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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重生之君后万安 作者:意忘言(晋江vip2014-09-02正文完结)-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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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罗云看着他,他眼中平和坦然,宁静无波,仿佛什么都能看透。到底是叹了口气:“唉。。。你说的是。”

    穆芝遥不懂父母一来一往说的是什么,但见两人脸上都不太好看,便不敢再闹,乖乖地随着不语去睡了。

    冯晴这才动手收拾笔墨,穆罗云伸手帮他,却被他躲开了,只得在一旁看他收拾完了,才上前握住他的手:“方才是我考虑不周全。”

    “陛下言重了,陛下肯为臣费这么多心思,臣实在是受不起的。”冯晴自收拾好了,便扶着桌子站起来走到床边,并不肯让她扶:“只是陛下无须从遥儿入手,如此迂回费事。只消与臣直说希望臣如何做,臣自然无有不从。”

    穆罗云听他口中意思,分明是指责自己利用儿子套亲近,脸色变了又变,见他坐在床边弓着身子要躺下,却又无论如何不了脾气。板着脸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你就当你自己这般明察秋毫么?问了不问就要定了我的罪了?我就不能真心待遥儿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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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又吃瘪了。。

    谁让你想靠儿子走捷径呢。君后不是你想追,想追就能追。。。

 第十八章 争执

    第十八章

    穆罗云听他口中意思,分明是指责自己利用儿子套亲近,脸色变了又变,见他坐在床边弓着身子要躺下,却又无论如何不了脾气。板着脸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你就当你自己这般明察秋毫么?问了不问就要定了我的罪了?我就不能真心待遥儿好吗?”

    冯晴不想与她争执,只转过身来看了她一眼,起身谢罪:“臣没有责怪陛下,更不敢定陛下的罪。只是想提醒陛下,遥儿还是一个孩子。他不懂得时时刻刻区分场合,您方才那些话,就算是真心宠爱他,却也可能害了他。”

    穆罗云见他避重就轻,心中又气又无力,偏偏他又的确说中了自己的心思。她虽然宠爱穆芝遥,却也不是什么离经叛道,想着打破规矩去享受什么布衣之乐的人。方才那样做,的确只是希望能借助孩子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

    两人僵持了片刻,到底是穆罗云先放弃了。把人抱起来塞进被子里,自去洗漱了,伸手把他揽回了自己怀里:“罢了罢了,你说的对。是朕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了这回吧。”

    冯晴听她话语之中并非只是迁就,而是真心带了歉意,倒是有些过意不去了。毕竟是一国之君,他为臣的自然不能咄咄相逼,便温声“嗯”了一句,并不再提“陛下”、“臣”之类的。

    “你啊,也不叫人把被子熏暖了再睡么?回头可别喊难受啊。”见他软了声音,又不再在言辞上生生拉开距离,穆罗云心里也就消了气,摸索着把手搭在他腹上,附在他耳边轻声道:“也有好几日了,可是结束了?可还疼?”

    被人在耳边这般暧昧地提及这些男子之事,冯晴瞬间红了耳朵,连一向苍白的脸上也染了一丝绯红。却又无法假装听不到。只能勉强摇了摇头,伸手推了她一下。

    穆罗云不放手,反倒抱得紧了点:“别动,咱孩子都有了,又有什么好害羞的。只不过往后可别用这么猛的药了,否则朕就不许你三姐来瞧你了。对了,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她这么说,自然是已经查到冯晴自己用的药是冯秀配来的,按理说后宫中人不得私自用药,但穆罗云听太医说过那味药于身体恢复有益,也就不再多问他。冯晴只觉得她这些日子嘴上越无赖,又奈何她不得,只得随她去。想了想,问道:“什么消息?”

    “朕听你三姐说,你母亲和父亲已经从颍州启程,再有十几日时间就能到京城了。”

    冯晴一愣,愕然地抬起头来。穆罗云本来把下巴搁在他肩上轻蹭,这一下便与他脸贴着脸蹭了下。瞧见他眼中掩不住的惊讶,竟也觉得好看至极。心道自己果真是着了魔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你们这么些年都没见过面,是朕让你受苦了。等他们回来了,你就回冯府去看看吧。”

    颍州靠近南方边境,离京城真可谓是千山万水了。冯秀回到京城把冯府整治妥当后,就派了人往颍州接回二老,穆罗云散朝后召她来商讨春闱科举的事,留意问了她家中情况,才听她说起。

    其实进了宫就是皇帝的人了,一般而言,只有家人亲眷递牌子进宫求见的份,回家省亲这样的事是极难得的。冯晴出身大族,自然知道其中的道理,睁着眼眨了好几次,到底还是红了眼眶,点头“嗯”了一声。

    见他这样,穆罗云心中早已软成一片,哪里还记得方才的争执,只张开手臂拥着他,在他背上轻拍:“朕知道你心里委屈,往后要是有什么不痛快,就跟今天这样,直说便是了。”

    “陛下言重了,哪里谈得上委屈。”冯晴摇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穆罗云对他只是无情罢了,算不得手段残忍。

    穆罗云闭了闭眼,心道以君臣论,自然算不得太大的委屈。只是除却君臣,我们还是夫妻。以夫妻论,你把好好的一个人一颗心交给我,我却那般待你。无怪你如今只肯认君臣之礼,再不肯以夫妻之心与我相处了。

    这样一想,反倒觉得他肯为了儿子而对自己疾言厉色,也不失为一种好的转变。若当真纯粹以君臣论,方才冯晴就不会责怪她利用儿子,而该劝谏她不能坏了皇室规矩了。想到这一节,便又有些欢喜,低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亲。

    自从入冬后,冯晴的身体就一直时好时坏,但上次疏通的脉络后,进补却是比以往事半功倍了,气色好的时候,甚至能一个人在廊下绕着小花园走一圈。容色也比从前的苍白衰败好了许多。

    他刚掌后宫大权的时候,谁都闹不清皇帝为何忽然对他转变了态度,而冯晴自己又是差到极点的身子骨,后宫中人自然不敢来亲近,生怕有什么变故,得罪了温子墨。如今见他身子逐渐好转,皇帝又十分爱重。往常除了请安极少来钟晴宫的侍人们也明显来得频繁了。

    温子墨那一边,自传出怀胎的消息后,皇帝虽不曾在书墨阁留宿,却时时不忘去看他,有什么新鲜玩意儿也不忘赏他把玩。赏赐之厚甚至比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后宫之中一下变成了两方暗暗对峙较劲的架势。

    温子墨掌凤印时是与温音一起处理后宫事务的,虽说温音与他同气连枝,从不会违逆他的意思。但一来他毕竟不是名正言顺的君后,因此要两人共掌以示公正,二来后宫事务琐碎繁杂,一人处置难免有忙不过来的时候。而如今冯晴收回凤印,地位明显稳固下来,想讨这个协理位置的人自然多如牛毛。

    冯晴对众人都是和和气气,瞧不出什么亲疏远近,只待洛洲稍微亲厚些,但洛洲身份只是从侍,自然不可能协理后宫,众人便也不把他放在心上。四位君侍中,温子墨温音是同气连枝的,萧逸淡泊不争,一直不问后宫事。李敏非料想冯晴也只会与自己结盟,往钟晴宫走得便更勤了些。

    然而他几次求见,冯晴也只与他说些花草虫鸟,养身驻颜之事,从不提起其他。李敏非原以为他还在为前几日方容的事置气,几次迂回提起愿意为他奔走出力,冯晴也只当没有听懂。

    “李君侍,殿下午睡未起,陛下有过谕令,不许我们叫醒的,”李敏非这几日天天上门,颠来倒去就那么个意思,下人们见冯晴还未醒,索性把人挡在了外殿,抿了抿唇道:“要劳烦君侍稍等一会儿了。”

    李敏非惦记着协理之权,听了这话,虽觉得他有意无意在显摆皇帝对冯晴的体贴宠爱,却也并不作,反而朝他笑了笑:“瞧这话说的,是我多有打搅了。”

    他姿容明艳,笑起来更是绝色,虽同为男子,那下人也是一窒,心道李君侍真当得上是艳冠后宫。李敏非最得意的就是姿容身形,见到他一瞬间的失神,心中自然十分高兴。当真耐着性子等到了冯晴起身出来,才迎上前行礼:“打搅了君后休息,臣真是罪过了。”

    “李君侍多礼了,”冯晴的声音还带着点刚睡醒的低哑,朝他摆了摆手,一指椅子:“免了,坐下说话吧。可是有什么事么?”

    “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在宫里闲着无聊,做了些点心的模子,拿一些来给您,”李敏非笑得眉眼弯弯,拿出自己带来的东西,一边道:“还望君后不要嫌我粗笨。”

    “客气了。”

    “说起来,在宫里这时间过得也真快,”李敏非见他不接口,只得自己给自己接了话题,感慨道:“转眼又快到大选的时间了。”

    大选三年才有一次,大小官员家中身家清白、尚未婚配的适龄男子都在候选之列,繁杂的过程下来,大约要小半年的时间。十分耗费时间和精力。

    冯晴听他提到这事,就明白了他话外之音还是在自荐,想得到这协理后宫的权力。口中却只是道:“李君侍家中有人想参选么?”

    “啊,殿下玩笑了,漫说臣家中并无适龄的兄弟,就算是有,臣也绝不敢来找君后行这个方便。否则岂不是坏了宫里的规矩。”

    “嗯,你说的很是。”

    冯晴三两句便带过了话题,转而问起他家中兄弟。李敏非知道这话题又算是被揭过了,正思量着要不要索性直接与他表忠心,结成联盟,便听到殿外一叠声地“皇上驾到”。

    “陛下。”

    冯晴本就坐在正对殿门的尊位,自然是先看到了穆罗云,起身行了一礼。穆罗云伸手把他挽起来,见李敏非也跪在一旁,也伸手虚扶了下:“都起来吧。你俩这是在说什么呢?”

    “回皇上,李君侍提醒臣,开了春就是大选了,年前需得把章程颁下去。陛下可有什么中意的人?若是没有什么特别要交待的,臣就按着祖制来安排了。”

    冯晴代表两人说了话,还没说完就觉得穆罗云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冷冷地瞥了一眼李敏非。才转而看回冯晴,缓缓道:“君后怎么看?”

 第十九章 垂拱而治

    第十九章

    帝后二人说话,自然没了李敏非插话的份,他略坐了片刻,见穆罗云始终只朝冯晴看,便只得请安离去了。穆罗云并不知道他的来意,见冯晴把他送到门口,不由奇怪:“李敏非最近往你这走得真勤快,这是转了性子了还是有什么图谋?”

    “嗯,大概是想着,温家兄弟一家,萧君侍又很独,所以我跟他结盟的可能性最大吧。”冯晴倒是没有什么顾忌,怎么想就怎么说了。反正他不说,穆罗云这般浸淫权力倾轧二十多年的人也很容易想到其中的关节。

    “结盟?你是后宫之主,何需借助于他?”穆罗云倒是愣了愣,一下子没想过来这里头的点,奇道:“这宫里只有别人求你,万没有你求旁人。难不成后宫还有规定,掌凤印的非得挑个人协理不成?”

    冯晴看着她奇怪的样子,一时竟觉得有些好笑,暗自抿了抿唇,才摇头,解释道:“自然不是,不过我膝下无女,他则是出身不高,难以为女儿筹谋。他大约是觉得,结盟对于我们两个来说,都是一桩受益的事吧。”

    其实穆罗云问完也就大概猜到了,但是冯晴方才那个忍笑的表情,让她觉得十分可爱,索性也就不说破,待他说完了,才点了点头,朗声笑起来:“他想太多了。你还年轻,焉知不会有女儿。再说,就算没有,朕也不会让个半大孩子养在你身边。再怎么也该挑个刚落地的,养大了才有感情。”

    冯晴没有接口,一边听她侃侃而谈,一边翻了翻手边的册子:“不过选秀这件事,倒的确多亏了他提醒。”

    穆罗云脸上一黑,伸手接过他手里的册子翻看,颇有些郁郁不乐:“又到选秀的时候了啊。”

    冯晴有些无语,选秀是选她喜欢的,怎么倒像是强迫她似的。

    “唉,按最少的例来选,别弄一大堆人进来。还有啊,别选门第太高的,朕懒得应付,你也闹心。”穆罗云勉强叹了口气,嘱咐他。

    冯晴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福了福身子,朝她行了一礼。穆罗云挽住了他,只是默默地把他环着,把下巴搁在他肩上,无奈地蹭了蹭:“嗯,你忙得过来么?要是真要挑人帮忙,还是萧逸好些。他为人不错,做事也有大家风范。”

    “萧君侍不爱掺合这些事。”

    “那你有什么打算?”穆罗云想了想,也点头同意:“萧逸的性子,的确太淡了,镇不住后宫的事。。。但洛洲又只是个小从侍,你要是想用他,朕。。。。。。”

    “陛下,”冯晴见她当真皱着眉替自己考虑起备用的“协理大权”来,不由失笑,轻轻摇了摇头:“陛下不必为臣烦恼,臣已有应对的法子了。”

    穆罗云下意识地摸了摸他的头,他眼中尽是坦然,显然是胸有成竹。穆罗云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人并不是一无所知需要她时时呵护的闺阁男子。她以前挺享受被崇拜和依靠的感觉的,如今却觉得这样亮晶晶的眼眸简直能把人溺死在里头。忽然就点头笑了起来:“关心则乱,看来古人讲得一点不错。好吧,既然你有主意了,朕也不问你的法子,有什么短缺的,记得与朕说。”

    他们面对面站着,冯晴原本是温顺地在她面前,听了这话便微微仰起脸来看她。似乎对她无条件的信任有些疑惑,但终究没有说什么。

    选秀三年一度,自然是后宫头一等的大事。但冯晴连续几日下达的懿旨,却更让后宫暗潮汹涌。他非但没有任何放权或者分权的举动,反倒是将尚衣尚食尚药等六局十二司的统领都召到了一起,又将四位君侍都请到一边坐了下来。

    六局十二司虽说都是后宫的机构,各处的负责人却是极少集合在一起的。这一会儿都聚到了一间屋子里,一时都有些不知所措。

    冯晴倒是十分和善,朝他们点了点头,又朝温子墨等看了一眼:“今天把你们叫来,其实是我有些事要麻烦你们。”

    众人纷纷起身,连声道“不敢”,温子墨身形虽没显怀,穿着却已是十分宽松了,似乎生怕对这个孩子有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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