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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何为宠妃 作者:糯米灰灰(晋江vip2014-06-17完结,女强)-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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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妃听了这话脸色便不是太好,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而贤妃却极是满意的与瑜嫔点点头,“瑜妹妹这话倒是客气了,现在皇后娘娘还在礼佛,本宫暂管着宫务,理应是由本宫照料你们的,若是本宫没有照料好你们,不说皇上与皇后娘娘不答应,就是本宫都难免自责的。”
  这话里却是带了一丝警告的意味,谁要是今儿个在这赏花宴上对着二位动了手脚,莫说她贤妃饶不了这人,这背后还有皇上呢,若是皇上得知了,这人也是绝没有好下场的。
  这几位你来我往的自然是没有其他妃嫔什么事儿,阿婉也只是盯着桌案上飘落下来的粉色花瓣瞧着,极是专心。
  贤妃才说完这话,又是一位有了身孕的林贵嫔便是在左婕妤的陪伴下缓步踏入了流樱阁,林贵嫔的肚子是比先前二位更大一些,只是这位自上回险先小产后,是安安静静的在宫里养了许久,现在见着她倒是比先前丰腴了许多。
  一来便是先与几位赔罪说是身子不便来迟了,还是那副说话就能招了一堆白眼儿的样儿,只是因着她肚子里的那个,三妃自然不会怪罪于她。
  显然贤妃见着这位亦是有些讶异,她这帖子送过去不过是聊表心意罢了,并没有真的想到林贵嫔是真的能来,毕竟林贵嫔还在静养中。不过既是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这林贵嫔既是来了贤妃倒也觉着无碍,同样是有孕在身,便是依着之前的布置让宫女们将林贵嫔的位置布置得舒舒服服的。
  “德妃妹妹方才说的真是没错,这会儿咱们姐妹们倒真是来得齐了。”安顿好林贵嫔,这赏花宴便是拉开序幕,率先发言的自然是贤妃,也不知贤妃是不是汲取了上一回吃亏的经验,亦或是管着宫务真当是又历练了一番,其清高的本质未变,但现在说话处事起来却是比之前平易近人多了。
  “今儿个本宫举办这赏花宴,不过是瞧着天儿好,找个由头与姐妹们聚聚罢了,大家伙儿无需拘束,好好玩儿就是了。”
  阿婉却未听这话,只是冷眼看了看那几位孕妇,怀了身孕都将近要生产了,不老老实实待宫里呆着准备待产,参加什么劳什子赏花宴?就冲这做派,不出事儿都对不起她们这举动!同时也愈发弄不懂贤妃这赏花宴的目的。
  若是想要弄掉这几位妃嫔肚子里的那块肉,也不必如此明晃晃大张旗鼓的吧?
  贤妃此话一出,手下的得力干将叶贵嫔便是言笑晏晏的,“娘娘说的是,只是这单单赏花却是没有甚么趣味,不若咱们做个诗词游戏什么的,也好玩儿些。”
  便是有妃嫔附和,还提出了要个彩头什么的,给贤妃捧足了场子。
  “如此也好,那本宫就出个紫玉镂金簪子罢,德妃妹妹瞧呢?”说着贤妃便是从头上拔了一根做工精美的簪子放到宫女端着的小木盘上,转而笑问德妃。
  德妃自然是不甘示弱,亦是从手上褪下个镯子,“妹妹我也没什么好玩意儿,只是这镯子是皇上赏赐下来的,虽不如贤妃姐姐的簪子贵重但好歹有个意思在,便是拿来当个彩头好了。”
  这二位是针锋相对,一旁的沈妃亦是觉察到了,但也只是装傻充愣,“二位姐姐拿了这些个贵重的东西,倒叫妹妹显得寒酸了。”说着亦是从发髻上拔了个精巧的簪子当做彩头,放在盘子中。
  贤妃便是冲着众妃嫔微微一笑,“现在彩头也有了,不若妹妹们就以花为题,作个诗罢,不论好不好的,总归是寻个趣儿,若是作不出来,便是自罚三杯好了。”
  既是贤妃如此说了,底下自然是有妃嫔附和着以免冷场的,这一圈儿轮流下来,妃嫔们作诗的水平倒是各有高低,但最起码的合仄押韵都是做到了的。
  只是轮到阿婉这里时却是冒出来不和谐的声音,“姐妹们的诗都是做得极好的,只是嫔妾肚子里也没半点儿墨水,做不出什么好诗来,便是直接认罚好了,免得耽误姐妹们的时间不是?”
  说着正想倒酒的时候,那林贵嫔却是歪在座椅上,却是不怀好意的与阿婉笑道,“婉妹妹莫不是不给咱们姐妹面子?贤妃娘娘都说了,不论好坏都是不拘的,不过是玩乐罢了,何必当真,难不成婉妹妹还输不起不成?”
  阿婉明眸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用林贵嫔的话将她堵了回去,“不过是玩乐罢了,林姐姐又何必当真?”
  说着阿婉也白鹭不赞同的眼神,极为迅速的将三杯清酒喝下,莞尔一笑,“倒是让各位姐妹见笑了。”
  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却是暗暗后悔,这酒怎的这么难喝,早知道就不来这劳什子赏花宴了,忒麻烦。
  

  ☆、第60章 赏人

  听着阿婉这话;上首的贤妃笑看阿婉,“婉妹妹倒是真性情呢,认罚倒是爽快利落的。”
  阿婉也毫不退缩的直视贤妃,“贤妃姐姐夸奖。”其实倒不是阿婉不给贤妃面子;只是这作词作赋阿婉真是没有这个天赋;也不愿就着前世的记忆盗用名家名作;这盗用一回就必然有第二第三回的;后患无穷。再说了自己也不缺个才女的名声;是以这聚会间若是有个什么作诗作词的,阿婉一向都是不参与的,现在入了宫仍旧如此。
  贤妃却只当阿婉是仍旧记着上回克扣份例之事,不愿给自己面子罢了,也不与阿婉多说,便是轮着继续下一人了。
  不多时,便是见着一位鹅黄色宫装的女子站起,柔声道,“婢妾诗词不精,也不胜酒力,贤妃娘娘不若允了婢妾弹奏一曲,便当是为姐妹们助兴了,这样免了婢妾的罚酒可好?”
  这声音似水如歌,听着倒是让人极为舒坦,得了贤妃的准许,那鹅黄色宫装的妃嫔便是抱着琵琶缓步行至林子中央,行动间便可瞧见这人窈窕秀弱。
  从阿婉这角度看过去,只见得那女子楚楚动人的面庞,这宫里什么时候出了这样娇弱可人到自己都要自愧不如的一位,而自己竟是不知?抬眼看了青衫,青衫立即接收到阿婉的意思,自知主子属于半脸盲型,且养病久未出宫门,更是对于不常见的妃嫔记得不清。
  “主子,这位是陶然阁的柔小仪。”说着青衫又是加了一句,“这陶然阁是在建章宫后侧不远。”
  柔小仪这人阿婉倒是知道的,得了“柔”这个称号据说是因着性子温柔善解人意,只是先前见着她时并没有这般娇弱可人,现在看着却是弱态生娇,惹人生怜的,如此这般作态,怎么她也是大病一场了么?
  不论阿婉是如何想的,那柔小仪弹奏琵琶的乐声便是传入耳中,时而舒缓如细雨绵绵,时而激烈犹如金戈铁马,顿挫抑扬步步引人入胜。
  一曲毕后,余音绕梁,众人皆是沉浸在这乐曲的意境中,兀的一声叫好,皇帝齐衍之拍着手进来了,众妃嫔随即回过身来,立即起身与皇上行礼请安。
  那柔小仪更是羞红了脸颊,抱着琵琶行礼时更是袅娜,对着皇上时颇有股“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韵味。
  皇上一句“起吧”便是打发了众人,又是对着柔小仪虚扶了一把,笑道,“几日不见,柔小仪这琵琶弹奏得是越发精进了。”
  那柔小仪却是愈发的娇羞,微微颔首抿嘴一笑,“皇上谬赞了,婢妾也只有这点子微末技艺能拿的出手了。”
  而瞧着皇上又是颇为不赞同的摇摇头,“柔小仪这般说是过于谦虚了。”闻言柔小仪是心花怒放,面儿上却是更显羞赧。
  瞧着柔小仪得了皇上金口玉言的一番夸赞,众人莫不是暗道这柔小仪未免运气太好,偏着她正献艺时,皇上就来了。
  阿婉瞧着这情况,盈盈一笑,心中却是一片了然,今日这赏花宴的目的算是看清楚了,看来这赏花宴赏的真不是这满园的樱花,而是那朵现在在皇上面前娇羞无比、惹人怜惜的美人花呢。贤妃如此安排,看来是想要扶这柔小仪上位了?
  不过此番算计得倒真是极为巧妙的,即让柔小仪得了皇上的青眼却又不显得刻意。到底不愧是贤妃。
  不过下一刻,皇上柔声与这柔小仪道,“既然柔小仪弹奏得这般好,那就继续弹着吧,朕也好饱一饱耳福。”此话一出,周遭的妃嫔的议论声四起,窃窃私语好不热闹。
  阿婉也是略略睁大眼睛,怎么这般不按剧情发展,不应该是皇上怜惜美人今晚宠幸明日晋位么?怎么皇上是将这娇柔的美人当做乐师伶人使唤了么?若是这宴会需要伴乐的话,召了宫里的乐师们过来就是,何必非要着柔小仪继续弹奏?这一场弹奏下来,怕是这手都是要好几日不能活动了吧?
  青衫此时却是低头在阿婉耳边附了几句话,“主子,这柔小仪一举一动的做派怎么这般像您呢?就是没您这般自然。”
  阿婉一听也是细细看着这柔小仪,见她行动间有股刻意的弱柳扶风一般的娇媚,说话尾音上扬,不时的有些小动作,自己平日里是这样的?
  “你主子我哪里这么做作!”
  阿婉如是与青衫悄声道,青衫点点头,您肯定是不做作,但是您能作阿主子!
  上首的贤妃此时亦是站起来为柔小仪说话,“皇上,咱们正在轮着作诗呢,柔妹妹不过是出来献个艺为姐妹们助助兴罢了,哪里能让柔妹妹一直弹奏呢?若是柔妹妹手弹坏了,皇上难道不心疼?”
  皇上玩味的笑了笑,语气里带着一点遗憾,“倒也是,如此便是可惜了,难得柔小仪这一手好技艺,宫里的乐师都是难以企及。”皇上这话里却是拿了下等的乐师与柔小仪做了比较,说着那柔小仪便是双眼含泪,盈盈弱弱的看了皇上一眼,抱着琵琶退回位置上。
  皇上却是一副丝毫没有察觉美人垂泪的模样,缓步踏上了主位坐下后,笑与贤妃道,“今日听闻爱妃举办赏花宴,朕便过来瞧瞧,看来是没有白来一趟。”
  贤妃浅笑,“皇上平日里忙于政事,便是咱们姐妹们多才多艺的,也没有机会呈于皇上面前呢。”
  齐衍之只是待宫女将面前的酒杯满上后,拿起酒杯晃了晃,“爱妃这是在怪朕不常去看你们了?”
  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意味来,只是贤妃一对上皇上那双一切了然的眸子,笑容便是牵强起来,“皇上说笑了,臣妾哪里敢怪皇上,自然是国事重要了。”
  一口将杯里的清酒饮下,皇上赞许的看了贤妃一眼,“还是爱妃明事理。”
  正说着话儿,皇上又是瞥见了那三位肚子高高隆起的孕妇,微微蹙眉道,“几位爱嫔也在这?”
  许是听出皇上语气里带了些不悦的意味,不等贤妃几位答话,德妃便道,“臣妾方才也是忧心得很呢,几位妹妹现在身子重了,便该好生养着才是。”这等好机会德妃怎么会放过,立即是不轻不重的给贤妃上了个眼药。
  贤妃却是从善如流,“德妃妹妹说得极是,只是姐妹们难得一聚,几位妹妹过来热闹热闹也是好的,省得呆在宫中闷坏了不是?”
  德妃冷哼一声,直接踩住贤妃的痛脚,“贤妃姐姐怕是没有经验,当年妹妹怀着元宁的时候,可不就是每日呆在宫中精心养胎,到底是皇上的子嗣重要不是?”
  虽是被德妃如此抢白,但贤妃面上的笑意依旧,丝毫没有破功,“妹妹大可放心,既然本宫将妹妹们请到了这儿,自然会将妹妹们照顾周全。”
  两人唇枪舌战、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皇上却是冷眼瞧着,面上的表情也是似笑非笑,最后才说了一句,“好了,两位爱妃都言之有理。”
  一旁的沈妃少有说话的机会,这时才开了口,“两位姐姐再聊下去,今个咱们的彩头就送不出去了,方才姐妹们还未把诗作完呢。”
  “说的也是,咱们便不误了姐妹们的诗兴了。”说着,贤妃又与皇上道,“咱们姐妹正在比赛作诗呢,皇上不若给姐妹们评判评判?”
  听贤妃如是说,皇上便是点点头,愈发觉着这赏花宴无趣了。
  很快这作诗又是继续在妃嫔之间轮着,而皇上此时却是懒得再听她们叽叽呱呱的说话,一眼就扫到了下边儿一身粉色宫装的小人儿,只见她百无聊赖的撑着下颌,也不知在想什么想得出神,再细瞧些,便是看见小东西未曾佩戴耳环,一向白嫩的耳垂此刻泛起了淡淡的酒红。
  这小东西好像只有床第间被自己逗得不行了才会如此,这白日见着还是头一回,转念,齐衍之又暗叹自己什么时候眼神竟是如此好了,竟是连那小东西泛红的耳垂都是看得清清楚楚。
  虽是想要转移注意力,但皇上时不时的还是会将视线瞟向阿婉那里,而阿婉心里早就是不耐烦了,只是维持着托着下颌的动作,愣愣出神,根本没有注意到皇上盯着自己。
  因着皇上的加入,妃嫔们较之前的情绪是更加高涨,难得有这个机会,众妃嫔摩拳擦掌恨不得在皇上面前好生表现一番,就算是在皇上跟儿前留下些印象也是好的。
  几位低位分的妃嫔作过诗后,皇上瞧着那一动不动的小人儿才开了口,“怎的不见婉贵嫔参与?”
  阿婉回过神来还未答话,贤妃便是笑意盈盈,“婉妹妹可是说做不出诗来,第一个认罚的呢。”
  皇上闻言倒是饶有兴致的,颇为坏心眼的点了阿婉的名号,“婉贵嫔的诗朕可是听过的,虽是只有一句,但韵味却是极好的。”
  阿婉眨巴眨巴眼睛,望着上首正看着自己笑的颇为,怎么说呢,笑的那是越看越yin荡的表情,皇上这是在闹哪样?
  贤妃却是接过了话茬与皇上说了句,“看来是婉妹妹不肯赏脸呢,只在皇上面前展现才艺,都不愿与咱们姐妹分享分享。”这话说得极有水平,顿时就给阿婉招了一堆白眼。
  不过温婉这人,脸皮已经是在皇上面前锻炼得百毒不侵了,顿时只是仰了小脸,站起身笑靥嫣然的与上首的几位行了礼,“贤妃娘娘这可冤枉嫔妾了,嫔妾那点子话哪里算是诗呢,嫔妾瞧见这花呀朵呀的,只想着怎么酿了酒好喝罢了,没得说出来惹了姐妹们笑话。”
  皇上一听到是颇为赞同的点头,“这倒是,你这小酒鬼的诗也只有朕能知其意了。”
  一时间二人之间流转着一股说不清楚的情愫,旁人是怎么也插不进去的感觉。
  贤妃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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