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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妖孽皇后很猖狂 作者:蓝绯菊(潇湘vip2013.01.08完结)-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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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宣思绪纷乱,不知该如何处理这种场面,沉默了很久,久到这种诡异的沉默即将凝结时,才望着妖邪缓缓地道:“我承认我很花心,喜欢你的似魔非魔,喜欢银狼的一往情深,喜欢东方枭的铁汉柔情,喜欢无尘的淡然凉薄,喜欢温兴哲的表里不一,喜欢赫连星的无奈纵容,喜欢司徒靖的正直不阿……我的喜欢,没有定义,只要那人走进我的心,我就会去努力,为自己的心努力。或许我的花心会伤害你,可是,我至始至终都没有想要伤害任何一个我爱的人。”
    妖邪紧抿薄唇不语,神情复杂的望着慕宣,妖魅的眸子里痛楚,怒气,寒意,变换而过,最终浮出一丝笑意,可那笑意未抵达眼底。再次深深地望了慕宣一眼,毅然决然的转身,脚尖轻点就消失在了房间里。
    “邪!”慕宣一惊,刚想去追,却被人挡住了去路。
    一身素白,少了几许出尘的气息,填了一丝凡尘的浊气,那总是淡淡的黑眸,终于染上了本不属于它的薄怒和惆怅。原本住在天山顶上的男人,此刻终于放弃了不食烟火的生活,慕宣该高兴的,可是为何她却高兴不起来呢?是因为妖邪的离去,还是无尘眼中的受伤?
    “……”慕宣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快得她来不及消化。尽管她的脑袋好使,却也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场景,每当对上他们受伤的眸子,她总有种十恶不赦的感觉。那种感觉很不好,她很不喜欢,却挥之不去,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或许,那就是情。
    “我,算什么?”
    过了很久,久到慕宣以为无尘不会再开口时,他却问了这么一句,一时间,慕宣哑然。
    他算什么?
    他不算什么,因为他是她所爱之人,所以从来无需衡量。
    可,她说不出口,或许不知道怎么说。
    沉默了半响,慕宣才抬眼,扫过一屋子神色不明的男人,自嘲一笑道:“曾经,我不懂爱,却又很想要爱,如今,我懂得了爱,却发现我的爱不止一份。你们都是我所爱之人,没有或多或少,没有高低之分,爱了就是爱了,不需要理由。无尘你也不用妄自菲薄,错,从来不在你们身上。我知道我花心,可我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追求自己想要的,是每个人的权利,我对你们的抱歉,只因你们受伤心痛,并非后悔自己的行为。”
    顿了顿,见众人面色更黑,慕宣也无暇顾及,有太多话,她不吐不快。
    “我从未掩饰自己的目的,也从未掩饰我的花心,是你们太过大男子主义,太过自信,而忽略了太多的细节。”视线转向东方枭和无尘,“你们,只顾着兄弟情谊,将我推来推去,可曾想过我也是人,有自己的思想,不是物件,随你们想让便让?”目光转向温兴哲,“至于你,是出于游戏心理,一直将我当做一个玩具,供你玩耍取乐的玩具。所幸,我这个玩具还有自己的意识,懂得为自己谋取最好的福利,否则早在你对我失去兴趣后,就被丢出春满楼了。”
    见温兴哲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慕宣嘴角一扯,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如今,说这些还有何意?她不是想解释什么,只是经历了太多,她才发现心不是由自己的控制的,若她不曾被牵扯进来,或许她真就和东方枭或无尘归隐山林了,自然也就不会有后来的桃花。只是他们皆是身不由己,又何必硬要将所有的过错归于她一人呢?
    换句话说,若被利用的人不是她,而是另一个女人,只怕早在这场棋局里迷失了自己,甚至可能丢了性命,哪还有今日的桃花会面?
    听上去总有狡辩的意味,慕宣索性也闭上了嘴,懒得再说,这些话在她心里憋了太久,今日总算是找到一个发泄口,说过,就忘了吧。不管这群男人能否接受,她是不会放弃的,除非他们首先放弃了她……
    最后扫了一眼众人,慕宣举步向外而去,银狼见状,急忙跟上。
    “轩。”就在她即将踏出邯岭院时,东方瑞追了出来,拉住她道:“天色已晚,你不是要住在这里吗?”
    慕宣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快被抽干了,本就不想再动,听东方瑞一说点了点头,将浑身的重量交给银狼,示意东方瑞带路。
    银狼打横抱起慕宣,跟着东方瑞来到他安排的屋子,将她轻轻的放在床榻之上,并细心的替她盖好被单。
    “你,暂时先在此休息。”东方瑞脸上的媚笑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沉闷。
    慕宣没心情去研究他眼里藏着什么,心一阵阵的抽痛,让她难以忍受,强迫自己点了点头,然后就倒头睡去。
    或许,一觉醒来一切都变了。
    如是想着,慕宣渐渐睡了过去,床前的银狼心疼的抚摸着她惨白的小脸,直到她的呼吸趋于平稳,才隐身在暗处,默默的陪着她。
    长袍掩盖下,小白在嫩滑的藕臂上蹭了蹭,金灿灿的眸子溢出点点心疼,蛇身顺着手臂一直攀上胸口,用小小的身躯去温暖那颗微凉的心……
    夜凉如水,新月如钩。
    家家户户皆已闭门入睡,殊不知,今夜对许多人来说,注定将是个不眠之夜。
    烛光摇曳间,映照出略显萧条的素白,望着夜空高挂的弯月,淡眉间是挥之不去的愁思。
    今日,慕宣的一字一句就像砸在无尘的心上,那许多他不曾关注过的细节也渐渐清晰起来。
    她调戏东方枭,调戏温兴哲,这些皆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他却从来不曾认真对待。他太过自信,自信的以为她就在他的掌控之中,却忘了,她本就不是世俗的女子,不会为夺了她身子的男人痴等一生。他以为自己很爱她,却从未站在她的立场为她想过,与东方枭之间的互相推让,就已经让敏感的她受到了伤害。
    他怪她明知圣旨将下却不逃离,却从未思索过她的理由,若是他稍稍细心一点,也就不难发现,早在温兴哲不顾自身安危替她挡下一剑时,她对他的感情就变了,变得开始纵容。她自愿进宫,不是为了逼他承认,而是不希望皇上迁怒于春满楼,这一切的一切,他居然今日才真正的看透……
    无尘有些自嘲的笑着,淡淡的月光下,俊颜掺杂着朦胧,眼中明明灭灭,却始终未能有真正的清晰。
    不远处,东方枭静静的望着,刀削般的脸上透着从未有过的混乱。作为知己,有许多话不用说出,就能真正的明白,明白对方的痛苦与纠结,亦如自己。
    一墙之隔,温兴哲的心绪也不会比两人轻松,小宣说得没错,他人生最大的乐趣除了赚钱,就是找乐子,不同的乐子。身为温家堡的家主,他自小就背负着太多,十六岁接手家业起,人人都对他毕恭毕敬,身边连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也没有,唯一一个就是他已逝的妻子小雪。可是对他来说,小雪更像是妹妹而非妻子,他疼她照顾她,仅是为了达成亲人的遗愿,并非出于真爱。
    直到小宣的出现,他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故意克扣她,故意去招惹她,看着她恨得牙痒痒却不得发作,看着她暴跳如雷抡起拳头就挥,他居然会有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这种满足感是他赚再多钱也买不来的。特别是她进宫之后,安静下来的春满楼更是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空洞,那种好像全世界只剩下自己的孤寂,在得知她离宫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不傻,他一直知道慕宣身后有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就是夺走她贞操之人,他不介意她是否完璧,可他很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因何要了她却又放任她沦落青楼。直到洛阳的掌柜告诉他,有女子曾留口信,让他等无尘等人会合再往益州,他就开始猜测了,那个男人是谁?是无尘,还是枭王?
    一路上,他曾无数次试探二人,却发现一个很让人恼火的结果,他们都喜欢她,却碍于兄弟之情将她拒之门外。那一刻,他真的很想冲上前揍二人一顿,可他最终还是忍下了。或许,他该感谢那个男人,若不是那人徘徊不定,他也不会遇上她,更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不管那人是谁,从今以后,他定会好好待她,再也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所有的美好幻想,皆被妖邪的话打破,原来,她爱的,从来就不止是他。
    该恨她的不是吗?
    为何在听完她那番话后,有种想将她拥入怀中呵护的冲动?
    ……
    益州城内,一家毫不起眼的酒肆,尚有三三两两的酒鬼流连在此。
    角落处,一名俊得不似凡人的红衣男子独自喝着闷酒,突然,他发泄似的将手中的酒瓶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瓷器碎响,惊扰了酒肆里的所有人。
    “小二,拿酒来!”男子在桌上找了一下,没找着酒瓶,便对不远处的小二嚷嚷道。
    “这人是谁啊,以前怎么从来没见到?”隔壁桌的客人低声的问着一旁的好友。
    另一人是个大老粗,说话也没什么顾忌,便高声回道:“谁知道啊,绍义山庄举行武林大会,应该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吧?”
    “哦,莫不是没当上盟主,所以借酒浇愁?”那人猜测。
    “切,就他那一副小白脸的模样,能当上武林盟主才有鬼。”大老粗嗤笑一声,对这种长得好看的男人没什么好感,他妻子就是跟一个长得好看的男人跑了,所以他才会整日借酒浇愁。谁知出来喝酒也不得清净,还遇上一个长得如此俊美的男人,心下更是有气,几乎将他当做拐跑他老婆的小白脸发泄。哼哼两声,嘲讽着:“瞧他长得那样,唇红齿白的,跟个娘们似的。说不定根本就不行,所以被女人给甩了,如今才在这里买醉。”
    大老粗本是随意一说,可酒肆里的人见他说得煞有介事,便信了几分,轰然大笑之后,将不怀好意的视线落在男子身上,有鄙视的,有同情的,有怜悯的……
    不用抬头,妖邪也能准确的捕捉到四周不怀好意的目光,本已痛到麻木的心,在听闻大老粗的话后又再次痛了起来,那种毁天灭地的疼痛来得猛烈,让人毫无招架之力,几乎在片刻就摧毁了他所有的理智,让他只想发泄。被长久压抑的嗜血渐渐涌上心头,此刻,妖邪极度渴望那股让人作呕的浓浓血腥,更怀念那种温热喷洒在脸上的快感。
    杀!——他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字,杀光这里所有的人,杀光她所爱的人,那她就只属于自己了。
    这样想着,妖邪浑身的戾气暴涨,真气不自觉的开始在身体里快速运转,发丝飞扬间,在众人的视线中迅速褪色。
    “啊!妖怪!”
    不知,是谁惊叫了一声,接着,是连绵不绝的惊呼,酒肆里的人惊慌失措,东逃西窜,口中直呼:“妖孽。”
    那两个字是妖邪心中永远的痛,虽然被慕宣抹平了不少,但依然留有痕迹,那些不堪的记忆再次来袭,各种石块辱骂似乎再次回到眼前,让妖邪最后的一丝理智也消失殆尽。
    “你们,该死!”
    话音方落,酒肆里更是惊叫连连,红影所过之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许多妄想逃出去的人,却因后面人的拥挤,无论如何也打不开那扇逃生的大门,死神一步步的逼近,直到最后一个人也倒在血泊之中,这场单方面的屠杀,才算告一段落。
    原本热闹的酒肆,此刻已无一人幸存,唯一站着的,就是在血泊之中那一抹艳红。
    此刻,满地的血色,映照着一身红衣,银光闪闪的银发,还有那双晦暗莫深的银眸,显得格外的诡异,让人打骨子里感到胆寒。
    黑夜一片寂静,再没有了嘈杂的声响,天地之间似乎就剩下那一人,独傲而立。
    银眸缓缓地转动,扫过满地的尸体,红影再次一闪,人已消失在了原地。
    绍义山庄。
    慕宣被一阵细微的轻响吵醒,睁开眼,正对上一双深邃的银眸,那里面的痛苦与挣扎让她蓦然惊醒,睡前的记忆全部回到脑海里,猛然起身抱住他,“邪,你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妖邪浑身一震,轻轻的推开她的身子,俯下身在她耳边不停的轻唤:“轩……轩……轩……”
    “我在,我在。”慕宣连声回应。闻到妖邪浑身浓重的酒气,鼻子又是一酸,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闷声道:“邪,对不起……”
    “不要说,我什么都不想听!”
    他要的,从来就不是那三个字!妖邪有些失控的打断慕宣的话,狂风暴雨似的狂吻随之落下,双手更是在她浑身不停摸索着,因为酒气的迷醉,怎么也找不到衣带,一气之下,大手用力一撕——
    ‘嘶!’
    衣帛的破碎声,伴随着妖邪的低喃,猛地冲进了她的身体里……
    没有任何前戏,无情的贯穿,让慕宣感觉自己浑身像是被撕裂般,痛得连心都在颤抖。可她漠然的承受着这一切,或许这样才能让她的心好过一点,身体上的疼痛往往不及心痛,她可以修复自己身体的伤痛,却无法修补妖邪心里的伤痕。
    黑影落下,银狼出现在房间里,看着只顾着发泄兽性的男人,眼底蓦地聚起风暴,正想上前狂揍他一顿,却被慕宣以眼神制止了。
    银狼可以违抗全天下,唯独对慕宣言听计从,所以,他只能满目伤痛的在一旁看着那个男人发泄,不敢贸然上前,攥紧的双手早已刺破掌心,滴滴血珠顺着指缝滴落……
    直到妖邪一声低吼发泄完毕,银狼立刻冲上前将他推离了慕宣的身体,用被单包裹住她青紫交替的娇躯,向房间里的浴桶走去。
    “木头,谢谢你。”清水的包围缓解了慕宣身体的痛楚,也缓解了她心里的憋闷。
    “小姐开心,我就开心,无需道谢。”正替慕宣清洗的大掌一停,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清洗。
    “木头。”抓住银狼的大手,慕宣抬起头认真地望着他,“我道谢并非将你看作外人,我爱你,你是我的男人,道谢或许会显得生疏,可是除了这句话,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因为慕宣的‘我爱你’,银狼嘴角终于有了一丝幅度,“小姐什么也不用说,我懂。”
    确认银狼是真的懂得自己,慕宣脸上也有了笑意,站起身在他唇角一吻,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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