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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湘后+番外 作者:斋藤猫(晋江2012.06.13完结,嫡女、宫斗)-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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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儿正推拒着眼前的人,忽然就听闻脚步,杏眸带上笑意,她立马便松了手,顺势被推倒在地,眼中更是蓄出泪水。
  钱老爷一看得手,就要伸手过去,却被人挡下。只见一陌生男子,横亘在他面前,浑身气势冷冽,不怒而威。不知怎的,他就觉得自己气势矮了一截。
  娉婷愕然瞧着男子朝这边走来,忙不迭地也跟上,却瞧见一脸讪然的钱老爷,还有跌倒在地、泫然欲泣的颜夕姑娘。她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她讶异的并不是事情本身,而是自己的这位恩客,竟会插手这些小事。自己接待他足足三年,院里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可他从来都是漠不关心,怎么今儿个就一反常态了?
  湘儿眼中漾着雾气,勉强想要站起身来,却是不慎又要跌倒。意料之中地被人扶住,她隐藏于袖中的手暗暗攥紧。终于见到了,那个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人。身体有些发抖,只因她情绪激动。若不是假借哭泣,装出楚楚可怜的模样,怕是会被他发现吧,这个心思深沉如海的男人。
  “颜夕谢过官人。”挣扎着要从他怀中出来,却是连站都站不稳。
  看着她身形不稳的样子,男子语气如常:“住哪儿?”
  湘儿佯装呆愣,半晌才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楼。看着他弯身将自己抱起,她眼中闪过笑意,却是掩藏得极好。
  流霜本是候在屋里,却见自家主子被个陌生男子抱了进来,忙就出声质问:“你是谁,为什么抱着我家……”
  话还没说完,就被湘儿打断:“流霜,不得无礼。”看了眼男子,她声音低柔:“是这位公子救了我。”
  将她放至藤椅,男子欲要察看她的伤势,却被湘儿止住:“劳烦公子送颜夕回来,不知公子如何称呼,改日定当登门拜谢。”想了想,便又觉得不妥,尴尬笑道:“瞧我,怎就不懂规矩了呢?这出身……若是登门拜访,怕是要给公子添是非了。”
  不同于她的赧然,男子只是紧紧盯着她的脸,好似要透过那面纱瞧清她的样貌。心绪澎湃,手也就不知不觉伸了过去。眼看就要揭下面纱,却被湘儿避过。
  “颜夕还以为公子是守礼之人,不想却同钱老爷一般,只想行轻薄之事。”护住脸上的面纱,她话中带着浓浓的不悦,“流霜,送客。”侧转过头,她就要起身往里屋走去,似是不愿再看到这名男子。
  摇摇晃晃地站起,手却被人拉住。
  “坐下。”身后传来男子不容拒绝的声音,“脚伤给我看看。”
  湘儿并不听他的话,只别过脸去,好似在生气一般。
  两人僵持许久,那人终是叹了口气:“记得请大夫。”说着就松开了她的手。迈出门槛的时候,清冷的声音传来。他说,他姓沐。




☆、桃花依旧

  感业寺内,流霜提着竹篮,陪在湘儿身边。今日大人突然说要来烧香,一早就离了红楼,来到这帝寺之中。
  湘儿蒙着面纱,跪在蒲团上虔心上香,让人瞧不清神情。拜过之后,她便将香炷交给了流霜,由她代自己奉入香檀。
  看向四周,她心中恍然,这么多年,寺庙倒是没什么变化,一如既往的香火鼎盛。待在殿中,鼻尖总是充斥佛香的味道。金碧辉煌的佛像,让她眼中泛起冷意。佛祖高高在上,又何曾理会过人间疾苦?真是平白受人参拜。
  由流霜扶着站起,她浅道:“陪我出去走走。”
  寺庙后,有一方桃林。如今这时节,就算是高山之上,花也差不多要败了。
  湘儿看着眼前的桃林,不免忆起那场邂逅。多年以前,她还待字闺中,偶然来这此参拜,却在桃林中遇见了云谦。他玉冠束发,一身浅青的华缎锦衣,神态安宁,就那么静静地坐在轮椅上。阳光覆于身,莫名泛起柔和的意味。那双清入翦水的眸子,她至今还记得,只是平淡望向她,就让她忘了动作。
  抬手看向掌心,她一时怔忪,都那么多年了,可他离去时的情境,她却怎么也忘不了。云谦,她的夫君,就那么被人害死了。眼中突然泛起泪意,她抬头望了望天,硬是把泪水忍了回去。
  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两名黑衣男子,她浅浅吩咐:“这几日,就不要跟在我身边了。”
  那两名男子似是有所顾虑:“皇上吩咐过,万不能离开您的身边。”
  湘儿浅笑:“你们若是继续呆在我身边,保不准会给他们发现。”自从那晚出现在他面前,翌日,她身边就多了几名暗卫。若不是自己这两名暗卫及时发现,她怕还要过些时候才能知晓。既是他派过来的人,想必身手不差。她若不小心一些,让那些人瞧出了端倪,可就要前功尽弃了。
  浅浅一笑,她淡道:“起风了,我们回去吧。”
  流霜乖巧地应了一声,小步跟在她后头,边走边说道:“大人,您昨日对那沐公子,可真是不留情面。虽说您往日也不给客人们笑脸,却从没下过逐客令。”想了想,复又道:“不过这样也好,他们都被大人赶走了,您也就不用夜夜弹琴,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湘儿听着她的言论,不觉莞尔:“傻孩子,这别的人我不敢说,可他……一定还会来的。”
  果不其然,当晚,原是定了赵家老爷来听她弹琴,可出现在她面前的,却是沐云羲。
  戴上面纱,她微微欠身:“沐公子,有礼了。流霜,奉茶。”
  云羲接过茶盏,却是搁在桌上,眼睛始终看向她的脸。
  湘儿低道:“昨日蒙公子相救,颜夕却出言不逊,如今想来甚是羞愧,这厢给公子赔不是了。若公子不嫌弃,便让颜夕弹奏一曲,以表谢意。”说着轻移莲步,步入纱帘之中。
  不消片刻,帐内传出琴音,伴随着低婉的歌声。
  “未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歌声柔媚,低缓悠远。
  流霜候在云羲身边,不禁诧然,主子从来不在客人面前唱曲儿,怎么如今……这个沐公子究竟有什么特别的?
  琴声流泻出去,不消片刻,窗沿上竟出现了小鸟。听着那鸟鸣声,流霜只觉奇特,怎么唱着唱着就把鸟鹊给引来了?
  云羲面色紧绷,手早已握紧成拳,这歌声他怎会听不出来?普天之下,歌声能引鸟鹊的,便只有已故的淑仪太后。眼前这人,不仅眼睛像,声音像,就连歌声都那般……莫非真是她?
  湘儿估算着时间,信守挑弄琴弦。蓦地,纱帘被掀开。她佯装惊异,急着站起身来。
  “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她连着往后退几步,不想那人却步步紧逼,将她逼得无路可退,后背直抵屏风。
  将她禁锢于两臂之间,他下巴凑近她额际,声音低沉:“湘儿?”
  湘儿被逼得无路可走,眼睛慌乱无措,就快吓得哭出来了:“公子,颜夕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还请公子自重。”
  无视她的慌乱,云羲抬手扯下她的面纱。顷刻间,一张清丽绝伦的脸出现在他面前。水灵杏眸,琼鼻朱唇,她模样与那人有七分相似。是的,纵然何其相像,却也差了三分。该死,不是她吗?
  湘儿见他握拳砸向屏风,惊得哭了出来,攥着衣襟不敢看他。楚楚可怜的模样,纵然有千般怒火,也要化成绕指柔了。
  云羲似乎不相信,抬手触上她的脸,好似要验明她有没有易容。指尖触感分明,根本就不像戴了面具。难道一切都是他的错觉?她和她,根本就是两个人?可这眼睛,这声音……天底下怎会有如此相似之人?
  湘儿眼底笑意稍纵即逝,她怎会以原来的面目见他?太相似,难免招人怀疑。同样,她若易容成一个不相干的人,那他的目光也不会看向自己。七分像,足矣。除去别的不说,她倒是很想看看,当他看到这么像的一张脸时,会是什么反应?如今,一切都如她所想。
  易容的药膏,是一心亲自帮他调配的。乍看之下,完全瞧不出端倪。能洗去它的,这世上只有一样东西,雨水。这些,他自然不会知道。
  云羲看向她的目光变得极其复杂,半晌方才收了手,挥袖坐于一边。
  双方静默许久,屋里气氛有些僵持。眼看夜已深沉,马贵自外而入,附在他耳边悄声说道:“皇上,时候不早了,您看……”
  云羲微抬了抬手,马贵即刻会意,忙又垂首候于一边。
  又是好一阵沉默,他忽而开口,只说了一句:“今晚,我买下你。”




☆、人事全非

  湘儿愣神片刻,继而模样羞窘:“公子,颜夕不留人过夜的。”
  话一出口,双方就沉默起来。听着她推脱的话语,沐云羲只是闭口不言,半晌即起身离去,期间不再多说什么。马贵见自家主子离开,忙也尾随其后。
  流霜本是担忧万分,这客人古古怪怪的,先是揭了主子的面纱不说,现在竟又要主子陪宿。如此下去,主子岂不清白难保?她刚想站出来维护,不想那人却突然离去,倒也让她放下心中大石。
  湘儿看着他离去,方才恢复冷然的眼神。沐云羲,看着这张脸,想必你心里很不是滋味吧?偏巧我就是不让你好过,我要让你每次看到这张脸的时候,都想起曾经做过的对不起我的事情。倘若不瞧见你脸上痛苦的神情,我恨意难平。
  翌日,楼里的妈妈找到她,先是寒暄了一会儿,复又道明来意,说有一恩客出了天价,要将她买去。妈妈说她也犹豫过,但听说那恩客来头不小,跟宫里的贵人有牵扯,加之给的银两颇为丰厚,她遂也就半推半就地允了。
  湘儿心中了然,跟宫里有牵扯,又能不惜代价将她买去的,不是那人,又会是谁?如此也甚好,她的目的本就是击垮他,不入宫又怎么达到目的呢?
  南楚皇宫,这个她再也熟悉不过的地方,没想到她此生还能活着回来。华丽的宫殿,还如几年前那般宏伟瑰丽,只是细节之处做了许多改动。饶是如此,她也能清楚地辨清各个方位。那些亭台楼阁,就好像印在了她脑子里,让她想忘也忘不得。
  遂初阁,一处小巧精致的楼阁。
  湘儿自入宫以后,就被安排在了这里。她记得宫中布局,这里虽偏僻,却清幽雅静,离养心殿不远。再看屋中用度,一应俱全,想来也是花了心思的。
  湘儿早在入宫前,就遣退了身边的暗卫,只让流霜一人陪伴。宫中不比外头,但凡行差踏错,就会满盘皆输。她必得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凤仪殿
  “听说皇上最近带回个歌姬,什么来头?”女子一身凤袍,狐眼妖娆。此时她正品着香茗,悠然问话。
  身边宫女忙恭谨回道:“回娘娘,听说是从青楼带回来的。”
  花莲皱眉:“青楼?”沉吟良久,继而叹了口气,“这皇上也真是,这些年不断从民间带回女子也就算了,如今竟是连青楼的都带回来了。长此以往,孤甚是担忧啊。”想着,便又问道:“都安排在哪儿了?宣过来让孤瞧瞧。可别是什么狐媚的东西,孤最容不得。”
  宫女面色犯难:“回娘娘,皇上将她安排在了遂初阁,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皇上吩咐过,没有他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接近。”宫女模样越发小心谨慎,生怕触怒眼前之人。
  “什么?”花莲重重地搁下茶盏,眼中怒意不言而喻。
  宫女忙跪了下来:“娘娘息怒,恕奴婢斗胆说一句,皇上或许只是一时新鲜,待过了些时日,必会同以前一样,将她搁置不理。娘娘千金之躯,尊贵无比,又何必同那些个风尘女子计较呢?”一番言辞,切情切理。
  宫里谁人不知,皇上虽妃嫔众多,这两年也陆续从宫外带回女子,可没有哪个是能长沐恩宠的。如今不过是个风尘女子,又怎能胜过宫里的这些名门闺秀呢?
  花莲忖度一番,这才缓了脸色,微点头道:“说的也是,咱们这皇上最是不近女色,她要是能博得皇上垂青,孤倒是不信了。”
  说着,便又悠闲品茗起来。
  勤政殿,云羲正批阅奏折。朱笔在纸上游走,心中却不宁静。数日以来,他将她安排在遂初阁,却从不曾前去看望,只吩咐了人好生伺候。不是他不想去,那么相似的一张脸,单单看着,他便好像再次见到了那个人。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一度让他信以为真,以为她真的就是湘儿。可是他又不能去,同样是因为那张脸。她们相像,却不是一模一样。每每意识到此,他的梦就会破碎,清楚地明白,她叫颜夕,不过是长得像她罢了。如此,心就会痛。谁能知道他对那个人的思念?这思念埋藏在心里,让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唯有看到雪儿的时候,这痛心的感觉才会消减。雪儿,他和她的孩子,有着一双漂亮的杏眼。
  越想思绪越乱,他终是搁了笔。揉了揉眉心,出声将马贵唤来,他沉声吩咐:“今晚,宣她去养心殿。”
  马贵了然:“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养心殿,湘儿被人带到这里,殿中却是空无一人,想必还在忙碌政事吧。随意在殿中走动,各色物件倒是变了不少。也是,毕竟那么多年了,习惯又怎会不变呢?
  一架黑漆檀木的多宝阁,她记得,那原是宸兮殿的摆件,没想到现今挪这养心殿来了。多宝阁上摆满了各种名贵物件,西诏的夜光杯,北漠的羊脂细颈玉瓶,东齐的百花水晶雕饰……视线游移于各色物什,最终停在了某处。那是个通体莹透的水玉匣,匣子造型简单,只在顶端四角刻了祥云纹饰,扣环则是一颗小小的夜明珠。玉身通透,甚至能瞧得见里头的软绸,红色的,铺于底部。也因此,她瞧见了里头的柳叶。打开盒子,她看着里面的东西,竟是好半晌说不出话来。片片柳叶,字迹清晰。她又怎会不认得?只因那些字句均出自她手。许是心绪不宁,她手中一个不稳,便打翻了匣子。
  恰巧马贵自外而入,一进门就瞧见那幕,当下就瞪大了眼睛。
  “哎呀,我说颜夕姑娘,你什么不好摔,怎就摔坏了它呀!”马贵一脸着急,瞧着地上的碎片不知如何是好,“这匣子,这匣子可是皇上的宝贝啊!要是被他瞧见了,咱俩一准被怪罪!”都怪他不好,把人带来后,便忘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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