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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苏鸟·乐音 作者:白色幽明(晋江2012-04-09完结)-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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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也没说过一句话,证明你不是哑巴!”念巧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的这句话。心里满是被欺骗和不信任的苦楚,她是真心对待苏鸟的,为什么会换来这样的结果?“你为什么要假装是哑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的幻术会那么高?你……”念巧看苏鸟给她一个“停”的手势,还以为她要为自己解释些什么,没想到开口的却是凡陶。
  “她就是怕别人没完没了的问,才不愿意说话的。”其实凡陶心里也不是很舒服,有一种完全不被人信任的感觉。但她隐约感觉的到苏鸟心中所想,害怕被伤害所以才不将心交给任何人。没有期待,自然也就没有伤害。
  “我没完没了?好!好!等一会儿败下阵来的时候,不要让我去收尸。”念巧气愤的口不择言,但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她脸色阴郁的看着她们,凡陶脸上的惨白好像在指责她的残忍。
  “你不会有那个机会的!”苏鸟非常不喜欢“收尸”这两个字,那会让她想起心中最疼的痛。眼角的余光瞄向主看台,那个熟悉却陌生的身影。
  夜楠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女人的争吵还是少听为妙,不知道什么时候战火就烧到了自己身上。站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他的视线从不曾离开苏鸟。她的声音是那么动听,却惜字如金。她并不是让人眼前一亮的绝色佳人,但浑身散发出神秘的气息仿佛是迷雾中的亮光,让人想靠近看个清楚。看她的样子好像对两位王子非常的感兴趣。不知道是哪一位?还是……两位都是?这个猜想让他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郁结的气氛中,时间走的似乎特别慢。凡陶看看念巧,又看看苏鸟,两个总不能一直这样僵下去吧!害她跟谁都不敢说话,夹心饼干的滋味不好受。可是这不好受大概也持续不了多久了。上了竞技场她们……还会有命回来吗?
  念巧这次的对手是个柔柔弱弱的女人,一袭白衣、总是用过于宽大的袖子捂着嘴轻声咳嗽。念巧得意洋洋的看着她们,心想:一定可以毫发无损的回去!可为什么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脚下好像踩着云朵一样,轻飘飘的。
  “咚!”竞技场上的两个人没有动过一招半式,念巧就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凡陶瞪大了眼睛,还是没有看出半点门道儿。“苏鸟,你知道念巧为什么会倒下吗?”知道她不愿意多说话,但还是止不住好奇心想要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
  “毒。”那个白衣女人应该没有半点的幻术基础,上一场的竞技也是勉强过关。用毒取胜?在这个幻术的世界大概也就只能用一次。只要防护咒一念,她下多少毒都没有用。
  “哦!”苏鸟说话还真精简,一个字就把她打发了。难怪那女人用袖子挡在嘴,原来是怕自己也跟着中毒啊!在她心中还有一个不愿意面对的事实:念巧输了!她很快会被送到奥夫监做灰奴。如果自己也输了……凡陶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当她们两个也站到竞技场上的时候,凡陶几乎都要站不住了。苏鸟平静的看着对面两个身材魁梧,眼露凶光的男人。左边的男人指尖泛着蓝色的光芒,右边的男人指尖泛着红色的光芒。一个是水沁咒的使用者,一个是火捻咒的使用者。由他们指尖圆润的光泽可知,他们都是如火纯清的高手。
  “大哥,我们这次赚到了!这两个黑奴可比以前那两个好太多了。我有些怀念全场为我们摇旗呐喊的场景了。”自称弟弟的男人,眼睛直盯着凡陶清透的脸,手还淫邪的抓了一把自己的□。
  凡陶吓得连忙倒退好几步,双腿无力的堆在了地上。他们……他们就是当年那两个人吗?她看着苏鸟的黑袍被风灌满,黑色的长发好像有生命般的飞舞。难道她一点都不会害怕吗?
  “后面那个就给你吧!前面这个交给我。”他一向不抢弟弟所喜欢的,他是他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不好吧!哥,你怎么老让着我啊?”他一边向凡陶靠近,一边脱自己的衣服。就在凡陶无路可退,他的手快要伸向她的胸部的时候……凡陶闭上了眼睛,眼角留下了屈辱的泪水。可等了一会儿,却没有让人恶心的触碰。
  凡陶再一次睁开了双眼,她赶紧捂住嘴,不让自己惊叫出声。她坐在了一个球状的透明体里,悬浮在半空中。苏鸟难道想要自己对付他们吗?那……怎么可以?她使劲拍打着透明的阻隔,不能让苏鸟独自一个人去战斗。
  “女人,你坏了我的好事!”男人手中蓝色的光芒大涨,一条水龙直奔苏鸟,哥哥也将一条火龙驱向她。观众都以为苏鸟死定了!谁知……
  “啊!”
  “啊!”两声惨叫同时响起,兄弟俩被自己放出来的龙反噬。想要爬起来,挣扎了几下反而摔的更狠。观众都没有看出了苏鸟是怎么动的手,只知道她轻而易举的击败了两个幻术高手。
  凡陶慢慢的从空中飘落下来,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她们赢了?她们赢了!她冲动的抱着苏鸟在地上转圈儿。她太高兴了!心情一下子都放松了。回头看了看光裸着上身的男人,身子还是不由自主的颤了颤。
  “想不想听到观众更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两个白痴!身上的防护咒只要强一点,他们的幻术便成了反咬主人的狗。有省事儿的方法不用,跟他们对打是傻子。她一向很聪明,不做傻事。
  “你要怎么做?”凡陶现在的心情无比愉快,以后她就可以脱离奴的身份,还有机会可以成为王子的侍卫。她的未来终于要看见阳光了。
  苏鸟什么都没说,手轻轻的一扬……她还从来没有看过现场版的,应该很刺激才对。来这里这么久,没有一件事是能够引发她的兴趣。娱乐、娱乐自己,不犯法吧!
  他们两个惊恐的看着对面的女人,现在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怎么轻易的被打败了。弟弟感觉身体越来越热,意识也渐渐的模糊了。心脏被一阵阵的热浪拍打的麻酥酥的。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慢慢向他哥哥靠过去。
  “你要干什么?混蛋!赶快清醒过来啊!”哥哥太了解他弟弟出现那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分明是性欲高涨,急于宣泄的样子。“死女人!你对我弟弟做了什么?还不赶快让他清醒过来。”他的手马上就要碰到自己了。哥哥的脸色比刚才凡陶的还要白,身体颤抖的比她还要明显。
  苏鸟笑了,笑的千娇百媚、阳光灿烂。只是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冷冷的、嘲讽的看着他们。“是他说想念观众的摇旗呐喊,我只是成全他这个小小的愿望而已。你是他的哥哥,不会那么吝啬吧!”嗯!身材都不错,哥哥嫌恶的表情非常经典。少了数码摄像机,可惜了!
  “嘶!”弟弟猴急的撕开了哥哥的衣服,哥哥浑身都被火灼伤了,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摸着自己平坦的胸部,续而向下……“混蛋!你给我清醒过来!”他想要动,却动不了。只能靠吼的,希望能够拉回弟弟的理智……显然不是很成功。他的身体被弟弟翻转过,身后传来了撕裂的痛。
  全场静悄悄的,只有竞技场上两个男人粗重的喘息声特别明显。凡陶早就躲到苏鸟的身后,不时偷看那么一、两眼。这就是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时候的样子吗?看下面那个男人好像很疼的样子。嗯?怎么两个人都趴下了?他们……死了?她惊恐的看着苏鸟,她究竟是什么人?不但亲自下药,看到这样的场面没有半点羞涩,冷静的可怕!
  苏鸟冷冷的看着两具逐渐变冷的尸体,耳边回荡着两个人沮丧的怒吼。惬意啊!再看看全场人的反映和她身边凡陶的表情一致,认为他们好可怜。可怜?笑话!如果今天是她们败了,躺在他们身下屈辱的呻吟,观众就觉得理所当然。还摇旗呐喊?我呸!丝毫不曾想过:如果今天换成他们的姐妹或女儿,他们还会不会如此性致高昂?
  “你觉得被人观赏比现在观赏别人要好吗?”苏鸟对她说的话好像刀一样的刮过心脏。是啊!如果今天是别人欣赏她……看着前面那个削瘦的背影,她感觉万分愧疚。明明是苏鸟救了她,她还觉得她残忍。怎么会这样呢?
  




☆、奥夫监Ⅰ

  
  苏鸟是有些生气了!凡陶和一群不相干的人,脸上的表情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一如当初她看见妈妈被几个陌生的男人拉扯。手脚被人紧紧的钳住,一个男人粗鲁的扯掉了妈妈的裙子,企图在她身上一逞兽欲。她急忙上前打跑……不!下手过重,人都被她打死了。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她颇有成就感——她救了妈妈!可妈妈看她的眼神和凡陶一样,认为被她杀死的人好可怜。
  哈!哈!哈!滑天下之大稽。无论多么罪大恶极的人,在她面前都显得是那么的天真、无辜。她明明是救了人,换来的却是别人像看怪物的眼神。“你和你爸爸一样冷血、凶残,我宁愿被他们□,也不想要你救!”妈妈指控的眼神和冷冰冰的话,深深伤害了年仅13岁的她。但她还是不忍心让妈妈光着身子,脱下自己的小外套搭在了她的腿上,什么都没说的离开了。天空没有飘着细雨,却阴沉的难受。
  从那天起,她才深切的醒悟:妈妈并不爱她!并不像保姆说的那样,妈妈是因为得了产后忧郁症,性情才变得难以捉摸。她眼神里浓郁的厌恶,让苏鸟知道了这个事实。最可笑的是:自己的不死心!还会偶尔期待,妈妈心里还是会有一点爱她的。毕竟那是母亲啊!世界上最伟大的爱,不就是母爱吗?
  “你生气了?”凡陶一进来就看见苏鸟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看到这样的景象,她心里反而踏实了许多。一直以来,苏鸟表现的都太冷静、太理智,一切都由她掌握的样子。不哭、不笑的坚强,让人看了心里有些微微的酸。她虽然想要关心她,却不知道该从那下手?她很想知道苏鸟的内心世界,是否和表面一样波澜不惊?可惜她从来都不给自己这个机会。
  “有点。”苏鸟坐在自己的床上,眼睛看向窗外。偌大的竞技场上空荡荡的,少了白天的喧哗,寂静的夜晚显得非常诡异。好像埋在地底下的冤魂,会一下子爬出来,冲到面前把你吞噬干净。视线依旧停留在主看台上,幻想着他坐在那对她微笑,嘴角不自觉的向上翘。
  “别生气啊!我只是从没看见男人……咦?你笑了!好美呀!”凡陶急切的想解释自己并非真心认为她坏,只是一时不能适应两个男人做那种事儿。惊见苏鸟的笑容,让人有一种春暖花开、河水解冻的舒畅。不是特别的美,却让你想久久的注视。
  “美的那个人是你,睡吧!明天就是宣布我们归处的日子。”她是笑了!看见他,她的心情会非常好,笑容也具有了真实的意义。情感上有些波折的人常说:爱人要爱七分,留三分给自己。全情投入会让人失了方向,困住了自己的心。当爱离开,身心仿佛被人掏空了一样,无法再拥有完整的自己。
  自古以来,说的容易、做的难。当遇见一个宠你没原则、爱你没道理、事事顺着你的男人。又有谁能一口咬定,自己能把握得好分寸只爱他七分?反正,苏鸟是做不到!她心中的天枰不断的向他这一方偏斜,直至压倒性的胜利。即使今天心中满是思念,压得她有些透不过气,但她亦无悔!
  天刚亮,苏鸟就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凡陶疑惑的看着她,起身去开门。“你是谁啊?”门口站着一位高挑的女人,眼含鄙夷的看着她。
  “我叫紫荆,是游风大人叫你们到二楼集合。”如果不是迫于命令,她才懒得和黑奴打交道呢!有几分姿色又如何?奴就是奴,这辈子都别想翻身!
  “麻烦你了!我们马上就出去。”凡陶将门关上,压抑着心中的不舒服。
  “今天的我们已经不是黑奴了。别人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何看待自己?”苏鸟已经穿戴整齐,凡陶自卑的样子让她不得不说些什么。说明也好、鼓励也罢,反正她是个极端自我的人!即使她在奴管城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是奴。她是翱翔天际的苍鹰,没有人能困住她的自由。
  凡陶按住胸口,砰砰的心跳声告诉自己今天是个新的开始。一个普通人的开始!她实在没有必要因为别人的几句话或者一个眼神而感到自卑。要是这样,她岂不是要累死?她上前拉住苏鸟的手,笑着对她说:没事了!越跟苏鸟接触,越发现她是个很好的朋友。虽然这个朋友是个迷,但她知道苏鸟不会伤害她。
  紫荆不耐烦的打开门,看到眼前温暖的一幕,不禁有些呆愣。“咳!咳!两位准备好了的话,我们走吧!”心里不断的泛着嘀咕:她们两个该不是那种关系吧?一边走、一边看着她们两个紧握的手,越想越奇怪。在竞技场上,苏鸟用生命护着凡陶不让她受伤害。紧接着,凡陶又住进了苏鸟的房间……她们竟然是这种关系!她鄙夷的眼神里透着不怀好意的笑。虽然曼安国对性很宽容,但女女结合还是不被大多数人所接受的。她们的苦……才刚刚开始。
  索亚特宫的二楼没有任何单独的房间,宽而大的场地像是一个会议室。前面的主台由白玉砌成,下面是大理石铺的地面,黑白对比给人强烈的感官刺激。没有多余的桌椅,四周光洁的墙壁显得有些凄凉。这次竞技的胜出者都站在了主台前,苏鸟她们是最后到的。
  随着一个个名字被念到,喜悦的表情像是中了头彩。当念到凡陶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僵住了。是她听错了吗?奥夫监一级囚徒的狱治参……有没有搞错?她是能力非凡还是长的凶神恶煞,怎么可能镇的住那帮魔鬼?凡陶愤恨的看着游风,后者尴尬的躲避她怒斥的眼神。
  “怎么了?”不过是看犯人,有那么痛苦吗?狱卒是个多好的差事啊!高兴的时候谈天说地,不高兴的时候还可以打人出出气。合理合法的土匪,多牛啊!
  “奥夫监一级囚徒的狱治参向来换的频繁,狱治参非死即伤。即使是两个幻术高强的大男人,也很少能够在里面待上三个月。要我们两个前黑奴给他们当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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