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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庶女与嫡子 作者:十三酥(晋江vip2013-03-24完结,穿越时空)-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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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卿… …”她的名字捻转于他舌尖,良久,薄唇拉出浅浅的弧度,望着凤夫人道:“那么,母亲择日便为明儿发丧罢。”

    凤夫人大喜过望,朝汉卿使了个眼色,转身走出了屋子。

    回风榭的夜格外长,凤嘉清独坐书案前,一遍遍翻阅着书案上泛黄的书簿,指尖恍若都淬上了六姑娘残留的气息。

    汉卿以为他爱看这些书,便指了其中一本诗集,柔声道:“奴婢略略也识得几个字。”

    “哦?”凤嘉清抬头看她。只见那双染着丹蔻的手指蝶翼一般掠过,翻开至一页,脸上晕上一抹红,卷起书封时唇角笑窝一旋,道:“奴婢喜欢这首诗,您听听如何?”

    他微不可见地点头,汉卿便笑起来,缓缓念道: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花开堪折直须折——

    这是她的暗示。汉卿知道自己被凤夫人高价买来是为的什么,据说,她的长相,酷似这府中故去的世子夫人。

    她若不能得到面前男人的宠爱,等待她的又会是不可知的命运。她不愿,只想把握现在。

    “你过来。”凤嘉清道。

    迎着那张与六姑娘七八分相似的面容,他近距离凝视着她,眉梢眼角,每一分韵致。

    汉卿抿了抿唇,忽的勾住他的脖颈,将自己柔软的身体紧密地依附在他身上,柔若无骨的手指拂过他的薄唇,娇声道:“让奴婢伺候将军,可好?”

    她说着这样的话,可是她只觉到冷,感受不到一点温度。手指打颤着摸向他腰间玉带,倏然手腕被制住,她惊慌地抬头。“将军… …”

    “外间有方锦塌,”凤嘉清淡淡启唇,推开身上娇躯,他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书页,表情趋于温和,“今后你便睡在外面。得了空,我会带你进宫赴宴。”

    汉卿咬着下唇,“可是将军,奴婢,太太叫奴婢好生伺候您… …”她解开外袍,纤腰不盈一握,露出如雪的肩头,楚楚地看着他。她已经做到如此,他还不要她么??

    凤嘉清只扫了她一眼,立时像见到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眉头紧紧的纠结起来,怒声道:“滚出去!”

    看到汉卿捡起衣物落荒而出,他无力地跌坐在地,无边无际地痛楚狠狠袭来。他抱住头,眼角瞥见床铺上如火的鸳鸯锦被。

    今夕何夕兮,阴阳相隔。

    就在凤夫人着手为六姑娘办丧事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冰窖中棺椁尚在,尸体却不翼而飞!这称得上是骇人听闻了,一时也未曾告诉凤嘉清,凤夫人惶惶就着空棺举办了丧事。此处不提。

    ##

    十月金桂香。

    京师顺天府,某处别庄。

    几只黄色的鸟儿拍打着小翅膀停靠在树梢上,叽叽喳喳凑在一处看着院中紧闭的房门。忽而房门大敞开,一青袍道士肩背桃木剑,手执太极马尾拂尘飘飘而出,端的是仙风道骨,恍若神仙。

    “空空道长!”蒋琉白急步追出,挽留道:“道长留步,还请道长相告,她还有多久才能醒过来?”

    空空道长弯起眼睛,一副似笑非笑之态道:“该她醒时,自然会醒。她若不愿醒来,神思便不在此地,旁人强不得。”话毕呵呵笑着,手上太极拂尘轻轻一挥,似一道白雾,他向外院门口走去,飘逸的身影渐渐消失。

    蒋琉白回身进入屋内,里间装饰简单,只床上躺着一人,芙蓉面,樱桃唇,沉沉睡着。——赫然便是前不久尚安侯府为其发丧的世子夫人!

    舒长的眉动了动,六姑娘张开眼睛,视线逐渐清晰的时候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蒋… …琉白?”

    作者有话要说:

    再晚一点还有一更。。

VIP最新章节 105桂子飘香月中落

    “你醒了?!”蒋琉白霍然精神一振,切切地望住她。

    六姑娘眼球缓慢转动着;不自觉观察着身处环境;脑海中一片混沌,她静静躺着;安静得像一幅画。好一会儿了,她的瞳孔猝然放大;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临死前被闷窒息的画面闪电一般不停窜进脑海里。

    “怎么了?”蒋琉白惊慌地看着她;伸手欲扶住她的肩。

    “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杀我… …求求你——”她激烈挣扎起来;身上被子被踹得远远的,似那是洪水猛兽一般。

    她又回到那个午后,黑衣人将她按倒在床上,绣着金丝鸳鸯的锦被铺天盖地而来;紧紧罩住她的脸。她连呼救也来不及,声音呜呜的从被子里传出去。

    渐渐的一点空气也吸不到了,朦胧间,听到黑衣人在被子上方说:“不要怪我,皇命不可违… …”

    她瑟缩着抱住双膝,眼泪翻涌上来,胸腔里痛噎难挡呜呜哭个不住。

    凤嘉清,你叫我等的便是这个么?枉我像个傻子,坐在案边喝茶看书,表面装着不在乎,心里却忍不住有所期待。

    蒋琉白无法,只得小声安慰着,轻轻抚着她后背,就像照顾一个孩子。“你不要哭了,今后表哥会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六姑娘的哭声更大,埋首在他胸膛嚎啕大哭,眼泪濡湿双颊,浸湿他胸前衣襟,使得心头一时温温热热,一时又湿湿冷冷。

    她哭得精疲力竭时才从他胸前仰起脸,眼睛红红肿肿似个白兔,抽噎着,却一脸郑重地道:“阿白表哥,你可否帮我一个忙。”

    他温和地拭去垂挂在她眼角的泪珠,看着她的眼睛颔首道:“莫说一个,十个百个也是可以的。”

    她摇头,“只需一个就足够,”须臾似是想到什么,问他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难道…我没有死。

    可我若没有死……我记得我不能呼吸,好难受,然后就没有知觉了。所以,我现下是在梦里么?”

    “这不是梦,”他笑着刮她的鼻子,露出一口白牙,“是空空道长带你来找我,其余的我也不清楚。”

    “喔。”六姑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其实并不知道空空道长是哪位得道高人亦或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言归正传道:“阿白表哥,你知道我家人的消息么?”

    九月下旬时,卿家满门已被处死。那一日皇上圣旨下达,凤嘉清奉命监斩,午时三刻,围观百姓将街道挤得水泄不通,没有什么‘刀下留人’,死了就是死了。

    这话蒋琉白无从出口,六姑娘从他的表情里窥出端倪,兀然笑了,像涯边摇摇欲坠的小花,“阿白表哥,是不是只有我一人活了?”

    “只有我一个人活了?”她重复了一遍,眼睛睁得大大的,泪水盈满眼眶。

    其实她也该死了的,她如今知道。

    无他,蒋琉白知道这一切六姑娘迟早要面对,早不如晚,便尽量缓和地道:“… …是上个月,皇上命,凤嘉清监斩。”说到凤嘉清时他眼睛闪了闪,他考虑过,最后觉得自己没有必要隐瞒。

    六姑娘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袖子吸掉眼泪,一句话不说直接在床上躺下。她觉得身体重得像铅块,沉沉地坠在海水里,窒息的感觉涌上心头,绞碎了肉一样痛!

    凤嘉清,凤嘉清,凤嘉清!

    此生宁可从未遇见过他,再没有更深刻的体悟!

    她偏头看到一只白玉小像伏在枕头边,似极了她的模样。不觉拿起来看了一会儿,她摸了摸小像的脑袋,对上小像弯弯的眉眼,面容平静问道:“这是何物?”

    蒋琉白瞥了一眼,不自然道:“你来时拢在袖中的,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她看着手中的玩意儿,眼皮忽的一跳,旋即扬手扔到门框上,冷冷见着那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小像拦腰碎裂成两半,喉头哽了哽道:“不知来处的东西… …再不必留着了。”

    蒋琉白看了看玉像欲言又止,吩咐侍女进来为六姑娘梳洗一番,自己则走了出去。六姑娘穿戴完毕走到庭院里,阳光洒在院中一串串黄黄白白的桂花枝头,香气浓郁。

    她在蒋府的别庄,这里是城外,怎么也眺望不见城中景象。

    一穿着青色比甲的丫头匆匆跑过来,皱着脸为难道:“少爷吩咐了不让姑娘乱走,吹了风于身子不益,您是不是随奴婢回屋去?”

    六姑娘捻了捻手上柔软巧小的桂花瓣,顺从地点了点头,笑着道:“那便回去好了。”走了几步了,她和她搭讪,“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丫头回道:“奴婢叫娟子,”她的眼神好奇地看着六姑娘,似乎也想问她是何人,怎么就金屋藏娇似的被蒋琉白安放在这里。

    六姑娘眯着眼睛微微笑的模样,问道:“娟子,近来京中可有什么大事没有?你瞧我病了一场,如今无聊的很… …”

    娟子眼睛一亮,热络道:“姑娘这就问对人啦,奴婢知道的可多呢!”她歪头想了想,“啪”地击掌道:“有件顶大的喜事,宫中皇后娘娘月前被诊出有喜了,怀了龙嗣呢!”

    皇后有喜确实是举国同庆的喜事一桩,六姑娘示意她继续说,娟子沉吟了半晌,似乎实在想不出什么了,只道:“其实也没什么啦,再有便是一件丧事… …尚安侯府的世子夫人殁了,不过世子夫人尸骨未寒,府中竟就迎了貌美的妾室,外头都说是因这世子夫人是卿家出来的姑娘,这才——咦,姑娘你怎么了?”

    “没事,被风迷了眼。”她抹了抹眼角,明晃晃的太阳照得人眼晕,便倚着廊柱,淡淡道:“你自去罢,我想晒晒太阳…哦,等你们少爷回来了便叫他过来,我有事情想说。”

    娟子看这里风也不大,桂花幽香,便应了施施然而去。

    ###

    半下午的时候蒋琉白到了庄子里,不用娟子通报他便直接来寻六姑娘。

    微风吹送,秋草郁郁,六姑娘靠在抄手游廊上給鱼儿喂食,一头柔婉的青丝只如未嫁少女般散在肩头,白嫩的手腕微微显露,脸上并未施脂粉,却也清新如这院中桂花,幽幽袅袅的动人。

    他看了她许久,直到她自己发现他,“阿白表哥回来了。”她放下鱼食盒子走到他身前,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牢了他,“你答应帮我一个忙,还作数么?”

    蒋琉白忽然有不好的预感,不禁向后退了一步,摆出心不在焉的样子来。“自然作数… …”

    “这样就好了,”六姑娘笑了笑,她今日的笑容似乎格外多。“皇后娘娘怀了龙嗣,待宫中大宴的时候,表哥能不能带上明儿呢?”

    “你——”他不安地看着她,沉声道:“你道我不知你心中所想?明儿,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六姑娘悠悠地在长廊上坐下,一脸笃定道:“我说要去便一定会去,你阻止不了我。”拉着他衣袍一角在自己身旁坐下,头靠在他肩上,柔声道:“既然阻止不了,还不如帮我。阿白表哥,明儿说的对不对,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呢?”

    … …

    到了这一日,宫中大宴,处处张灯结彩,数十艘游船行在湖面上,连倒影都透着贵不可言的华丽盛大。

    一艘轻纱曼垂的画舫上,铜镜前坐着一相貌绝伦的女子,她一颦一笑都艳极丽极,唇角一弯腮边陡然生出两只梨涡,便多出些许俏皮。

    “蔓枂,你还不出来,都等着呢!”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从船舱外传进来,六姑娘按了按脸上的人皮面具,应了一声,迤逦而出。

    漆黑天幕上嵌了轮满弧的皎皎孤月,满天的星子如蒙了层柔纱。相邻几艘画舫上乐官奏响了古筝,恍如清泉淌过,淙淙之音如珠落玉盘。

    最大的一艘游船上坐着闫潜及朝中大臣,此刻六姑娘所在的画舫慢慢朝那艘大船逼近,船身两端轻纱被松松挽起,她站在几名舞姬正当中,如众星拱月那般,她是那轮月。

    一袭飘渺的轻纱,水蓝色的长长水袖抛掷出去,如一个延长的手势,她柔柔俯身,露出柔白的右手比在细眉上,是一朵兰花的形状,莲步轻移,宛若巫山云雾翩然而至,又似踏水凌波而来的谪仙,旋转舞袖,翩跹如蝶。回眸一笑,百媚丛生。

    一舞罢,六姑娘微微喘着气,随着众人一同拜下行礼,有太监细长的声音隔着湖水传来,“传皇上口谕,赏——”

    她卷了卷水袖,耳边传来其余舞姬兴奋雀跃的声音,皱了皱眉头,因没能上得闫潜所在那艘船而不甘。正此时,身后一阵轻响,“蔓枂姑娘留步,皇上宣你去呢!这下子你的福气来了!”

    六姑娘一回首,看见一满面笑容的太监站在身后,她福了福身,那太监已催她,“快随杂家过去。”

    皇上乘坐的船就是不一样,正中地带恍如一个宝殿,灯火璀璨,耀目不暇。

    六姑娘甫一进入便引起一众人不同的视线,她踏着满绣精美花饰的鞋子,袅袅婷婷缓缓在正中拜倒,口中道:“民女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闫潜瞧着跪下的人,不吝赞道:“你的舞跳得很好,颇有惊鸿之感,朕很是喜欢。你上前来,朕亲自赏你。”

    六姑娘垂首应是,一步一步向前走去,顶着一张人人皆爱的面孔,仿若步步生莲。她的目光在两旁席位上扫过,她不是有意去看凤嘉清,只是一眼望过去,灰扑扑的人群中似只有他是鲜亮一点。

    尔后,她看到他身畔那个女子,整个人如遭雷击,停步不前。

    她以为会是怎样的女子,凤嘉清新宠的妾室,她以为是怎样的倾国倾城之貌。却原来——

    他也看到她,顺着她的视线落在汉卿脸上,汉卿本低着头,感受到凤嘉清的视线便朝他看,两人目光相对。六姑娘心中锐痛,本以为再不会有感觉的心刹那间疼地抽动,对他来说她是已死之人,尸骨未寒,为什么他却带着一个容貌与她相似的女子在宫中参加宴会?

    现在,他和别人一样,他果然也认不出自己。

    “怎么了?”闫潜的声音从首座上传来。

    六姑娘匆忙收回视线,螓首微抬,摇了摇头。

    她终于走到闫潜身前,见到他的目光颇有些炙热瞧着她的脸,想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连闫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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