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58-穿越千年轮回的诅咒-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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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被压制的没有还手余力，
雪影在替我挡下一剑之后便与捷丽茜对立，捷丽茜气急败坏的面孔上更融入了不屑的味道。没有多余的叫嚣，捷丽茜与雪影同时出手，只在冲突的第一个照面，雪影的衣服已被划破，幸而没有见血。我不奢望雪影能打败捷丽茜，毕竟无论是修行的时间还是经验两人都有巨大的差距。我只要缠住一刻便够了，只要我解决了三名幽灵就胜券在握。柯尔丝也落在地上，不擅长武技的她只能在远处以魔法支援。
静下心，把全部精力放在面前的三名幽灵身上。如果可以，我不想取他们的性命，可是在生死之间不能存在丝毫的仁慈，而且，即使不取他们的性命，只怕他们的命运会更加悲惨。保持心灵空明，细细体会空气中气的变化，代替我的眼睛感觉对手的一举一动。即使完美的消弭了杀气，即使速度可以赶上声音，在行动的时候，仍然要破开空气，而这种微妙的感觉就是我致胜的关键——有时候，没有眼睛却比有眼睛的时候看得更清楚。
没有了捷丽茜的牵制，在黑暗中我能完整感觉到三条运动轨迹，一个静止在我面前，两个高速在空气中穿行，以肉眼不可辨别的速度达到达到消失在视野之内的目的。恨生斜指地面，身上没有丝毫破绽，双方如若耗下去，对方必定先按耐不住，可惜，我已经没有干耗下去的时间了。剑微降几分，杀气随之一泻，两道魅影已随着这一丝破绽冲到近前，恨血平举至胸，与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左右一拨，第三把剑业已到了面前。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前两把无形的剑是杀着，对于少数人来说，后一把剑才是杀着，心中了然一笑，本来就是我教出的招式，用到我面前不是太讽刺了么？
飞身跃起，在幽灵头上划过，幽灵发现目标消失的时候，我业已到了身后，不待他回身，恨生已然穿透前胸。另两把剑飞袭而回，没有时间取回恨生，弃剑，飞身，双手并指，就在他们再度掠过我身边的时候，我的双手划过他们的颈部。消失的身体在半空复现，怦然坠落，我落回原处，被恨生插入的幽灵尸体不及跌倒，我复握住恨生剑柄，冷然抽剑，尸体前倒。
一丝不忍，还有些疑惑，既然明知这些都是我所传授的，为什么还是要用？
顺了一口胸中躁动的血，方才迅速恢复的气和精力又被消耗的差不多，不知道是不是光使被压制的原因，已经没有方才迅速回复的感觉，再加上先前大量的消耗，动用了压制诅咒的力量，血已然隐隐有些不受控制的迹象。
顾不得许多，光使被四个幽灵压制的险象环生，淡蓝色的衣服几乎被血染透，原先附于周身的白色光芒几乎已经消散，果然，现在的伊斯派克还不能完全运用光使的力量。到是雪影在柯尔丝的魔法支援下虽然落在下风，一时却也不打紧。
深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翻腾的血，走向仅余的四名幽灵。
陡然欺身进入战圈，同时把光使挥出波及范围，不着痕迹的接过攻势，虽然吃力，但是应付起来却还可以，我一方面借着迅速移动躲避攻击，另一方面暗自调整。
突然旁边白光大盛，不好，我分出心神，果然，这个笨蛋在落入下风久久不能扳回劣势的情况下用出了八瓣流莲。
八瓣流莲固然是顶极的魔武双修技，但需要大量的气和魔法支持，以现在雪影来说只有使用一次的能力，更别提先前的打斗，也就是说，如果这招没有命中要害的话，雪影不会再有反击的余地。
恨生血芒再炽，四条身影联手围上来。
“滚开”怒喝炸空而出，必杀九式起手“千芒残血”再度凌厉袭出，幽灵仍以“夜幕无边”应对，不知是否因为气力消耗过大，“夜幕无边”没有方才的严密，竟然出现一隙漏洞。
漏洞极小，但是对于我来说，够了。
一道血影穿透黑幕，黑幕随之粉碎，当尘埃落定之时，四名幽灵的颈间多出一道血痕。
疑惑更浓。这种失误，绝对不应该，也不会出现才对！
“柯尔丝——”耳畔蓦然传来雪影撕心裂肺的喊声。
心头一冷。
捷丽茜的手在挡在雪影身前的柯尔丝身上透体而出，正缓缓抽出，血溅得到处都是。柯尔丝的身体倒落在雪影的怀里，在一旁喘息的光使顾不得身上的伤口，奔了过去。
捷丽茜转过头，与我面面而立。
“柯尔丝，你怎么样？柯尔丝……”雪影焦急的呼唤着。
柯尔丝因为痛苦，面孔扭曲成一团，睁开眼，入目雪影俊美而焦急的面庞，脸上反而扯出一抹安慰的笑容，眼中却又出现痛苦的神色。
“我……我没有关系……”柯尔丝因为疼痛而抽搐。如果可以，她真不想暴露这个秘密，然而当雪影遭遇危机的时候，却没有丝毫的顾虑冲了出来。是因为自己可以不死，所以做挡箭牌也没有关系吗？
冲到身边的光使正准备急救的时候，伸出的手停在半空。
光使呆住了，雪影呆住了，察觉情形有异而回身观看的捷丽茜呆住了。
飞溅出的血一滴不剩的倒飞回柯尔丝体内，伤口急速的复员，很快竟然看不到一丝痕迹。只有胸前破损的衣服提示方才悬于一线的生死。
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眼中的痛苦更盛，柯尔丝转头避过雪影的目光，心知再也不能同这群人结伴而行了，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之后不用看待怪物的眼神看自己。“我可是不死之身哦”口中却尽量轻松的调侃着。
半晌，听不到雪影的回答。柯尔丝的心冷到极至，想起自己依然被雪影抱在怀里，挣扎着起身，雪影的手却一紧，柯尔丝惊奇的看了雪影一眼，发现从来没有感情的眼睛中竟然有几分痛苦神色。
“会痛吧。”雪影凝视着柯尔丝苍白的面孔，语气回复了平静，眼睛却泄漏了心绪的秘密。
“嗯？”柯尔丝没有明白雪影的意思。
“不会死，但是受伤的时候会痛吧。”雪影继续说到，似乎对柯尔丝说的，又似在自语。
眼中的痛苦被浮现的泪光消弭，柯尔丝不再挣扎，蜷缩在雪影怀里。
“抱过来吧。”从震惊中回复的光使拍拍雪影，向一边示意，脸上挂着有趣的神色。
就在雪影步履蹒跚的抱着柯尔丝走出战场的时候，捷丽茜轻蔑的冷笑了一声：“王子大人，我说你怎么会收留一些废物在身边呢，原来是火凤族那个不老不死的怪物。说起来还真和你同病相怜呢，都被诅咒……”
“住口！”我冷喝。
被诅咒的痛苦，无论是什么原因，无论什么内容，被诅咒者所承担的只有痛苦而已，永远的痛苦。
伏在雪影怀中的身体僵住了，眼睛没有睁开。雪影和光使却没有任何异样。
冰冷的表情中不可遏制的散发出怒气，强烈的冲击捷丽茜的领域。
如果真的那么想看看我现在的实力，那么，我成全你们。
恨生在我手中变得模糊不清，大略的形状被血红的雾团所包围。
必杀九式第二式“血雾蒙蒙”脱手而出。
捷丽茜轻佻的面孔终于浮现出满意认真的神色。
由无化有，由有生无，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血雾更加迷蒙，逐渐把我的身体包围，身体陡然失去所在，再出现，已在捷丽茜面前，恨生的剑尖刺入捷丽茜的左胸。血迅速殷透黑色的曲线，手一停，没有进一步刺入。
咳了一声，呛出一口血。
“王子殿下，咳，我果然还是躲不过这一招。”
我无言。
她静静的看着我，面孔却平静下来。
“当年，除了他以外，没有人能躲的过这一招，看来……我也不例外。”柔美的笑了，没有一点阴郁的表情。
“为……什么……不刺呢？这……不像你，一点都……不像”忽然又笑了起来，笑得呛咳了也不停，半天“……你不会以为，我还能活下去吧……真的变了……我该感谢她，还是恨她？”
突然伸出双手，握住我执剑柄的手，长而冰冷的指尖消失不见，那是一双美丽细致的手，不待我有反应，向自己身后刺去，我的手贴到胸前，剑身透体而出。
我的脸上仍然没有丝毫表情。
双手搭到我肩上，脸贴到我耳畔“回去……小心……变了……”右手颤颤的想抚上我的脸颊，我没有躲开，她的手停在可以感觉到我脸上温度的距离，迟迟没有抚上，挣扎几下，忽而惨然一笑，猛的推开我的手，剑从身体中带出一条血光，散落在地上。
从未有过的温柔而解脱的笑着，嘴唇蠕动出几个字的形状，然后闭上眼睛。
结束了，就这样结束了，十一具尸体，渐渐的变成粉末，在太阳升起之前，被风吹的一丝不剩。
干预诅咒的人，应尸骨无存之咒。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仰首向天际。离开了一千年的魔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疲惫、空虚、困惑、黯然一齐涌至，胸中一阵翻腾，血再次溢出嘴角。
第一卷 被诅咒的神与魔 第十七章 熟睡
对于我来说，熟睡是一件难得的事情，一方面魔族异于其他种族的精力，对于睡眠不是非常依赖，另一方面从懂事开始就徘徊于血腥之间，熟睡也常常意味着永远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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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让他们瞧及再次溢出嘴角的血，我转身走向绿洲的另一端紫心温顺的跟在身后。
走出几人的视野范围，在小水池边躺下，双手枕在脑后，紧绷的意志一旦放松，肉体和心灵的疲惫一齐涌至，不由苦笑一声，魔族毕竟不是魔啊。
长吸几口微湿的空气，在曙光洒过的时候，有了些睡意。只是这睡意旋即被轻微的脚步声惊醒。脚步远远的停住，从异常的魔法波动看来，是柯尔丝。我放松的神经一下紧绷起来，无他，习惯而已。
许久以后，另一个几不可闻的脚步传来，随即传来雪影极低的声音“你，没有事情吗？”
“我可以理解成你在关心我？”柯尔丝顽皮的打趣着。
雪影没有回答。
交谈的声音固然很小却依然一字不漏的传进我的耳朵。我可以感觉到他们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没有恶意，没有杀气，到更像是在困惑。
“你怎么样？”柯尔丝不再玩笑。
“外伤。”雪影的声音冷漠依旧。
“伊斯派克呢？”
“在休息，伤的不轻。”
两人又开始了沉默，目光在我身上逡巡，似乎想得到什么答案。
“喂，”柯尔丝突然打破僵局，“你为什么回来？”
心里一动，这也是我想知道的。
“能杀他的只有我。”
“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柯尔丝的锐利丝毫没有十七岁的样子，语气中带着轻微的讥讽。
雪影没有反驳。
“我跟来的一部分原因，是想杀他。”柯尔丝低低的叹气，“可是现在我下不了手。”
雪影依旧不语，不问为什么也想杀我，也不问为什么下不了手。是没有丝毫的好奇之心，还是一切答案都以了然？
两人又开始沉默，似无话可说，又似无需多说。
逐渐升起的太阳放射出的光芒也开始炽热，照在我身上竟有一种舒服的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再厌恶太阳了？是从喜欢上那如同阳光般明媚的笑容的时候开始的吗？不知怎地，脑海中竟然浮出另一张面孔，以及最后无声蠕动的双唇。恍惚中睡意再度袭来，我竟然，就着样的，睡了。
熟睡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奢侈的事情，记忆中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手中滴血的刀，和躺倒在地上的一个人族少年。手没有颤抖，心没有怜悯。就好像吃饭穿衣一样自然而然的事情。父王的面孔上没有丝毫表情，从那时开始我就需要无时无刻不小心不知从哪里飞出来的武器，即使是梦中。后来介入了神族和魔族的战争，生命在我看来只是一个数字而已，暗杀成了家常便饭。来自魔族也来自神族。再后来厌倦了这些，接受了诅咒的命运，在其他种族中行走，最开始为了压制诅咒，甚至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等适应了这些之后，也习惯的忘记了熟睡。只在认识菲尔丽丝以后，只在菲尔丽丝的身边，只有在她的注视下我才会沉沉的睡去，解下一切防卫，甚至连梦都不会有。可是我竟然在那两个曾对我有杀意的人面前困倦了，并且熟睡，这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开始构想这件事情的奇异之处是我被血液逆流惊醒的时候，从睡梦中醒来才发现竟然已经中午，诅咒的痛楚一波一波的袭来，更加奇异的是这种痛楚竟然不像往常那样难以忍受。尤其是进入沙漠以来，每每发作非要把我折腾几个死活方才罢休，更不用说在地上翻滚的难看，可是现在我竟能维持仰卧的姿势不变。不去理会脸上细密的汗珠和全身紧绷到抽搐的肌肉，心思不停的转念，难道我突破了瓶颈，停滞了许久的功力又开始增长了？
从伊斯派克悟出关于光使的秘密以后，短短的时间奇迹一个接一个发生，除了契约以外没有任何的解释。没有人完整的知道这个契约的内容，因为构筑条件的苛刻和缔结契约以后所受益的是被契约者，所以这个契约在神、魔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