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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富妻盈门 作者:萨琳娜(起点首页封推vip2015-03-27完结)-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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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滑竿上下来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体型微胖,手里拿着把纸扇不停的扇着,他小跑几步来到谢嘉树近前,低声道:“好叫老爷知道,鹤鸣山附近的道观不少,但叫‘玄清观’的却只此一家。”
    男子说得一口流利的官话,但若是仔细一听便会发觉。他的官话里带着些许蜀地的口音。
    “嗯,知道了!”
    饶是谢嘉树再不敢置信,也只得点头,原因无他。眼前这王姓中年男子是地地道道的益州人,是谢家在益州的商行管事,这些年来主要在益州经营,可以说,他对益州以及四周的县镇最是了解。
    哪怕是在对这茫茫的大山,王管事也能说出个道道来,跟当地的山民也不差多少。
    毫不夸张的说,王管事就是个益州通,谢嘉树特意先去益州落脚,也是为了把这人带上。
    毕竟人家是‘专业’人士。对也不对?!
    “到地方了,都下来吧!”
    谢嘉树深深吸了口气,说实话,他心里已经有些失望了,不过还是强打精神。招呼一双儿女下滑竿、整理仪容,而后带着礼物,齐齐朝山门前进。
    刚过了山门,众人顺着山石台阶往上爬,还没走多远,一个二十来岁的道姑便迎了出来。
    “几位请留步,这里是私人产业。谢绝外人入内!”
    道姑站在台阶上,高高在上的俯视谢氏父子一行人,冷淡的说道。
    谢嘉树挑眉,咦,这道姑好嚣张啊,竟不似旁的道观那般热情接待。反而一脸的冷漠、嫌弃,丝毫没有把香客当做衣食父母的感觉。
    等等,她还提到了‘私人产业’,难道这道观不是对外开放,而是某个家族的家庙或是清修之所?!
    也不对呀。这里虽不是鹤鸣山,可也属于鹤鸣山一脉,算是益州的名川大山。而按照大周律,著名山川、湖泊等都是不能买卖的。
    再加上鹤鸣山在道教的始祖地位,朝廷更不允许有人买卖了。
    可这道姑……谢嘉树很快回过神儿来,双手抱拳行礼道:“对不住,我们并不知道此事,这道观难道不许香客上香、祈福?”
    见谢嘉树有礼,道姑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她淡淡的说:“这座无名山是我家主人的私产,这道观是主人的清修之地,除了家人和相熟的友人,从不接待外客。诸位若是想求神问道,可去附近的青城山或是峨眉山!”那里有的是道观。
    说罢,她又欠身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就要回去。
    谢嘉树赶忙叫住她,“女师傅请留步,我还有一事相问。”
    道姑顿住脚步,挑眉看向谢嘉树,静静的等着他发问。
    头一次见到摆架子摆得这么大的道姑,谢嘉树有些不适应,再次吸了口气,问道:“敢问此处可有一位姓王名承字齐光的王先生?!”
    道姑眼中闪过一抹讶然,下意识的问道:“你认得王先生?”
    果然,名士王承还真在这里。
    谢嘉树不知道自己是该松口气,还是继续失望,他斟酌了下词句,道:“在下并不认得王先生,但手中却有一份写给王先生的书信,他见了书信,便都知道了!”
    说着,谢嘉树抬头看向道姑,用确定的口吻问道:“敢问女师傅王先生在这里吗?若是方便的话,可否将这封书信转交给他?”
    道姑脸上浮现出怪异的笑容,伸出一根手指,径直指向山门一侧的竹林。
    谢嘉树愕然,顺着道姑的手指看过去,有些不置信的道:“女师傅的意思是,王先生此刻在竹林里?”应该不是住在那里吧,方才他们从滑竿上下来的时候,谢嘉树曾经打量了四周一番。
    这座道姑口中的‘无名山’不是很高,占地也不大,但山上的林木却长得极旺盛。尤其是山门东侧的竹林,更是郁郁葱葱,看上去颇有几分雅趣。
    可雅归雅,那里实在不适合人居住,因为那片竹林所在的坡地很陡峭,基本上没有什么平坦的地面,也就勉强能搭个小草屋。
    王大名士=草屋?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谢嘉树又赶忙按了回去,那啥,实在太毁形象了啊。
    道姑唇角上扬,扯出见面后的第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愉快的点头:“是呀。诸位若是寻王先生,只管去竹林即可!”
    这次道姑没有再停留,利索的转身,缓步返回道观。
    “爹,自古名士性旷达,仇老先生不是也说了嘛,他的这位好友最崇尚魏晋名士的风流洒脱,而那时最风流者莫过竹林七贤,我想王先生这是想追寻先贤的足迹吧。”
    谢向晚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每个朝代都有些狂士,以挑战彼时的道德、礼教为乐事,相较于刘伶的嗜酒放浪、与猪共饮的阮咸,人家王承不就睡个草棚吗,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谢嘉树吞了吞口水,好吧,是他脑补过度,将王承想象得太过美好,如今重回现实,他一时有些接受无能罢了。
    点点头,“妙善说的极是,走,咱们去拜会王先生!”
    谢嘉树牵起女儿的小手,谢向荣则乖巧的跟在他另一侧,一大两小领着仆从若干,浩浩荡荡的去了竹林。
    竹林很茂盛,如今的天气已近深秋,但这里却并不见萧索,依然竹叶青青,林间满是花儿草儿,还有不知名的小虫在花草丛中飞来飞去。
    “唔,确实是个钟灵雅秀的好地方——”
    话还没说完,谢嘉树便看到了两间不审美观的竹屋,他的赞美之词瞬间卡壳。
    “爹,大哥,快走呀!”
    谢向晚见两个男人愣在那里,忙拉拉父亲的大手,又给兄长使了个眼色。
    谢向荣会意,整了整头上的方巾,理了理衣衫,然后缓步朝竹屋走去。
    来到竹屋正前方,谢向荣深深一礼,朗声道:“学生扬州谢向荣,久仰先生大名,特来拜会!”
    四处很安静,是以谢向荣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楚,但竹屋里的人却似没有听到一般,竟是半点儿回复都没有。
    其实在场的人都知道,竹屋里有人,因为大家都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且细细辨认一番,发觉里面应该有两个人。
    谢向荣以为自己的声音不够大,清了清嗓子,抬高声音,继续道:“齐光先生,学生扬州——”
    名字还没有报出来,竹屋里忽然飞出一个黑影,直直的朝谢向荣砸去。
    谢向荣一惊,慌忙歪了歪头,勉强躲了开去。
    饶是他反应快、身手敏捷,那物件儿也堪堪擦着他的脸颊飞了出去,而后落在他身后不远处的空地上。
    啪~
    一声脆响,一只白瓷葵瓣碗碎成了渣渣儿。
    “自清?!”
    谢嘉树吃了一惊,松开牵着谢向晚的手,快走几步来到儿子近前,伸手端起他的脸仔细的看着——祖宗保佑,千万别伤了脸、破了相啊。要知道,这年头做官,长相起着很大的作用呢。
    谢向荣的心怦怦乱跳,他回过头,看了看身后的一地碎瓷渣儿,又看了看那竹屋,一时有些呆愣。
    谢向晚虽也关心兄长,但见父亲过去了,且兄长的脸上并没有流血,便知道应该没有砸到,最多也就是蹭到了个边儿。
    兄长没什么大碍,谢向晚便有心思关注其他了,首先,吸引她注意力的便是地上的那些白瓷碎片。
    她蹲下身子,手指轻轻拨了拨那些碎瓷,果然在碗底看到了一个‘盈’字,这是上好的内丘邢窑‘盈’字款白瓷啊。而且看着颜色和质地,竟是唐时流传下来的古物呢。
    谢向晚倒吸了口凉气,旋即将目光投向那竹屋,想了想,故作赞叹的大声道:“啧啧,竟是上好的邢窑白瓷,不愧是堂堂太原王氏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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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4章 美食**

嗖~
    又一个黑影从竹屋里飞出来,目标直指蹲在地上的谢向晚。
    当然,谢向晚距离父亲、兄长并不远,所以他们三个不管是谁,只要一个不小心,都有可能被这飞来的东西砸到。
    幸而有了刚才的经验,且谢家父子三个的身体素质都不错,反应也快,几乎是那个黑影飞出来的时候,三人就迅速闪人了。
    啪~~
    那东西落在了白瓷碎片的旁边,也碎成了渣渣儿。
    谢向晚等三人呆了一会儿,见没有其它的危险后,这才又重新聚拢过来。
    谢向晚还是蹲在瓷片四周,这次不是白瓷了,而是换了件青瓷的,谢向晚伸着白胖的小手指扒拉了下那些碎瓷片。
    “嘶~不是吧,这、这竟是宋汝窑的青瓷,”
    谢向晚原以为还是件唐时的青瓷,没想到却是北宋的汝窑,要知道,汝窑开窑的时间前后不过几十年,到南宋的时候已经很少了。且大多供应皇室和贵族,极少有流入民间的。
    随后又经历了异族入侵的混战,中原多少珍宝毁于一旦,瓷器这种易碎品就更不用说了。
    可以说,汝窑传到大周,存世的应该也不会超过几千件吧。
    就是谢家这般有钱,也只花天价收购了*件而已。
    而竹屋里的那位,竟然拿如此珍贵的古董瓷器来砸人,这、这未免也太败家了吧。
    “汝窑瓷器?”
    谢嘉树吃了一惊,来到女儿身边蹲下,拿起一块枣子大小的瓷片细细的观察着。
    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点头,嘴里念念有词:“青如天、面如玉、蝉翼纹、晨星稀、芝麻支钉釉满足,还真是汝窑的瓷器呢,且看这碎瓷的大抵形状,应该是一件宋临汝窑折沿盘。啧啧,好东西呀好东西!”
    嘴里说着,心里却不由得可惜,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就随手砸了呢。
    等等,砸?
    谢嘉树终于想起了正事,他们此行是来拜师的,如今人还没见到呢,就险些被两件名贵瓷器砸到头。
    这、这是什么情况?
    饶是谢嘉树见多识广,也被竹屋里的王大名士弄得糊里糊涂——他们一家三口才刚来,应该还没有得罪他老人家吧?!
    谢向荣也有些傻眼,愣愣的看着父亲和妹妹,接下来该怎么办?直接开口说出仇恒的名号,还是继续等着?
    谢向晚站起来。跺了跺有些蹲麻的脚,而后看了眼貌似安静实在有些啪啪小声响的竹屋,好看的双眉微蹙,她似是在辨认那些响声到底是什么声音。
    谢嘉树和谢向荣也站了起来,立在竹林间。他们倒没有看竹屋,而是将目光投在了自家女儿(妹妹)身上。
    不知从何时起,在某些时候,尤其是商量大事、有重大决策的时候,谢嘉树和谢向荣都会下意识的询问谢向晚的意见。每每这个时候,他们都会忘了她的年龄和身份,而是把她当做一个可以商量大事的‘智囊’。
    当然谢向晚也没有让他们失望过。特别是最近一年间,她的表现更是让父子两个愈发信赖她。
    这次,女儿(妹妹)应该也不会让他们失望吧,定能想出个好的应对法子吧?
    父子两个满是期待的看着谢向晚,没过多久,谢向晚皱起的眉心抚平了。唇角挂起那抹浅浅的微笑。
    见她这幅神情,父子两个心中大定:得了,女儿(妹妹)想出办法来了!
    果然,在父子两个兴奋又期待的目光中,谢向晚脆生生的说:“爹。大哥,咱们走了一路,这会儿也累了吧,不妨坐下来歇息片刻,顺便也用些吃食、茶水如何?!”
    谢嘉树和谢向荣先是一怔,迎上谢向晚自信的双眸后,纷纷松了口气。
    谢嘉树道:“是呀,妙善不说,我还没觉得呢,一大早就出城赶路,都到这会儿了还没有吃饭,果然是又累又饿啊!”
    谢向荣也点头,“嗯,我也觉得饿了!”
    主人发货了,下人们自是尽心伺候着。
    管事领着下人将竹屋前的一小块儿空地收拾出来,而后铺上纹理细腻、做工精巧的茵席,厨娘则带着两个小丫鬟生火、洗菜、切菜,而那几个壮硕的家丁,则奉命去不远处的山泉眼打水……至于谢嘉树父子三个,则悠闲的在竹林里溜达。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十几个人忙忙碌碌、进进出出的,看着很是热闹,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就是厨娘切菜的时候,也是将案板挪到竹林外,将菜蔬和肉类切好后再搬回来。
    竹林里的这番动静,自是没有瞒过竹屋里的王承和道观里的主人。
    不过这两人虽不在一处,却做着同样的事情,即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个棋盘,棋盘上放着黑子、白子若干。唯一不同的是,王承持黑子,而道观的主人则拿着白子。
    棋盘上,黑子和白子绞杀在一起,竟是旗鼓相当、难分胜负的样子。
    两人都皱着眉头,食指、中指间夹着一枚棋子,可那棋子始终没能落在棋盘上,因为他们还在犹豫,还在思考。
    如此情况下,任何一点儿响动,对他们而言都是雷鸣般的噪音,偏王承苦逼,在他最需要凝神思考的时候,门外还有个什么‘扬州谢向荣’来拜会。
    拜会个羊驼驼啊拜会,老子现在只想把这盘棋赢了,管外头求见的是谁呀。慢说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没工夫搭理。
    随后的那个小女童更可气,居然还想拍他的马屁,话语间还隐隐有激将的意味儿,哼,老子才不上当呢。
    什么太原王氏不太原王氏的,没错,老子的祖籍是太原,家里也颇有些传承,可那与他有甚关系?他是王承,世人倾慕他。更多的是因为他的才学,而不是什么门第。
    ……下棋下得不顺,王承不免有些火大,吐槽起来毫无鸭梨。
    偏外头吵得厉害。王承是个绝不会委屈自己的人,当下抄起手边的东西就顺着声音砸了出去,接连丢了两件,外头的人才得了教训,终于变得安静起来。
    王承很满意,继续跟棋盘死磕。
    但,还不等他想出下一子的落脚位置,忽然一股香味儿从外面飘了进来。
    王承的鼻子下意识的抽动了下,没用多长时间,他就清楚的辨认出那香味儿的构成:唔。有清淡的米香,且这米应该是放在竹子里烹制的,米香中带着丝丝竹子的清香;有酱香的肉香,虽然看不到实物,但他猜测应该是东坡肉的味道。还有……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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