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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换妃 作者:依秀那答儿(潇湘手打完结)-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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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担心,好害怕……

会不会,有朝一日,她就像那天边谪仙般远去,再也不回来”

东宸国永庆二年。

凤泰国万和八年。

十二月三十日,连日来,漫漫天空里一直是云山云海。像是有谁扯开了一大块灰布,将偌大的天空囫囵个儿全给遮起来了。无穷无尽的雪花,时而零零落落,时而飘飘洒洒,一直持续到五更,才算渐渐止住。

雪花簌簌声,恰到好处地遮掩住了清幽本就极轻的脚步声口

她本想直奔东都城,不想却在半道之上瞧见了皇甫昭,看着他所去的方向,竟是东都南城门的九江边。她思付着,这皇甫昭必定是另有重要之事,或者是想见什么人口

是以,她一路尾随着他,一直来到九江边这处偏僻无人的密林中。

昨夜下的雪并不大,亦很软,落地即化。地上没有积雪,处处是一片冬日萧凉的景象。密林之中,诡异的松枝无限伸展着,遮住了此时初井的阳光。

遥遥望去,唯有一柱深黄色的光线穿过村干,透过林间缝隙和繁密的针叶,落在一袭妖娆的背影之上。身量不矮,曲线玲珑有致,墨发及腰。那女子缓缓转过身来,面容仿若严寒冬日乍然绽开一朵独特红梅,明耀了所有人眼口

清幽吸一口凉气,是她!

皇甫昭几步上前,没有赘言,只问道:“东西到手了么?”

姬玉蝶长方形若宝石般的双眸微微闪动,突然莞尔一笑道:“三皇子,你何必这么急。有些日子不见了,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问问我的么?也不问问我最近是否过得好。我侍奉了你这么多年,三皇子你也不至于这么冷情罢。

他轻轻皱眉,语中颇有打发之意,“眼看着,大计可成口事成之后,本殿下就接你回去,你还是本殿下的妃口”他顿一顿,语意放缓一分,也不再自称“本殿下”,柔声道:“我还待你像从前那样。”

像从前那样……

她的心如同重重地受了一击,沉沉密密的痛,像是冰封的湖面裂开了无数道细碎的冰纹,无止境的延展下去,斑驳支离。伸手,自衣襟中取出一叠圄纸,她轻轻放入他的手中,只以低不可闻的声音自言自语,“回到从前,你,“,“以为还可以吗?”

他没有听清,眉眼间如笼寒霜,匆匆翻了翻手中的图,冷眉这才稍稍舒缓,抬眸冷觑了她一眼,随意问道:“你方才说什么?”复又瞧了瞧她的衣着打扮,他突然皱了皱眉头,“你怎么穿这么少?小心着凉。”

她微微怔愣,片刻后神色已是恢复如初,轻轻摇一摇头,“我不冷。”双手负在身后,她轻轻地探搓着,只觉指尖仿佛在冰水中浸过一般,没有任何温度。她怎会不冷?她的人连同她的心,早就冻得麻木了。

皇甫昭将手中的目折好收起,语中难掩兴奋道:“本殿下谋划了这么久,总算要守得云开了。这一次,凤泰国必然要瓦解,而我新罗国亦能强大,占一席之地……”

“是么?未必罢!”语未毕,不远处松村后有一抹高俊的身影缓缓步出口

深刻若刀凿的五官,飞逸的创眉,浑身充满了男儿的豪气。一袭窄袖黑袍,领边、袖口滚了狐绒,他的头发结着繁复的样式,缀以狐貂作装饰,一截发梢垂荡在胸前,系着金色的缎带,正在寒风中轻轻飘荡。

只是这样冷厉的气势,也难掩他眼底一抹黑青,以及他薄唇的苍白。

清幽的心,随着他的出现,深深纠起来。上次与凤绝一别,又是好多时日,他的气色看起来更差了些,本是一双黑曜石般熠熠生辉的眸子,如今也添上了抹不去的哀伤。是因为小溪么?尽管此时他极力借着冷冽维持着冷静,掩饰着他内心底处的痛,可她依旧能看得出来,他的心底,从没有停止过悲鸣口

皇甫昭因着凤绝的突然出现,高大的身躯僵了僵,他微眯了双眼,凌厉扫向姬玉蝶,薄怒道:“你出卖我?!”

姬玉蝶缓缓后退一步,只以冷漠的眼神远远看着他,并不说话。

凤绝摇头道:“并不是她出卖我口是你,太小瞧我了,皇甫昭口”顿一顿,他深邃的眸底划过冰冷之意,“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一直被你蒙在鼓里么?你先是指使兰元淇蓄意接近我,想要取我性命,还想从我手上获得军事机密。此计不成,你又企目在夜渠之中散播瘟疫,残害我凤泰无辜百姓,幸好被我及时发现阻止。皇甫昭,你一直暗中与轩辕无邪合作,真以为我一点都不知晓么?除了瘟疫之事,我还曾在夜都之中洛云惜比武招亲的擂台之上见过你,想来你那时便在打探我凤奏国北方的政局情况,思量着如何动摇。后来你又与轩辕无邪一同利诱祁奕,让他陪着你们演了一出好戏,令靖国公因着丧女之痛对我心生不满,最终兵反口你们倒是聪明,懂得利用和放大我们凤泰国内部新旧贵族间的矛盾,造成北方局势混乱,进而拖累我们口后来,你又想借修渠一事假意投靠我凤奏国,实则想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令轩辕无邪与我们合作共灭紫竹国的谋略看起来更多几分可信口皇甫昭,我说的每一桩,可有错?”

皇甫昭冷笑几声,眸中透出几分锐色,连连击掌,只是那赞叹声冷冷的,丝毫没有温度,“不愧是左贤王,分析得真好。”顿一顿,他字字如冰珠般吐出,“上次算你们凤奏国命大,躲过一劫口不过即便这样又如何?”

晃了晃手中的圄纸,皇甫昭目光淡淡从姬玉蝶面上刮过,“本殿下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刚才本殿下看了看,这城里城外的军事部署的确是真的。更何况,姬玉蝶办事一向没让本殿下失望过。相信这次也不会例外口”转眸,他瞧了瞧她,冷道:“定是你出门时不小心,被他发觉了。看在你一直以来忠心耿耿的份上,这次就功过相抵了口本殿下也不与你计较。”

姬玉蝶轻轻一嗤,不置可否。唯有如烟眉宇间隐隐透出迷茫与仇恨。

凤绝扬眉,冷笑道“图自然是真的,否然你方才拿到手时便应戒备了。只是,你有那个命拿走么?”说罢,他自腰间缓缓抽出清绝剑。那样的动作,十分轻柔,十分缓慢,像是一名最优秀的正等待着捕捉猎物的猎人,不急不缓,优雅从容。

凌厉一刻劈下时,只见光华纷错,龙吟不绝,刻光如同腾蛟舞凤,裂空破风。

这一刻,四周的风都好像突然凝固,只有这满天飞舞的杀气盈盈腾腾口

凤绝的刻法,有着绝佳的姿势与力度。本是可以一举击退皇甫昭。不想待到剑气接近时,皇甫昭好似整个人凝立在原地,他不曾挪动半分,亦不躲闪,平静地教人反而心生疑感。

下一瞬间,他好似一整面玻璃墙般轰然倒塌,碎成一片又一片,落了满地。再下一刻,他已是砚身凤绝身后,长剑直朝凤绝身后刺去,眼看着皇甫昭如惊涛怒卷的一刻将要刺中凤绝。

“小心!”清幽惊喊出声的同时身绽春雷,纵身扑上,长剑堪堪挡住皇甫昭刺向凤绝的必杀一刻,但皇甫昭强大的内力已然透过锋刃,使得凤绝身背一麻,向前跌冲了一步。

凤绝听得身后熟悉的声音传来,不由一怔,竟是清幽,她怎会来了?伸手,他悄悄拭去唇边溢出的一缕鲜红。他不想,让她见到自己如此狼狈,更不想让她知晓,如今自己的内力已是只剩下四成不到口

皇甫昭眸露得意,道:“左贤王武功独步天下,本殿下还未曾领教过。今日一试,不过尔尔嘛。也对,江山代有才人出,长江后浪推前浪,左贤王你这天下第一,如今也该禅让了。”言罢,他又是轻身一纵,身形顿时消失在密林之中,复又现身,手执长刻横扫口

清幽被他逼退两步,凝眉寒声道:“移形换影之术,江湖中早就绝迹,我只见黑蝶使过,你怎么也会,难道是黑蝶教你不成?!”咬牙,她恍然,“圣教之事,果然是你参与其中,让黑蝶帮你制成圣药,残害天下百姓。还有托雅真神现身,那愚弄百姓的‘雪纺,布料,都是你的杰作。皇甫昭,万万人的性命,你行此阴毒之事,就不怕遭天谴报应么?就不怕日后那么多冤魂向你索命么?”

皇甫昭“哈哈”大笑起来,“索命?!谁要索命尽管前来,即便是阎王亲自出马,我也教他有去无回。谁也不能阻挡本殿下的前途大业!”顿一顿,他继续,“连天都助我,你们想不到吧,一次机缘巧合我救了奄奄一息的黑蝶。她感激我救命之恩,倒是帮了我不少!”

长剑凌空一劈,凤绝冷喝:“少废话,纳命来!”

清幽亦是挑创迎上,因着皇甫昭能使出移形换影,身形飘忽不定,攻击无处不在。她缓缓向后靠去,直至贴上凤绝挺直的背脊之上,牢牢护住他的背心。这样,无论皇甫昭从哪个角度攻来,他们都能防住。彼此身体相触的那一刻,她只觉有暖流自心底侃侃流过,能与他再次并肩,这样的感觉,是如此幸福。

霎时,皇甫昭自暗处现身,兵器再度在空中相撞。

凤绝与清幽配合极佳,两人手中的创挥舞自如口双列合一,共同刺出时,清幽感到一股强劲的内力,迅速窜入自己的经脉之中,顿时令她舒坦无比,而凤绝亦是感觉到从清幽列中传来的一股至正至醇的内力,让他整个人飘然平和,内息刹那运行顺畅。

如此强烈的感觉,这就是清绝剑双刻合一的魅力所在么?

他们脑中灵光闪过,眼神交汇中,已是明白了彼此的意思。运势递出手中两剑,刻刃相击时,“锵”声响起,凌空横扫一因。强劲的剑气连连直上,逼得皇甫昭气场不稳,再也使不出移形换影之术。

凤绝与清幽相视一笑,他们动作默契,每攻向皇甫昭一招便身形穿梭转移,令清绝刻彼此相击,此举不但卸去皇甫昭强大的内力,还使得挥向皇甫昭的剑气光芒暴增。第一次,他们将清绝剑的交融发挥到了极致口

一时间,皇甫昭感到招架不住,慢慢向后退去。他凛了神色,虽然他跟黑蝶学了不少,内力也大涨,可毕竟面前是两名高手联合,而他要的圄已然到手,何必在此与他们耗费时间。想到这,他凝神使出最后的内力,身形一闪,再次使出移形换影之术,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清幽与凤绝一时未料到他会突然逃脱,心呼不好。

然此时,苍茫日光下,寒风阵阵,迷蒙薄雾里,有一抹艳丽的身影掷出手中的短刻,那力道不偏不绮。只闻得一声闷哼,皇甫昭再也无法藏身,自半空中直直跌落坠地。

短剑不过一尺来长,刿尖正出他心口一寸,银亮一点上缓缓滴下点点殷红的血珠口他的双膝,缓缓跪地,剧痛之下,不能自持。转眸望向姬玉蝶,眸中有着不可置信,喷出一口鲜血,他艰难问道:“为,“”,什么,“”,

清幽与凤绝不想会有此变故,对视一眼,皆是愣愣瞧着。

“为什么?”姬玉蝶怔怔望着皇甫昭胸口缓缓溢出的鲜血,美艳的红唇中反复嚼着这三个字。

似是在问他,也似是在问自己口

为什么?

为什么?

她凄然一笑,面上流转过残忍与艳丽糅合的色彩,逼近一步,缓缓道:“为什么?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三皇子,你还记得我们初次相识的时候么?”

姬玉蝶静一静神,麦色的肌肤在日光下更显冷艳,一双若长方形宝石般的丹凤眸幽幽瞧着他。

见他神情痛楚,面容苍白,已是说不出话来,她冷笑,继续道:“我想,你可能早就忘了吧,我们相识已有五年四个月零三天。想那时,我只是你府中的一名喂马婢女。有一天,你与其他皇子比赛马,你自己的马因着受了腿伤,不能奔跑口你瞧见了我精心喂养的马儿,亦是瞧见了我。那一天,你用我照料的马儿赢得了第一,亦是那一晚,你在马厩旁我简陋的屋中…”要了我。”

淡淡一笑,她仿佛沉浸到了回忆的尘埃轻烟之中。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那时,她还没有遇到江书婉“,“也没有加入白莲教,她一心只想做他的侍妾,她身份低微,喂马的婢女罢了,低贱的工作,甚至连洗衣的婢女都不如,连她们都可以任意欺凌她x践踏她。其实,她也有自己美好的梦想,也如…喜欢着他的”,”,哪怕只是侍妾,她也甘之如饴。

深深吸一口,她眉际逐渐生出一缕秋风般的幽凉,“不过一晚而已,你就将我忘得彻彻底底”,”后来,我有了你的孩子。”说到这里,她似突然发狂,上前一步,紧紧揪住他的衣领,恨声道:“你知道她们是怎样对我的么?你的姬妾们,是怎样对我的么?她们嘲笑我便罢了,竟然用棍子活生生地将孩子从我的身体中打落。你知道,你知道那样骨肉分离的感觉么?不,你不会知道的口你心中只有阴谋,还能装的下别的什么?”

血色自皇甫昭英俊深刻的面上缓缓褪去,他艰难道:“那次,你就有了孩子么?我H…并不知道111只

她陡然松开了他,后退几步,冷冷望着他,“你无需知道,她们将流产出血不止的我丢弃在山中,若不是二皇子救了我,我早就没命了。可你呢,却在想起我是谁后,转手便将我送与二皇子,原来,我在你心中,不过是一个用过即可丢的妓女罢了。”

惘然失色,姬玉蝶似是沉浸入无限的苦楚之中,难以自拔,“我们的第二个孩子,也被你硬生生打掉口你以为那是你皇兄的孩子么?在你终于除去他的时候,顺便将他的孽种一并除掉?你可知,他其实根本就没有碰过我,所以,那是你的孩子H111”,她突然顿了顿,似是说不下去一般,唇齿间剧烈颤抖着,不甚竟是将下唇咬破,殷红的血汩汩流下,“如果说前两个孩子,你都可以推脱说你不知道。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你纳我为侍妾后,依然不要我的孩子。我们的第三个孩子酬总是你亲赐一碗红花罢酬呵呵,是我的身份太低贱么?我只是一名喂马的婢女,所以不配为你生孩子么?你可知?那时起我就存了杀你之心。你想不到吧,我处处顺着你,百般讨好你,甚至为你分忧,为你出谋划策,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努力去达成,你没有想到罢,其实我早就投靠了东宸国,投靠了白莲教!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今天,全都是为了今天!”

她似是全身力气都被抽干,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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