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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宠妻有术-狂妃休逃 作者:芸心亦然(潇湘vip12.07.16完结,女强.专情.腹黑)-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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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睁开眼睛,看向在一旁服侍的暗香身上,眸光分外锋利。
第六十章
  想到苏晗,楚云铮心头一沉。自己都在这边险些中招,那她呢?
  他起身下地,大步流星出门。
  晚香的神色就变得极为复杂,失望、黯然、焦虑、恐惧,齐齐汇聚在眼中。这男子,在这片刻间,周身都已旋起了寒意,让人怕得要命。他是不是察觉了什么?难道混在花香之中的媚香对他丝毫不起作用?
  楚云铮刚走上抄手游廊,苏晗便撞到了他怀里。敛目去看,她眼中透着隐忍,脸颊微微泛红,胸腔剧烈地起伏着,抓着他手臂的手,指节已经泛白,似已用了全力,他却觉不出丝毫不适。
  他缓缓吸进一口气,揽住她的身形,唤了侍卫过来,吩咐他们去后院看看出了什么事,继而拥着苏晗进门,问道:“怎么回事?”
  “你这府里,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苏晗忍着体内的不适,气道,“还问怎么回事,我被人暗算了!不知道是哪个混账东西!”
  楚云铮瞥到欲出门的晚香,沉声唤道:“来人!将这婢女拿下!”
  “王爷……”晚香扑通一声跪下,抬起头来之时,已然梨花带雨,欲辩驳什么,对上那道寒意入骨的视线,怔怔地住了口。
  便有红玉、翡翠和几名侍女进门,将暗香扭了手臂、塞住了嘴,拖出门去,关到了柴房。
  苏晗先是诧异他前后不搭调的反应,也只是片刻,便隐隐猜到了什么。
  楚云铮扶着她进到寝室,“还撑得住么?”
  苏晗有苦难言,想挠他的脸。这话让她怎么回答?说已经撑不住了?说已经被某种火烧得要死了?她忍着气,强作镇定地点了点头。
  “说说是怎么回事。”
  苏晗便把方才的事大略地和他说了,末了问道:“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那人。若是伤到了倒好说,一查便知,若是没有,就无从查证了。”之后凝眸看着他,“应该就是这府里的人吧?外人怎么会晓得我这几日在做什么。”
  “说的是,一查便知。”楚云铮眼中尽是寒意,说着转身,“我去去就来。”
  “你去哪里?”苏晗抓住了他衣袖,呼吸愈发急促,喉间涌上一丝腥甜。再忍片刻,她恐怕就要因为这种事而内伤了。
  他急于要找到对她下手的人,想了一想,道:“我命人去请三弟妹来,她兴许有解药。”
  你去死吧!苏晗心里骂着,更想抓花他的脸了——兴许有?!他是要整死她么?一定要她说明白是不是?一定要她求着他是不是?好吧,她也反扑一回,凭什么总要让他对自己为所欲为?今天是她倒霉的日子,也是她压倒他的日子。
  她抬手挥灭了灯烛,闷声道:“你能办的事,为什么要让别人来?!混账!平日里也没见你哪次犹豫过,现在倒清心寡欲的了!”一面说着,一面上下其手,扒掉了他的衣服。
  “我是不想错失良机……”他笑着解释的同时,已经被苏晗推在床上,倚靠在床头。
  “都是良机,二选一,混账!”苏晗咬着牙,坐在他腿上,唇落在他胸膛,“此时跟我装正人君子,我咬死你算了……”
  此时的她,宛若生气的小兽一般,贝齿的力道却不如言语来得狠戾,些微的疼痛之后,是难以名状的舒畅。他周身一紧,之前体内被强行压下的火焰肆意燃烧起来。
  勾过她的唇舌,热切地吻住,手无任何迟疑地除去她身上的束缚。
  他的唇舌、双手给身体带来短暂的慰藉,之后,便引发她更深的渴望、更噬骨的虚空。想要他填补,想要他更深的慰藉。
  可当他的手握住她腰肢的时候,她却还是退却了,甚至伸出手去,要将锦被盖在身上。
  楚云铮叹服。这种时候了,她仍是有所保留,那份克制、耐力简直惊人。谁会相信,这个小无赖在这回事上,如此保守。就如诸多看起来风流不羁的男子一样,素日言行豪放,甚至有轻佻之嫌,可也不过是耳濡目染有样学样,骨子里是不谙世事、恪守一格之人。
  他拦下了她的手,低沉笑道:“如此良机,你要错过?”
  苏晗承认,她就是有贼心没贼胆的那种人,怎么办,这一时半会儿的就想反被动为主动,哪有那么容易。倒是真想反扑一回,可还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她把脸埋在他颈间,喃喃控诉道:“混账……我难受……真的难受啊……”
  “那怎么办?”他耍坏,故意问道。
  苏晗咬着他,就要哭出来了,“我去死……你去请三弟妹来好了。”
  身体往下一沉,她有些惊慌地轻哼一声,便咬住了唇。
  借着外间漾进来的朦胧灯光,他看到她脸颊绯红,眼睛明亮得似闪着水光,透着迷离,贝齿死死地咬着唇瓣,不肯再发生半点声响。对他又有什么可掩饰的呢?她不知道他有多迷恋她么?她可爱可恨的性子,她这美好的身体,一切,都是令他欲罢不能、心心念念的。
  他坐起身来,引导着她,俯头吮住她的耳垂。
  她微微仰头,急促地呼吸着,身体仍是有些僵硬,不能从容面对。
  猛然反转了身躯,他将她压在身下,撬开她唇齿,灵巧的舌趁机而入,攻城掠地之际,亦让她再不能克制地轻吟出声。
  她无法咬住唇瓣,便又咬住了舌尖,混着清香的气息丝丝缕缕漫入他口中。
  楚云铮险些就笑了,她总有折磨她自己的方式。身体撑起,他看着她,看她能忍到何时。对她,他何时都有耐心。他要她享受与他每一次的肌肤相亲,要她沉醉其中,要她对自己毫无保留。他要她明白,她全心全意对待他的时候,亦是他最欢愉的时刻。
  体内郁积的热浪将她一次一次推到云端,又悠然坠落,那份快乐又可怕的感觉,令她完全不能自主,无法再压抑最本能的反应。
  微微沙哑而甜美的轻吟声,断断续续地响起。
  他禁不住加剧那份狂热,听着她的轻吟加速。
  低喘声与轻吟声暧昧地交织在一起,温暖了这寒冷的夜,暧昧了这陈黯的光线,消除了她对他的最后一道心理上的防线。
  她在他起起伏伏、时轻时重、温柔或强势地索要、给予之间,眉间、心上,只有他。她只能依附着他,任他将自己带入快乐的最高点。
  ……
  她难得要反扑一回,结果还是被某人吃干抹净。
  认命了。
  她枕着他的手臂,无限娇慵地窝在他怀里。他刚要起身,她便伸手拍他一下,“不许走!”有些赌气,又有些耍赖的意味。
  他失笑,将帘帐放下,命侍女把房中的鸢尾全部送到利文清那里,让她看看是怎么回事。转念想想,此时去追查和明日再追查已无分别,最佳时机已经被用来和她缠绵悱恻了,便暂且放下这桩事,拥着她睡去。
  一早醒来,他便听到了她懊恼的嘀咕声。
  睁开眼,见她趴在自己身侧,身上只穿着肚兜儿、白色绫裤。他起身,一面穿衣服一面问道:“怎么了?”
  “腰疼、腿疼。”她皱着眉,“我要散架了。”语毕,脸埋在枕头上,两只手抓着散在肩头的长发。
  他就笑,坐在床边,拖过她,“我给你揉揉。”
  她没反对,只是道:“不许呵我痒。”
  手落在她腰际,按揉的同时,他留意到她靠近肋骨处的一块疤痕。这些日子,竟没留意到她这一点瑕疵。想了想,有了记忆。有两年了,她第一次,到如今也是唯一一次受伤,在亲自上阵杀敌时,未着铠甲,被人从背后射伤。她偶尔遇到棘手的事,称病说心疾、旧伤发作,其实都是有来由的。
  在他温暖有力的大手舒缓下,筋骨都慢慢舒坦起来。苏晗打了个呵欠,“嗯,不疼了,又困了。”语毕,侧身蜷缩起来,盖上被子。
  “继续睡。”他起身,穿戴整齐。
  她忽又起身,“让我抱抱你再走。”说着展开了双臂。投入到他怀里,便勾低他的脸,在他脸上轻轻一吻。
  就像是得到了宝贝的孩子一样,喜欢反反复复地看着他,喜欢时时刻刻地和他亲近一些。
  他是这样好。他是她的。多好。
  紧紧地抱了抱她,他把她安置回床上,“乖乖睡一觉,等我回来。”
  “嗯!”她爽快地应道。
  苏晗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正吃饭的时候,利文清来了,说了昨日楚云铮要她查看的那些鸢尾的不对之处:“是将媚药的粉末混在了花中。那东西的味道不是很明显,寻常人一时半会儿是不能察觉的。是哪个下流胚?居然敢在王爷面前做这种事?!”
  苏晗笑一下,“是一名侍女。”之后开玩笑,“可能是对王爷用情至深,这才出此下策。”
  利文清却是满脸肃然,“依我看啊,嫂嫂,过些时日便将你房里的这些侍女换掉吧,我那边和你这边的下人,都是利文沂在大婚前一日从外面找来的,谁知道都是什么来头?我是没顾着她的脸面,虚张声势闹了几次,已将那些人打发干净了。现在的人,都是我从娘家那边找来的。”
  苏晗笑道:“我记下了,弟妹放心。”心里却在猜测着另外一件事,等利文清一走,便放下碗筷,起身前往利文沂的住处。
  利文沂此时正在房里生闷气。她嫁的这个人,在她看来就是一个活死人,也不是不能走动,却整日坐在轮椅上,装得病重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给谁看。
  楚云铮对楚云铭也算不错,好吃好喝好药供给着,却偏偏养不熟。楚云铭对他大哥是千防万防,似乎他大哥每日都在惦记着害他似的。
  平日里,楚云铭那些治疗腿疾的极贵重的药材,都是自掏腰包,从名医手里买回来的。初时有太妃贴补着,也不算什么,可太妃手头有再多的积蓄,也架不住这样长年累月的花费,如今已是极为窘迫。
  她看不过眼,又实在不愿用自己的陪嫁贴补夫家,便让楚云铭接受楚云铮的好意——服用府上给他安排的太医、给他抓来的药。楚云铭的反应很激动,似是把她当成了仇人一般,以合理威胁她再不准动这种心思。后来,太妃也是这么说的。
  和离,说起来容易,可真成了下堂妇,又岂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被人耻笑不说,下半生若寻不到个合适的夫家可怎么办?娘家还能管她一辈子么?
  于是,只好帮着夫君、太妃利用内宅的开销来养着楚云铭。时日久了,也便逐渐心安理得,也开始在账上做些手脚,给自己添置些首饰衣物。
  原本也是不错的日子,直到苏晗有意主持中馈,她才真的慌了。账面上的漏洞太多,就算她是神仙,一时半刻也没办法自圆其说。太妃和楚云铭都不会责怪她,她只怕楚云铮。那个她从来没见过他的笑的摄政王,万一责怪下来怎么办?是,出了门她是郡主,可在这王府,当家做主的只有一个,说句不好听的,她是寄人篱下。再加上那个以前在外面威名远播的苏晗,夫妻二人若是齐齐向她发难,她还不如趁早找根绳子吊死自己来得痛快。
  昨日和楚云铭哭闹了一场,要他去找银子填补亏空。那厮二话不说就躲进了书房,到此时也没现形。
  和离吧,这日子,没得过。太妃也只是个摆设,这夫君稍微比木头好一些,即便独自挣扎,怕是也要比这种半死不活的日子更好。最起码,自己不用受这些夹板气。
  听人通禀,说是王妃过来了。利文沂索性转身回了寝室,“就说我头疼得厉害,实在不能出门相见,改日再去给王妃请安。”留不留在此处还是个问题,她还应付什么?
  苏晗听到回信,也不在意。过来不过是想探探口风,利文沂不见,那就等楚云铮回来再彻查此事。不是府里的人,查也没用;是府里的人,他们躲也没用。
  苏晗笑着转身,和翡翠出门,见天色不错,以往也不曾来过后花园,便信步闲游。
  主仆二人都没发现,在她们出门之后,有人自己转动轮椅,出了角门,转入花园葱葱郁郁的美景之中。
  花园里早开的春花争奇斗艳,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精致格外怡人。苏晗不由有些埋怨楚云铮,为何不住在这里呢?转念一想,无忧阁那地方,也的确是没有比他们二人更适合居住的了。
  “王妃你看,那是泗水畔。”翡翠指着一处建在湖中央的二层住所,“听人说,王爷大婚之前,一直独居在此处。”
  是看起来古朴清幽的一个地方。愚者爱山,智者爱水。用到楚云铮身上就不大合适了,他常年居住此地,不过是喜静。苏晗不由想起了她第一次来王府去到的那个庭院——忘了在何处,不知那地方有着什么用处。
  偌大的王府,不是她一两日便能摸清楚的。如今只几个人就让她时常云里雾里的,这些地方还是等住久了慢慢去看吧。
  转身往回返,转过一条岔道口的时候,苏晗和翡翠看到忽然出现在面前的楚云铭,俱是一怔。
  “王妃今日兴致不错?”楚云铭不温不火地问道,那一声王妃咬得有些重,是故意的。
  “还好。”苏晗打量着他,想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伤,明知不可能看出什么,还是下意识地想去发现什么。人的直觉很奇怪,没有理由,她就是怀疑面前人是昨夜出现在无忧阁后院的人。
  “昨日也很好?”
  苏晗觉得这话很有些玄机,便是轻轻一笑,“昨日不好,遇到了龌龊之徒。”
  楚云铭目光一冷,“王爷已知情?”
  苏晗点头。
  “王妃请。”楚云铮的轮椅向后,为两人让路。
  苏晗若无其事地一颔首,心里却已有了防备。果然,走出几步路,身后便有一道劲风袭来,她弯腰的同时勾低了翡翠的身形,“小心!”
  用来作为凶器地东西落地,正是苏晗昨夜当做暗器的银簪。
  “你且先回去。”苏晗推开翡翠,转过身形,就见楚云铭已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手里多了一柄长剑。
  这后花园,楚云铮不住了,怕是变成了楚云铭的地盘,也许处处都藏着兵器、暗器。这局势有点儿被动了。幸好,早有防备。苏晗抽出腰间软剑。
  “叶无涯的关门弟子,想来伸手不差,请赐教。”楚云铭说话的同时,已经凌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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