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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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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就成。

    叶白薇、叶白芍进了门,跟众人寒暄了几句,就各自拉着各自娘,躲回屋里说悄悄话去了。

    看着娘几个哭好不凄惨样子,孙氏看着她两个还承欢膝下姑娘,觉得很幸福,就带着叶白芷去庖下里准备烧午饭了。

    娘几个再次见面,欣喜心酸各有,堂屋里气氛却很奇怪了。蔺城晄来过叶家几回,跟叶石韦这个岳丈,叶苏木这个大舅哥都还算是熟悉,聊些田里地里活计也还算是有话说了。可是那厢叶白芍夫婿沈光就别扭了,他跟叶白芍婚事来太突然,准备时间太短不说,成亲前他也忙着生意没来叶家多走走,就连叶白薇出嫁他也是随了份儿礼,人都没到。这会儿跟叶石韦他们坐堂屋里,又没个话说,无聊不得了。叶苏叶是沈光小舅子,他哪里看不出沈光别扭,跟叶石韦打了招呼,就带着沈光出来逛逛了。

    这边珍儿还不知道叶白薇他们回来了,正跟简月娘一件件把箱笼里衣裳往外捡。这一收拾,珍儿才发现,她跟虎子自从落户着榆树村,也做了不少衣裳。一人都比他们之前齐家庄这么些年做衣裳还多。

    珍儿跟简月娘两人一边往外收拾衣裳,一边感慨着。

    “这件衣裳是二伯娘去年初冬才给虎子做,说是里面穿个马甲刚好,去年把腰这里收了收,他穿着正合身。今年把腰那里放一放,应该还能穿,就是袖子可能有些短了。”珍儿有些惋惜把那件衣裳拎手里翻来覆去看。

    简月娘把衣服接过来看了看,比了比袖子,道:“我记得你屋里前儿上城里买布有一匹跟这个颜色挺像,明儿拿去让叶二夫人看看,她应该能给接得看不出来。”珍儿一听点点头,把那件衣裳单独收拾了出来,怕到时候给忘了。

    两人又箱笼里翻腾,忙活了一个时辰才把一家子衣裳都给翻出来晒了晒,那些有需要改动衣裳,珍儿单独给晒了一根竹竿上。

    农家人穷,一年到头也不见得能做一件衣裳。有很多孩子都是头一个捡大人衣裳,剩下就捡头一个孩子衣裳,这样衣裳穿了一人又一人,直到衣裳不能缝补了还舍不得扔了,留下来糊了浆糊备鞋底,到时候纳鞋底时候还是用得上。

    像虎子跟珍儿之前都是捡她娘,凤儿跟齐强衣裳,就是那样,他们衣裳也都破破烂烂。齐凤儿有时候不高兴还会拽着珍儿衣裳扯,说是她。

    这才一年多是时间,她跟虎子就没人做了这么多衣裳。珍儿既觉得心酸,又觉得她当初置之死地而后生,往山上跑决定是对。她跟虎子不顾生死,或许还有一条活路,要是还留齐家庄,刘氏手底下讨生活,那是真一点儿活路都没有了。

    这边虎子看着满院子花红柳绿衣裳,特别是简月娘那些绸缎衣裳,太阳下迎风飘扬,感觉很好看,猫着腰跟方海两个竹架子中间穿梭着躲迷藏。

    简月娘也不责怪他们这样没个正形,还关切叮嘱道:“慢着些跑,别摔了。”回头她对珍儿道:“你看他们俩,平时看着跟个小大人似,其实骨子里呀,还是个孩子。”

    珍儿也觉得他们这样玩闹才有些小孩子调皮样子,也不拦着他们。自个拎了篮子去后菜园里捯饬去了。

    叶白果见不得她娘拉着她姐屋子里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还有她姐一回来就拉着她训,又不让她跟珍儿玩,又不让她跟白芷姐玩儿,还不让她出门……林林总总啰嗦了一大堆,反正就是没有一句是赞赏她话,她听到厌烦,又没有耐性,没等她姐唠叨完,她就跑了。

    叶白芷、叶白芨都庖下里忙活,孙氏也是跟她们说着女子出嫁,这婆家娘家重要性,以及怎么摆正自己身份,不要像杜云那样,等等。

    虽说孙氏那句像谁谁没有细说,不过叶白芷她们一听就知道是指杜云。

    上回毛氏不留杜云回来,她也就真不会来了。叶白薇出嫁时候,家里想着总不能到时候大嫂不出面吧,就让叶苏木去把她接回来。可谁知道她还犟上了,说什么也不回来,非要给叶白薇一个没脸。

    叶苏木去接她本就含着怨气,她不回来那就算了。反正这附近村子里人家也都知道理亏是他们杜家。

    他们这边不去找杜云,杜家这回竟然也没急。叶白薇出嫁没几天,还听说杜云跟他们村里几个姑娘去城里什么地方做工去了,听说工钱还挺高。听到这个消息,叶家人明显不高兴,却也没说什么,但是有眼色人都知道杜云跟叶家关系是越来越远了。

    叶白果见家里走到那里说都是这些,她又听不懂,就往珍儿家跑来了。她本就是个爱闹,看虎子跟方海躲迷藏跑小脸通红,就也跟着一起玩了。三个孩子笑声简直要把屋顶给掀翻,珍儿后院听是叶白果声音,也就没往心里去,继续后院忙碌着。

    叶白芍跟她娘说完了私房话,一起携手出了门,出来饶了一圈没看到叶白果,蒋氏就知道她去了珍儿家。

    感情她讲了半天都没人听进去,叶白芍气错牙,捏着帕子就准备去珍儿家把叶白果给捉回来,刚打开门,就有一个人撞了过来,接着就传来撕心裂肺哭喊声:“哎哟,我闺女哟,你这让娘可怎么活呀?”

第二百七十九章 受伤

  毛氏皱眉看着坐她家门前,蓬松着头发,浑身脏兮兮,脸上一坨鼻涕一坨眼泪,还哭嚎着杜云娘,一脸嫌恶。

    “你家死了谁了?跑到老娘门口哭什么丧?”毛氏一肚子火气,出口话当然不会很好听。

    杜云她娘一看到毛氏,两眼就冒出仇恨光,一手撑着地上,一边起身一边喊着:“我要杀了你,你陪我阿云,你把我阿云赔给我!”

    她这样一喊,毛氏当然有防备。她身子一侧,杜云她娘就撞到了门槛上,顿时脑子一嗡,跌坐地上。

    毛氏等了一会儿,见她摇了摇头,人也清醒不少,才问道:“你家杜云不是娘家呆着么,给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我赔你?”

    叶苏木也是一脸茫然,杜云不是好好杜家呆着么,什么赔不赔,命不命?

    叶家其他人也都纳闷着,都紧盯着杜云她娘,看她说出个什么花儿来。

    “怎么不怪你?要不是你不要我们阿云回来,她怎么会憋着口气要去城里做工?她要是不去做工,现又怎么会一点儿音信都没有?都怪你,都是你害,今儿我要为我阿云报仇,我要掐死你。”杜云她娘已经陷入疯癫,疯狂往毛氏这边冲着,连脚上鞋子掉了都没有感觉。

    看着直冲冲往这边跑杜云她娘,毛氏惊骇住了,反应过来忙背过身去。她手里还抱着小茵陈呢,这伤了她不要紧,小茵陈要是受了伤了可不得了。

    意料中疼痛没有传来,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闷哼。毛氏诧异回头,就见叶石韦紧紧抱着她,后背被杜云她娘撞生疼。忍不住呻吟着躬下腰。

    杜云她娘冲过来身后叶苏木还没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他爹已经被撞伤了,他气红了眼,也不管杜云她娘还是他丈母娘,拧了她胳膊就把她给制住了。看到手边有人递了根绳子过来,叶苏木也猩红着眼,也没看是谁给绳子,接过去就把杜云她娘捆死死,就连杜云她娘骂骂咧咧嘴也被他用臭汗巾给堵住了。

    这边毛氏、沈光、叶白芷他们把叶石韦给扶进屋去了。叶老爷子二话没说就开始给他看伤。毛氏留医庐里。看到叶石韦褪下衣裳后背露出大片青紫,心疼哭了起来痴傻相公俏厨娘。

    叶石韦忍着疼,轻轻握了握毛氏手道:“你放心。不疼。你照顾好小茵陈,别让她给吓着了。”他这样一安慰,毛氏哭得凶了。

    那边捆好了杜云娘,叶苏木心里愧疚难当,颓丧坐堂屋门口。不敢来医庐这里看他爹。

    叶白薇红着眼睛顿了热水,看了看她哥,就往医庐过去。蔺城晄正守门口,听到里面叶石韦跟毛氏话,手不自觉握紧了。

    叶白薇不好进去,就把盆子递给了蔺城晄。

    珍儿从菜园子里摘了不少鲜蔬菜。他们家菜有方海精心照料着,长势很喜人。从庖下里拿了个干净筲箕,珍儿捡了几样菜。又捡了些熏肉想拿到叶家去让他们尝尝。

    珍儿端着筲箕走前面,叶白果跟虎子两个手拉着手,一蹦一跳跟后面。

    三人一脸笑意进了门,才进去就看到院子里捆着人,还没等他们看清楚。就感觉到叶家怪异气氛。

    叶白芷跑过来接过珍儿手里筲箕,拉着她去了庖下。把这事儿跟她说了。虽然现都不知道杜云去县城做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不过想来是不好了,要不然她娘也不会疯了似往叶家来找毛氏麻烦。

    听到叶白芷说杜云她娘伤了叶石韦,珍儿气愤不已,到堂屋时候,看到被捆着还骂骂咧咧杜云她娘,走过去踹了她两脚。

    要不是这个不消停搅和精,叶家现又怎么会这样!

    虎子一听叶石韦受了伤,直溜跑到医庐里去了。叶老爷子正给叶石韦上药,青紫后背这一会儿全紫了,看着也吓人了。虎子一看,哇一声就哭了起来。

    叶石韦以为他是被吓到了,还揽过虎子,轻轻给他擦了泪,安慰道:“虎子不怕啊,去找姐姐们玩去,乖,啊。”叶石韦把虎子往门外推送了一下,没想到虎子哭厉害了,他转过头,一边哭,一边道:“大伯不疼,虎子给大伯呼呼,大伯不疼。”他说着,就跑到叶石韦背后,对着他后背直吹气。

    凉凉气加上虎子吹出口水,让叶石韦背后凉津津,可是他心却热乎乎,眼睛也觉得酸涩起来。拉过虎子,叶石韦把他抱到怀里,看他一会儿就哭跟小花猫似脸,强笑道:“嗯,虎子呼呼以后,大伯就不疼了。虎子真乖。”

    毛氏抱着小茵陈也旁边掉眼泪,看到虎子跟叶石韦这样,她也哭凶了,连带着小茵陈也跟着哭起来。

    叶老爷子被一屋子哭声哭烦闷,就让毛氏他们都出去,他好给叶石韦上药。毛氏从来不违背叶老爷子命令,再则这命令是为叶石韦好,她就不会违背了。

    “走,虎子,咱们出去吧,爷爷给大伯上药呢。”毛氏伸出一只手要拉虎子走。

    虎子往叶石韦怀里缩了缩,紧紧搂着叶石韦脖子道:“大伯娘,我不出去,我要陪着大伯,大伯疼,我给他呼呼。”毛氏还想拉他,叶石韦给拦住了,“算了,让他这里吧,虎子听话,没事儿。”毛氏一听,也没说什么,抱着小茵陈出去了。

    屋里叶老爷子给叶石韦上药,虎子就旁边使劲吹气。本来很疼后背,这会儿叶石韦竟然感觉不到疼了。

    珍儿听虎子哭凄厉,也不知道叶石韦到底伤怎么样,只觉得心里一阵烦躁,邪火也直上升。出门瞪着杜云她娘几眼,一溜烟跑了。

    叶白芍看珍儿跑比兔子还,不屑撇撇嘴。忍不住呸了一声。叶白果离她近,看她这样,忽闪着眼睛看着她。

    叶白芍拍了她一下,道:“看清楚齐珍儿嘴脸没有?以后可别跟她这样人来往了,听到没有?”叶白果看着她,问道:“大姐,你担不担心大伯呀?”

    “当然担心啦青神传。”叶白芍敷衍道:“不过有爷爷呢,他肯定没什么事儿,你也不用瞎担心了。去,跟娘说赶紧做饭去。下晌你姐夫还要赶回城里去,家里生意忙着呢。”

    叶白果跳下凳子,大大眼睛里黑白分明看着叶白芍。道:“大姐,你一点儿也不担心大伯,我不喜欢这样大姐,我不喜欢你了。”说完转身跑到叶白薇身边,紧紧依偎着她。

    叶白芍被叶白果这话气不轻。可是这会儿叶白果又跑了,要不然她铁定要打她几下。

    珍儿一路跑到大壮家,交代了他几件事,两人就赶着牛车去了二妞家。二妞这会儿正好家给晒衣裳翻面儿,听到珍儿叫她,把卷起袖子扯下来。就出了门。

    大壮赶着车,拉着二妞两人一会儿就出了村。

    珍儿心里担心叶石韦,撒开脚丫子跑到医庐门口。想想又不对,又拐回了家。简月娘跟放假正庖下门口摘菜,看到珍儿风风火火回来,还没等他们开口她就一路冲进了房里。

    珍儿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先拿大钥匙开了箱笼上铜锁。箱笼里翻找了半晌,拿出一个小紫檀匣子。又用一个小钥匙打开了匣子,看到里面保存好好东西,拿了块布包好了匣子,出门找了个小篮子放进去,拎着就往医庐跑。

    砰砰砰,珍儿敲了好几下门,才听到叶老爷子声音,随着他声音落,门也开了。

    “爷爷,给,这个给你,要是用得上,你个大伯用了。”珍儿把篮子递过去,一脸坚定看着叶老爷子。

    叶老爷子有些疑惑结果篮子,把布打开,又打来了里面包着匣子,然后一根赤灵芝就映入了他眼帘。

    这是上回珍儿差点连命都没了采那根灵芝!

    上回珍儿晕了过去,叶白芷给她换衣裳时候找出了这根灵芝。叶老爷子怕这根东西引来别人觊觎,就偷偷给藏了起来,等他把灵芝收拾好了,珍儿病也好了以后,就交给珍儿了,还让她好好保存着,以后有急用时候再拿出来。

    看到这根灵芝,叶老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想到屋里还有一个对着叶石韦后背吹了半天气,吹口干舌燥也不舍得停下来虎子,叶老爷子两眼有些酸胀,把灵芝包好又放了回去,揉了揉珍儿头,叶老爷子道:“你放心,你大伯就是后背青了一块儿,没多大事儿,用不上这个。给,拿回去赶紧放好,以后可千万别再随意拿出来耍了。”

    珍儿怕叶老爷子舍不得用这灵芝,又纠缠了一会儿,直到叶老爷子再三保证说叶石韦没事,珍儿才把灵芝又个拿了回去。

    叶石韦屋里也听到外面话了,虽然不知道珍儿拿来是什么,但是她有这片心,他心里就觉得熨帖。

    出了这档子事儿,不管是叶家还是珍儿家都没了吃饭胃口。可是姑爷,又不能不吃饭。这边叶家菜才刚端上桌,那边就听到拍门声。

第二百八十章 休书

    珍儿拉着二妞到一边,指着堂屋里一脸焦急杜云她爹,问道:“他是怎么回事?”

    大壮看到他们这边说悄悄话,而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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