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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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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谋篡之罪,早够你死上一万次了,若不是我替你求情,你认为如今你还能活着。”沈清风长剑直指地下之人,“我以继续为朝庭效力十年为条件,换你一条狗命,你以为是为了什么?”

    华太后一点点的后面挪动,想拉开与执剑之人的距离,而执剑之人却一步步缓缓向前,始终保持着之前的距离,不远亦不近。

    “你、你……究竟想做什么?”退无可退,后方被围栏挡住,华太后不得不停止挪动,一脸警惕的看着眼前之人。

    沈清风冷笑一声,提醒当年她曾做过的事,“做什么?十八年前辰妃之死你可还记得?”

    “你是她什么人?她的死不关我的事,我没有害过她?”听到辰妃之事,华太后心中立马有了底气,入宫之后她虽害过不少人,与不少人结下过怨仇,但辰妃之死她却是敢打一万个保票此事与她无关。

    听到太后的话,沈清风唇边的嘲讽更浓,只见他那艳红的唇瓣一开一合,缓缓的道。

    “你当然没有害过她,你不过是借你继后的权势,利用她的死构陷沈太医勾结良妃毒杀辰妃,你枉顾国法不加审问便派人连夜诛杀沈家满门!

    不过是因为良妃死前,沈太医为你请过平安脉,而那时你已有孕月余,偏巧你怀孕那月,是元后忌辰,先帝当月内根本不曾临幸后宫,你所怀的根本就不是龙种!”沈清风一字一句都若是叩在太后的命门之上,虽说之前安王已经知道此事,但必定事关他的生死,他应不敢随意向外人吐露才是。

    见太后惊恐的脸色,沈清风仿若偿到一丝报复的兴奋之情,继而又道“而先帝对元后夫妻情深,恐会引起你的嫉妒既然加害元后所出的皇长子,此事却先帝身边亲信之人才知,沈太医根本不知内情,但你却深知先帝未曾临幸过你,你却恐防事情败露,便想借辰妃之死杀人来口!”

    “你,你……”

    “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沈清风剑指华太后,替她说完没说完的下半句。

    “你认为安王手中的东西怎么来的?”沈清风狞笑着看向地上那愰若母狗一般匍匐在地的人。

    “安王手中的东西就是从我手中流出去的!”沈清风所说也刚好应证了小木刚刚与夏锦说过的话。

    “我查了十余年,虽然怀疑过你,但都毫无证剧证明此事与你有关,却在做了太医后,无意中翻查太医院的案倦,才发现原来十八年前你怀安王时的脉案有异,后来我又偷查了当年的彤史才明白其中的联系。再后来我又翻了你入宫后的所有脉案记录,才发现十几年来替你诊脉的都是一位王姓太医,这王太医却是有趣,明明就是在替你作假,但这脉案上记的却都是你当时真实的诊脉记录。

    虽说不仔细看,也看不出什么特别来,但若是随便一位太医只要沉下心来研究,并会发现不同寻常之处,你说他是真傻?还是想暗中留下证剧,好防备你杀人灭口?”

    沈清风虽说是询问华太后,却言语之中颇有嘲讽之意,一位太医若真想作假怎么会犯下这种错误,可见这王太医也是心知肚明,有朝一日会被华太后卸磨杀驴,才留了这么一手的。

    “你是沈家之人?”太后听到此那也算明白一些,他不是为辰妃之事而来找她寻仇,而是为了沈家。

    “我,沈清风,自然是沈家之人?”他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难到她不是应该早就该猜到了吗?到此时竟还问他!

    “当年,我虽有错,但你沈家不是也是为人所救了吗?沈太医发誓再不理宫庭之事你为何还要查这些事?”她实在后悔当年没有将沈家赶尽杀绝,才留下此祸患。

    可是当年沈太医也发过毒誓子子孙孙不得入太医院贡职,再加那事做的巧妙,沈太医也只当是受辰妃之事所累而已,而当日替她灭口之人也都是狼替她安排的,完全和她联系不上,她才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为人所救?哈哈……哈哈……”沈清风听到华太后的话仿若陷入癫狂之中,一阵接一阵的狞笑几乎要冲破被人的耳膜。

    夏锦隔着一段回廊双耳掩耳,一脸担心的看着他,真怕他如此悲愤会伤着自己。笑了好一阵,沈清风终于停了下来,眼含深沉的怨恨瞪着面前的人。

    “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为人所救就可以磨灭你当年的恶意构陷吗?若不是你!”一剑刺向华太后左肩,又瞬间拔了出来,鲜血如泉似的喷涌而出,似乎只有此人的鲜血才能平复他内心的怨恨。

    “我姐姐也不会死,你手下的那此畜生,她才不过八岁还是个孩子,他们都对她做了什么?我要所有害她的人统统下地狱,你了不例外!”

    血红的双眼,召示着此人已然到了走火入魔的边缘,极内控制着内心的怨气,让自己稍稍平静一下接着道。

    “我入宫做了两年的太医,要想要你的命根本不过轻而易举的事,但我不会让你那么痛快的死去,我要你失去所有,如同畜生一般的活着,她所承受过的,我要你千百倍的还回来!”

    夏锦几乎能感觉到沈清风的情绪已到了崩溃的边缘,就如她第一次听他提起姐姐时一般,甚至比那时更甚,她想像不到一个八岁的孩子到底承受了什么,能让身为弟弟沈清风将恨意埋的如此之深。

    夏锦本能的想上前去安抚此刻犹如无助的孩子般的沈清风,却被小木紧紧揽在怀中一时动弹不得。

    突然眼前寒光一闪,夏锦意识到不对劲,小木却更先一步如箭一般射了出去,一手捏住刚刚还匍匐在地的华太后的喉咙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另一手捏着她那握着匕首的右手微微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手骨便被折断。

    匕首‘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也惊醒了刚刚陷入自己思绪中的沈清风。

    夏锦忙不跌跑上前去,扶住沈清风,仔细打量了一圈未见明显的伤处,仍是不放心的问道,“沈清风,沈大哥,你没事吧?”

    夏锦的声音穿透耳膜,如细雨一般滋润干涸的心河,沈清风终于缓缓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情形自嘲的咧咧嘴,看来自己还是大意了,也小看了此人!

    小木单手提着华太后,回身冲他讽刺一笑,“看来还得把你送回流云山庄再好好练练才行,离开不过十年,你的警惕心都到哪去了,竟连一个老妇都能差点伤了你!”

    虽说是嘲讽,但话语中不乏关切之情。

    太后被小木扼住咽喉,任由她痛得混身直打哆嗦,仍是发不出一丝声音来,只能睁大着一双浑浊的老眼,怨毒的盯着几人。

    沈清风感激的看了夏锦一眼,“我没事!”

    “谢侯爷相助,她还是交给我来处理吧!”沈清风看着被小木提在手中的太后道。

    小木一摆手松开对华太后的钳制,仿若仍什么脏东西一般,直接把她仍到沈清风脚下,“拿去!”

    说着还从袖笼里抽出一条绢帕,狠狠擦拭过刚刚触碰到太后的两只手后丢了出去,拉着夏锦退到一边抱臂倚在廊柱之上继续看戏。

    血腥味太重的单面凌虐让夏锦频频蹙眉,小木见他这般,便和沈清风招呼一句,“快点处理了,我带锦儿四处转转一会再来找你!”带她离开了水榭。

    二人沿着这回廊慢行,朝着唯一有烛光传出的院落走去。

    夏锦竟没想到在此还能遇至两个熟人,雨和郎中见夏锦到来,忙附身行礼。“属下见过小姐!”

    “怎么到这儿来了?”夏锦不解的看着二人,她不记得有叫二人来此啊。

    “是我让他们来的,不是说要请你看戏吗?怎么能错过这一场呢!”小木指着唯一燃着烛火的那一间房道,“安王就在里面,我们现在是不是要与他算一算当日夜袭你和宝儿的账了?”

    夏锦看着小木微微见头,她可不是什么好人,特别谁是敢伤害她在意的人,她愿化身为恶魔也要讨回他所欠的债。

    “走吧,我的账我自己来算!”说着也不用小木领着,率先一步向那房间走去。

    安王的房音烛火通明,院外有人把守,院中更有人巡逻,可知皇帝对他的重视可见一般。

    夏锦甫一靠近门边便被两支长戟拦住。门口守卫见有人过来,例行询问。

    “什么人?”

    随后而来的小木扔了一块牌子到那人怀中,那人仔细看了看手中的金牌正欲行礼却被小木抬手拦住。

    “开门!”

    “是!”

    那人依言放行,待一行人进去,甫又关起院门,不让人窥探里面情景。

    已至子夜,屋中的人还未安寝,安王焦急的在屋中踱步,他也是被太后那老太婆气糊涂了,才会想着联络华太师谋篡,否则此时他早已畅游与山河之间,何需在此焦灼。

    若他真是皇子还好,还能祈祷皇上看在异母兄弟的情份上饶他不死,可偏偏他不过是太后苟且的证剧,不过是个孽种,就算没有谋篡之事,就是为了先帝的颜面皇上也是不会饶过他的。

    他现在十分后悔,可却又毫无办法,这种近乎等死的日子,一日一日折魔得他快疯了,唯一值得庆幸的事,还好秦川还在他身边。

    “秦川,你说我们就在这等死吗?”

    安王看着那个自己从进了这里便一直淡定如初的某人,其实有时他都怀疑秦川是不是有什么能逃出去的法子,才能如此淡定,可是若是真是如此,他不是应该早点脱身才是,有他又何故身陷于此呢!

    “您是,我不是!”

    秦川耳闻门外异动,嘴角扯了个诡异的弧度,这了安王一个不甚明白的答案。

    “什么意思?”

    安王惊觉秦川今日的不同导常,可是秦川还没能给他想要的答案,房门便被人从外打开。

    只见夏锦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他并不陌生的战王次子逍遥侯。

    “王爷安好!”夏锦笑着步入室内,心情颇好的与安王打招呼。

    安王不明所以的看看夏锦,片刻才认出面前的人是谁,摄政王府的凤鸾郡主,小世子的养母,老摄政王的受徒,安王眼中陡然一亮,似乎看到一丝生机,向身后的秦川打了个眼色,似是要让他找准时机抓了夏锦好为他脱困。

    然身后之人却是双臂抱胸完全一幅不为所动的模样,安王这才想起二人刚刚的一翻对话,当下狐疑起来。

    “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意思?他!”小木下巴抬抬,盯着他身后之人补完后半句话,“是我的人!”

    安王闻言不可思议的回身看向身后之人,“不可能,秦川怎么可能是你的人?”

    安王不信小木之言,但是回想起刚刚秦川的话,心里也有几分动摇,眼中满含期待的盯着秦川,想要他摇头否认。

    然秦川却并不理会于他,而是冲着小木抱拳行礼,“主子!”

    小木点点头,行到安王身前,一脸嘲讽的盯着他道,“你的秦川自然不可能是我的人,所以他已经不存在这世上了!”

    “流影,让安王看看你的真面目!”小木扬声吩咐安五身后的秦川,现在应称作流影的人。

    安王回身眼眨也不眨的盯着身后之人,生怕错过了每一个细节,只见流影自耳边慢慢摸索,似是在寻找什么,轻轻捻动几下揭下一层薄如蝉翼的面皮,清俊的面容照应在这烛火之下。

    安王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此人,就是夏锦也是备敢吃惊,没想到连这容易之术竟是中此精妙,秦川是那种略显刚毅的面容,而这流影可称之为清秀之人,没想到相差如此之大的两人,竟也能易容的毫无破甚,连朝夕相对的人也不曾怀疑过。

    “你是什么时候在安王身边也安插了人手?”夏锦忍不住好奇,他怎么在哪里都有眼线,这家伙这么喜欢窥探别人的*不成?不知道除了流星和流月这两个明探,这家伙是不是要在自己身边放了暗哨,夏锦狐疑的看了某人一眼,这话终是没有问出口。

    小木暗中捏捏夏锦的小手,脸上摆了一幅委屈的面容,“锦儿,你可别误会,我可没什么特殊癖好,这流影也不过前不久才进安王府的!”

    夏锦看看流影又看看小木,“什么时候的事?”

    夏锦这一问恰是问进了安王的心里,他也想知道是什么时候?

    “你还记得捕获紫衣人的那天吗?”

    “记得!”

    “那日秦川和安王俱被紫衣人所伤,真正的秦川被紫衣人一掌震碎了肺腑,便是那天流影便取而代之的!”

    安王闻言更是目眦欲裂,原来早在那天真正的秦川便因他而死了。

    听到此安王张牙舞爪得便要向小木冲过去,好似要同归于尽一般,却不想被身后的秦川,应该说是流影一把按住。

    一股内力从他的肩井穴向下过太乙、天枢、足三里,直击犊鼻穴催动早已被郎中埋进去的牛牦针。

    安王此刻只觉双腿膝盖的位置犹如万针穿刺而过,痛得快要痉挛,混身早已被汗水湿透,仿佛从水里刚捞出来一般,直到他双腿再无力站立,软倒在地流影才松了手。

    此时除了痛,安王一无所觉,夏锦缓步步至他身前蹲下身子,“怎么样?刚刚偿试过健步如飞的滋味,若是从此以后只能瘫在床上会是什么滋味?”

    安王暮得抬头看向夏锦,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怎么?不相信吗?不如我让人解释给你听好了?”说着夏锦便站起身退到一边,打了个响指唤郎中与雨进来。

    二人进来齐声向夏锦行礼。

    “小姐!”

    安王看到二人更是睚眦欲裂,他明白了,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这两人根本就是夏锦的人!

    “为什么?”他不明白夏锦何故要费这么大的事,先让人治好他,现在又废了他。

    “就因为你不该对宝儿动手,师父与你有何仇怨,你若想报仇便去寻他便是,那是你们之间的事!宝儿不过是个孩童何其无辜,你万不该对他动手;宝儿是我的宝贝,我不许任何人动他!你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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