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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从良 作者:潇湘碧影(晋江vip2013.8.18正文完结,布衣生活)-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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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成,热的很东西容易坏!”谢威道:“鹅毛无所谓,粮食怎么办?”
  “地窖!”周幸忙道:“宅子总是回字形,中间有块空地。不如直挖下去!修了阶梯,地窖还可以采光呢!”
  燕绥拍手道:“很是!房子修高了吧,怕官家忌讳。我们就修两层半!往地下挖出一层来。方才你说的那个很不错,横竖屋子都有檐廊,只要把檐廊好好装上栏杆,都不怕掉下去。”
  “又来,搭上结实的架子,错落的摆上花盆,还可以养花呢!地下有采光,放东西方便。又搭上架子,人家眼错不见,还只当我们在中庭劈了花园子。看着也不怕人。”
  廖云只听懂个大概,撑着下巴对谢威道:“也不知她们两个,哪来这么多鬼主意!”
  谢威道:“如今八字还没一撇呢。”
  “就是这样才好。”燕绥道:“我们现在这个屋子,修的心急火燎。万事都不周全,住的很不舒服。以后的房子,必定要来回的想仔细了。你且只管赚钱,收拾屋子跟你们男人没关系!待个二三年,你钱也赚了,我房子也想好了。再细细盖了来才好呢!”
  周幸问道:“你不是还想做火墙吧!?”
  “既然你都想到地下室了……”燕绥奸笑:“不要浪费了好创意啊!我们好好利用一下余热,没准还可以冬天养花呢!一亩地,说来也不窄了。养它几盆好花,正月里卖与人,得来的钱或是用来维护房屋,或是舍与慈幼所,不都挺好的么?”
  周幸无可无不可,有整体取暖设备,的确会舒服很多。最好是店里也有!她以前经常干去超市里蹭空调的事。蹭多了多少要买点东西。人气,是生意人很重要的因素。
  就未来的规划,几人讨论的热火朝天。说道后面,都变成无厘头的畅想了,廖云索性不说话,含笑看着唾沫横飞的三人。燕绥后来也不说了,和廖云相视一笑。
  廖云悄悄道:“年轻就是好。”
  “是呀,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敢想。失败了也没关系,大把时间再爬起来。”
  廖云点头:“人不怕摔倒,就怕摔倒后再没有爬起来的勇气。”
  “呀!你也说的出这种话来?”
  “这种话有什么说不出来的?又不是诗词歌赋。”廖云冲小两口方向抬了抬下巴:“幸幸怎么还没怀上呢?”
  燕绥皱眉:“大夫说还小,气血不足。现吃着药调节呢。”唉,小时候受寒过盛,后来又在鬼门关前面绕了一圈,底子不好,宫寒致使月经不调。好在中医在妇科上研究颇深,大夫也说过两年长大点就没事,不然可要愁死她了。女人没孩子的苦,到老了尤其明显。往日里看书,说寡妇都是槁木死灰。要是没孩子,跟她一样,可不就是有一日混一日?连个操心的人都没有,无趣透了!人啊,就是贱命!
  廖云也皱了皱眉,拉着燕绥到房里,关上门道:“要不要换个大夫?他们两个还真不急?两年多了。”
  “怎么不急?急也没办法。”燕绥叹道:“孩子还是得好好养才行!小时候不注意,长大就得给你出状况!”
  “再看看大夫吧!”生孩子靠天,廖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问燕绥:“近年来你常病,大夫怎么说?”
  燕绥一撇嘴:“上了年纪呗!”
  廖云哭笑不得:“你这就上了年纪了?”
  “又不是我说的,你当我想?也没怎么的,就是转季节乍寒乍暖时病的。如今都好了。我如今同幸幸一起,每日早起练五禽戏,是舒服很多。”
  廖云不由望了望窗外:“太冷了吧!?”
  “屋子里怎么会冷?就是太小了!”燕绥道:“我也想盖新房子啊,做个大大的空房,我愿练琴就练琴,愿打拳就打拳。”
  “照你们先前的说法,阿威还得赚十年!”
  “嗤,我不知把这里卖掉啊?杂货铺子生意不好,地还是值钱的。术业有专攻,若是幸幸真能做出鹅绒衣裳来,我们就专卖那个。果子也好,别人只认我们一家。”燕绥指着自己道:“教坊司一呆几十年,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这点子小钱真赚的没意思。索性倒给想要的人,以后回城盖房子。”
  “这样幸幸的嫁妆可以跟阿威的栓死在一起了。我倒是信我表弟,你信不信?”
  燕绥挑眉:“你当我傻?重新盖房子,幸幸不是说了么?盖两边!店铺算幸幸的不就完了。”
  廖云问:“你还有多少私房?”
  “不多,过日子够用而已。如今吃穿都走家里的帐,也花不了什么钱。”
  “你要留点钱傍生才好。”
  “那当然。老人家么,万事都靠孩子们,那才是招人厌烦呢!再说,帮衬他们,也不是把私房钱都给他们才叫帮衬的。”
  “燕绥!”
  “嗯?”
  廖云沉默了一下才道:“过几年,他们安顿好了,我们去隐居好不好?”
  “……”燕绥狂汗:“我会做饭还是你会劈柴?”
  廖云苦笑:“那我们就一辈子这么耗着?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我都尽了。如今我只为我自己,你也不肯妥协那么一点点么?”
  燕绥没说话。
  “扬州、余杭、南京,沿着京杭大运河,哪里不是繁华地?只离了东京城,也没人认识我们,你又怕甚闲话?”
  燕绥冷笑:“我什么时候怕过闲话了?”
  “那你?”
  “那我死了,你把我葬哪儿呢?”燕绥道:“这辈子,你要想跟我常见见,那容易。想如普通夫妻一般,我又算什么呢?外室还是小妾?这个话我们讨论过很多次,我真认为没必要再说了。日后搬回内城,留一间客房与你便是。”
  “燕绥,人生苦短!”
  “是啊,人生苦短。现在不好么?何必非要讲究那样一个形式?你是我的家人,我亦是你的家人。不需要外人来承认,你我心里明白便好。我不想活的自欺欺人。更不想……我死在前头,你去跟家里人吵着帮我安葬;而你死在前头,廖家人给我一记当头棒喝,施舍一间屋子几十两银子,度此残生。我想活的光明正大,住在自己家里,埋在自己的地盘。”燕绥认真的看着廖云道:“我陈悦然此生,不怕死、不怕痛、不怕口诛笔伐;唯有施舍,宁死不受!”
  廖云沉默,半晌才把燕绥揽入怀里:“对不起,一直都不懂你。”
  “人和人都不同,何必彼此了解到那个地步?吵架都吵不起来,何等悲哀?”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再老一点怎么办?”
  燕绥果断的道:“住我家,死你自己家!”
  “……”
  “干嘛?”
  “你住的是谢家……”
  燕绥笑:“谢家孩子以后管我叫阿婆,你家文博的儿子管我叫陈娘子,你不懂其中的区别?少跟我装傻。”
  “我住的不自在啊?”
  燕绥认真道:“这是个问题!房子得好好规划一下,最起码方便抬你出门呀!”
  廖云哭笑不得:“你这都什么想法啊!”
  “谁无一死?没读过庄子啊?那么忌讳死做什么?”
  廖云投降了:“总也说不过你,那什么,记得给我做间书房!”
  燕绥伸手:“给钱!”
  廖云笑着轻轻拍了一下燕绥的手掌:“成交!”


☆、喜气

  年前的最后几天;周幸紧赶慢赶,终于把鹅绒被弄出来了!泪流满面。中间出了无数囧事,先是没固定好,鹅绒挤作一团。等好不容易固定好了,跑毛跑的真对得起鹅绒两个字!周幸差点研究的崩溃,才用羽绒制品和弹棉花的技术相结合,弹出了被芯来。至于跑绒的问周幸用了三层不同的丝织品。产品不同,代表纺织方式不一样,能起到最大的阻隔效果。目前看来还挺不错,就是造价高的离谱了点。谢威表示,要修改策略,不是豪门用不起!但不管怎么说,燕绥总算在除夕前有了新被子,试用之后心情十分不错!北方的冬天,这绝对是必需品!
  周幸乃首次制作羽绒被;本着宁多勿少的原则;收了很多鹅绒。做完被子;当然还有剩下的。这么一点吧;做被子少了。做衣裳技术还不成熟。想了想,便做了一套斗篷。这年头斗篷比较少用,多半人在寒冷的时候直接用披风或者褙子。但现代人对斗篷还是很有感觉的,因为从小到大的各种武侠片里漂亮的女主角总是有那么几件,就是红楼梦电视剧里也常出现;更别提后来风靡全国的清宫剧了。斗篷制作也相对简单,同时符合羽绒的特征;连外罩的丝织品都是现成的。一回生二回熟,带着家里的人帮忙,不过三五天便得了。展开一看,只见最内两层深红色绢布用来阻隔绒毛,再由朱红至鹅黄的三层纱由深到浅排列,在袖子处长短不一的做出层次感来。有点像日本十二单的袖子。三层纱的绣花,也是选了风格相似的设计,远远看去错落有致,相当别致!
  燕绥配上合适的绢伞与木屐,大年下往教坊那个美人堆里显摆了一番,收到赞誉无数,很是长脸。可惜为了不泄露商业机密,不能说是鹅绒。大家还当是丝绵呢。斗篷的美妙,想来能引起教坊的潮流了。只要教坊的人喜欢上,何愁外头?周幸这也是误打误撞了。
  谢威见状道:“这是个新鲜玩意,我觉得发展好,也有挑战啊。”
  “那你的果子铺怎么办?”
  谢威笑道:“又不冲突,谁许一家人只做一个生意了?鹅绒其实挺尴尬的,照我们的做法,略穷一点的人家都用不起。要富裕点的,怕是还认丝绵。想要做开这一条路挺难的,不如先好好做果子,带手做些衣裳。好卖呢,加大规模。不好卖么,自己家穿或是送亲友都挺体面。”
  周幸点头道:“你说的很是,我们还是把果子做精了好。”食物任何时代都不会退伍,何况只要是店家厚道,保持味道不变,时间长了自然成了老字号。认的人越来越多,路也越来越好走。便是有人仿,也难以抵御时间的筛选。不像衣裳,多半人的感觉不如味觉灵敏,肯定更难做。
  燕绥坐在暖洋洋的炉子边,听着两个年轻人有商有量,一种安逸感弥漫开来。看着周幸圆圆的脸蛋笑道:“幸幸,你最近胖了。”
  “嗯!”周幸笑道:“食欲大开,见什么都想吃。我还当哪里不对劲呢。还跑去看大夫。大夫说有可能是又要窜高个,也有可能是怀孕了。他说日子太浅,不敢下定论,先别吃药,过一阵再来瞧瞧才做数。”
  “啊啊啊!”谢威大叫起来:“这么大的事你干嘛说的那么轻描淡写啊!”谢威崩溃的道:“还有!什么时候怀上的!?”
  “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怀上的?大夫都说还不准啊,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周幸翻个白眼:“这么大的事怎么可以胡说,万一你空欢喜一场,我怕你受不起打击。”
  “呸!胡说八道!”燕绥也加入讨伐队伍:“平常见你叽叽呱呱跟个麻雀一样,正经事倒不说了!”说着,又想起一件事来,一阵眼晕:“你怀着孩子还见天去踩那什么洗衣机!!!你是要气死我吧!”
  “大夫都说没事啊!还不准!何况他跟我说要多动一下,我也就随便踩踩!”
  燕绥要哭了,一叠声的喊阿娟:“快去与大娘请个大夫来!”万一掉了什么的,她哪里负得起责哇!
  不多时,大夫就被阿娟连拖带拽的请了来。把脉毕,大夫笑眯眯的说:“是怀上了,比上月的显多了。日常禁忌我开张单子与你。”
  燕绥指着周幸问大夫:“她一个活猴儿,一天到晚的上蹿下跳,可要不要紧?”
  大夫呵呵笑道:“不要紧,年轻的小新妇,哪有不活泼的?不动的才要紧呢!多动动,多动动,到时候好生!说起来也没什么禁忌,就别吃太补了。补过了火热,反对大人孩子都不好。想吃什么就吃,只别吃我列的几味便是。便如西瓜这等含量之物,只别吃多了就好。我知你们家头一胎,紧张些个。不用怕的,我们这一带的妇人,总要做活,动一动有什么?没事,都没事!”东京市人口密集城市,大夫神马人都见多了。周幸的身体不错,精神也好,哪里像有事的样子嘛!
  “就是!”周幸道:“我娘娘怀小四的时候,都在地里做活做到生呢。老人家都说,躺着不能动,叫静养的才吓人。”
  大夫道:“正是这话了!”
  谢威哪里能放心?他本就是独苗,如今谢家又凋零了,正想多些孩子让家里有人气呢。又有跟周幸感情好,肯定希望一切平安。所谓关心则乱,哪怕是大夫说了不妨事心下也难安。待周幸确诊怀孕后,登时忙将起来。一时把房间里带尖的物品收了,一时又去街坊家打听迷信上的各种禁忌。什么不能吃兔子拉,什么不能去围观别人生娃拉,零零总总,恨不得整理成册。周幸原本淡定的很,被他这么一折腾也跟着紧张起来。
  这一紧张,就把先前没有的孕期反应给紧张出来了。吐的那是一个昏天暗地,什么东西都吃不下,整整瘦了一圈。谢威急的都快哭了,日日骚扰大夫。好一阵西城外的大夫见他就躲。谢威没法子,大节下的跑回陈留求助去了。
  腊月二十八日,过年的节骨眼上,周娘子直接从陈留杀了过来。跟周幸一照面,暗自松了口气,还好,没瘦的离谱。
  周幸看到她娘,对谢威抽抽嘴角,喂!你玩过了吧!?
  周娘子看着周幸状况比想象的好多了,心情也好起来,只笑道:“是我们大郎心疼你,非让我来瞧瞧。我看气色也好。妇人生孩子,反应千奇百怪。横竖这个月份孩子也不大长,吐一吐无妨。”
  周娘子也算有经验的人了,又是周幸的亲妈。听到她的说法,燕绥提着的那口气才放下。她是真不懂这些,年轻的时候在教坊兵荒马乱的,谁知道正常女人生孩子是什么过程?谢威一慌,全家都跟着慌。周娘子一脸淡定,燕绥等人也稳定下来。
  周幸么,身体状况很好的!开着果子铺,什么好吃的没有?早八百辈子不知道饿字怎么写了。要不是谢威胡闹,她也不至于这么狼狈。如今周娘子冲过来一锤定音,她一放松,竟吃的下一些东西了。虽然不如最初,焦虑情绪到底缓解了不少。此时才有心情去感触一下孩子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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