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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沈暮月映潭 作者:田可心(晋江2012-04-06完结)-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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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沈沧岭一步步走来,她本能地想离开这封闭的二人空间:“小囡呢?我去看看她。”
  沈沧岭点点头,陪她一起去了小囡的睡房,奶娘正坐在摇篮边,见他们进来,急忙站起,压着声音说道:“小姐刚睡着,先别动她,省得醒来又要哭闹,一会儿再吐了奶。”
  暮田田点点头,走过去坐在奶娘让出来的椅子上。
  她专注地看着女儿一日日变得眉目清晰的面庞,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她像一个人。
  自己的女儿,却不怎么像自己,小小的美人坯子,轮廓已然十分清朗秀丽。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觉得像……他呢?
  女儿大都长得像父亲,我就是长得像老爸多过像老妈,小囡小囡,你长得不像我,那应该也是像你爹爹吧?
  如此说来,你爹爹……他也该是个十分英俊的人吧?就像……他一样?
  暮田田定了定心神,无法判断自己对女儿的相貌突然生发的观感究竟是否可靠。
  到底是这孩子真长得像他,还是自己潜意识里已对那人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以至于痴心妄想,奢望他有一日能成为女儿的父亲?
  暮田田自嘲地摇摇头,苦笑了一下。真是不该有的心思啊,她可不敢指望他那般谪仙般的人物能看上自己。他是古人,古代男子都极看重女子的贞操。就算将来自己离开沈家,也是被扫地出门的弃妇,严格说来还算是嫁过两次,真真就是残花败柳,就算是最最普通的男人,也怕是倒贴钱人家都不肯要,何况是他这样有财有貌有家世的极品了。
  这是自莫名变成失足少女以来,暮田田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幸,算算年龄,人生本该刚刚开始,却已然黯淡无望。
  心绪这么一低落下来,暮田田就宅了几天,明明很想去见郁檀,每次迈开脚步之前却又忽觉心灰意冷。可她没告诉过郁檀自己究竟是谁家的少爷,她不去找他,他如果想找她便也没有办法。
  于是她越来越清晰地想起那天郁檀拄杖在门前等候自己的样子,他因为病弱而清清淡淡的面容上涂满了柔柔软软的笑和浅浅暖暖的目光……
  那个镜头越来越频繁地在脑海里反复上演,以至于有一天晚上暮田田梦见了他。很奇异的是,这个梦似乎是她以前做过的一个梦的续集,暮田田原本已经不记得那个梦了,却在这个梦里突然想起。
  她梦见郁檀曾经是一头狮子,他们俩是人兽恋,她只好经常到动物园去谈恋爱。
  后来动物园的工作人员发现了,觉得天理难容,为了拆散他们俩,有一天就把动物园关闭,不让别的游客进来,然后打开所有笼子放出所有动物。
  于是就出现了满园子弱肉强食的血腥场面,而郁檀在保护暮田田之余,也当着她的面咬死了一头牦牛。
  这就是动物园高层想让人类暮田田看到的:你看,你那位就是头野兽,你还要他吗?
  这个前传结束的时候非常悲情,暮田田在离开动物园之前对郁檀说:“如果以后我再也不来看你了,请你一定要记住,那不是因为我不要你,而是因为这个世界不让我们在一起。”
  在这晚的这个梦里,郁檀来找她了。他的眼里哀愁流转,全是溶溶流水一般的刻骨心伤。
  他说:“田田,你怎么就真的再也不来看我了?你竟然真的再也不来看我了?你怎能就这样再也不来看我了?”
  那一刹,暮田田心痛如绞,几乎是在窒息中醒来的,好不容易喘开一口气,眼泪便如决堤般涔涔奔涌。
  她再也睡不着,索性披衣起床,也不叫下女,自己点了灯提笔给郁檀写了封信,说明自己这几日家里事多,脱不开身来出门,等过几日得了闲,一定马上去看望他。
  信写好后,暮田田觉得心里多少好受了些,可转念又发现,要怎么送过去实在也成问题。
  想来想去,也只能寄望于自己唯一的联盟沈寂涯了。趁着这时天还没亮,全府上下都还在熟睡之中,暮田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轻手轻脚开了门,就往沈寂涯院中去了。
  当她对着沈寂涯的门缝心急火燎地低喊他的名字时,心里一阵苦笑:老妈在《情咒》里写岳映泉不守妇道,移情小叔举止不端,如今自己这番作为,不恰正应和了这一段?
  到底是习武之人,沈寂涯睡得极轻,稍有异响就惊醒过来,连忙下床开门,看着站在外面手里怯怯拿着封信的暮田田,呼吸顿急。
  暮田田不安地递过手中的信,低头不敢看他:“寂涯,俗话说得好,帮忙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一客不烦二主,那个……麻烦你,今日最好,明日也可,觑空替我送给郁府的檀公子,行吗?”
  有好一会儿,沈寂涯都一动不动,两人之间的空气似乎已然冰凝。
  直到暮田田手都快酸了,沈寂涯才默默地把信接在手中。
  暮田田狠狠地松了口气,抬眼对他笑,感激中不免就透出几分讨好:“谢谢你了寂涯!你若不嫌委屈,便暂且说是我的贴身小厮行吗?你也知道我跟他们说我是男子,姓暮,要不你就说你叫……沉渊?”
  她脱口就把沈寂涯将来的化名给说了出来。
  沈寂涯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突然苦苦一笑:“沉冤?这个名字倒是好得很,我果然冤得不轻啊!”
  暮田田心虚地低下头。
  寂涯一定是误会什么了,可是……
  真的是误会么?

  掌柜的心事

  沈寂涯果然不负所托,不仅当日就把信送到了郁檀手上,还马上给暮田田带来了回信。
  暮田田激动地一边拆信一边听沈寂涯在旁边说:“这个郁公子倒是不简单,他的武学修为在当世绝对无出其右,只可惜呀……”
  暮田田愣了:“你说檀哥哥会武?可他……”
  沈寂涯点点头:“他现下身子很不好,是因为他曾受过重伤,险些丧命,后来性命虽然保住,那一身功夫却是尽数毁了。今日我一去,他光看我行路举止便已指出了我武学上的一应长处与不足,样样说得精妙,又给我指点了一番,我现在只觉得整个人都好似脱胎换骨了一般!”
  “这么神奇呀!”暮田田心里一喜,随之又重重一酸。
  这么说,檀哥哥以前还真是个完美的男人啦!只不知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落到如今这般境地?
  她兀自叹惋了一会儿,沈寂涯走了,她才展开信纸,见郁檀说他这几日一直不见她来,也不知怎么去找她,直担心她是身体不适,如今见了信才放心。
  他还说,请她得空时到他的商铺里去,有个伙计家里出了件怪事,怕也同神鬼有关,或许她会感兴趣,也能帮上忙。
  暮田田当然感兴趣啦!她把信看了一遍,又看一遍,恋恋不舍地刚收起来,就已经开始美滋滋地盘算起这回又该怎么溜出去了。
  郁家商号在靖阴城刚开张不过月余,是个银号,暮田田看那气派,心想这肯定是郁家生意打入靖阴城的第一步,从金融业入手,将来肯定是要进军各种实业的。
  真是财主啊!
  暮田田一走进银号,马上就有伙计上来招呼,听说她是来找郁檀的,再一问名号,顿时更热情了:“原来是暮公子啊!快后边请后边请!哎呀久闻大名啊,这都好长一阵儿了,我家爷是日日夜夜都挂念着公子啊。公子您且请宽坐,小的这就差人去请爷,他马上就到!”
  暮田田点头称谢,心想这小伙计也太言过其实了,什么叫“好长一阵儿”啊?我和檀哥哥才认识不过几天,他怎么也不可能都挂念了我好长一阵儿呀。
  她坐在那里东瞅瞅西望望,喝了几口掌柜亲自沏上来的茶。人家毕竟是掌柜,如今亲自来做这种下人的活,还挺让她过意不去的。结果她刚客套了一句“这怎么好意思”,就见掌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就给她行开了大礼:“暮公子在上,请受小人一拜!”
  暮田田吓了一大跳,手中的茶杯顿时丁丁当当的在托碟上晃悠了起来:“哎哟,怎么了这是?掌柜的快快请起,暮某受不起这等大礼啊!”
  掌柜这才站起来,满脸激动:“暮公子,不瞒您老人家说,我家爷请您过来,就是为了小人啊!唉,小人家里有一桩糟心事,要劳烦暮公子了!”
  暮田田“哦”了一声,连忙请他坐下:“您坐着,也喝口茶,咱慢慢说啊。”
  掌柜连连点头称谢,小心翼翼地在她下首坐了,一开口就重重叹了口气:“不怕暮公子笑话,小人和家中婆娘成亲已有十余载,始终不曾有过一儿半女。第五年上小人的娘亲着了急,请了位先生给我俩合了合八字,说是命中注定有一子,且该于我俩婚后次年便降生,长大后还能考中进士哩!
  我们一家听了这话,真是又喜又愁,说信吧,可这事它压根儿就不是这么回事啊;要说不信吧,咱们又不甘心,你说这多好的命啊,是不是?
  这么着盼来盼去又过了这些年,我娘都已经不在了,她老人家到过世也没抱上孙子,那可真是合不上眼啊!我们等了这么久,心也冷了,想着当初那位先生怕是拿人钱财光说好话吧?可这也说不过去呀,他若只想哄我们欢喜,便说我们次年有子不就行啦?
  这样一寻思,我们还是觉得不对,便又请了好些先生来算——您猜怎么着?居然个个算出的都一样啊,都说的是我们老两口早该有个半大的儿子,将来会考取进士!”
  掌柜刚说到这里,只见门帘一掀,郁檀拄着手杖站在门口,双目炯炯,直往暮田田望过来。
  几天不见,他的气色似乎好了不少,俊美的面庞容光焕发,比过去益发英气逼人。
  暮田田心里一紧,连忙站起:“檀哥哥!”
  郁檀微笑着点点头,看了一眼掌柜,慢慢走过来:“你们既然已把事情谈开,那就不用我多说了。田田,你看这事……”
  暮田田说:“我知道啦。掌柜的,还得劳您把家中婶子的八字和您的八字再给我瞧一瞧。”
  掌柜诺诺称是,拿出纸笔,将自己俩口的生辰八字规规整整写在纸上,双手恭恭敬敬呈给暮田田。
  暮田田接过看了,心中默算一番,发现这掌柜之前请过的那些算命先生还真不是江湖骗子,他们算得都不错,这老两口的确是命中注定有且仅有一子,而且到今年的确是应该已经十来岁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又是阎罗老儿的生死簿出了问题,该死的人没死、该投胎的没投、或者是也被当初的阿滦换到别人家去了?
  她闭上眼睛,凝神入定,开始调集灵力追溯那副魂魄的下落。
  半晌之后,她突然睁开眼睛,脸上霍然绽放的是一派惊诧莫名:“掌柜的,您的确是该有个儿子,可您这个儿子……他的魂魄现在是既不在阳世,也不在阴间啊!”
  真是太奇怪了!那副魂魄现在肯定不在某个活人身上,可是冥界也杳然不见其踪。暮田田感应到它的所在之处是靖阴城外西北方,提出来一说,掌柜霎时间面无人色:“那……那不是座坟山么?”
  暮田田愣了。这人上一世寿终都过了六七十年了,怎么可能魂魄还没离开尸体?难道是有人害他,也给他修了个像当初老爸老妈遇到的那种阴阳套墓,害他没法下赴黄泉?
  这种事情光用想的自然没用,得去实地看看才行啊。
  郁檀看着虽然病弱,倒真不愧是个实干主义的生意人,行动力极强,做事爽快,雷厉风行。他当即就安排下去,让凌风去备一辆轻便的马车来,他和暮田田这就往城外走一趟。
  趁着准备的工夫,郁檀让人先上了顿便饭,陪暮田田简单填了填肚子,然后凌风驾车,不多会儿就出城上山。果然这里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皆是大大小小的坟包,石碑林立,上面刻着或密集或疏落的铭文。
  马车走着走着,路就消失了,暮田田和凌风一左一右地轻搀郁檀,助他下车,改为步行。此时正值春末夏初,野草疯长,一脚脚踏过去长叶没膝,暮田田要找的那座墓还在挺深的地方,走了好一会儿才到。
  这座墓看起来普普通通,并没有特别堂皇气派,也不算十分简陋拙朴。墓前的石碑上简简单单刻着四个大字:靖阴褚氏。
  暮田田在这碑前蹲下来,看了又看,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郁檀便也在她身旁席地而坐,关切地问道:“田田,是这里么?”
  暮田田点点头,指着那光秃秃的墓碑问道:“檀哥哥,你看这座碑,觉得这墓里葬的是什么人?”
  郁檀知道她问的是自己的第一感觉,便不多思索:“我觉得里面葬的该是位女子,十有八九是某户人家的小妾,平生或许多受苦难,出身低微,身后连多一个字的铭文都没人肯替她留下。”
  暮田田点头赞同:“而且还觉得她说不定是冤屈受虐而死、甚或自尽,对吧?这背后不知隐藏着一个多大的秘密,这墓中葬着的不知是多么厉害的一只冤魂,别说这墓看起来浑不起眼、决不会有什么值钱的陪葬了,就算它富丽豪华,怕是也没有盗墓贼敢来动它一分土。”
  她补充完自己对这座墓的感觉之后,话锋突然一转:“可是檀哥哥,你知道吗?这魂魄的前世根本就不是个女子!”
  郁檀微微一惊,询问地看着她。
  暮田田站起来,拍拍手上的泥土:“这墓故意造出如此令人生怖的气氛,应该是不想让任何人将它开启。可自古以来死者入土为安,除非十分特殊的情形,又有谁会去启墓开棺?可见修这座墓的人害怕被人惊扰怕到了超乎常人的地步,所以这墓中所葬之人,一定大有蹊跷。”
  郁檀默默颔首,沉吟道:“既然如此,将这坟墓挖开一看,大约就真相大白了。不过造墓人会不会是在这里面埋了什么顶厉害的东西,万万开启不得?”
  暮田田也有这个担忧,便用天眼再度好好地看了看。
  这座坟墓的阴怨之气的确是比一般坟墓要重一些,但这是因为它里面困了只无法投胎的魂魄,应该没有别的什么厉害家伙。
  她再三确认,终于鼓足信心,对凌风道:“凌风,麻烦你,把这座坟挖开吧,不会有事的。”
  凌风看了看主人,见他也点头,就拿起随车带来的铲子,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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