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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穿越红楼之丫鬟攻略 作者:摩羯旦旦(晋江vip2013.10.08正文完结)-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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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曼兮的面色刷的白了,踉跄着倒退了两步,原本急切地眼神转作恐惧:“真,真的是王爷做的?”

    “怎么了曼儿?”忠顺王一伸手,五指如钩,按住陆曼兮的肩膀,止住了她的退势,“你看起来,很替水溶担心啊?怎么,才在他身边呆了三年不到,就忘记自己是谁了吗?看来这位北静王爷,果然如外间传闻,对女人很有法子,嘿嘿。”

    陆曼兮只觉得肩头一阵透骨的疼痛,却又无法退避,只能勉力站住,声音已是不住颤抖:“王爷当初将我送入王府,并没有说要,要他的……”

    她内心恐惧到了极致,“性命”二字,怎样也说不出口,先前的勇气早消散得干干净净,只能任由两行泪水,无声的淌下。

    见她这般模样,忠顺王沉默了一会,终于松开手,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曼儿,你为什么会认为,是我派人行刺北静王的?”

    他这话问得突然,陆曼兮一愣,战战兢兢地回答:“王爷不是一向都视北静王作对头么?说他屡屡在朝中跟王爷作对……”

    “不用说了。”忠顺王手掌一立,阻止陆曼兮说下去,嘴角一抽,笑得颇有几分自嘲的意味,“连你也这样看,更别说水溶,以及那些朝官,甚至是圣上了。”

    陆曼兮大吃一惊:“什么?难道不是王爷作为?”

    忠顺王嘿嘿冷笑,倨傲地斜眼看她:“我需要哄骗你吗,曼儿?”

    陆曼兮垂下头去,不说话了。

    没错,自己又算得什么,忠顺王犯得着说谎?就算他此刻坦承,行刺北静王是他指使,自己又能拿他怎样?

    耳边又听忠顺王自言自语:“这个藏在暗处的,会是谁呢?这么一来,本王真是百口莫辩,和北静王府的两代仇家,算是做定了,倒要当心水溶先发制人啊……”

    陆曼兮心口绷着的弦骤然松弛,险些儿就要放声大哭。

    要知道,忠顺王是她心目中第一可怕之人,不是他出手害的北静王,这个消息让陆曼兮惊喜得几乎要崩溃。

    但只片刻工夫,又听见头顶上忠顺王森然的问话:“曼儿,我提醒你,莫要假戏真做,你可以在水溶身边荣华富贵,神魂颠倒,只别忘记,你娘还在我忠顺王府之中,如果你想与她团聚,我随时可以接了你回来。”

    陆曼兮好容易生出一丝暖意的心,立时又坠入万丈冰窖之中,这个男人,果然是神和恶魔一样的存在!

    他是在提醒自己,永远不要忘记立场,否则莫说对她的娘亲不利,只要他将当初的用意向北静王和盘托出,自己转瞬之间,就会被弃如敝履!

    “曼儿,你不用害怕,好生听话就成,我暂且不会对水溶怎样的,他此刻若是死了,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

    忠顺王的手掌落在陆曼兮的头顶,沿着她的秀发抚摸下去,略昏暗的静室之内,他的笑容显得更加暧昧不明。

正文 72

    黛玉在床上歪了一会;感觉到好些儿了,便起身来;由小丫鬟豆蔻服侍着;洗了把脸;在窗下对镜匀妆;因不知北静王几时归来,就预备看一会子书再传午饭。

    这时;陪嫁来的另一个小丫鬟葳蕤前来禀报,说是管家媳妇蔡大娘,在前头花厅等候一阵了,问王妃这会子起了没有?

    黛玉稍回忆了一下,想起这位蔡大娘;该就是王府二管事蔡生贵的媳妇,负责料理王府往来客人招待,以及眷属的车马出行。

    黛玉无奈,只好让葳蕤请蔡生贵家的稍候,自己随后就来。

    草草打理了妆容,黛玉便来到前头的小花厅,见到王妃出来,蔡生贵家的马上叩头请安,黛玉忙命豆蔻搀了起来,只一瞥,就看出她面带愁容,藏不住眼底的慌张神色。

    黛玉只道她因为陌生,仍有几分怕自己,便不急不慢地喝了口茶,意在让她不那么紧张。

    蔡生贵家的双手互搓着,似乎既焦虑,又为难,嘴唇嚅嚅了一会,方才说:“这若放在平时,也算不得什么要紧事,只在这当口上,奴婢觉得,还是该让王妃知道的好。”

    黛玉平心静气地问:“蔡大娘有什么事,只管说吧?”

    蔡生贵家的斟酌再三,小心翼翼地回话:“一早陆姨娘让丫鬟小玲珑来,说是要安排车马,前往菩提寺进香去。”

    黛玉心头一紧,赶紧追问:“那大娘可安排了?”

    蔡生贵家的一听话头不对,慌忙又跪下了:“回王妃的话,先前陆姨娘出行,都是先禀了沈娘娘,再来吩咐车马,而后沈娘娘出家修行,王爷有过话,一切随陆姨娘自便,不必另行禀告,奴婢只当这一回,这一回……”

    她跪在地上,拿眼神偷觑黛玉,不大敢再往下说。

    黛玉见她这般模样,起身亲自给搀了起来,好声好气地安慰:“大娘不必急,这事错不在你,回头去嘱咐门上,待陆姨娘回来,让她过来见我,还有府里的管家大娘,也一并都来。”

    蔡生贵家的自然答应不迭,见黛玉面上并无愠色,方才战战兢兢地告退了。

    蔡大娘走后,黛玉坐回椅子上,有有些隐隐头疼。

    没想到被自己驳了回去,陆曼兮竟然还敢执意出门?

    可见往日里,王爷和莲姐是怎样的纵容她,就连蔡大娘也说了,王爷吩咐过,陆姨娘行动自由,无须回禀,莫非自己今日是多此一举了么?

    黛玉心头微微有些不快,只她自己还未觉察到,或者无意识的不愿正视,这并非全为了陆姨娘的自专自行,而是为了水溶对她的格外宠爱。

    黛玉靠在椅上稍歇了歇,想起在莲花庵遇袭的那晚,莲渡跟自己说过的话,更加确信,不管将来如何,自己的所作所为,不是多余的,或者过错的。

    除非将来彻底抽身了,才可以万事不管,身心自在。

    豆蔻侍立在黛玉身后,见她略显疲态,便低声问:“王妃,已经未时了,要传饭了么?”

    黛玉一省,已过了午饭时分,王爷还未回来么?

    看来讯问紫鹃之事,并不那么顺利简单,想到这里,不禁又为紫鹃担忧起来。

    “嗯,不等了,传饭吧。”

    “是。”

    马车到了王府的角门上,陆曼兮和小玲珑还未下车,就从帘子后头,看见她的另一名丫鬟萱儿在门内,十分焦急地向外频频张望。

    小玲珑有些心虚,悄声问陆曼兮:“奇怪了,萱儿怎么在这里等?莫不是王妃恼了姑娘私自出府,她特地守在这里报信的?”

    陆曼兮心里头一惊,表面上仍若无其事:“最多就是申斥几句,还能怎样?下车吧。”

    看见二人从车上下来,萱儿慌慌张张地跑到陆曼兮身边,顾不得车夫和看门的嬷嬷在旁,压低了声音,凑近她耳边说:“姨娘快到王妃那里吧,她把府里的管事大娘都叫去了,还有李姨娘,那阵势怪怕人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知道了,你们既怕,就不必跟来。”陆曼兮跨进角门,径直往水溶和黛玉的大屋而去。

    她说得镇定,未必真一点儿不怕,只证实了谋害北静王的,并非忠顺王,这又让她底气足了不少。

    到了昔日沈妃理事听禀的小花厅前的廊下,陆曼兮听见里头静悄悄的,不知情形如何,便命小玲珑和萱儿:“你们留在这里,我自己进去。”

    小玲珑不大放心,又怯怯的劝嘱了一句:“姑娘,一会儿王妃若真生气,责骂你几句,可千万忍着,莫要顶撞了她。”

    “放心,府里头的规矩我懂……”陆曼兮笑了笑,有些索然。

    论身份尊贵,论王爷宠爱,她拿哪一点去违逆这位新进门的王妃?

    一切都清醒明白,可始终横亘在心头的那点不甘,为什么总不能消散呢?

    小玲珑和萱儿站在廊下等,陆曼兮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轻曳罗裙,缓步上了阶梯,走到花厅前,略停了停,果然见里头高高矮矮的站了十多个人,都是王府里头有头脸的媳妇或嬷嬷,中堂下端坐着的,正是北静王妃林黛玉。

    坐在她侧下首的,则北静王的另一名妾室李姨娘。

    厅上鸦雀无声,加上夜幕渐临,更添了一股肃穆的气氛。

    陆曼兮悄悄抬头,正遇上黛玉两道目光,也向她看过来,既不柔和,也不凌厉,只如无波静水一般,瞧不出她此刻的情绪,反而更令人惴惴不安。

    陆曼兮保持一种谦恭而矜持的姿态,款款走到花厅中央,向着黛玉敛衽下拜:“得知王妃召唤,是我来迟了,还望王妃赎罪。”

    “这样,人就都齐了,陆姨娘也坐吧。”黛玉一指下首另一个位子。

    陆曼兮一愣,黛玉这般模样,还真没有要发火的征兆,加上四周的人都等着,不好再谦让,轻答了一声“是”,过去侧身坐了,仍微垂着头,等候黛玉发话。

    十几双眼睛都注视着自己,大气也不敢出的等候,黛玉也不迂回,柔柔淡淡地开口了:“最近发生了些不太平的事,想来各位大娘和妈妈都知道,为了大家好,打今儿起,出了日常采买办事,府里头的人任是谁要出行,都要到我这儿禀报允准了,否则不得派车马,还请蔡大娘记着了。”

    “是是,奴婢一定记着王妃的吩咐。”蔡生贵家的哪敢有二话。

    “还有各位,也都明白了么?”黛玉的剪水双瞳,又向众人环视了一周。

    一时间答应声起起落落,陆曼兮望向对面的李姨娘,见她低眉顺眼地应是,不得已也低低的应了声是。

    好在王妃虽在公开场合训诫家人,却没有特别提她擅自出行的事,陆曼兮未免困惑,同时也有些许安慰。

    她对这位王妃越发不解,外表分明柔弱清高,却似藏着令人不敢欺侮的锋芒。

    可是,若说她是个厉害人物么,又更不像,她的身上,仿佛散发着一股悠远脱俗的气韵,对周围的人和事,并不太关心。

    正如这一次,她郑重其事的聚集家人训诫,偏又没有格外为难自己,究竟是怎样的态度呢?

    陆曼兮想得有些出神,不觉黛玉已命众人散去,直到听见耳边听见她问话:“陆姨娘不走,可是另外有话要说?”

    陆曼兮恍然一省,抬头发觉黛玉也正望着自己,瞳光仍是一片平静透澈,虽然并没有特别高傲的姿态,也使她感到一股无法直视的高华,似乎自己生来就该被她俯视。

    这种感觉,令她潜伏内心的不甘之感,瞬间扩大,几乎是未经细想,就脱口而出:“王妃适才的吩咐,王爷也同意的么?先前并,并不是这样的……”

    她一时冲动,话刚出口,立时醒悟自己的失礼,不啻于拿王爷压王妃,因而说到后头,也细细地不大敢出声。

    黛玉缓缓地站起身来,清瘦的下颌略略抬起,眼波宛如倾泻的微寒的林泉,始终平静着的语气,听得出一丝的高峭:“这内宅的事,我知道就行了,若王爷有其他吩咐,我自会告知大家。我有些乏了,姨娘若别无他事,就改日再来坐。”

    “王妃歇着吧,我,我也告退了。”陆曼兮赶紧跟着起身,恭敬地站着,目送黛玉转进内堂。

    陆曼兮固然羞惭、气馁,黛玉也在转过身的刹那,不知是从身体,还是内心,生出了一股鲜明的疲劳感。

    当着家人的面,作声作色,还要将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既能够敲山震虎,又不至于让陆姨娘失了颜面,回头又到王爷那里哭诉,让他心烦难做。

    这样的日子,这样的作为,并不是她乐意的,尤其还是为了不知算不算是自己的“家”和“家人”……

    黛玉回到卧房,居然发现不知何时,水溶已在房内,正坐在灯下,看黛玉近日无聊,绣了一半的帕子。

    黛玉爱的是琴棋诗画,对于女红,向来不大上心,先前在贾府里住着,只闲来无事,偶尔为宝玉绣个荷包,为贾母缝双袜子,都当作消遣而已,手艺本就不高明。

    这一回她绣的帕子,明明离开时藏进了枕头下,怎么被他翻出来了?

    此刻,见水溶十分认真地看自己的绣工,不禁耳后一热,快步走上前,将绷子从他手里抢过,藏在了身后,略有些气恼地质问:“王爷几时回来的,也不叫人知道,还乱翻我的东西!”

    相识至今,黛玉跟水溶说话,要么冷冷淡淡,要么客客气气,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这还是头一回在他面前,如此娇俏薄怒,形容生动。

    见眼前心爱之人,被一盏红彤彤的烛光照着,更显得倩影窈窕,粉腮生春,明眸欲滴,又听着耳边软语娇滑,似嗔似怨,前所未有的亲切,怎不叫他惊喜不已,心头荡漾。

    水溶轻轻地,缓步地向黛玉走近,像是怕惊动了她,就此消失了眼前的美好。

    “我一早回来了,听魏管事说,夫人正在厅上召集了家人有话说,为的是要紧时候,不让大家随意外出,以防不测,夫人为我北静王府,如此尽心尽力,水溶当真是感激不尽。”

    说话间,他已到了黛玉跟前,双手悄无声息地绕到她身后,贴上她的脊背,稍稍使力,将她的娇躯往自己的怀中带。

    黛玉见他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眼神灼人,话语却温柔得宛如梦呓,一时间也忘了要避,就这样怔怔地站着,直到背上一热,娇怯的身体已落入他热烈的怀抱。

    “王爷,你,你松手。”黛玉手指一颤,藏在身后的绷子掉落在地。

    他抱得很坚定,她试图撑拒,不仅徒劳无功,反而带来两副身躯间的厮磨,跟令黛玉愈加羞惭难当。

    又觉察到他将下巴轻轻搁在自己肩上,暖暖的口气吹拂着耳际:“夫人,你既肯为我分忧,可是愿视我为夫君了么……”

    他的吻落在了她的颊边,如同火烫,将有些昏昏沉沉的黛玉彻底惊醒,不敢大力挣扎,也不敢大声呵斥,只能低下头,勉力躲闪着他的亲吻,同时抵着他的胸口,慌张急切地解释:“王爷你会错意了,我这样做,是为了莲姐的嘱托,不想让府里再添事端,并不是……”

    水溶情生意动,哪里肯听黛玉撇清,一手紧紧搂着她,另一手腾出来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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