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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美人谋律 作者:柳暗花溟(起点vip2013-10-22完结)-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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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荼蘼不置可否,因为若真没必要,她就不会来了。这种口舌之争,谁占了上风,有什么意义吗?她是状师,不是打嘴架的。

    第二天,县衙那边传来消息,杜府派人到了衙门,要求看纪录女死者相貌的画像。因为杜府确实有逃妾,之前为了脸面,并没有报案。接着,杜家的人看过画像,说与那逃妾的相貌真的十分相似,只可惜得知得太晚,没有亲眼看到尸体,不能十分确定。

    这杜老头,还真会给自己留后路啊。进可攻,退可守,一句“不确定”,让他有了更多的选择。不过能把杜家牵连进来,打消了他们冷眼旁观的如意算盘,也算达到了第一阶段的目的。

    旁枝末节,春荼蘼不纠缠,懂得取舍也是一个好状师必备的素质。

    而这个消息更像长了翅膀似的,很快传遍长安。高门逃妾,香艳的红绣鞋,死在井里的大和尚、无头女尸和屠户,组成了令百姓像打了鸡血般兴奋的、充分的演绎背景。而且有确切的消息称,这个妾不是别人的,正是老奉国公本人……老夫少妾,奸情的气氛就更浓了。

    奸夫是谁?所有人都在想这个问题。所以与此同时,长安县县衙的书吏房失火,烧了不少卷宗的事就不太引人注目了。毕竟长安太大,分大兴和长安两具管辖,此案在大兴,与长安县有个毛线的关系啊。

    春荼蘼听到这个消息,不禁大大的庆幸。若非春大山凑巧,提前知道了一些秘密,她又提前用不正当的手段,做了准备,就杜老头这些布置而言,杜家还真的只会丢个脸,不会再受到其他惩罚。只不知龙椅上那位,知道这些事情吗?就算知道,若没她这把刀披荆斩棘,他也没办法吧?那么,她用处这样大,以后是不是可以要求一个极大的赏赐,比如赦免……

    她积极准备接下去的堂审,虽说因为杜府的插手,堂审日往后推了三天,但准备这种事总是越详细越好,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哪里会出意外。

    正伏案细看辩词,灯火忽的明灭。当火苗再度稳定,夜叉站在她面前。

    她很镇定,伸出手。

    两掌相握,他的大而瘦削,她的白嫩娇小和肉乎乎,形成强烈的对比,却又分外和谐。而因为知道他会来的,所以并不意外,只是紧张。

    “你不该来,太危险了。”她说。

    “我想你了。”他低低的道,“不看一眼不行。”

    “那天在公堂看到了。”

    “不亲近一下不行。”

    春荼蘼心头一悸,起身入怀,夜叉却轻轻拉开距离。

    这样的夜,这样的人,他真的有点没办法控制,再这样下去,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可他只想守着她,若有了实质性的关系,以他五年的生命而言,就太自私了。



第九十四章 祖父没白疼你 

    “那,看到了,也亲近到了。求你,最近别再出现。”想起韩无畏,春荼蘼突然有些不安起来,“不如我们约好,等这个案子结了,我们去无名寺会和,一起……”

    一起什么呢?

    “一起游览一下附近的山水好吗?”春荼蘼补充,“现在你在,会让我分心。”

    夜叉想了想,吻了一下她头顶的头发,又乘黑暗而去。

    短暂的相会,连两分钟都不到,可是却奇异的慰藉了两人的心灵。只是当夜叉的身影消失在安国公府的墙外,韩无畏再度从角落里现身,眼里闪现着莫名的光。

    “荼蘼,你是糊涂了吗?为什么要和那样的男人在一起?”韩无畏语气平淡冷静,但若注意到他声音里的轻颤,就知道他在经历什么样的痛苦。

    他认出,那个夜入安国公府的人就是范阳春游案中救了荼蘼的绿眸胡人。他认得,公堂上得到荼蘼会心一笑的陌生面孔就是那个人的装扮。他认定,那胡人是找荼蘼的,而不是白相。

    这个认知,就像五匹雄健有力的马,把他的心拉得瞬间四分五裂,铁蹄还踏过来,践踏成泥,血肉模糊。他不怪荼蘼,他知道就算是夜间相会,也一定没发生什么出格的事。他怪的是自己,为什么顾虑那么多,没有早一刻说出自己的心意。在范阳时,就喜欢她的。可是他念及双方的身份地位,以为很难改变皇上和父王的心意,他想多了,他退缩了。

    他是武将,从小熟读兵法,本来应该懂得先发制人,懂得再难的局也会因操纵得当而变得对自己有利,明白兵贵神速,速战速决。可他就是犯了昏,想一切安排好,再来和她表明心意。

    如今,晚了。退缩的结果,就是他失去了应该攻占的她的心房重地。

    他曾以为,她还没有意识到男女之情,她也说过不想过早嫁人,而她那么喜欢打官司。似乎会像长安贵女,非常晚婚。那他,就有大把机会。他曾以为,只有小正才是他的对手,而小正已经放弃。可他忘了,她这样的姑娘,越是有眼光的男人越是会盯得紧,早早把她圈在身边。

    可怎样都好,只是为什么,荼蘼。你要喜欢那样的男人?我也喜欢你啊!我只是还没有对你说。就像还没有上战场,却已经输了一样。但这不行!这不行!若你这么糊涂。自己往火坑里跳,我就要让你清醒起来!那个男人明显是见不得光的,不会给带来幸福。荼蘼,你可以选择任何一个男人,可以不选我。但,你不能深陷于黑暗。

    韩无畏在安国公府高大的围墙下站着,隐于阴影之中。他并没有追去。因为知道有荼蘼在这里,那个男人还会出现。只要安排得当……就能保护荼蘼了。

    这样潜在的危险,春荼蘼不是知情。完全被蒙在鼓里。她只耐心准备,等待县衙放告。

    几天后,她再上公堂。

    因为奉国公府的主动,就算说是“不确定”,但所有参与本案的,以及积极的八卦众都已经相信被溺死的女死者名为方宝儿,是老奉公的逃妾。至于为什么逃,为什么死,自然有很多香艳的传闻。

    杜家既然承认有这么档子事,春荼蘼自然也不用费心机去范阳找证人,去杜府做地毯式排查。不得不说,和聪明人“共事”,确实还是挺省心的。而她其实不想深挖方娘子在范阳的情况,因为那会扯出父亲来。

    那么,身份问题她先发制人,现在已经不是问题,关键就在二审和三审。

    站在公堂中央,春荼蘼耳边响着那些例行公事般的程序,眼睛看向人群。她理智上非常不愿意,但心里又有点期待夜叉会出现。她很希望,自己闪亮的时刻有他在。所以,在知道他并没有再在场后,心中一松,却又有淡淡的失落。

    然而奇怪的是,韩无畏也没有出现。相反,康正源来了,外祖父来了。人群中,似乎还出现了一位女道士。诶?居然是文静道长!怎么回事?她才查到白府确实是那个道观的供奉,但具体关系还没弄明白,文静道长怎么来看审?是对她好奇,还是找白家有事?

    这时,啪的一声,惊堂木响起,表明要进入正式的审理阶段。春荼蘼连忙收拾心情,进入了“临战状态”,好像比赛前的运动员听到发令枪响,肌肉绷紧,肾上腺素急剧分泌,随之而来的是兴奋和好斗。幸好在现代受的训练好,脑筋和心思控制得极好,思路清晰,半点不乱。

    顺便,她还瞄了眼外祖父。因为能亲眼看到老对头杜衡丢脸,白老爷子顾不得和春大山同处一个屋檐下的别扭和不愿,居然亲自来看审了,而且坐在杜老头儿的对面。

    而康正源的出席,代表着皇上的关注。毕竟,他最近在进行全国的疑难案件的整理,以备皇上亲自审阅的。此时,他却坐在杜衡身边。这位置很微妙,代表着皇上的安抚。

    “春状师,你有何话讲?”包县令问,因为知道是走程序,所以今天的态度很端庄。

    “禀大人,若溺毙的女死者身份可以确定,民女倒对本案有些想法。”春荼蘼深施一礼。

    她嗓门不大,但说话时全场死寂,那些看审的百姓甚至摒住呼吸,加上长安的公堂经过特殊的设计,上圆上方,四周有长长的石条镶嵌,即显得庄严,又分外拢音,所以堂上堂下听得一清二楚。

    包县令看了下左边上首的老奉国公杜衡,又瞄了下右边上首的安国公白敬远,见他们都没什么反应,就咽了咽唾沫道,“可以假设这个推论成立。”

    “好,就假设这个推论成立。”春荼蘼不纠缠于这种小节,因为包县令怕得罪人,她却是不怕的呀。

    而她,为本案定的辩护策略正是“反证法”,意思是假设推论正确,然后再一一反驳。这样是比较有说服力的。而对于没有尸体的凶杀案来说,说服力最最重要。在古代,判官的裁量比较自由,范围也广,所以以前研究古代案件时就知道,“情理”二字是最高司法境界,这和现代不一样。

    “既然如此。”她继续说,“不妨假设其它推论也是正确的。比如。坊间有人传说,红绣鞋一案,是山中精怪作祟,引诱和尚造成的后果。”

    她顿了顿,等堂下短暂的议论声过去,话题一转,“可既然已经推定了死者的身份,这一说就是奇闻怪谈,根本不足信,完全可以推翻。”

    “对。”包县令点头。

    “坊间还有一种说法。那女死者方宝儿……是叫方宝儿吧?”她问,却没看向公座。而是看向旁听席之左。杜衡还好,相当沉得住气,根本没反应。倒是杜仲不够道行,下意识的点头。

    对面的白敬远神色平淡,心里却那个乐啊。他和杜衡表面和睦,底下却斗了很多年,从来没让那老家伙吃过憋。好孙女。上一堂一句话就让杜老家伙自认有牵连,再也撇不清,这一堂又让他有苦说不出。太妙了。好孙女啊好孙女,祖父没白疼你!

    春荼蘼扔了炸弹,就不管下面波涛汹涌,专注于案情,“又有人说那方宝儿从奉国公府逃出,慌不择路,跑进山里,继而迷失方向。无名寺那边人迹罕至,无意间遇到望尘和尚。那和尚不守清规,见色起义,上前纠缠。方宝儿奋力反抗,反倒将那和尚推落井中,惊吓之中自己跑到山里去,结果可怜,跌入溪中淹死。”

    包县令不自在地咳了声,因为之前他就是这么想的。

    “若假设这个推论正确,漏洞就更多。”春荼蘼把之前和包县令说过话又说了一遍,以便看审的百姓,听审的官吏和学生们明白,“第一,那方宝儿的逃出奉国公府的原因,暂时不去理会。只说她把和尚推入井中这件事,就大大的不可能。请问本心和望空大师,那望尘和尚生得如何,有无武功?”

    “我那徒儿身材高大,也曾习武。等闲两三个人,进不得身的。”本身大师低眉垂目,老老实实的答。那模样,看到的人就先信了十分。

    “原来这样。”春荼蘼点点头,好像第一次听说这种情况似的,“而那方宝儿的尸体,我是见过的,身段虽高挑,可极为纤瘦,又不曾做过重体力活计,试问,如何能打得过望尘大师?”

    “再者。”她适当顿了顿又说,“望尘大师圆寂的枯井上头,被盖了块破旧的石磨,本心大师已经证实,那是他们为防止有人无意跌落,自行封盖的,足有两百多斤。那方宝儿是个弱质女流,如何搬得动?衙门的仵作还可以证明,方娘子的骨骼肌肉柔软,并不是习武之人。第三点是:她是被人按住后颈,在水里生生溺毙的,失足落水一说不成立。还有,她身上的衣服被溪下村毛屠户之妻张氏换走,也足以证明她是死在岸上,后来被人抛入溪水中的。溪水湍急得很,不可能从岸边捞尸,换下湿衣服。所以,这一推论也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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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是谁呢?
 
    这些话,包县令听过,旁人却没有。所以听入耳中,自然很是震撼。但大家还没有再度出口议论,春荼蘼再度开口,“还有第三说。那就是:是本心与望空大师见色起义,望尘大师上前阻拦,方宝儿借机逃走,于是本心与望空大师把望尘打死,推入井中。后来方宝儿在山中遇到张氏,则是张氏起了贼心,杀了方宝儿,并把她身上的财宝和衣服搜刮一空,然后抛尸。那样,新问题又来了,是谁杀的张氏?”

    这一个推论还算有一些逻辑,信者众多。况且,两个和尚已经被押到县衙了,摆明是疑犯啊。但经春荼蘼这么一说,所有人又不确定了。

    只听她又道,“假如这个推论正确,假如是本心和望空大师杀掉徒弟或者师兄后,复又追上山。可此时方宝儿已死,他们只好杀掉可能的目击者张氏,那么他们就是罪犯!因为死者不会说话,尸体也已经存放不住。没有人证和物证,他们生活在深山之中,最有机会!”

    “你到底是哪方的状师啊?”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接着,嘈杂声变得大起来。

    包县令狂拍惊堂木,大叫肃静。

    春荼蘼的目光向下一瞄,见到康正源笑眯的弯眼,不禁好笑。对她,就这么有信心?再看两位大师,低头默诵经文,神态安详,几乎完全不担忧似的。

    那么,她当然不能辜负这种信任啊。此事事实清楚,证据充分,若她还不能还两位大师以清白,不如直接撞死,穿越回去重新念名牌大学的法律系好了。于是好轻轻一笑道,“我自然为两位大师辩护。但我必须说出各种可能,然后找出其不和情理之处。”

    “此推论有什么不合理之处呢?”包县令问。

    “此一推论的基础,就是指向本心与望空大师是凶手。动机,可推为见色起义。”春荼蘼大声回答。“而他们身居深山,在作案时间和地点上,除自证外,并没有提供其他旁证。又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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