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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簪心冷画屏 作者:谷草(晋江原创网vip12-6-2完结)-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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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顿了顿,继续说:“阿姐生得娇美,及笄那年,许多王孙公子向父亲讨要阿姐,可父亲谁都没许,甚至大发雷霆,谁都看得出来,父亲早就看上了阿姐。”

    天哪,早有耳闻古时候老夫少妻的事例比比皆是,却万万没想到会发生在太华夫人身上!

    “那太华夫人呢?她对你父亲……”

    “阿姐一生看似无欲无求,却一心想要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人,可我父亲不是,他只是被阿姐的外表迷惑了去。”

    原来是郎有情,妾无意,也是,正值青春年华的姑娘家怎会看上一个与自己相差三十岁的人。

    “那么后来呢?”一向都是我给别人讲故事,现在听别人讲,居然来了兴致。

    “后来父亲想纳阿姐为姬妾,可阿姐性子烈,抵死不从,险些丢了性命,不过上天庇佑,就在阿姐准备投江轻生时,途径我国的权国世子救了阿姐,才得以保住阿姐的一缕香魂。”

    权国世子……莫非就是后来权国的国主?

    “英雄救美,自古美人皆爱英雄,不失为一段佳话,阿姐也与权国世子结下了缘分。只是没想到事情发展太快,翌日,权国世子便找人进宫提亲,权国国力强于我国,父亲即便想拒绝也必然会有风险,他那般自负的一个男人不可能为了一个女子而断送了整个国家,父亲毕竟不是周幽王。”

    周幽王当年独宠褒姒而废了姜后,而姜后正是申伯之女,从历史得到教训,红颜必然成为祸水,因此可以想象,也许当年是这个原因,让他父亲舍得割爱。

    可是,这又与他那个弟弟有什么关系呢?

    “父亲许了,封了阿姐为公女,原以为事情可以就此了断,可父亲哪是那般轻易放手的人。”

    “什么意思?”

    不像方才说得那般顺口,他迟疑了一下,沉默了半晌,直到我复又问了遍,他才像下定决心似的,说:“阿姐与权国世子离开的前天夜里,父亲赏了阿姐一杯践行酒,阿姐没发现酒里下了药,就算阿姐离了他,他也要告诉自己,这个世上最先得到阿姐的人是他姜诚。”

    靠!见过变态的人,没见过这么变态的人!不,像他这种自己得不到的就要亲手毁了,不能算是人,简直猪狗不如!

    “听到这里你一定觉得很气愤,别说是你了,就连我这个做弟弟的,在得知真相后,也难以置信,甚至恨透了父亲,可当他在病重时,说他想为当年的错误忏悔时,我又恨不起来了。”

    忏悔,为何早些年没来忏悔!为何权国被灭,太华夫人身怀六甲成为楚国俘虏时他没来忏悔,等人死了才来忏悔有什么用!

    “阿姐对此事根本不知情,事成之后,父亲早已没了踪影,阿姐醒来看到的人只会是权国世子。阿姐性子烈,却也容易害羞,定不会把这种事当面说穿,一心只以为与她贪欢一夜的人是自己心爱之人。”

    哼,他父亲还真够卑鄙的!

    难道说后来太华夫人就怀孕了?那他们又是如何得知?那个权国世子也没有怀疑么?

    等一下,他说这么多无非就想告诉我,太华夫人被他父亲玷污后,有可能在回去的途中怀孕了,后来生了一个孩子,而那个孩子就是他的弟弟。

    犹记得当年在俘虏车队中,太华夫人曾告知我她嫁往权国仅仅五个多月,楚国就发动战争,将权国占领,而那时候也是我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也记得,太华夫人分娩时,腹中胎儿是不足月的,也就是说……

    那个孩子——他所谓的弟弟——就是弥儿!

    “怎知阿姐才离开七个多月,楚国便发兵攻打权国,原以为父亲会将阿姐接回来,可他最后还是选择了袖手旁观,别说楚武王惹不起,就算旗鼓相当,父亲也不会去救别人的妻子。”

    “那他有没有想过太华夫人腹中单儿?有没有想过他们当时过的日子?有没有想过他一心想要得到的女子最后病死在冷宫之中?有没有想过弥儿被后宫那些善妒的女子给给毒哑了!”越说越气,仿佛将多年积压的愤懑一口气爆发了出来。

    “弥儿并非被善妒之人毒哑。”

    “什么?”

    “是阿姐,是阿姐毒哑了他。”

    “不可能!”那是太华夫人的亲生儿子,她辛辛苦苦把弥儿生下来,怎么可能把他毒哑!

    “若不是伯令尹亲眼所见,将事实告诉我,只怕我也依旧被蒙在鼓里。”

    伯令尹……他在说楚国的令尹伯卿?他说伯卿知道真相,怎么可能?他从来没有说过……

    “他说阿姐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毒药,竟偷偷在冷宫中,准备处置了那孩子,若不是有宫女发现,又正巧遇上他,只怕弥儿早已不在世上了。”

    怎么会……太华夫人她……难道是因为她发现了弥儿并非她与权国国主的孩子么?

    “我不曾想过要给这孩子取名,也不曾想过他能平安地来到这世上。”

    猛然想起太华夫人曾与我说起这么一句话,当时只以为她担心在这个乱世,孩子不一定能平安生下,即便生下了,也不一定能够平安度日,如今再咀嚼,才发现这句话背后的真正意义。

    她,从来没想过要生下那个孩子,可是,最后鼓励她生下弥儿的契机又是什么呢?

    “我已为亡国夫人,弥儿自不能随权王姓氏,我亦不想他随楚王姓氏,就让他姓姜吧,将来有个容身之所。”

    容身之所,难道是这所谓的“容身之所”么?我不明白,不明白她当时究竟是怎么想的,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她生下了弥儿却仍想着置弥儿于死地,就算弥儿不是权国国主的骨肉,好歹也是一条有血有肉的人命啊!她怎可如此残忍……杀害自己的孩子……

    “若不是重回旧地,只怕永远不知道阿姐的残忍不亚于父亲,她这么做无非是想报复父亲。”

    我闭上双眼,不愿再继续听下去,连亲生母亲都能如此残忍,更何况是那些不相干的人呢。

    “别说了,你好好休息吧。”

    准备离开,他又拉住了我,他的手冰凉得让人误以为没了生命迹象。

    “说到底,弥儿的性命是伯令尹所救,所以我才要将他送回去,当年以为把弥儿接回来会让父亲的病情有所好转,却不知王公大臣正在暗中密谋着让弥儿消失,毕竟他是阿姐所出,生怕撵弥儿得知真相,对我申国有所不利。”

    “如果这就是你想把弥儿送去楚国做质子的事实真相,那你之前为何不把真相说出来?为何要对自己的弟弟刀剑相向?”即便他有苦衷,我也无法接受他伤害了弥儿的事实。

    “若不这样,以他的性子怕是要出大事,弥儿和阿姐,真的很像。”

    他一口一个“阿姐”,又说弥儿是自己的弟弟,我听着极不是滋味,他们这一家子,辈分乱得很,伦理道德早已不复存在。

    “我知道你怕弥儿去楚国做质子会受人欺凌,我也曾在楚国做过十年的质子,明白个中苦涩,当年若是没有伯令尹陪着我,照顾着我,只怕早已客死他乡。”

    十年的质子……原来当年他出现在令尹府,说是探访故人,是指十年后重回旧地,探访当年陪伴自己的人。

    “当年交给你的地图,也是他亲手绘了给我,倘若真出什么意外,便让我从他的密室逃出去,算起来,他是我在楚国结实的第一个朋友。”

    第一个朋友……思来想去,就是没想到我日日夜夜攥着研究的地图,竟是那人亲手所画。

    他剥夺了我的自由,却万万没想到,想帮我离开的会是姜弘,也没想到像他那般冷酷的人也会有朋友。

    “我姜弘此生能和你们两个做朋友,也无憾了。”

    朋友……我心一颤,看向他,“你送弥儿去做质子,真的只是想保护他?”

    “嗯,千真万确。”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害我白担心,以为他居心不良。

    “有哪个做儿子的会无缘无故揭自己父亲的短,要不是我身子不争气,今日也不会下定决心把事情真相全数告知于你。”

    “那你就打算一直瞒着,心甘情愿让我在心底怨恨你?”

    “其实,我也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私心?什么私心?”我不解地看着他。

    “留你在府中与我斗智斗勇,岂不是很有趣?”

    “……”

    “不得不说,有时候,我好像能从你身上看到他的影子。”

    他的?谁?不会是伯卿……啊,果然,他们两个……

    “咳咳,别想多,我喜欢的是女子,勇敢的女子,瞧你那般紧张弥儿,一心护着他,让我想起了自己的质子生涯,他也曾为我这个朋友做过不少事情。你别瞧他这人冷得像座冰山,不苟言笑,内心却是正义得很。”

    正义,正义个球啊!正义就不会把我送去联姻啦!小弘,你病傻了吧!

    “他把你送去联姻一定有他的苦衷。”

    “不可能!”我斩钉截铁地回驳他,自他决定把我送去联姻的那天起,我花屏就指天发誓,此生再也不会相信他,就算他曾经的确做过好事,但我始终无法原谅他欺骗了我!

    不可能,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原谅他。

    可是,我真的可以做到么?




第77章 75、生辰

    时光流逝,一转眼,又到了周桓王九年,五月初五。

    五月初五这个日子总是令人印象特别深刻,不仅因为它是端午节,全国人民可以放假,更因为是在这一天,我穿越来到这个时代。

    每每到了这天,我便会想起当时与太华夫人共处俘虏车队中替她接生的情景,命悬一线,惊恐而刺激。

    十七年了,当年被我抱在手上的娃娃如今俨然已是英姿焕发的少年郎。

    在令尹府相依为命的七年里,从未送过他什么体面的礼物,只是唱唱生日歌,就连过生日的蛋糕都不曾有。唯一一次送他礼物还是那天在市集上买的泥人,时过境迁,也不知那泥人去向何处。

    如今想来,我这个做姐姐的真不靠谱,想好好给他过个生日都难。倘若在21世纪,他也会像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过着快乐的生日吧。

    “猜猜我是谁?”低头想事时,一双温暖的手掌蒙住了我的眼睛,特意变了声调,与我玩起了儿时的把戏。

    都长这么大了,仍是改不了孩子的脾性,我时常说他孩子气,他却又要不高兴,今天是他的生辰,我也不与他较真,故作疑惑地说:“胡子?”胡子是府里新来的侍从,负责侍奉弥儿的生活起居。

    我以为他会继续玩下去,然而出乎意料地不打自招,“弥儿的声音何时与胡子一样了?”

    他垂下手,我眼前一片光明,却一时不适应,眨了眨眼,只见他已在我边上坐了下来。

    我笑他:“我记得胡子就是那样说话的呢。”胡子是宫里出来的,是宦官,声音偏细,方才他阴阳怪气装声调,想捉弄我,如今反被我戏弄了过去。

    “好啊,姐姐竟拿弥儿与胡子相比!”他本摆弄着案上的书简,落了下风后,竟是扔了书简后仰躺了下去,似有不服。

    我摇了摇头,把一团凌乱的书简收拾了一番,说:“能说话就该正经说话,装得阴阳怪气,是怕我太早猜出来么?”

    “嗯,以前弥儿不能说话的时候,姐姐一猜就猜出来了,如今能开口,当然要变着法子来让姐姐猜,可谁不好猜,却是猜胡子,那胡子能这么大胆靠近姐姐么!”

    我不知道他哪来的气,都撒向了无辜的胡子。心知他不怎么喜欢胡子,毕竟那是他舅舅身边的人,觉得留在身边是种隐患,可若是他知道小弘的苦衷,想必也不会如此了吧。

    那天得知真相后,我便对姜弘减少了芥蒂,本也想把他的病情告知于弥儿,却迟迟没有这个勇气。主要是受姜弘所托,他不想太多人知道此事。他的隐瞒,造成了弥儿更大的误会,而我也不好解释什么。但,纸终究包不住火,能瞒得了几时呢?

    “好了好了,都是姐姐不对,不该拿弥儿和胡子相比,今日是弥儿的生辰,可想要什么礼物?”我转了话题,只怕再纠缠下去,就要说漏嘴了。

    他没有立刻回我,而是盯了我许久,酝酿了半天,才说:“弥儿想再看一次姐姐跳舞。”

    我愣了愣,跳舞……多么遥远的名词,我以为此生再也不会与舞蹈有任何牵绊,然而弥儿的一个心愿又让我不得不重拾记忆。

    良久,我扯起嘴角,说:“好,那弥儿想看哪一段?”也罢,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不想再活在回忆里,那样太累。

    “就是那个啪啦啪啦舞。”

    啪啦啪啦舞……原来他还记得。那时候为了解闷,也为了缓解平时练舞的压力,就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跳起了小学时候学的啪啦啪啦舞,不巧被弥儿看见了,我见他好奇得紧,便教了他。

    年幼的他虽能跟上节奏,却是抓不住重心,时常东倒西歪,不过比起徐娘教授的那些舞蹈,这舞更显轻松自由,若是人再多些,跳起来就更加畅快了。

    “好。”今天是他的生日,我爽快地答应了。

    缓缓站起,走到宽阔的地方,将腿部的衣袍高高束起,做好准备姿势。时隔多年,也许已经有些淡忘了,可一旦冥想,身体的每个部分就会将记忆唤醒。

    幻想自己置身于茂密繁盛的樱花林,微风徐徐,随风飘落,绚烂缤纷,犹如下起了一场雨。

    没有音乐,唯有清音哼唱,舞步随着歌声,穿着曲裾亦能欢快地跳着21世纪的流行舞蹈。

    越跳越带感,那些不愉快的经历瞬间土崩瓦解,我边跳边看向弥儿,只见他立身跃起,跑到我边上,索性与我一同跳了起来。

    双人合舞,配合默契。

    我愣了愣,相比小时候,没想到他现在跳得如此之好,穿着剑客的衣服,更显矫捷、纯熟。

    “姐姐,弥儿是不是跳得很好?弥儿不曾忘记,当年姐姐教的舞蹈。”他边跳边说,眼底满是笑意,仿佛能看到当年郭富城跳舞时的影子。

    我咧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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