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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重生之豪门悍女+番外 作者:公子齐(潇湘vip2014-06-29完结)-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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馋过那一口。

    其实世界说大很大,说小又很小。有的时候刻意去找一个人,把世界翻过来,茫茫人海都看尽,她仍旧只是缩成一个细小的微茫,你看不到。

    却又不得不叹缘分神奇。

    倒是一个不经意的瞬间,一抬头就遇上了。

    太迫切,太企及,遇上的又太过轻而易举,所以不可思议。不相信是真的,以为是在做梦。这样相似的场景梦了太多次,找不见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常在梦里见到,一次次的见到,就那样看得见摸不着的。于是清早醒来,又是一场剧烈的脾气,起床气直比以前更重了。

    起不来,耽误了上班时间,又有杀人的冲动。

    秘书每天还是硬着头皮打电话来叫,却又总是被烦躁的按死。料想他起不来,再打,被他在听筒里骂:“滚远点儿。”

    然后他整颗脑袋扎在枕头下面,死死按着耳朵按着头,胸腔内积郁很深,烦得就要死掉。可是发泄不出,稚气的抬起脚踢被子,死劲的又蹬又踹。

    太狠,太绝,太凶残了。

    他到底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要这么不被原谅,去哪里玩了?野这么长的时间也该回来了。

    伸手去抓,像气泡。她绝对只是色彩斑斓的气泡,那么迷幻他。可是他想的一点儿都没错,不能太将这么一个人当成重心,即便是抓到了,最后她也会碎在你的掌心里,然后自己不见得就能得好。

    一定不会得好。

    他想保全自己的全世界,就不能让她占据了全世界。

    林嫣然唤他:“季总,你怎么了?”

    季江然似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一句也没听到,眼睛眯起来,盯紧门内闪过的那一道倩影。

    这一次一定不会是做梦,他追出去,撞到门板,将一侧手臂撞得生疼,顾不上,还是慌乱的推开。可是没有人,前面一辆迈巴赫开走了,只有大片大片的霓虹,仿佛是打碎的万花筒。

    林嫣然跟出去。

    看到季江然怔愣的站在那里,目光紧紧盯着路上过往的车流,表情很严肃,冷得让人打颤。

    小心翼翼的唤他:“季总,你怎么了?”

    季江然这才收回目光,按了按眉角。嗓音沉沉的说:“没什么。我送你回去吧。”

    又是像这样送她回去,林嫣然不知他什么时候会说将她带回去。她知道那样想很下贱,要被人说成不自爱。可她真的是那样想,才说明他是将她当成一个女人看了。

    而不是现在这样,抱着她,怀里仍显空空,吻她的脖颈,却不肯沾她的嘴唇。

    他说:“我脂粉过敏,女人的这种香我真受不了。”

    林嫣然说:“我没有化妆,一点儿水都没有拍。”

    季江然玩世不恭的笑起来,样子邪气横生,艳光流转。

    “那了不得,真的跟擦了粉脂一样香,天生丽质。”

    今天季江然似乎很累,有种一下子就垮下来的感觉。到了她公寓楼下,告诉她:“你上去吧。”

    然后他坐在那里没动弹,额头抵到方向盘上,趴了一会儿。最后挑出一根烟点上。

 (083)以后我只爱你

    如今整个顾家门庭冷落,来参加葬礼的并没有几个,有的还是看了顾浅云夫家的面子,也算是还顾浅云的人情来了。

    顾夫人在山上给他买了一块墓地,花去不少积蓄,另一半顾浅云和顾浅浅帮着出了。总算将顾锦州安葬在那里……这对于他来说,又何偿不是解脱。在牢里的日子很难过,度日如年,身心都被拖垮了,时至今日才会狼狈的去。

    直到最后一刻,拉着顾夫人的手,喉结滚动,仍没说出一句话来。嘴角干涩,起了一层水泡,这几天说不出是哪里疼,吃不下喝不下,受尽煎熬,越来越相信,或许这就是报应。生平做了太多坏事,报应来了,像这样挡也挡不住。盯着顾夫人看了很长时间,最后眼角滚落一滴浑浊的眼泪,看人的目光涣散,顾夫人看着他苦苦挣扎,似是十分痛苦,哽咽着说:“老顾,你去吧。”顾锦州手上一松,缓缓闭上眼。

    当年那些事,到底没能说出来。

    罪孽太深太重了,即便是死,也不会得到宽恕与原谅。就让他下九重地狱好了,当是偿还这一辈子欠下的。

    顾浅凝也来了,这倒让人没想到。

    她刻意从美国飞回来,就是为了来看顾锦州的笑话,他真的死了。晚年这样惨淡,可是不觉得他可怜。他活到这把年纪,日子也算赚足了。

    顾夫人一转身看到她,怔了下,唤她:“浅凝……你回来了,过来看看你爸爸。”

    其实就是一块石碑,上面印着顾锦州意气风发时的照片,脸面圆润,对着所有人微笑。

    顾浅凝缓慢的走近,清冷的看着那块石碑,目不转睛的看了一会儿,只说:“他不是我爸。”

    在她心里是觉得他死有余辜的。

    顾浅云眼眶有一点儿红,听她这样说,冲她发脾气:“就算你不是顾家亲生的,也是我们顾家把你养大,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么,没有一点儿良心?”

    “良心?”顾浅凝像是听到了好笑的事,微微笑起来:“你们顾家人真的懂得什么叫良心么?难道你没有问问你的母亲,你爸爸这一辈子做过什么?”

    一定恶淫满贯,不想也知道。人不能因为最后死了,就能把做过的错事一朝抹煞。每个人都终有一死,没什么了不起,不会成为脱罪的理由。

    顾浅凝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顾浅云,掏出烟点上,平静的吸了两口,没等掐灭顺手扔在了石碑上。

    这样一个不羁的动作成功将人激怒。

    连顾夫人都开口说她:“浅凝,你爸已经死了,你有什么不能原谅他?毕竟是顾家将你养大,你这样是不尊重死者。”

    “他活着的时候懂得尊重别人么?有什么资格和理由死了之后让万民敬仰?”她的眼神和话语统统变得凌厉起来,盯得顾夫人仿佛颤了一下:“你的不幸,是你的懦弱找来的。别人的不幸,却是你的懦弱和自私造就的。其实你和顾锦州没有什么不同,这大抵就是所谓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人。”

    顾夫人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怔愣的盯紧她。这些天照顾顾锦州很辛苦,等到这一刻,将他安葬,全身的力气已经是被抽空了。再听到顾浅凝这样冷淡的话语,如同被狠戾的指控,那些她最不愿记起的陈年旧事。眼前一黑,晕倒过去。

    顾浅云和顾浅浅手忙脚乱的过去扶她。

    “妈,你怎么了?”

    顾浅凝淡淡的扫了一眼。

    车子停在半山腰,她是走上来的。原路往回走,天气晴朗,有一点儿燥热。她穿着一双八厘米的高跟鞋,下山的路走的缓慢。

    顾浅浅从后面追上来。

    “你等一等。”

    顾浅凝就真的转过身,嘴角有一点儿讥诮的痕迹:“怎么?你也想对我说教两句,讲一讲什么是良心?”

    顾浅浅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觉得她可真是漂亮,越来越乍眼,竟像是拥有了巅峰的美貌,连气质都彰显得高高在上。蜕变得她就要认不出她来了,阳光下她的妆容那样耀眼,是秾艳的,神色却总是隔着一层的冷淡。顾浅浅也想变成她这个样子,以前蔑视她,不将她放在眼里,却不得不说,到了现在她期待自己可以变得跟她一样目空一切,无坚不摧。

    顾浅凝皱了下眉问:“没话说?”她转身要走。

    顾浅浅又叫住她:“我有话跟你说。”

    两人站到路旁那片浓荫下,挡去一半的暑意。

    顾浅浅开门见山:“其实我一直都在找你,可是联系不上你了。有些关于安子析的话我想跟你说。”

    顾浅凝好笑:“你跟她不是一伙的?”

    顾浅浅尖锐的指甲抠进肉里,那样疼。

    恶狠狠的说:“我现在最恨的人就是她。”她没说什么原因,其实很多,又说:“当初季家和顾家解除婚约,我想一定是安家在捣鬼。没人知道你和爸的事,只有安子析,她说有了那个,就能顺利解除你和大少的婚约。后来安桐真的去了家里借着这个来威胁爸,最后替换了你大少奶奶的位置。还有,你第一次从外地回来,我去别墅闹,也是她出的主意。一直以来,她都在跟我煽风点火,说顾家之所以会垮掉,是你联合大少暗中搞鬼。就连上一次爸对媒体公然污蔑你,也是她一手安排的,注意是她出的,最后媒体也是她找的。她安排好了一切,所以顺当的不可思议。要是凭借我们当时的力量,怎么可能办到。”

    有些事她明明白白的知道,有些却是联想出的,才越发觉得自己傻。安子析那样的心机,根本不是真的对她好。有了一些脑子,才慢慢想起来,当初顾家的轰塌,就是安家捣的鬼。这么久以来,她都是被安子析当枪使唤了。其实只一认清她是什么样的人,这些并不难想到。

    怪只怪她一直那样天真那样傻,对她一点儿小恩小惠收卖,深信不疑。

    顾浅凝遁着她的话想,当时季家跟顾家解除婚约,接着顾浅凝和顾锦州那点儿谣传就在网络上沸沸扬扬。如果按顾浅浅的说法,当时那些事只有安子析知道,还能以此要挟顾锦州的话,那件事也该是她做的。

    她不动声色的想完,淡淡的看向顾浅浅:“你既然遭遇了同伙的背叛,那么恨她,怎么不去报负她,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顾浅浅咬牙切齿的说:“我做梦都想杀了她,可是我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原来段存喜欢安子析,如果我真把安子析怎么样,他一定不会让我好过。更重要的是,她是季大少的妻子……”除非她不想活了,否则怎么敢。

    不过她认定顾浅凝一定可以,她似乎没有什么是不敢的。这么多次劫难当头,哪一次不是被她轻轻松松的化险为夷?!

    她觉得对付安子析,没有人比顾浅凝更合适了。

    顾浅凝想了一下,只说:“有时间再联系。”

    顾浅浅点点头,把手机号码告诉她。

    顾浅凝从山上下来,离车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来。

    阳光在季江然的白色衬衣上落下淡淡的影子,一并爬满他的发梢,乌黑的头发呈出耀眼的颜色。眉舒目展,俊朗无边。本来斜倚在她的车身上抽烟,听到高跟鞋的声音,慵懒的一抬眸,侧首看过来。

    就是这一眼,眼风带一点儿凌厉,面无表情,可是看的极其认真,如同将她的五脏六腑都刨开来看她。想看尽她的不同,这不长不短的时间里她有什么样的变化。

    顾浅凝摘掉太阳镜,眼皮冷冷一抬。

    “二少,好巧。”

    季江然转过头来不看她,淡淡的抽了一口烟。

    闲散的姿态都没怎么变,声音也是懒洋洋的:“是巧,我笃定一个人会来这里,跟过来,守了近一个半小时,怎么会不巧。”

    顾浅凝跟他是没有什么深仇大怨的,离开之前,两人勉强算相处和睦,否则不会一而再的睡到一张床上去。

    只是后来她要离开,而他正赶上那两天寻花问柳,忙的不可开交,离开的时候连招呼也没顾得上跟他打一通。

    顾浅凝说着抱歉的话,将当时的苦衷顺带也说一说。

    这样一听,似乎真的没有什么。他们本来就没有关系,需要的时候就睡一觉,各取所需,下了床两不相干。何去何从,都与对方无关。

    顾浅凝坦然的觉得,当时那种情况,他本来就没有义务出手相助一样。

    就因为这一句没义务,顾不上,季江然将燃着的烟火狠戾的揉碎进常心里。这么长的时间过去,她每天都是这么毫不在乎的过来的?一个两不相干,就把他打发了?就把两人的界线划清了?

    “顾浅凝,你说我们没有关系?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你竟说我们没有关系?”他将话语咬得很重,几乎一字一句。

    顾浅凝走过来,反倒笑了,很轻松:“二少,你这是何必呢,好好的说话就恼起来了。其他人怎么说,那是他们的事,再说,我们真的有没有关系,二少不是最清楚。”重新戴上眼镜,准备去抠车门。

    那一只手一下被他扣紧,紧紧的攥进掌心里。

    “是啊,我不听外人说,还是觉得你跟我有关系。”

    顾浅凝仍旧只是笑着:“二少昨天那个女伴长的真不错,去年好像是见过吧?”她拿老熟人的口吻:“没想到二少还挺长情。”

    林嫣然她是见过的,去年她才从外地回来,跟季江影一起参加酒会,当时季江然就是带着林嫣然出席的,不过林嫣然可能没有看清楚她。

    季江然怔了下。

    顾浅凝的手已经不着痕迹的抽出来。

    季江然想再伸手,却变得无力起来。如同受了她一计重创。这个女人他了解,像玉石,掷地有声。一个男人肯对她全心全意,她都不见得会心动。更何况他身边还有其他的女人,她这样打他的脸。

    于是,只拿他的话当笑话听。或许她真的从来不认为自己跟他有关系。他习惯逢场作戏,实则她也很擅长。所以他身边站着谁,将她拿起还是放下,她都觉得不痛不痒,只怕他真粘上来了,她才觉得烦。

    季江然肺腑中挤出一声笑,风水轮流,这就是报应。

    他要像一个女人缠着他那样,没脸没皮的去粘她。

    顾浅凝一下楼又看到他,门童正打开门请他进来。

    顾浅凝看到,觉得头疼,转身就要避开,才出电梯,一切都还来得及。

    没想到季江然眼尖,已经出声唤她:“跑什么?还能吃了你不成?”

    他的声音有点儿大,酒店大堂空旷,听起来格外明亮。几位客人连带大堂的工作人员都闻声看过来,索性顾浅凝戴着太阳镜,只看到小半张脸。

    顾浅凝感觉被这样的公子哥关注,也是件很丢脸的事。太阳镜没有摘,转过身来:“呦,二少,好巧。”

    季江然挑起眉毛:“你不会换个成心一点儿的台词,在墓地和酒店说一样的话合适么?”然后他笑:“我从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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