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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四爷有空间 作者:百优姐(晋江vip2012-09-06完结)-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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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是没猜错,你是在哄我吧?”殿兰悠哉地问,“既然是哄我,又张口闭口说我斤斤计较、小心眼儿。胤禛,你是不是被女人宠坏了?连原因都不知道,先是质问我,然后就是自顾自地道歉,接下来就是哄我?套路真是精彩,你对待每个女人都是如此吗?”
    殿兰没耍性子,是真的觉得这像是完整的敷衍女人的程序,她秉着科学、严谨、求真、务实的态度在探讨而已,求真相。
    胤禛可不这么想,胤禛再次证明了一点,殿兰是个小心眼儿、爱吃醋、习惯翻旧账的女人。不然为何总提到爷前世宠爱过的女人?不过,胤禛多少还是欣慰的,既然爱吃醋,证明心里还是有爷的。也罢,爷就多怜惜你一点儿吧。
    “殿兰,”胤禛用脸颊蹭着殿兰的侧脸,“爷今后只宠爱你一个女人。别计较那起子不相干的女人。殿兰,既然是爷没闹明白,你何不亲口告诉爷,爷究竟哪里惹你不快了?难道就是大声说了你两句,你就恼了,竟这样冷漠地对待爷?”
    殿兰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词——冷暴力,似乎是在淘宝的论坛里看到的,应用在此种情景不知道合适不,要不,明儿个她也在淘宝发帖讨论?跟三百年以后的人通过虚拟网络交谈,这是多么有情调的一件事儿啊。
    “殿兰,”胤禛看着怀里的女人不为所动,只好认命,“罢了,你就是让爷诚心实意地给你陪个不是,对不对?就是想把爷握在手心里才甘心是不是?也不想想,爷要不是因为看重你,如何会这般迁就你?若是爷不先弯下腰,你如何能骑到爷的背上来?别使性子了。”
    殿兰回头看着胤禛的眼睛,瞳孔里有她的身影。殿兰有些气恼,为何自己总是无端被感动?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不过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打破自己刚刚冷硬起来的心肠。这不像自己,太感性了,很容易冲动之下做出错误的判断。
    “胤禛,”殿兰跃下男人的膝盖,站起来,回身,面对着因为坐下而必须仰视自己的男人,“我必须要想一想,究竟在你身上放几分的真心才好,才不会被你伤害。你先回去吧。”
    “难道你并不是全心全意地倾慕、依赖爷?”胤禛不由皱眉,“你的身子给了我,你日日与我在房间里单独会面,这一切都是告诉旁人,我俩已经订婚,只差最后一道仪式,你的名节完全系在我一人身上。若是我不娶你,你除了出家,还有其他出路?而此时,你竟然告诉我,你并不是全心爱慕我,殿兰,你要我如何想你?轻率、放荡?”
    “不,是直率、坦荡,”殿兰回应道,“胤禛,我的身体喜欢你的碰触,我喜欢与你耳鬓厮磨,我也喜欢你抱着我说话。但是这些,不过是我身体最本能的**,这种**坦荡而真实,我并不需要为此感到羞耻。除此以外,我试图跟你做更深层的沟通,但显然你并不需要我的这一面。既然如此,我已经做了决定,只跟你做身体上的交流。可你又要动摇我的决心,这样可不好。胤禛,坦白地说,你只需要我的身体,那么,我们只能等价交换。”
    “殿兰,”胤禛摩挲着手上碧玉的扳指,“你的话真让我吃惊。任何一个女人,只要有一点点廉耻之心,就不会说出上述这番话。你的身体喜欢我,这像话吗?这能说出口吗?殿兰,究竟是我从来不曾了解你,还是你隐藏得太深?在你眼里,连感情都可以等价交换吗?”
    “我是个严谨的人,”殿兰抿着嘴说道,“我不会做一些看起来得不偿失的事情,我也不年轻,过了年少轻狂的冲动岁月。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更开心,让自己活得更恣意。既然如此,我为何要花费大量的心力,却换回你少得可怜的怜惜?胤禛,我对于你来说,并不如你想象中那么重要。或者,我该这么说,你不要自以为是地以爱重我为借口,你爱的,不过是我的身子。”




☆、20、胤禛病倒

这日的讨论无疾而终;听了殿兰如此言论的胤禛;冷着一张脸,甩着袖子离开了殿兰的房间。
    接下来的五台山之旅;仿佛是一家三口并侍卫、一个皇阿哥两个太监并侍卫、一队西方传教士,这三个小队伍的临时组团。殿兰时刻与费扬古夫妇同进同出;不多看胤禛一眼;没与他说过任何一句话。
    笑话,你敢给我甩脸子,我殿兰若是还有战舰,定要轰平了阿哥所;让所有的皇阿哥都没有地方住,以解我心头的怨气。
    胤禛也没有刻意地去找殿兰说话;虽然他的眼睛还时刻地观察她。殿兰日日睡得安稳,因为皮肤红润、胃口如常,真是奇妙,如此放肆的女人,说出了那等惊人之语的女人,竟然还能吃得下、睡得着?真是莫名其妙。
    庆书看出这对男女之间的不睦,但是两人能够保持如此距离,庆书觉得很安慰,遇到奇特景色或者传奇故事,庆书也总会与殿兰交谈一二。庆书吃惊于殿兰的敏锐洞察力和辨别力,每每都有惊人之语,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殿兰也偶尔与白晋探讨探讨天文学知识,虽然这颗行星的天文事业极端落后,但是已经有了好多猜想,是符合宇宙常识的,奈何还没有高端的科技仪器能够证明这样睿智的猜想。
    费扬古夫妇日日看着殿兰与胤禛的互动,也就是没有互动,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觉罗氏叹息着雍郡王已然破了殿兰的身子,就算女儿后悔了,恐怕也不得不嫁给他。费扬古也暗自唏嘘,自己当日如何就迷了心窍,让夫人接了采礼,不然这不曾订婚,连口头的约定也没有,女儿哪怕已不是清白之身,以她出众的相貌和丰厚的家财,想要找人入赘也不是难事。
    苏培盛这个苦啊,主子是不是太多年没碰女人的缘故,憋的身体违和了。最近与大家同行还好,一旦回到房间,关上房门就像变了个人,脸色黑沉黑沉的,往往一动不动地一坐就是一整夜,第二日却如没事人一般继续与众人游山玩水。
    李德全最是精明,早就猜测雍郡王和那拉格格怕是有了实事了,不然前几日如何那么如胶似漆,连庆书的劝解都不听。可是这几日不知道是不是那拉格格闹了点儿小脾气,把雍郡王惹恼了,两人竟有渐行渐远的趋势。
    李德全暗自琢磨,那拉格格这样,万岁爷定然是不能纳入后宫了,如今,这事儿也是瞒不了多久,说不定此刻万岁爷已然知道两人私下的作为。以万岁爷对那拉格格的宠爱,雍郡王嫡福晋的名分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不过,就是不知道那拉格格会不会抗旨了,还真别说,这那拉格格干得出抗旨之事,不信大家就走着瞧。
    就这般,三个小队临时组成的旅行团离开了山西,众人皆知皇上会取道科尔沁草原,最后到达盛京完成东巡,于是众人赶往科尔沁,此时已到了五月末、六月初。
    距离科尔沁草原的边界只剩几日的路程,雍郡王病倒了,众人大惊,立刻找到干净的客栈休息,并找来大夫诊脉,得到的结论是郁结于胸,加上中暑,得好好休养几日。
    “那拉格格,”苏培盛大晚上避过众人,来到了殿兰的房间,关上房门后立刻双膝跪地哭泣道,“您去看看我家爷吧,他不吃不喝的,连药也灌不下去,眼看是不好了。”
    殿兰急忙站起身,走近苏培盛,“这是怎么说的?晌午不是刚诊脉,只要休养几日、吃过药就行了,如何就这么重?”
    “那拉格格,”苏培盛擦了擦眼泪,哽咽了好一会儿,才能顺利地开口说话,“爷一直昏迷不醒,奴才无论如何也喂不进汤水,汤药熬了好几份,根本就送不到主子的嘴里。现在客栈的小厨房还熬着几份药呢,就盼着主子清醒些,好把药喂进去。”
    殿兰也心急了,立刻赶到了胤禛的房间,此刻是李德全在伺候着,汤药弄湿了胤禛的衣领和枕头,可以看到胤禛紧抿的双唇,确实如同苏培盛所言,丝毫汤水爷送不进去。
    殿兰看到胤禛病中依然穿戴整齐,对应着原主的记忆,就知道此人在某些方面莫名的坚持,盛夏的穿着也一丝不苟。殿兰却看不下去,几步上前,凑到了胤禛身边。李德全也十分有眼力见儿地退到一旁,把地方腾给了那拉格格,只见那拉格格剥下了雍郡王的外衫,伸手抢过自己手中的药碗,回头对着雍郡王说道:
    “胤禛,你可想好了。你病中不肯吃药,不就是想我过来伺候着,多大的毛病!你的神智应该不会浑浊不清,最多是因为体力空虚而起不了身。所谓的郁结于心,还不是说给我听的,让我内疚?告诉你,我殿兰可没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犯不着用自己的健康来威胁我!”
    李德全惊讶在心口难开,这位格格太彪悍了,哪怕有一大半说得在理,她也不该这么直白地说出来,这是哄劝病人呢,还是雪上加霜呢?
    苏培盛却心头不喜,主子是什么样的人物,自己伺候了十多年,再清楚不过。虽说看起来严肃了些,但其实嘴硬心软,对待那拉格格更是掏心掏费地好,如今就得了个装昏迷的评语,这样的福晋,往后主子爷可怎么树立威严,到时候开府了,府里是主子说了算,还是福晋说了算?
    胤禛此刻确实神智清醒,至少不是混沌无知,他知道有人给自己擦洗了身子,有人给自己换了干爽的衣服,有人给自己喂水,有人给自己喂药。但是来来往往的人,身上都没有淡淡的香气,于是胤禛知道,殿兰不曾来过,一次都不曾来过。
    最开始,胤禛还打算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但是昏昏睡睡中,浮现的都是殿兰的影像,微笑的、动情的、冷漠的、生气的、感激的,但是,没有爱慕的、敬仰的、期待的,没有,从来都没有,殿兰果然如她所说,只对爷动过情,却没来得及真正爱上爷,就生生被爷扼杀了。
    是怎么扼杀的?昏迷中的人往往能够想起一些以往以为不重要的细节,比如此刻,胤禛想起了那一日,年初跟随皇阿玛从五台山回京的途中,殿兰脸颊被毁,躲在马车上,只让太子陪伴,爷实在是妒火灼胸,不仅没能说清楚,还狠狠地遏制住殿兰的脖子。
    那时候,殿兰看着爷的眼神原来是这样的惶恐,这样的委屈,这样的愤恨。是了,从那以后,殿兰与爷的关系急转直下。
    此刻是谁在爷的耳边絮絮叨叨,让爷喝汤喝药,滚,爷才不喝。
    接下来,画面一转,胤禛看到了那一日,太子从费扬古府上离开,确切地说,是从殿兰的房间走出来,男女独处了几个时辰,太子更是换了一套衣服,爷当时有多愤怒呢。竟然不曾注意到太子当时的眼神。
    那种眼神诉说着即将失去所爱的痛苦,甚至还有一种祭献般的祈求。是了,那日的太子什么都没有得到,无论是殿兰的身体,还是她的心。若是太子得了殿兰的心,只会满怀欣喜,如何会疲惫而无奈。太子祈求的是殿兰能够幸福吗?
    “爷,”一个太监的声音在胤禛耳边响起,“您这样不吃不喝,连药汤都灌不进去,可如何是好,奴才知道爷是想那拉格格了,奴才这就去请她过来!”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胤禛就听到了殿兰的话,虽然有些急切,但依然冷冰冰的,“……郁结于心,……让我内疚?……我殿兰可没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犯不着用自己的健康来威胁我!”呵呵,这就是爷心心念念的殿兰吗?你可曾明白爷的心意?爷连关系到爷身家性命的秘密都告诉了你,你凭什么说爷只是想要你的身子,凭什么不相信爷对你满心欢喜?
    胤禛只觉得一股火冲击上额头,大力咳出了痰来,被苏培盛及时清理了。接着,胤禛睁开了眼睛,看到殿兰关怀的眼神,以他此刻虚弱的体力,只能断断续续地说:“殿兰……你既然如此不甘不愿……为何还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让我以为你对我也有情义。”
    “好了,”殿兰看到胤禛已被苏培盛垫高了身子,把药碗递到他跟前,“快喝了。然后你若不想睡,就跟我说会儿话,苏培盛,厨房里熬着粥吧?盛一碗过来。”
    胤禛哪里有力气接药碗,只对着殿兰说,“殿兰,你是故意让爷为难的?你若是想让爷死了心,何必过来这一趟,让爷再疑心你对爷有情义,让爷放不了手。”




☆、21、男人女人

“在我没放手之前;你自然不能放手。”殿兰将药碗放到苏培盛手中;示意他去喂药。
    胤禛闻言眼睛一亮,“殿兰……你的意思……可是对爷也不是毫不动心?”
    “你先喝药。”殿兰并不回答。
    胤禛果断地喝药;开玩笑,若是让殿兰误会他是拿自己的身体健康来威胁她;她会更加厌弃爷的。
    “爷;”苏培盛见到主子喝光了药,眼泪又流了下来,“您可算是清醒了。”说着,苏培盛跪倒在殿兰脚下;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这才拿着药碗下楼去了。李德全也识相地离开胤禛卧室。
    “殿兰;”胤禛眼也不眨地盯着殿兰看,“你还没有回答刚刚的问题?”
    “中暑而已,”殿兰坐在床边凳子上,她再次肯定,她不喜欢没有靠背的凳子,还是椅子坐着舒服,最舒服的就是床,罗汉床、架子床都不错,“你又不是摔坏了脑子。有什么不明白的。除非我明确地说出我不要你,不然,你若是敢背叛我,咱们就试试,我敢不敢杀了大清的皇子。”
    “殿兰”,胤禛眼里弥漫出笑意,“口是心非的殿兰。承认你对我动心,就那么难?”
    “没有足够的利益之前,”殿兰淡淡地说着,“我不会把心放到别人手中,惨遭蹂躏。”
    “我早就说过,”胤禛认真地说,“我的心早已握在你的手中。”
    “我不信,”殿兰摇头,“这也不是第一次我说出我不信这三个字。不是我对自己不诚实,而是你,一直在欺骗自己也欺骗我。我看到过别人怎样去爱一个人,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的那种好,恨不得杀掉所有欺辱爱人的敌人那种狠,你都没有。即便你对我有心,也是源自**。而你,一个皇阿哥,怎么能承认自己好色?于是美其名曰,你心悦我。这只是个骗局,你我心知肚明。”
    胤禛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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