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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湘后+番外 作者:斋藤猫(晋江2012.06.13完结,嫡女、宫斗)-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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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思寰来了兴趣,笑道:“朕前几日听说,这宗文家的老五,唱曲儿算是唱绝了,还能引鸟鹊来。”转首又问姚琴:“皇后可曾听说?”
  姚琴笑答:“臣妾也有所耳闻,若果真如此,那也妙绝了。”复问清雅:“你既认识那孩子,必是听过她唱的曲儿了?”
  清雅摇了摇头,回道:“臣只有幸听其琴音,实不一般。”
  沐思寰拉了姚琴的手,轻拍了两下,笑道:“皇后,这宗文可真会教养孩子,把咱们家的老四都给比下去了。”
  姚琴跟着笑道:“皇上说的是哪儿的话,云嫣模样长得好,又能骑会射的,怎会比不过呢?”
  沐思寰摇了摇头,叹道:“都成野丫头了,想当年柳嫔她温婉贤淑,这孩子就连一星半点都没学着她啊。”
  听到“柳嫔”这个字眼,姚琴的脸色略微变了变,复又笑道:“依臣妾看呐,云嫣那是巾帼不让须眉。都温婉了,不也没趣?”
  这一番下来,把沐思寰说得是眉开眼笑,拉着她的手便道:“还是皇后知朕的心意啊。”转而又说:“宗文家的五丫头,朕倒是想见见。咱们家羲儿都快二十一了吧?得给他物色物色了。如果是宗文家的孩子,那朕也比较放心,改明儿先给瞧瞧。”
  姚琴一听,眼神微变,回道:“既然陛下要见,臣妾安排安排便是。”顿了顿,又道:“说起婚事,筱儿她没了也快两年了,谦儿他一直拖着不愿再娶。陛下您说,是不是也给挑选个?”
  沐思寰略一思忖,点头道:“对啊,是之那孩子死了也有两年了。朕记得,是叫于筱吧?”
  姚琴回道:“是的,于将军的二女——于筱,四年前嫁过来的。臣妾本以为这是门好亲事,谁知那孩子底子弱,没两年就去了。也难为谦儿了,都这么久了也不再娶,臣妾看着心里就……”说着说着便哽咽起来,拿绢帕拭了拭眼角。
  沐思寰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好好的哭什么?这个既然走了,那再娶一个便是,犯不着总惦念着。让朕想想,谦儿他今年也该二十五了吧?是该再娶个了。你好好劝劝他,别老闭着性子,赶紧把身体给调养好了。朕的子嗣不多,就指望着他们这一辈给皇宫添些人呢,宫里都冷清了好久了。朕看,这事就交由皇后办吧。”说着便打了个呵欠。
  姚琴见他乏了,便摆了摆手让清雅退下去。待人走后,方问道:“陛下可是倦了?不如让臣妾服侍您就寝吧?”说着就上得前去,准备替他脱掉绸质外衫。
  沐思寰任她伺候着,兀地问道:“阿姚,你跟朕几年了?
  姚琴回道:“陛下,二十六年了,臣妾十五岁进的宫。”
  沐思寰定定地看着她,目光却又好似飘得很远,半晌方道:“今晚你就留下来吧。”
  ……
  湘儿跪在地上,听着眼前这人尖着嗓子宣着皇后的懿旨。花里胡哨的场面话一堆,但主题就一个:皇后想见她一面,让她即刻进宫。真是奇了怪了,她什么时候和皇后搭上边了,做什么要让她进宫?突突然然的,唱的是哪出?
  宣旨的是皇后跟前的红人——内廷副总管曹全。他读罢懿旨,却久久不见人来谢恩接旨,遂咳了几声以示意。
  蕙兰瞅见湘儿若有所思的样子,连忙在旁提醒道:“湘儿,快接旨啊。”
  湘儿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叩首谢恩接旨,一行人这才得以从地上站起来。
  曹全接道:“卫小姐,咱们走吧,误了功夫可不好。”
  湘儿侧首对蕙兰低道:“娘,现在都过了晌午了,要是回来晚了怎么办?”
  蕙兰睨她一眼:“皇后娘娘叫你去,自然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只管多听少说便是。这宫里可不比府里,凡事机灵着点。”说着又从红玉那儿拿过银票,递到曹全手中,笑道:“曹公公,孩子小不懂事,您给多看顾着点,别让她闯祸了。”
  曹全默不作声地接过银票,塞入袖中,笑应道:“夫人放心,咱家自会照应着的。”
  凤仪殿,历代皇后的居所。所谓龙祥凤瑞,一国之母,必得有万分的修养,立其仪德,行风雅之表率。遂自孝武帝开始,凤仪殿便成了皇后的寝宫。一座凤仪殿,不知埋葬了多少女人的青春,又湮灭了多少女人的爱恨。说不清的,太久远了。这屹立了百余年的凤仪殿,又有谁能真正说得清、道得明它的故事呢?
  湘儿进得宫内,便一路跟着曹全往凤仪殿走去。这是她第二次进宫,上次是专行宫宴的文华殿,这次是皇后寝食所居的凤仪殿。一路走过,也未及细看。怕就是看了,也认不得的。宫里殿宇太多,人员繁杂,就是皇帝,也摸不清里头的边边角角。她这个与皇宫不会有太多瓜葛的人,又何必去费神呢?




☆、皇上,皇后

  凤仪殿,正厅,一个穿着华美宫装的女人坐于正位,姿态优雅地品着香茗。旁边,几个宫女安静地替其揉着肩捶着腿。看这情景,湘儿便已知晓那人的身份,遂也不敢多加打量,只微低头跟曹全走着。
  待进得厅内,便听曹全尖着嗓子道:“娘娘,人带到了。”随即稍偏了头,对湘儿低道:“快给娘娘请安。”
  湘儿反应过来,遂按照规矩,行了宫礼,大体同女式平额礼。行礼时,还不忘念道:“臣女卫湘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姚琴搁了茶盏,挥退一干侍女,笑道:“想必你就是宗文家的老五了?”
  湘儿点头应道:“回娘娘的话,正是。”
  姚琴招了招手,对她笑道:“你过来,让孤好好瞧瞧。”
  湘儿不敢逾矩,踌躇了片刻,却听曹全在旁低催道:“娘娘让你过去呢,别愣着。”她这才压着步子慢慢往前挪。
  待走得近了,方看清皇后的相貌。翦水含波,俏鼻薄唇,面色保养得甚好,粗粗看去,都瞅不到细纹。
  姚琴拉过湘儿,并亲手取了她的面纱,细细作了一番打量。不错,真是个绝色的美人胚子!这般水灵媚人的杏眼,勾魂得很,一定能讨得谦儿的喜欢。再看这眼神,不似寻常小姐那般,或娇弱或傲慢的,甚合她心意。遂拍了拍她的手,笑道:“这里没外人,勿需跟孤客套。说起来,你爹他也算是孤的旧识了,都是儿时的玩伴。孤也念着昔日的光景,只管拿你当侄女看。”
  湘儿心下愕然万分,爹和皇后还有这层关系?怎么没听人提起过?
  姚琴拉了她在主位旁坐下,继续道:“孤年纪也大了,这宫里又冷清得很,现下瞧着你很是喜欢。不如,隔三差五的,就进宫来陪陪孤吧,正好给孤解解闷。”
  湘儿心里嗤道,冷清?你这位高权重的主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在这宫里不要活得太如鱼得水?这会儿做什么又要把她搭进来?心中虽是这么想的,但面上依旧温婉笑道:“娘娘厚爱了,湘儿惶恐。”
  姚琴方欲说什么,外头忽有人传报:“皇上驾到!”便赶紧起了身,朝门口走去。
  湘儿见她起了身,自己也不好再坐着,遂跟着一起往门口走去,准备恭迎这位皇帝。
  沐思寰进得厅内,笑道:“皇后,那丫头来了吗?”
  姚琴笑着搀上他的手臂,应道:“刚来。这不,臣妾才跟她说了几句,陛下就到了。”说着又拉过跟在她身后的湘儿,笑道:“就是这孩子。”
  湘儿见皇帝瞅着自己,忙欲跪下行稽首大礼,却被人虚扶了一把,道:“行了,既是宗文家的孩子,就别跟朕来这套了,屋里说话。”说着就携同姚琴往主位走去。
  湘儿急忙跟上,却是不敢坐的,只恭敬地立于一旁。
  打沐思寰进得这凤仪殿,就有意无意地观察起了湘儿。面容体态均属上等,气韵也甚佳,站姿端稳大度,就不知谈吐如何?思及此,方问道:“丫头,今年十五了?”
  湘儿低眉回道:“是的,皇上。”
  沐思寰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平日在府里都做些什么?”
  湘儿心中纳闷至极,这对夫妻到底要做什么?平白无故地把人找来,又说些杂七杂八的事,吃饱了没事消遣她吗?想是这么想,却仍恭顺答道:“回皇上,也就读读书,弹弹琴,做些女红什么的,无甚特别。”
  沐思寰笑道:“朕可听说,你唱得绝好的曲儿,能把那鸟鹊引来。不如今儿个就唱给朕和皇后听听,也好让我们两个老家伙开开眼界。”
  湘儿连忙将头降低了三分,只道:“臣女惶恐。皇上要听曲,本是臣女的福分,但时已岁末,天寒地冻。臣女若是唱了,必会引来鸟鹊池鱼。还望皇上顾念及此,准许臣女以舞代曲。”
  沐思寰挑了挑眉,饶有兴味地问道:“若能引来这些,当是妙事,为何要朕顾虑?”
  湘儿解释道:“鸟兽本就有冬眠的习性,若是无视这些而把它们惊醒了,臣女以为,是不对的。有语云曰:‘不违农时,谷不可胜食也;数罟不入洿池,鱼鳖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也。谷与鱼鳖不可胜食,材木不可胜用,是使民养生丧死无憾也。养生丧死无憾,王道之始也’。虽说鸟兽轻微,与民生大计无甚相关,但尊重万物的作息,不也是贤明的体现吗?”
  姚琴听到这里,蓦地看向湘儿,眼神略显凌厉,又带了些审视的意味。
  沐思寰听着这闻所未闻、却颇有道理的言论,兴味更甚。如此独到又带有政治见解的话,居然会出自这么个小丫头的口中。若朝臣听了,怕是会震惊的吧。再看向湘儿时,眼神已多添了几分笑意,问道:“是叫卫湘吧?”
  湘儿点头称是。
  沐思寰对一旁的姚琴笑道:“这湘丫头倒是个明事理的,皇后你说呢?”
  姚琴笑道:“陛下说的是,臣妾也以为是个懂事的孩子。”
  沐思寰复又对湘儿说道:“既然要以舞代曲,那就说说看,都擅长哪种,朕差人给你去掌乐院拿衣服。”
  湘儿低眉笑道:“起舞弄乐本就在乎随性,囿于章法的舞,臣女倒是不会跳的。”
  沐思寰一听,又来了兴趣,问道:“那你都需要些什么物什?”
  湘儿瞅了眼一旁的宫女,粉色碎花小纱裙,双层的裙套,裙摆成褶式,心下便有了想法,回道:“皇上就给臣女一套宫女的装束吧,另,还需有个人替臣女奏乐。”
  姚琴听罢,不等沐思寰开口,便唤了一旁的曹全,吩咐道:“听见了没?去给她拿套新的过来。再支个人去掌乐院把清雅叫来,让他把琴也带上。”
  曹全弯身应道:“是,娘娘。”
  待清雅来到凤仪殿的时候,湘儿也正好梳罢妆容。双鬟髻,粉纱裙,这宫女的妆扮到了她身上,却是娇俏灵动万分。湘儿对清雅有礼地颔了颔首,说道:“徐公子只管挑首轻快的曲子便是,我自会跟上。”
  清雅点了点头,于琴几前坐下,置妥了琴。但还未等其弹奏,门外又响起了通报声:“淑妃娘娘,德妃娘娘驾到。”




☆、十里春风,一树桃花

  沐思寰看向门口,笑道:“皇后,你这里还真是热闹。”
  姚琴不着痕迹地冷了冷眼神,复才笑道:“依臣妾看,敢情都是来瞧陛下的。陛下难道忘了?最近你国事繁忙,晚上多是寝于养心殿,都许久未来后宫了。妹妹们怕是心中惦念着陛下,又不敢去养心殿扰了你,这才一听说你在这儿,便一股脑儿都来了。”
  听罢,沐思寰笑道:“依皇后所说,倒是朕的不是了?”
  姚琴笑睨他一眼,回道:“当着孩子们的面,臣妾不跟你说这些。”
  话音刚落,就进得两人。其中一个看着四十左右,另一个估摸要小上许多,均是打扮得体,妆容精致,端着一副温婉的模样。
  待其二人行罢礼,姚琴方象征性地问道:“妹妹们怎么来了?”
  李淑妃笑道:“姐姐,闲来无事,便同德妃姐姐一起,来你这儿坐坐。”
  沈德妃应道:“是啊,没成想陛下也在,真是巧了。”
  沐思寰笑了笑,道:“既然来了,就一同坐吧。”转而又对湘儿道:“湘丫头,你只管跳你的。”
  湘儿点了点头,向清雅递了个眼神。清雅会意,抬手拨起了琴弦。
  听罢开头的几个调子,湘儿便心领神会,开场就是一个后翻。褶式裙摆划开一道满圆弧,如一柄粉色的仕女团扇。清雅指腹速移,压过数根琴弦,旋律渐促。湘儿以接连的几个回转相应和,双层套裙因着急速的回转而飞扬起来,如一朵盛开的桃花。裙褶在起伏中仿似片片花瓣,随时都有可能飘落下来。接着,清雅改拨为挑,音调便跳脱起来。湘儿又腾空而跃,这时裙摆则化成了一把文人折扇。那姿态,看着真是轻盈万分。
  众人早已看得痴了。清雅既为掌乐院之首,其音律造诣自是不用说的。通晓十多种的乐器,尤其弹得一手好琴。也因此,年纪轻轻便当上了院官,总领整个掌乐院。这样的人物,弹的曲子能不让人沉醉吗?
  再看湘儿,那舞技可都是馨兰监督着调教出来的。馨兰和娘均是出自东齐的豪贵大家,而东齐素有花都之称,其花舞更可谓一绝。自她嫁到归月之后,又接触了归月飘逸唯美的舞技,遂将两地之长融合到了一块儿,成就一种独特的舞步技巧。但也因为花样繁复,所以对自身的体力和身体的协调感皆要求很高,一般女子很难将动作做得标准。湘儿一直把它当作武功招式学着,或许她的脑子不是天才,但涉及到身体的动作,她是从来不会差的。前世是,这一世自然也是。
  湘儿将技巧都学了,却又不像那按曲牌填词的文人,只会固守一定的格式章法。她的舞都是随性的,听着什么样的乐律,便能做出什么样的回应。有时兴致来了,无曲也跳。但是在归月,只要她凭兴起舞了,月就会即兴奏曲应和。可以说,在音律方面,他们两个是彼此的灵感源泉。
  总之,湘儿的舞是无人学得会的。或许该说,是不可能学得会的。这种舞,注定只有她一人跳得。
  最后,随着一个柔缓悠长的颤音,湘儿跪坐于地,双层裙摆全数铺开,窄袖半掩其面,杏眼含笑微挑。就那么看去,真堪比一朵娇柔的桃花。整个厅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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