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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沈暮月映潭 作者:田可心(晋江2012-04-06完结)-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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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这一点,令暮田田在看到这寥寥数语组成的故事之后,一个失神便彻底沦陷。
  原本对于谭仲苏来说,岳映泉决不是好妻子,好女人,如果按照老妈的逻辑,她应该躲开谭仲苏、最好连碰都别碰面才好。
  可既然已经遇上了,继续当岳映泉——为了他而当岳映泉就是暮田田如今唯一的希望了,唯一的,还能有一天同他续上缘份的希望!
  谭仲苏已经走了好一会儿,暮田田还怔立在原地,却听吱呀一声,原本紧闭的院门被推开,一个人大步跑了进来:“田田,你在跟谁说话?方才是谁把你掳走了?找了我这大半夜,只差没活活急死!”
  暮田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来人直奔到跟前,握住自己的双肩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直到确认她毫发无伤,表情才彻底放松下来。
  她愣愣地喊了一声:“哥……”
  暮田田让沈氏夫妇将自己收为义女的目的就是为了和沈氏兄弟定下名份,使那俩人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都不要对自己有非份之想,所以自那日行礼之后,她便一直很坚定地称沈沧岭为哥哥,现在她只是离家出走,不是脱离关系,当然还是要叫他哥哥。
  沈沧岭柔声应了一句,眸色一黯,复又焦切:“田田,刚才抓走你的人到底是谁?”
  暮田田心里一片纷乱。她不想告诉他那是谭仲苏,同时又有另一件事让她揪心,她便错开话题,不答反问:“哥,这些天,你一直跟着我?”
  沈沧岭犹豫了一下,终于点头:“那晚你独自离开之时,我正因无眠而在外面小坐,恰正看得见你的房门……”
  这话并没有挑明,暮田田却没法不明白,他不是“恰正”看得见自己的房门,而是故意到她闺房附近“小坐”的。他俩的卧房相隔不近,再说沈府颇大,要欣赏夜色在哪里不好?花园、前院、甚至他们兄弟练武的别院,在在都强过她屋外那一小爿空地。
  既然如此,她甚至还可以大胆地推测,他那晚的无眠也是因她而起。
  “我见你翻墙离开,知你去意已决,劝阻你怕反会引你不快,便悄悄跟了出来,一路走到这里。”
  劝阻她怕反会引她不快么?恐怕他见她出走倒有些心生窃喜吧,因为如果自己偷偷跟出来的话,便有了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机会,其他人——例如自家弟弟——则错失良机了呀。
  暮田田黯然地说:“所以,我根本不是突然无师自通会了武功,而是你暗中相助,对不对?”
  沈沧岭一笑,怜爱地看着她,并未答话。
  暮田田知道他是默认,继续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能不让我们发现,又能遥遥操控我?”
  沈沧岭随手捡起地上一粒小石子,嗖地将它弹射而出,登时从院墙上整整齐齐打下了一块砖:“便是如此。几粒石子打你关节带你动作,另几粒石子打敌人要害封他们穴道,乃至干扰或迫使他们做出某种举动,并不太难,尤其是到目前为止,你所遇到的对手都不算高人。”
  沈沧岭今年只得十八岁,就有这等厉害功夫,暮田田终于知道为什么后来沈寂涯的武功能那么出神入化登峰造极了,他可比他哥哥还强呢!
  而沈沧岭这么厉害,谭仲苏却能带着暮田田轻而易举就甩开他的追踪,怪不得后来以沈家的武学造诣都不得不召集武林群雄方能将他打败了。
  这么想来,沈沧岭通过遥控就能使完全不会武功的暮田田轻易打败蒙拔山,说明蒙拔山的功夫远在沈沧岭之下,那就更在谭仲苏之下了——唉,说起来这个人也真够不自量力的,难怪会被谭仲苏耍得团团转,困在迷途里几个月都出不来。
  由此也可以想到,其实谭仲苏并非传说中的大奸大恶之徒。他要杀死蒙拔山易如反掌,可他却从未伤他;话又说回来,他明明可以加上些口舌分辨化解掉蒙拔山对自己的误解,却分明没有这么做,反倒将计就计地耍弄对方,这个家伙,果然性子里颇有几分邪气!
  而既然是这样的话,说明那天自己替谭仲苏挡的那一剑完全是多此一举,不但没给他帮上忙,反而给他添了乱,害他为了给自己吸出毒血而打开封印,沦落到如今这般尴尬的境地。
  暮田田望天。她穿越过来的目的是要改变谭仲苏的命运,给他幸福,这下倒好,她如果不来,人家很可能一辈子都是善良无害的正常人,就算被个无厘头的蒙拔山追杀,一来他毫无证据,二来他也打不过谭仲苏,根本就可以忽略不计,可她这一来,就把人家变回吸血鬼了。
  所以其实她是来把人家推入命运的深渊的对不对?
  乱糟糟想遍了这些事情,暮田田更加心碎神伤。她一方面对沈沧岭既感动又惶愧,自认当不起他这份厚爱;另一方面对谭仲苏既不舍又挂念,完全没了能改变他命运的把握,而他刚才那句决绝的“不见也罢”更令她痛之又痛,害怕从此真的再也见不到他。
  她越想越受不了,终于悲从中来,一转身扑在沈沧岭怀里,呜呜大哭起来。
  沈沧岭不明就里,只知道心爱的女孩竟然肯主动将她的脆弱全部交给自己,如今软玉温香尽在怀,这是何等的美事!他又欣喜又心疼,又激动又无措,只懂得紧紧抱住她,万般疼爱地轻轻拍抚:“好田田,乖田田,不哭了啊。江湖险恶,出来几日纵是有趣,时间长了却难免困苦委屈。哥明天就带你回家,好不好?”
  暮田田不想答应,可又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现在的处境非常微妙:今天晚上吸血妖邪没有杀人,明天这潞南城的百姓肯定会归功于她;可事实上问题并没有解决,只要再过一个月,谭仲苏再出来吸血,大家就会知道她是拿了好处不办事了,到时候难保不会归咎于她。
  她不想离开这里,不想离开谭仲苏所在的地方,可她如果不走,会不会沦落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呀?
  事情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她不甘心。回想起今晚发生的种种,她忽然又振作起来。
  话说她到底还是顺利找到了谭仲苏并且阻止了他呢,那难道一个月之后她不能再来一次?
  可是……
  说起来怎么会这么巧呢?谭仲苏要去杀的那个男孩子正好也就在那一刻寿终,所以她才能跟着黑白无常找到他,下回还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吗?
  而且,谭仲苏虽然看起来明明是喜欢的,却又分明非常不愿意吸她的血,下一次她还能成功地用自己去代替那个倒霉鬼吗?
  在这个晚上之前,对于暮田田来说,一切倒还是清清朗朗的,可怎么出来查探了这一番之后,信息的确是更多了,事情却反倒变得益发扑朔迷离起来?

  又吃了一次闭门羹

  这天晚上惊险交加,又见暮田田伤心难过,再加上实在已经太晚,沈沧岭固有万般疑问,也只得先自捺下,且带她回去休息。
  暮田田情绪低落,打不起精神去应付那满客栈等着听她描述“大战吸血妖邪”过程的八卦民众,便让沈沧岭带她另投别家客栈。
  沈沧岭将她安置下之后,偷偷潜入她原先那间上房,将她的行李也取了过来。
  第二天早晨起来,沈沧岭见暮田田一夜安眠之后脸色不错,便来问她了。他最大的疑惑——其实更是责怪,就是:“田田,你怎的那等胆大?这吸血妖邪本领高强,多少官府好手都奈何不过,你就敢应承下来孤身犯险?昨晚亏得有那人将你救下,否则……刚开始我还以为那人就是吸血妖邪,见他轻功那般神出鬼没,我竭尽全力,竟然不出片刻就被他甩脱,急得直吐了几点血。”
  沈沧岭自恨技不如人,不禁羞惭,而暮田田更是惶愧,连忙低头认错:“对不起,哥……”
  沈沧岭见她只是道歉,再也没有别的话,知道她是不肯回答自己的问题的了,又估摸着她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怕只是小女孩不知天高地厚罢了,于是不忍再逼她,只揉了揉她的头发,叹了口气:“我这一路上一直都在和家里互通音讯,爹娘知你无事,也就放了心。不过爹爹近日也快到潞南来了,这吸血妖邪恐怕还得他老人家亲自出手方可拿下。”
  暮田田一震:不是吧?这也来得太快了吧?我岳映泉还没嫁给谭仲苏呢,更没生下孩子,时候还早着呐!
  她一着急就抓住了沈沧岭的手:“不要!”
  沈沧岭疑惑地看着她。
  她情知难以解释清楚,前后左右思来想去,似乎都只能很莫名地一味劝阻:“哥,你让爹爹不要来好不好?这里已经没事了,吸血妖邪不会再出来害人了,真的,我保证!哥,求你了!”
  沈沧岭双眉一扬:“你在说什么?此事人命关天,岂可儿戏!”
  暮田田急了,干脆真的举起一掌来赌咒发誓:“我没有儿戏!昨天晚上把我带走那个人就是你们说的那个、那个……‘妖邪’,他是吸血,可他不是坏人,他答应我不会再吸血了,真的!你看他没有伤害我吧?而且他昨天晚上就没吸血杀人,以后也不会再杀人了!”
  沈沧岭一把按下她的手,浓眉拧成了一团:“田田,别胡闹了!这吸血妖邪若果真如此好说话,此前又怎会害死三条无辜生灵?他是妖邪,并非常人,哪有情理可晓?昨晚纵然果真无事,那也只是侥幸,怎能就此打下保票?”
  暮田田见沈沧岭不但不相信自己,还一个劲诋毁谭仲苏,顿时来了脾气:“他不是妖邪,他是好人!我昨晚就是见到他了,就是劝住他了,而且、而且……”
  她想到了谭仲苏那个无异于亲吻她的吸血举动,脸上一烫,同时有一个奇异的灵感冒了出来……
  如果这么做的话,不是可以一箭双雕吗?
  她心里一热,立时就脱口而出:“而且他还告诉了我怎样才能让他再也不吸血!”
  沈沧岭一愕,终是不信:“怎样?”
  暮田田鼓足勇气,郑重其事地说:“就是娶亲!”
  沈沧岭哭笑不得:“娶亲?若他真想娶亲,娶便是了。只怕他这等邪魔,没有哪家闺女敢嫁给他哩!”
  暮田田等的正是这句话:“我敢!”
  沈沧岭跳了起来:“什么?不行!”
  暮田田早料到会遭致反对,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说道:“哥,我昨晚见到他了,他一点也不可怕,还、还很、很……总之,我喜欢他,我愿意嫁给他!”
  沈沧岭霎时间面如死灰:“田田,你……不,这事绝不可能,我死也不能答应!”
  暮田田故意避开他的话中真意:“哥,咱们沈家历来在江湖上便以德行著称,你和寂涯幸为男儿,能够追随爹爹逞凶除恶,建功立业;我是女子,又不会武,却也不愿一世平庸无为。哥,若我嫁给他便能平息此事,何乐而不为呢?”
  暮田田这帽子扣得高,却是一万个真心实意。她想着如果能嫁给谭仲苏,鸳梦得圆不算,以后他再想要吸血自己也可以随时奉送,他不就不会出去害别人了吗?多好啊!
  可不管她说什么,沈沧岭怎肯眼睁睁放自己心爱的女孩嫁给别人?他当下黑了脸,霍地站起:“别再说了,此事没得商量!”
  暮田田也怒了:“爹爹还在,还轮不到你来做主呢!等爹爹来了,我同他说去!”
  沈沧岭脸顿时白了。
  这一刀正好捅在他的痛处。自己的爹爹沈铭锴是怎样一个大义凛然的豪杰,他比谁都清楚,历来牺牲小我成全公益于他而言就是理所当然,何况这回还是女儿主动请愿,如果暮田田说的这些都是真的话,他还真不太可能不点这个头。
  沈沧岭又气又急又伤心,咬着牙双眼发红地盯了暮田田一会儿,突然转身走了出去。
  暮田田知道自己有些过份了。
  她很有几分后悔,可是又觉得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她只能爱一个人,这本来就是没办法的事。
  其实她也是为了大家好啊。如果真的能改变谭仲苏的命运,他们俩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也就不会有后来她伤害了沈沧岭又害惨沈寂涯的事了。
  说起来其实是好事,只不过良药苦口。
  所以,她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对沈沧岭说:“对不起,哥。”
  打定了要嫁给谭仲苏的主意之后,暮田田又跑到谭家去了一趟,而且这回大大方方换回了女装。
  她还是求见谭仲苏,出来应付她的还是谭府的管家,连打发她的理由都没变:“少爷出远门了。”
  暮田田气苦:“您老就别找借口了,我知道他人在这儿,我昨晚上都见到他了!”
  管家有些吃惊地扬了扬眉毛,仔仔细细地再打量了她一会儿,认出来了:“这位小姐,老奴前几日确是遵少爷之命搪塞了您,实在对不住,老奴这厢给您赔罪了。
  可今日,少爷他的的确确是出远门了!今天一清早,天还没亮呢,他就吩咐下面人给他收拾了些简单的行装,匆匆出城去了,也不说什么时候回来。”
  暮田田一惊:为什么?难道就为了躲我?
  从昨天晚上的情形来看,他肯定不讨厌我的血,那么……就是讨厌我的人啰……
  他是不是真的讨厌我呀?我真有这么讨厌吗?
  她难过地转过身,看见沈沧岭站在不远处,一身冰寒,也没有在看她。
  显然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出门,仍是护送而来,却还在生她的气。
  暮田田这会儿早就没心思跟他赌气了,倒是因为被谭仲苏坚决拒绝的难过而对沈沧岭生出了几缕柔情。
  她低着头向他走去,停在他跟前,轻轻细细地喊了一声:“哥……”
  沈沧岭不应。暮田田怯生生地抬头,只见他面色阴沉,板着脸望向别处,好像她根本不存在一样。
  暮田田无奈,只好继续往前走,省得又招一个人讨厌。
  走了一会儿,扭头再看,只见沈沧岭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不防她突然回头,脸上一阵狼狈,连忙把原本注视着她的目光掉开去。
  暮田田苦笑了一下。看看天色,已经过午,自己是不想吃饭,可沈沧岭一个大小伙子,准该饿了。
  她看到旁边有一家门脸不错的馆子,便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沈沧岭果然也跟了进来。此时正是饭点,人满为患,正好只有一张小桌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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