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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重生之红颜白骨 作者:槿曦儿(晋江2012-09-12完结,宅斗)-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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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鸢怎么能这样破罐破摔。
  
  没多久入了盛夏,天气也越来越热,安鸢头上的伤已经结了痂,因是新伤皮肤上到底留下了小半寸的皮肤颜色异样,不过遮在头发下不注意倒是看不出来。或许是为了心里好受点,二太太竟然破天荒地让陶碧儿送来了一瓷瓶儿膏药,说是宫里的贡药,对去疤痕特别有效的。
  
  安鸢表面千恩万谢,等陶碧儿一走就把东西丢给木棉,让她随便丢哪个抽屉里去。开玩笑,贡药是那么容易弄到的?就算弄到了,那陶氏又怎么会巴巴让陶碧儿送来?她有那么好心?
  
  木棉的伤也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已经恢复了当差,见屋里没其他人便悄悄道,“二奶奶,奴婢听说这东西其实是老太太找林二太太讨来的,着大奶奶送过来只怕也是老太太的意思呢!”
  
  “林二太太?她怎么会有这药?你仔细说说!”
  
  木棉倒是挺诧异的表情,“二奶奶不记得了?”
  
  “啊?哦,前儿撞了脑子,好多事儿不记得了!”她现在又没了濮阳安鸢的记忆,只能以这招抵挡了。
  
  木棉倒是不疑有他,娓娓道来,“林二太太和宫里的敬妃娘娘是表姐妹,她去找敬妃娘娘讨一罐膏药还不是极容易的事儿。老太太派大奶奶以太太的名义送来,还不是想二奶奶面上好看点。”
  
  “哼,不过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安鸢冷笑一声,抽抽嘴角翻了个身靠在美人榻上,“对了,你可知敬妃娘娘在宫里位分如何?可有儿女?”
  
  “二奶奶怎么连这都忘了?皇后薨逝多年,现宫里就以敬德贤淑四妃为尊,敬妃所生的八公主和九公主都因为难产不在了,现在仅存的只有四王爷。”
  
  “什,什么?”安鸢惊得一下坐起来,话还没说完就见韩溏笑着从外面进来了,“你们一主一仆又在说什么呢?”
  
  




☆、调戏啊调戏

  
  木棉终究对韩溏有了心理阴影,见他进来不由自主地往安鸢那边挪了挪,安鸢也看到了她的反应,心里一酸忙起身先奔向韩溏,“二爷铺子上积了这么久的事情都处理完了?”之前养伤的大半个月里韩溏本来应该去几个姨娘那里的,但因为安鸢和他都受了伤,他倒是名正言顺地留在正院和安鸢厮磨,在老太太默许下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这不看安鸢好得差不多了他今儿才又去了铺子,没成想这月亮刚挂上来呢,他又来了。
  
  韩溏也留意到了安鸢主仆的举动,当即笑着越过安鸢冲木棉作了个揖,“木棉姑娘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计较,爷这里给你陪不是了,若不然你家二奶奶可饶不了我!”
  
  虽说只是玩笑话,安鸢倒是对韩溏能屈尊给一个丫头赔礼刮目相看了。木棉诚惶诚恐地道了声‘二爷说笑了,奴婢经受不起’就逃之夭夭,剩韩溏一脸奸笑地看着安鸢,“瞧,爷有这么吓人?”
  
  安鸢心情好了许多,笑着点点头,“恩!”
  
  “恩?”
  
  “我不知道,不知道,”安鸢被看得不好意思转身要走,韩溏一把将她拉回怀中,或许是急了点,安鸢当即捂着脑袋嚷嚷头晕。韩溏吓得变了脸色,以为是头伤还未好,忙要让于妈去找大夫。安鸢怕他真去找了大夫,又见他脸上的焦急不像假的,不由得破涕一笑。
  
  韩溏算是看明白了,捏着安鸢的嘴不准她再笑,“你这是耍爷玩儿呢?”
  
  “我哪儿敢耍咱们溏二爷啊,”安鸢忍住笑替他擦了擦笔尖的汗水,轻声道,“我的身家可都全凭二爷呢!”
  
  她这话虽带有矫情的成分,但却是大实话。在这个女子生来就比男人低若干等的时代,她一个弱女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没有做事业型女性的路子,最后能依靠的也不过只有男人而已。韩溏虽说很混蛋,但好歹表面上对她还算贴心,也是她目前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韩溏倒是叹口气将她搂紧往跟前一拉,“你这性子怎么越来越小心眼了?”
  
  安鸢被迫和他面对面,甚至鼻尖对着鼻子,呼出的热气喷在集体脸上,连带着心也跳快了几分。安鸢将双手横在胸前以隔开二人的距离,不满地撅着嘴道,“是我小心眼还是二爷小心眼?”
  
  韩溏毕竟是血气方刚的男子,这搂着的花姑娘又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媳妇,没有到手的肉不吃的道理啊!他咽了口唾沫凑近一些,刚想占便宜安鸢就把头偏了偏让他扑了个空。
  
  安鸢红了脸低啐了声,“二爷!”
  
  “别叫了,爷就来!”韩溏不解气,涎着脸上下其手非得要亲到才罢休。安鸢本身怕痒,被他弄得咯吱咯吱笑得花枝乱颤,她脸皮薄,知道于妈和木棉在外间听着呢,忙捶了韩溏一下,“二爷,好二爷别闹了,一会儿他们进来看到像什么话啊!”
  
  “是么?爷亲自家媳妇,谁有意见?”韩溏装作想了想,趁安鸢一个不注意突然含住她的樱唇。他左手按着安鸢后脑,右手在她腰间一提,整个人都被钳制在了怀里。
  
  安鸢吓了一跳,先是嘤嘤呜呜叫了好几声,后实在推不开,干脆享受起来。再怎么说都是自家老公,不亏。
  
  韩溏的唇如果冻般柔软有弹性,一点不像男人的嘴唇,但那吻的气度与强势又掺杂着不容抗拒的力量,让安鸢的心狠狠跳了两下,双手也不自觉地环上他的脖子。得了鼓励的韩溏更是来劲,手不安分地在安鸢身上动起来。
  
  安鸢已经被吻得七荤八素,待到胸前一痛才发现韩溏已不知何时解开了她衣服上的盘扣,手已经附在了乳上,正捻捏着红色的茱萸。
  
  “别,”安鸢往后躬了躬身,红着脸推开韩溏边大喘气边掩上衣襟。韩溏却是眼尖,早已盯住那白花花的胸脯肉和高耸的乳房开始咽口水。
  
  “你这个?怎么?”韩溏双手在空中抓了抓,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以往见过的女子胸脯从来就没这么鼓过,为何自己媳妇的胸脯会这么鼓?中间还有条沟?
  
  安鸢亦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红了脸瞪了他一眼让他不准看,慌里慌张地将盘扣扣好。
  
  好吧,其实这里也没什么隐情,只是因为安鸢穿了文胸而已。注意,是文胸而不是肚兜。这还得从安鸢刚穿过来的时候说起。
  
  濮阳安鸢的胸其实不算小了,至少有B杯,这对于前世只有B杯的安鸢来说还算满意。只是古代的女人都穿肚兜的,不仅会造成胸部下垂等一系列问题,关键是没了那层束缚的带子,安鸢总觉得走路会甩得肉疼,还弓腰驼背有气无力。由此她特别找木棉悄悄拿棉布按现代的样式做了几件内衣出来,虽然板型不大好,但总比肚兜强些就是了。也正因为开了这外挂,安鸢的胸才看起来比别的女人的鼓,也才会有沟。
  
  韩溏这娃很虚心,很求教,决心窥探个究竟。他双手抓着安鸢的衣襟一扯,刺啦一下盘扣瞬间支离破碎。安鸢天生怕热,一个人的时候并没像古人那样在里面再穿个里衣什么的,白花花的肉就这么呈现在了韩溏面前。
  
  “你,你做什么?”安鸢是真吓到了,也顾不得身上的碎片了,摆着手就往后退,还带着狗血言情剧的台词,“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啊!”
  
  咕咚一声,韩溏喉间一动,安鸢分明听到他大力地咽了口口水。韩溏呼吸变得急促,一步一步紧逼安鸢而去。
  
  “你真的别过来,再过来我叫了啊!”
  
  韩溏突然伸手将她又拽进怀里,双唇擦过她的耳畔,“你在怕什么?”
  
  “我才没有怕呢!”安鸢故作镇静,结巴道,“只是你,你太突然吓到我了。”
  
  “是吗?”韩溏松开一点转身坐到床上,顺势将怀中瑟瑟发抖的人儿抱到膝上坐好,拍着她的大腿道,“那爷怎么才能不吓到你?”
  
  “那啥,手,手!”安鸢觉得脑子嗡嗡地直响,口感舌燥的都快流鼻血了,特别是韩溏还在她腿上一摸一摸的,这摆明了调戏啊调戏啊!
  
  韩溏听话地将手拿来,双目直直盯着安鸢。
  
  




☆、姨娘有孕

  
  经过这次的事儿,安鸢算是彻底看明白了自己的地位。什么出身身份都是浮云,关键的还是得看自己男人的态度。就算韩溏有错,但只要他明说了不再要她,那她也就只有灰溜溜滚出韩家的份儿。
  
  所以安鸢现在很纠结,纠结于她要不要讨好韩溏。
  
  要么放下自尊去取悦他以获得溏二奶奶的身份,以及找回之前失去的面子。或者两人的关系就此作罢,哪怕不和离也会成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接下来二太太会更加作贱她,见风使舵的下人也会给她脸色瞧。
  
  明眼人都知道选择第一条,安鸢也知道,可与生俱来的自尊又让她咽不下这口气。
  
  正当她不知该如何阻止韩溏继续耍流氓时,门外木棉道,“二爷、二奶奶,王姨娘那边的夏荷来了,说是有急事。”
  
  “恩?”安鸢急忙从韩溏腿上下来,从箱子里另拿了件长裙换上才让夏荷进来回话。韩溏在她身上又捏了一把才罢手,但仍是拉了她一起在上首坐了。
  
  夏荷大概十七八岁,身体已经发育得相当凹凸有致,一进来就盈盈拜倒在地,“请二爷安,请二奶奶安。”
  
  安鸢拿着鸳鸯戏水绸扇慢慢摇着,也不发话,韩溏见此抢了那扇子给安鸢边扇边道,“有什么急事非得这会儿说?”
  
  夏荷看了看悠然享受着凉风的安鸢,楚楚可怜道,“王姨娘这几天身子一直都不舒服,浑身没劲儿不说,还老泛恶心,方才一碗莲子粥吃了没两口就全吐了出来,连中午吃的都一起吐了,求二爷二奶奶请个大夫来瞧瞧吧!”
  
  韩溏摇扇的手停了下,安鸢脸上淡淡地看不出喜怒,拿过扇子瞅了瞅道,“于妈,告诉锥儿,把咱们家常用的大夫请来给王姨娘瞧瞧。二爷,咱们也去看看吧,这王姨娘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话音未落安鸢已经提裙往外走了,韩溏蹙了蹙眉急忙跟上,一路上想说什么都被安鸢的脸色吓了回去。赵姨娘那边显然也听到了动静,安鸢刚进院子就看到她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迎了上来,“二爷二奶奶来了。”说完手自然地就搭上韩溏的手腕儿,安鸢当看不见,扭脸进了王姨娘房间。
  
  夏荷倒是没虚言,半月不见王姨娘已瘦了一大圈,此刻靠在床头还得丫头不停地抹着胸口,屋里呕吐的酸涩气味让人隐隐作呕。安鸢让丫头开了窗子散气,又随便白话了几句等大夫来。据说韩家请来的大夫是有名的徐大夫,特别擅长妇科,看来大家都已经猜到王姨娘这病从何而来。
  
  徐家先祖隶属太医院,和当时的韩家一样同朝做官,后韩家归隐后徐家也搬到了这里。两家是世交,安鸢这些女眷也不必避人,都站旁边瞧着他把脉,又问了王姨娘的月信及饮食事宜。
  
  半响,徐大夫起身道,“二爷二奶奶,王姨娘这是有喜了。”在这个时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子嗣算是最重要的,按理大夫应该说句恭喜讨个彩头。但这徐大夫只是如实禀明事实,显示是清楚半月前发生在韩家的流血事故的,也清楚面前站着的正是事故的男女主角,是以不敢随意乱说。
  
  安鸢微微点了点头,“大夫可看得出几个月了?”
  
  “已经一个月了。”
  
  “那孩子怎么样?平日里伺候的人有什么要注意的?”
  
  “王姨娘这胎刚个把月,等再过两月胎稳了就好了。只是这两月间要少动作,每隔几日找大夫来看看,其他的跟平时一样就好。”
  
  “那好,有劳大夫了,”安鸢点点头,笑着转向韩溏,“二爷可还有要问的?”
  
  韩溏也笑道,“有二奶奶问得这么明白,我哪儿还有要问的。来人送徐大夫出去,烦劳了。”
  
  “不敢!”待徐大夫作了个揖出了门子,安鸢又嘱咐了王姨娘几句也回了屋子。韩溏要跟着,她以王姨娘情绪不稳需要老公安慰为由让他留下了。
  
  洗漱完,木棉给她摊好被子要服侍她睡觉,安鸢叹口气指了指床沿儿示意木棉坐过来,“身上可还疼?”
  
  木棉愣了下,低着头摇了摇,“已经没事了二奶奶!”
  
  “怎么可能没事呢,当时抱着你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幸亏老天保佑啊。”安鸢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隔了好一会儿才哽咽地抓着木棉的手一个劲儿煽情,“自小咱们都在一处,虽说名为主仆,可我一直是把你当妹妹待的,这次你为我受难,我。”
  
  “二奶奶待我好我都知道,”木棉亦哭道,“若不是二奶奶,奴婢只怕早投胎了,哪儿还能再伺候二奶奶。也幸亏那脚是踢在奴婢身上,若真是踢到了二奶奶身上,可怎么是好。”
  
  “木棉啊,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惜我现在身不由已,也是自身难保啊。前些日子老太太和太太、文二太太她们来的事儿你也是听说了的,不管韩溏做了什么,我都离不了他,只得委屈你跟我一起受着了。不过你放心,你好歹还没开脸,等过些日子我给你寻户好人家就把你嫁出去,门户低一点没关系,我给你置办些丰厚的嫁妆就没人敢小瞧了你,啊。”
  
  木棉作为陪嫁丫头,按理说命运已经是定了的,将来不是做通房丫头就是被抬成姨娘,这辈子也只能跟着韩溏厮混。好在这次韩溏那一脚算是踹到了她的心窝子里去,心里有了阴影还怎么做韩溏的人?安鸢知道她的心思,故此有一提,也是做试探。
  
  果然,木棉并不反对不把她给韩溏,但是坚决反对嫁出去。她和濮阳安鸢主仆十多年,再加上安鸢先前才为了她拿瓷片对着韩溏,她怎么能就这么轻易地拍拍屁股走人?若她真这么做了,只怕嫁出去也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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