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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穿越之佞妃昏君 作者:乌鞘(晋江2012-09-09完结)-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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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澜漫渡(上)

  
  再次醒来已经是在自己的寝宫,陆筝平静地接受了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像是既来之则安之的无奈,也像是暴风雨后的难得平静,雷策再次消失,好像滴落湖中的雨丝一样,搅起了风浪涟漪后就再也难觅踪迹。
  
  宫里好像人人都得知风头正盛的云妃娘娘失了宠,一些幸灾乐祸例如皇后一样的人便开始试探着找茬。
  
  大概是在回到自己缀云阁的十几日后,皇后差人来斥责说陆筝为何不去每日清早向皇后请安,来人振振有词,还安上了大不敬的罪名。但陆筝根本没有心思应对这些零零碎碎的烦扰,此时她正坐在妆台前对着铜镜发愣,于是便顺手从首饰妆奁中拿起了一个玫瑰金的繁复簪子,狠狠地插在妆台坚硬地木质台面上,然后一言不发地冷冷盯着已经抖如筛糠的来人。
  
  那是陆筝本色的眼神,她简单粗暴地解决了全部问题,勾起了宫里人对从前留欢殿夜宴血腥一幕的全部回忆,而后,再也没有人来找过陆筝废话。
  
  对此雷策也不置一言,除了一日来传召的太监让一头雾水的陆筝跪下,宣读了一大串莫名其妙的
  话。后来陆筝才知道那是雷策的圣旨,封她为留欢夫人。
  
  虞宫的后宫等级是没有夫人这一称号的,可是雷策却偏偏为陆筝独创了一个,还加了留欢这样的封号。
  
  缀云阁众人欢天喜地,都说这是无上的恩宠和殊荣,只有陆筝苦笑着接过那一卷金黄刺目地圣旨。
  
  这点上她了解雷策,留欢就像一个羞辱的符号,之前的几次疯狂几乎全都发生在那座听名字就意味深长的宫殿里,有血腥后干柴烈火,有试探过的抵死缠绵,还有就是最近的那一夜,陆筝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承认的灵肉纠葛。
  
  如果说从前两个人还是单纯的床上搭档与生活减压伴侣,那么从那一日之后,两人的关系完成了量变的积累,开始了奇异的反应。如果这一切都是从陆筝那飞身一扑开始,陆筝恨不得自己什么都没做让雷策就那么切中要害或是毒发身亡死掉算了。现在的情形何谈逃跑的计划,一切不过成了空谈而已。
  
  因缘际会,陆筝感慨良多,一点点偏差可能造成的威胁也许就会毁了之前所有努力,她足够冷静理智,却也做不到跑开思想以及杂念。
  
  而心底更为在意的事还要为什么雷策就因为自己救他一命而这般疯狂的忘我起来?也许事出有因,但现在看来她是没机会问出这些话来了。
  
  一个月来的清闲生活让陆筝有时间锻炼和思考。偶尔停下来时她会仔细思索之前雷策遇刺事件的蛛丝马迹和诡异之处,没想到离了纷扰,思绪也格外清晰了起来,她大致理出了脉络和其余的细节,也大胆的推测出了凶手。
  
  但这件事在虞宫之中却犹如石沉大海一样,再也没有传来消息。陆筝很奇怪这里处理最高领导人遇刺事件的风格,难道不是应该掘地三尺的么?相对而言宫中最为盛行的消息只有两个:南方的起义和岱国的入侵。
  
  南方的起义继续如火如荼,可在攻占了三四个城市之后内部的矛盾也有所加大,于是声势浩大的起义现今也停滞不前了起来。
  
  岱国趁着起义风起云涌之时以讨伐暴君之名由铭王亲率五十万大军伐虞,从东南边境开始肆虐,不过也是在攻下几个城市之后给养有所不足,行动被阻滞。
  
  双管齐下的内忧外患对任何一个国家的打击都是不言而喻的,可是陆筝从宫女口中得知的雷策却好像并不担心这些。他如同陆筝没出现之前在各个嫔妃之间游走,没有专宠却也无夜不欢,流水一样的宴会将大笔的银子化作美酒佳肴,歌舞升平的虞宫仿佛与摇摇欲坠的虞国存在于两个世界。
  
  可是再也没有一个宴会也没有在留欢殿举办过,也没有一个宴会邀请过陆筝。
  
  等到了时值深秋的时刻,雷策将翻新过的留欢宫赏赐给了陆筝做居所,为了地图而挥霍国库的计划就此彻底失败。
  
  陆筝没有感觉到羞辱和难堪,雷策不过是想扼杀他自己心中的沈净云罢了,而陆筝心中的雷策始终都是一个样子的,恐怕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改变。
  
  多个月的冷静让陆筝明白要靠别的方法出宫,而她最后的选择也只剩下了许久未见的韵妃闻茹曼。
  
  不知为何,偶尔想到雷策时心口泛酸的感觉让她十分厌恶,她明白也许这种依赖来自于肉体,也许来自于一点一滴的接触,可是她终究是要离开的,而每当这样的念头占领头脑,一切就都变得无所谓了起来。
  
  闻茹曼,这个名字现在比雷策还要深奥了。陆筝任凭宫女为自己穿上一层又一次的绫罗绸缎,脑海中闪现着从认识她到现在的全部情景。
  
  深秋的落叶刚刚落下就被忙碌的太监宫娥一扫而空,陆筝不愿意乘坐轿辇,带着随行的宫人走在御花园的一角。闻茹曼的宜瑞宫清净远人,从几乎接近前朝的留欢殿开始要走颇长的一段路程,陆筝不急不缓地当成了散步,萧萧秋叶有时就落到了她的脚边,踏着曾经生机盎然的一切,陆筝
  除了心中轮转如飞的盘算再无别的感触。
  
  闻茹曼像是久病沉疴的模样,怏怏的脸色趁着湖蓝的衣衫也显得暗淡,她见陆筝来访脸上挂了淡淡的笑意相迎,总是静谧的书房里很快又被驱走了众多下人,仅剩闻茹曼与陆筝两人在内。
  
  闻茹曼像是疲惫至极,她缓缓地坐在椅子上,脸上的笑容驱散了一些病恹,却依旧是从前端庄典雅的神情:“没有想到我病了这样久的日子,第一个来探望的人竟然是你。”
  
  “怎么,”陆筝微微一愣继续说道,“你病了这么久?”
  
  “是啊,从你宠冠六宫之时病至今日,确实有些长了。”末尾的一声叹息几不可闻,但陆筝还是感觉到了隐隐世态炎凉的喟叹。
  
  “医生……不,太医怎么说?”
  
  “还是那些话,调养加休息,我也听腻了,索性就这个样子,也不再找他们来啰嗦。”
  
  一时间两人无话,陆筝感觉到闻茹曼的气色并不像她自己说得那样轻松,她本想开口的事因为这几句无意的寒暄竟搁置了下来。
  
  “其实我明白,你来我这里并不是探病,”闻茹曼笑了笑看向陆筝,“还是有话直说更合你的性
  子一些。”
  
  见闻茹曼这样一针见血,陆筝索性也不再客气,她低头浅笑,慢条斯理:“我问你身体情况的确不算是寒暄,只是没想到这些日子没见变化竟然这么大。我来也的确不是为了你的身体,这些日子一直闲着,想明白了很多没有想明白的事情,所以想来问问你,半年前的那些琐碎。”
  
  “那件事我虽然一直心怀愧疚,现在恐怕却也不是告诉你的时候。”闻茹曼神色一黯,的确不像是在编制谎言。
  
  “不,现在时机已经成熟,”陆筝沉静地看着闻茹曼,一字一句地说道,“在此时此刻,我已经知道了刺杀雷策的元凶是你之后。”
  




☆、惊澜漫渡(下)

  闻茹曼猛地从椅子上站起,单薄的身体因为这猛烈的动作而显得摇摇欲坠,头上剧烈晃动的步摇流苏划过她原本就憔悴而现在更添惨白的脸颊,轻微的碰撞声回荡在安静的房间内。
  
  “你不用多说,多说多错,事已至此,我只想知道和我有关的内容证实我的猜测而已,其余的,我不会过多纠缠。”陆筝反倒安稳地坐在了椅子上,屋内还算温暖,她穿了太多的衣服现在有些潮热。
  
  “你是如何知晓的?”闻茹曼好像被秋风催败的落叶跌落坠地一样跌回了椅子中,她怔怔地望向陆筝,脸上的苍白表面虚浮起了一片源于情绪激动的潮红。
  
  “还是先聊聊我的事情吧,”陆筝步步紧逼不肯松口,她注视着闻茹曼的眼睛,语调却如同寻常的闲话家常,“那一日你应该侍寝,为何却消失在自己的房间,还有,我和雷策也算相处足够长的时间,那一日他的神色也十分可疑,所以我在想,是不是他……”
  
  “是春/药。”
  
  不等陆筝分析完毕,闻茹曼沉声打断。
  
  陆筝没有惊讶,这符合了她的推测。点了点头后,陆筝继续说道:“也只有这样的可能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给他下催/情的药?你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又何必这样大费周章?”
  
  “是啊,你什么都不明白,”闻茹曼像是喃喃自语,她怔望着桌前的一盆半萎的苍菊,声音憔悴不堪,“你以为那个春/药是下给雷策的?不,那是下给我自己的。”
  
  一怔过后,陆筝不解地看着闻茹曼,等她将话说完。
  
  闻茹曼缓缓起身,走到苍菊之前停下了脚步:“如果没有春/药,我不知要如何渡过和他在一起的慢慢长夜。每一次召幸我都将春药带好趁其不备下入自己的酒中,可是那一日他在我的殿中,慌乱之中春药错入了他的酒杯,我本想借故碰倒,可是谁料雷策随后已经举起了酒杯,”说道这里闻茹曼短短停顿,像是回忆也像是给自己平复心情的时机,“我没有别的办法了,眼睁睁看着他喝下那酒,我手中没有多余的药,一想到要清醒着和他同床共枕,我……”
  
  “所以你就借故离开了?”
  
  “没错。可我没想到的是有人竟叫你去填酒侍奉,等我再回来时你已经……”闻茹曼看向陆筝,眼中的歉疚毫无做作,她握紧的十指微微泛白,陆筝没想到事情竟然是如此阴差阳错,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我并不怪你。”
  
  “我对雷策恨之入骨,没有春/药又如何与他欢好?自他登基以后的每个漫长日夜里,我唯一想做的事只有杀了他!”一向冷清高洁的闻茹曼突然伸手扯断了花枝,浅绯色的花瓣在手指的缝隙间滑落,可很快凌厉的表情凝滞在脸上,无奈的失神与错落填满了空洞的双眼,闻茹曼勾起嘴角,轻轻苦笑,“到头来人这一身千头万绪,最容易妥协的还是情/欲。”
  
  听到此话陆筝突然想到了几月前留欢殿的最后癫狂之夜,闻茹曼的话重重落在心头,像是拨动了积尘已久的隐秘心弦。
  
  很快陆筝稳住了神色,她告诉自己不能分心,不能在闻茹曼面前露出一丝半缕的犹豫。片刻的沉默后,陆筝再次用沉着地声音缓缓发问:“因为他杀了雷显?”
  
  “没错!我身为世家之女得以和皇子们一起长大进学,也知道自己终有一日会嫁给继任帝王,雷显和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虽然昏聩暴虐但对我情深不渝,所以我根本不在乎世人如何评价他的过失与不堪。但雷策却杀了他!雷策从小受尽苦楚与摧残,性格最终变得残忍暴虐,可我却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用弑君篡位来报复自己的父亲与兄弟手足!”
  
  陆筝看着闻茹曼激动的神色一时愕然,脑海中闪过的竟然是雷策的脸。她突然从自己和闻茹曼身上找到了某种共同点,但是这个发现让她战栗不已,不知不觉摇了摇头,陆筝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你说雷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报仇?”
  
  闻茹曼轻轻侧目看向陆筝,泪水从写满怒容的脸上滑落,她双眸里满溢着痛苦,像是没有听到陆筝的问话一样,继续倾诉:“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一日?还有已经荒废的敬仪宫?那是当年雷显的寝宫,我和他两情缱绻的地方,而如今它已面目全非。那一日我故地重游,我真后悔为何要向你说出那些话来,如果不是你的存在,刺杀又怎么会因为我的恻隐之心与妇人之仁而失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净云,你可知晓,那一日我真正准备的计划是毒杀雷策,可是偏偏坐在他身边的女人不是皇后而变成了你!如果涂在匕首上的毒药混入你和雷策的饮食中,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也救不了他!可我一直觉得有愧于你,况且你毕竟是一条无辜的人命!因而我临时更换了计划,最后才功亏一篑!”闻茹曼说到此处已是跌坐在地,泪水在苍白的脸庞上蔓延,声音夹杂着分明的哽咽,“哪怕我有你和雷策半点的心狠手辣,也不至于如今到死都不能为雷显讨回公道。但我就是做不到!做不到!”
  
  人性有时就是这样讽刺,善良的禀性有时竟也成了拖累的牵绊,陆筝看着闻茹曼失声恫哭,心中突然泛起一丝不忍。那是她很久都没有过的情绪,如今却被一个女人的眼泪彻底勾起,其实她想利用闻茹曼出逃的计划已经彻底失败了,即便她没有触动恻隐,闻茹曼的话也让她不得不改变计划。
  
  “我不会将此事告知雷策,你尽管放心。”陆筝走到闻茹曼的身边半蹲着轻抚她单薄的后背。
  
  “不,沈净云,太迟了。”半晌之后,呜咽声渐渐淡去,闻茹曼略微沙哑的声线缓缓在屋中回荡,她的眼神像是被野火燎原过的一片废墟,再没一丝神采。
  
  “雷策依旧知道了?”
  
  “不,我是在说你,你不管再怎么挣扎都已经太迟了,”闻茹曼的目光在陆筝的脸上重新聚焦,那眼神让陆筝突然感到了阵阵哀恸,她轻轻动着嘴唇对陆筝继续说道,“你已经和我一样,注定喜欢上一个不应该被任何人喜欢的修罗,雷策和他哥哥很像很像,但比雷显更疯狂,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




☆、情慧难全(上)

  雪片先是细霰廉纤,落到枯萎的树叶上慢慢融化消失,而后骤然变成轻絮一样的雪绒,缓缓飘落后,悄悄累积。陆筝仰望着铅灰色的苍穹,雪融入她的皮肤中,凝结着彻骨的深寒。乌云压蔽了虞宫错落高低的殿宇,放眼到天边,落日的尽头像是滚过了万顷烟尘一点点,一点点消失在目所能及的尽头。
  
  宫女见陆筝出现急忙迎了上去,可是觑见她空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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