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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湘后+番外 作者:斋藤猫(晋江2012.06.13完结,嫡女、宫斗)-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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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儿醒来的时候,是两天后了。一睁开眼,便是熟悉的床幔。看来,自己已经平安无事。不知为什么,现在看到华清殿,竟会有种安心的感觉。想要坐起身,左肩却传来一阵剧痛,迫使她重新躺回床上。这才想起,自己的左肩可是受了伤的。
  正想尝试着坐起,却听到丹儿的声音:“太子妃,你醒了?”
  丹儿放下手中脸盆,过来扶她坐起:“奴婢正准备给你擦脸呢。”
  由她扶着坐起,湘儿靠在软枕上,问道:“我都睡了几天了?”
  丹儿替她掖了掖被子,回道:“两天了,可把奴婢急坏了。”顿了顿,复又道:“其实最急的也不是奴婢,太子妃你是不知道,你昏迷的这两天,太子殿下可是衣不解带地照看着。皇后娘娘怕他身体吃不消,连着劝了好几回,可他就是不听,寸步不离地守着你。奴婢瞧太子殿下看你的眼神,那真是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噗!”还没等她说完,湘儿已经笑了出来,“瞧你说的,男人的眼神,还能用‘掐出水来’这种说法?小心他听见了,生气责罚你。”
  丹儿并无惧色:“可奴婢说得是实话啊,就连替太子妃更换衣物这种事,都是他亲自来的。”
  闻言,湘儿敛了笑意,诧然看向她:“你说什么?我的衣服……都是他换的?” 
  丹儿点头道:“是的,都是太子亲手换的。”
  怎么……怎么能这样?瞬间,湘儿觉得羞愧无比。虽然他们是夫妻没错,但……但这种感觉就像在趁人不备!
  丹儿看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忙问道:“太子妃,你怎么了?”
  湘儿摇头道:“没事。”似是想转移注意力,她问道:“这两日,宫里都发生了什么事?”
  丹儿苦苦思索了一下:“说起来,倒还真发生了不少事。”她扳着手指道:“首先,淑妃娘娘去世了。具体的奴婢也不太清楚,只听人说,似乎是畏罪自裁于承欢殿的,整个承欢殿都被大火烧了。另外,德妃娘娘本来被打入了冷宫,后来又被放了出来,现在已降为沈才人了。对,还有件事,云霓公主要去北漠和亲了。”
  瞬间接收到这么多的信息,湘儿挑重点问道:“承欢殿大火,可有发现其他什么?”
  丹儿疑道:“还能发现什么?整个殿的宫女、太监都被赶出来了,太子妃你也成功脱逃,现场只发现一具尸体。虽然已被烧得焦透,但经御医证实,那就是淑妃娘娘。”
  湘儿长长地呼了口气,看来他没事,这样她就放心了。看向丹儿,她复又问道:“云霓公主和亲的事,又是怎么回事?”堂堂一个宗室公主,竟要去那荒野之地和亲。
  丹儿回道:“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听说是北漠派人来求亲的……”
  话说到一半,云谦便急急走了进来,待见到苏醒的湘儿,即惊喜道:“湘儿,你醒了?”快步走到床边,他审视起她的情况,不住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一旁,丹儿识趣地退了下去。
  待人走了,湘儿不好意思道:“我没事……”
  话还没说完,人就被他抱住。云谦用力地抱着她,仿佛是要把她揉到骨子里去,让她左肩一阵疼痛。未等她开口,他便吻住了她。不同之前的感觉,这个吻带着侵略的意味,十足的力度,好似要耗尽所有的氧气。他的动作有些粗暴,啃咬着她的唇瓣,唇齿间不再是温柔的厮磨,而是更为霸道的纠缠。湘儿渐渐软化下来,重心也都倚在了他身上。
  一吻结束,漫长得让人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云谦头靠在她右肩,气息不稳道:“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
  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恐慌感,她眸中涌现疼惜。抬起右手,她抚上他的背,轻柔道:“不离开,我不会离开的。”




☆、云霓和亲

  撷芳殿
  “皇上,为何要让云霓去和亲?”殿内,贤妃问沐思寰。
  沐思寰叹道:“如今局势紧张,连年的征战,耗费了南楚极大的人力和财力。长久下去,难保不会动摇民本。现在北漠愿与我南楚签订盟约,并接受一切条件。这对南楚百姓,对国家社稷都是件好事。他们唯一的要求,便是嫁一位宗室的公主过去。如此,朕岂能拒绝?”
  贤妃哽咽道:“可……可为什么是我的孩子?为什么?云霓她才十六岁啊……”声音中有着控诉的味道。
  沐思寰看着她,语带愧疚道:“如今年龄合适,而又是宗室身份的,就只有她了……”
  贤妃哭着打断他:“为什么不是四公主?她今年也十七了啊……”
  贤妃向来温婉,如此情绪失控,也算少见。心中愧疚更添几分,沐思寰执起她的手,叹道:“朕……也有私心啊!当年柳嫔早逝,朕未及见她最后一面。如今看着那孩子,也算是留了个念想……”
  “所以你就要牺牲我的孩子,对吗?”贤妃泪眼看他,“公平吗?她有三个孩子,而我只有一个。皇上,你这样……对我公平吗?”
  似乎被戳中了痛处,沐思寰沉默良久,低道:“已经不是三个了,楠儿他……”丧子之痛,他到底要经历几回?
  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贤妃一时没了言语,只低低啜泣着:“臣妾听说……北漠都是些不知礼教的狄人,云霓去了那儿,该怎么办呢?那么个苦寒之地,她是要受多少苦啊……”渐渐地,泣不成声。
  上前揽她入怀,沐思寰低道:“放心吧,如今北漠败仗,自然畏我南楚之威。云霓去了那儿,绝不会受人欺负。至于林家,朕也会给予一番抚恤……”
  门外,云霓倚在门扉上,听着里面二人的对话。仰起头,她的眼角滑过一行泪,衣袖里,五指默默地攥紧……
  华清殿
  今日,云谦有事外出,湘儿却反倒松了一口气。连着几天,都被他寸步不离地守着,弄得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实在有些憋屈。
  可似乎老天就是见不得她闲,云谦才走没多久,皇后便来了。真是走了个缠人的,来了个厉害的。
  拖着受伤的手臂,湘儿屈膝行礼道:“臣媳见过母后。”
  姚琴笑眼看她:“起来吧,有伤在身,就不用行这些虚礼了。”优雅地抬起手,她由曹全扶着坐下,复又挥退了众人。
  屋内,单独余下她们二人。
  湘儿敛眉不语,看来皇后今日前来,可不光是找她叙旧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啜了口茶,姚琴便开口了:“前几日,承欢殿大火,让你受惊了。”
  湘儿低道:“臣媳惶恐,劳母后忧心了。”
  姚琴看她一眼,似笑非笑道:“皇上封了消息,这外界只知承欢殿失火,淑妃不幸丧生。另十三皇子夭折,许才人因思子心切,疯了。所幸祈福之时,在场众人多为皇室宗亲,免了那些个闲言碎语的。现在,这出太和殿的闹剧,也总算是收场了。”
  湘儿心中骇然,闹剧?死了两人,疯了一人,贬谪一人,如此,竟被称为是闹剧?难道在皇后眼里,这些人无论怎样都无所谓吗?虽然自己也不是什么至仁至善者,但也不会如此视人命为草芥。看来,自古无情帝王家,确也在理。丑事不外扬,这便是皇家的做法。
  姚琴抚了抚指甲,浅道:“孤也提醒你一句,这宫里最忌讳的,便是乱嚼舌根。你是个聪明人,自己但凡注意着些,可别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以为她指的是皇上压下的那些事实,湘儿忙应道:“臣媳明白,母后且放宽心。”
  凤眼微挑,姚琴意有所指:“该看到的,你不能说出去,而那些不该看到的,你更不能说出去。淑妃就是引火自焚,其它的,你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明白孤的意思吗?”
  湘儿心中诧然,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不该看的?为什么她要她认定,淑妃是死于引火自焚?她明明就看到是群黑衣人杀了她的啊!蓦地,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她猛地看向皇后,莫非……
  似乎是在回应她的疑问,姚琴语调莫名道:“孤知你现在所思所想?孤也只交代你一句,在孤眼皮底下,胡思乱想是不可以的。”
  湘儿忙低下头:“臣媳不敢,一切谨遵母后教诲。”
  闻言,姚琴复才带上几分笑意:“你也不要有什么负担。”拉过她的手,她意味深长道:“你既嫁了谦儿,那孤自然就拿你当女儿看。放眼整个卫家,孤也定然不会有所亏待。”
  …………
  五日后,是云霓出发前往北漠的日子。这次和亲,时间有些仓促,礼部昼夜筹备,总算是给办稳妥了。负责护送和亲队伍的,是定远将军于是之的长子——于筝副将军。等到了边关,则会有北漠的迎亲队伍前来迎接。
  出发之前,在太和殿举行了祈福仪式。殿内梁柱已经修复,完全看不出曾经有过的损伤。就好像这绮丽的后。宫一般,少了一个淑妃,少了一个许才人,能有什么不同?空缺的位子,迟早会有新人顶替,就好像这损坏的梁柱,早晚也会修葺一新。
  距离仪式开始还有好些时间,湘儿到得早了些。皇上仍在处理政务,应是会晚些到场。贤妃和其他人正忙着准备,无暇抽身。云谦去了凤仪殿,估计是要和姚琴一起来了。良妃最近似乎病得厉害,终日卧病于榻,也不知能否前来。五皇子云驰云游在外,得知母妃病重后,正连夜赶回未城。七皇子云歌因母妃被贬,故终日陪伴身侧。能不能来,倒也着实不好说。
  云霓一身嫁衣,妆扮细致,正静静地候在殿内。说实话,私底下湘儿和云霓的感情还是不错的。云霓个性乐观开朗,积极活泼,言谈之间不会让人觉得沉闷。自己虽然是她的嫂子,但年龄相当,没什么代沟,也就说得上话一些。想着,湘儿便觉得自己应该慰问两句,不管是出于礼节,还是出于友好情谊,道别总是需要的。
  走上前,她出声唤道:“云霓。”
  被她的呼声唤回注意力,云霓茫然片刻,随即笑道:“皇嫂倒是来得早,祈福事宜都还未备妥的。”
  湘儿笑道:“我在华清殿也无事可做,就早些过来看看。”想了想,她复道:“如今要跋山涉水,去那北漠之地,心中可是不舍万分?”
  云霓浅笑道:“不舍总是有的,但也无法。经此一行,南楚边境就能得以安宁。身为一个公主,我不能像皇兄们那样,战场杀敌卫国,但若能以一己之躯换回国家太平,岂不人皆欢喜?”
  没想到这么个小女孩竟也能有这番见解,湘儿着实对她刮目了。如今的她,穿着一身红色的喜袍,模样娇美,却有着一股独特的魄力,不输男儿。
  解下腰间的香囊,她递到她手中:“贺礼事先也备了的,如今再赠上这个香囊,希望你在异乡也能瞧见故国之物,不要受那思乡之苦。”
  云霓接过香囊,上面的图案是名副其实的楚绣,细腻流畅。再打开香囊,里面是些种子。“这是?”
  “槐树的种子。”湘儿答道:“槐之言怀,熏怀来人。怀人之树,因念家国。夫家不比娘家,何况是那北漠苦寒之地,你出嫁在外,凡事需得谨慎,务求保全自我。”
  慢慢捏紧手中香囊,云霓语调有些哽咽:“谢过皇嫂,云霓定会好好收着。”脸上,是一抹纯澈的笑容。
  于是,在这个临近岁末的日子,南楚的六公主——云霓,随着一群浩荡的队伍,出发前往北漠了。
  而宫里,却并未因这喜事而有所改变,处处都潜藏着危机。




☆、感情的纠葛

  转眼又是一年寒冬,随着岁末的来临,宫里的喜庆味儿也渐渐浓厚起来。
  湘儿穿了件浅黄的夹袄,安静地坐在屋内,做些刺绣。不同于外头的寒风阵阵,屋内生了许多暖炉,丝毫不觉寒冷。时已傍晚,云谦去了养心殿,还未回来。这几日,皇上身体不大好,可能因为宫中诸事频发,累了心。云谦知道湘儿畏寒,也就没让她跟着,似乎他总在为她着想。
  放下手中针线,她望着那跳动的烛光。没想到,一年又这么过去了。过了今年,她该十七了吧。去年在卫家的时候,大家围在一桌,以老太爷为首,一起吃着年夜饭。这情景,她至今都还记得清晰。那时,她和洺儿一起,在院里燃着爆竹、放着烟花。谁能想到,自己现在已成了太子妃呢?世事果真难料。明晚就是除夕夜,卫家怕是不如去年那般热闹了。七姨太走了,四姐和二姐先后嫁了人,如今自己也入了宫,家里多少会受些影响。好在有了云婀,等她生下孩子,家中又会热闹起来吧。
  一想到云婀,思绪便渐渐扯远。记得去年第一次参加岁宴,她还是头一次见着云婀,没想到她现在已成了自己的嫂子。不对,真要说起来,自己嫁了云谦,而云谦是她堂哥,那也能勉强算作她的嫂子。命运,有时真的很奇妙,就像她和那人一样。曾经那么执着于他,如今却也各自为家。呵,自己是宰相的女儿又如何?人家是公主,是能带给他切实利益的公主。就算她愿意为他放弃一切,那又如何?他说了,离开卫家的她,对他来说毫无用处。人跟人的情感,怎能被利用成这样?心绪有些混乱,她深吸了几口气,用以平复内心的波动。已经很久没想起那个人了,今日怎又会想到呢?明明那么久了,如今想起,却仍是久久不能平复。原来真心爱过一个人,是很难忘记的。
  “在想什么呢?”蓦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闻其声,知其人。湘儿收了心神,转头看去,果然是月。在烛火的映衬下,他的脸蒙上了一层暖色,透出不同以往的俊逸之感。
  起身向他走去,她低道:“怎么这么多天不见人影?好歹见我一面,也让我知道你是否安好。”自承欢殿大火之后,月就一直没有出现过。虽知他武学修为极高,不会轻易出事,但她仍有些担忧。偏偏他一连多日都未曾出现,她也不知要如何联系,遂也只能耐心等待。
  月看着她,眼神不觉轻柔起来:“放心,我没事。”
  看了他一眼,她摇了摇头,叹道:“你总是这样,说是让我放心,可你这么突然不见了,我又岂能放心?”迈开步子,她朝一边走去,“还记得小的时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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