜得出暮田田是在拿他和白白打趣,而且还是那方面的……这还得了?他们两个堂堂男子汉,怎么能叫人开这种玩笑啊?以后还见不见人了?不能见人还怎么拘魂啊……
  无奈暮田田是他的顶头上司,他敢怒不敢言,只好吞吞吐吐地对谭仲苏分辩:“什、什么呀,姑爷,您可真是冤枉人家了,人家才、才不是跟风呢!人家真是敏锐地感觉到开始滑了才叫的嘛!”
  这一下,暮田田倒笑得更坏了,故意憋细嗓子娇娇嗲嗲地学他:“人家~才不是呢~才叫的嘛~哈哈哈哈,黑黑,你这小受当得也太敬业了吧!”
  谭仲苏也是腹黑一只,帮着老婆一起欺负人家小受:“黑黑,那这样吧,咱们来试试,看你究竟是敏锐地感觉到开始滑了才叫的呢,还是跟风学的田田!”
  于是,这一回他们四个重新排了位置,让黑无常在最前面,正面朝下,暮田田在最后一个,倒着坐的,他们俩等于是背对着背,中间还隔着白无常和谭仲苏,害得暮田田整个过程都只听到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声音,那叫的真是寂寞啊。
  滑到坡底的时候,谭仲苏和白无常一齐损黑无常:“黑黑呀黑黑,你自己这开叫的时机可真是,反应还真是慢啊……”
  当然,这一次黑无常在最前面正面朝下、暮田田在最后面背面朝下的姿势和组合,只是他们整个滑雪板活动中的一种。以前暮田田和老爸老妈他们一起去tubing的时候,大都是老妈想出各种各样的姿势和组合方式来让大家玩:连成一串坐着或趴着滑,同时又分有正坐倒坐、正趴倒趴、或者有的人正有的人倒、有的人坐有的人趴这样无穷无尽的变化;然后还可以手拉手腿别腿地围成一圈转着滑,当然也还是有坐着趴着、对内对外之分。
  暮田田就把这些现成的花式都照搬过来一一玩过瘾了之后,又想出了新点子,就是让其中一两个人横着躺,其余的人还是像平常那样的纵向。
  在她这个构思的基础上,力气最大的谭仲苏恶作剧地在下滑过程中晃动他前面那个横着躺的人。其他三人中,暮田田胆儿最大,怎么玩都只一味地开心,谭仲苏一乱晃,不管晃的是不是她,她都会故意哇哇大叫制造气氛,然后就感染得黑无常越发害怕,有一次愣是喊得嗓子都破了。
  谭仲苏见状,便要求换位:“瞧你们玩得这么有趣,我可嫉妒得很啦,不如你们来晃晃我?”
  这个要求很合理。不过谭仲苏身高体壮,一身肌肉份量十足,暮田田娇小玲珑,黑白无常两个小鬼则都是骨瘦如柴,谁都没把握能晃得动他,一个个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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