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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湘后+番外 作者:斋藤猫(晋江2012.06.13完结,嫡女、宫斗)-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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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想查明淑妃的死因,只不过是想让她走得明白一些。十三他没福气当朕的孩子,朕虽心痛,却也认了,但无论如何,也想还那孩子一个清白。你以为朕不知晓淑妃的性情?呵,这后。宫的争端,朕虽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也心中有数。之所以不插手,是因为有着诸多的考量。不成想,如今全反了,竟连皇子都不放过!”越说越激动,又咳了起来。
  湘儿忙道:“皇上息怒,龙体要紧。”
  沐思寰咳得面色发白,气息也有些不稳起来,却威仪不减。他竭力止住咳喘,叹道:“朕这一辈子,女人太多,却没一个不是辜负的。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会是。”思绪渐渐回转,他忽忆过往,生出满怀惆怅。
  湘儿静默地站着,没有出声打扰。
  沐思寰忽而问道:“你还记得羲儿那孩子吗?”
  乍然听到这个名字,湘儿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讷讷回道:“臣媳记得。”
  沐思寰沉吟片刻,复道:“其实,朕最初是想把你许配给他的。众皇子中,就羲儿的性格最为像朕,朕对他抱着很高的期望,自然想把最好的都给他。”顿了顿,他眸中带上笑意:“在你这个太子妃面前说这些,是不是显得朕偏心了?”
  湘儿低道:“皇上做事,必然有所考虑。湘儿愚钝,不敢妄自揣度君心。”
  沐思寰浅笑一声:“谦儿那孩子,虽然自小身体孱弱,但有皇后护着,没人敢对他如何。羲儿就不一样了,他从小母妃亡故,能安然到现在,着实不易。朕会偏袒他多一些,也是有此根由的。”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的表情渐渐蒙上了一层阴影,语调低沉道:“羲儿是长大了,可楠儿就……”摇了摇头,他凝眉沉痛道:“若朕那时没有去行宫,或许就能见他们母子最后一面,不至于现在……徒留失意了!”
  湘儿不大明白他的意思,只隐约猜到,他口中所说的“楠儿”,乃为南楚已故大皇子——沐云楠,也就是柳嫔所生长子。说来也巧,柳嫔和这孩子是相继离世的。当时皇上正在行宫巡狩,未及赶回。待回来之时,人已入殓了。民间也只流传了些零星的片段,说二人均是病故,其余记载不详。
  沉默半晌,湘儿敛眉低道:“皇上,有道是‘人死不能复生’,望皇上能看开一些,别伤了心神。”
  沐思寰收回心绪,喃喃道:“人死不能复生吗……朕也知道,可心中愧疚,亦深感无奈。”
  看着眼前这个皇帝,眉宇间竟是沧桑,一双眼睛沉稳而又锐利,此时正满溢悲伤。让一个帝王如此,柳嫔又该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沉思半晌,湘儿似下定了决心,低道:“皇上,淑妃娘娘临去之前,曾让臣媳转达过一句话。”
  闻言,沐思寰即问道:“她让你转达了什么?”
  湘儿低回道:“淑妃娘娘说,她这辈子最大的错误,便是入了这皇宫。”
  似是受了什么冲击,沐思寰身形有些不稳,坐在椅子上,他用手撑着额际。好半天,才喃喃问道:“她真这么说?”
  湘儿低道:“句句属实,臣媳不敢有所欺瞒。”顿了顿,复道:“皇上,既然淑妃娘娘已去,还望皇上念及后。宫安宁,勿要兴师动众,彻查到底。毕竟事情已经发生,就是查出真相,也无法挽回什么。以和为贵,方才能够安定人心。”
  沐思寰沉默不语,挥了挥手,似是不愿再谈:“你先回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
  见他浮现倦容,湘儿即屈膝行礼道:“那臣媳就此告退,皇上万安。”
  回华清殿的路上,湘儿拒绝乘坐软轿,她的思绪有些混乱,想借着这寒风吹醒自己……
  翠苑,沈秀被贬之后,就一直住在这。
  翠苑地方不大,与早先的延禧殿是没法比的,但沈秀如今已被降为才人,自然就不能住在大殿了。
  沈秀坐在屋内,表情瞧上去颇为平淡,但仔细看,就会发现她脸上略带局促的神情。
  屋内没有宫女,只有两人,一个是沈秀,另一个则是姚琴。
  相较于沈秀的紧张,姚琴则是一派泰然。看着眼前的女子,她唇畔噙笑:“怎么样,这翠苑还住得惯吗?”
  仿佛要掩饰自己的紧张,沈秀端起桌上茶盏,答道:“有什么住不住得惯的?这宫里的地方,自然都不差的。”
  姚琴凤目微挑,继而笑道:“妹妹倒是看得开,孤早先还在忧心呢,你一贯养尊处优,住这么个地方,还真是委屈了。”顿了顿,她击掌两下,笑道:“你现在际遇不比从前,吃穿怕也不如意,孤特让人备了些物什,给你支用。”
  伴随话音,一名宫女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个大托盘。宫女低首敛眉,但沈秀还是立刻就认出了她,惊道:“宝珠?”
  宝珠将东西放下,恭谨地行了礼:“奴婢见过沈才人。”
  惊诧地看着宝珠,沈秀喃喃道:“你……你怎么会……”
  看着她诧然的神色,姚琴接道:“怎么会出现在孤的身边?”
  沈秀转而看向姚琴,见她笑容中透着几分冷冽:“从以前开始,孤就知道你的野心,岂能不早做防范?”
  沈秀蓦地看向她:“难道……难道宝珠是……”
  “没错,早在十几年前,孤就将宝珠派到了你身边。”姚琴打断她,复道:“这场胜负,你在十几年前,就已经输了。”
  沈秀被她的话惊得语调打颤:“那你为何还要等这么久?”为什么不早些出手对付她?
  姚琴冷笑一声:“所以说你注定是输家,要想赢,就要先学会等。没有万分的把握,又怎能轻易出手?十几年的小打小闹,也算是给彼此解闷了。”
  解闷?沈秀几乎说不出话。原来自己十几年的苦心经营,在她眼中,竟都是供人解闷的招数?她心中愈益愤懑,转而看向宝珠,质问道:“为什么?这些年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帮着她陷害我?”
  面对她的质问,宝珠只是静候一侧,沉默不语。
  姚琴冷眼看她,嘴边却带着笑意:“你不要怪她,要怪就怪你自己。背叛过一次的人,又怎能再用第二次?假使你能谨慎一些,那自然就无事。可孤知道,你没这心思。”
  沈秀看着她,隐隐怒道:“是,我没你狠,我不像你,能将身边的人都利用到极致。我败就败在,我还留着一颗人心。”
  姚琴嗤道:“别说笑了,人心?这宫里谁还会有人心?”眸色陡然变得犀利,她看着沈秀,冷绝道:“欲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 那些天真的想法,永远不适合宫里的女人。
  走在回去的路上,姚琴浅道:“宝珠,前些日子辛苦你了。这宫里自有宫里的规矩,你曾是德妃的人,她被贬谪,你受些牵连也属常理。”
  宝珠敛眉回道:“宝珠明白。”
  姚琴浅浅一笑,复道:“怎么样,浣衣局的工作辛苦吗?”
  宝珠低回道:“奴婢的命,是娘娘给的,只要为了娘娘,即便是死,奴婢也心甘情愿,又何谈辛苦?”
  姚琴眉眼舒展,浅道:“你有这份心,孤自是宽慰。此番让你前来,孤不过是给她一个警告,让她别再折腾。她这一辈子,是决计斗不过孤的。”
  她姚琴的为人,便是斩草要除根。钉子若不彻底敲没,那迟早也会松脱。




☆、关于孩子

  大年初一晚上,文华殿照例举办了岁宴。朝中有一定品阶的大臣,均需携家眷出席。
  湘儿一大早便开始准备了,无怪她会如此期待。娘今日会入宫赴宴,已经许久没见到她了,可借此一聚。云婀也会跟着卫淳一道前来,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都说怀孕的人会变得丰腴,到时可要瞧瞧。人心情好的时候,哪怕是喝口水,都会觉得甘甜。
  云谦替她描着眉线,浅笑道:“什么事这么高兴?动来动去的,小心画岔了。”
  湘儿睨他一眼:“无事就不能高兴吗?难道你希望我整天板着脸?”
  放下手中眉笔,云谦捧起她的脸,仔细端详了会儿。确定眉黛画好之后,他方才柔声道:“我当然希望你开心一些。”说着便在她颊边落下一吻,轻柔无比。
  湘儿有些不好意思,低嗔道:“不正经,让人瞧见了,又该笑话。”
  云谦轻笑一声,揽着她往外殿走去,准备同用早膳。
  晚上,宫中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宫女、太监往来频繁,一时好不热闹。文华殿的氛围更是热烈,觥筹交错,谈笑风生,一派喜庆的味道。
  湘儿与云谦一道,坐于主席。同席的还有皇上,皇后,良妃,贤妃,四公主云嫣,五皇子云驰,七皇子云歌,还有其它几位朝廷命官,卫宗文也身列其中。
  老实说,湘儿与卫宗文的感情并不很深。或许是因为他平日公务繁忙,彼此接触不多,所以父女羁绊不是特别深厚。印象中,除了共同用膳之外,私下交谈的次数可谓少之又少。出嫁前爆发的那一次争吵,应该是双方最长的对话了吧。
  或许因为席间坐着的都是些显赫的人物,湘儿也变得谨慎起来。美酒佳肴当前,却是食之无味。只一心盼着晚宴早些结束,好和娘聚一聚,说会儿话。
  终是盼来了独处的时间,湘儿拉着蕙兰,一路去往华清殿。云谦要留下应酬,暂时不会回来。
  “娘,尝尝这新进的甘茶。”湘儿笑着将茶盏递上。
  蕙兰接过,啜了一口,笑道:“瞧你这模样,想必是过得不错的,娘也就放心了。”
  湘儿笑了笑,复道:“府中可有什么新鲜事?说来我听听。”
  蕙兰笑道:“也没什么,就是你大嫂害喜害得厉害,我里里外外忙着,全然得不了空闲。前些日子本想来看你,可到底是作罢了。”
  闻言,湘儿笑道:“娘,忙归忙,可别累坏了。”顿了顿,复道:“方才散席的时候,也没瞧见阿湉,不知元婴那孩子长得如何,倒真想瞧瞧。”
  蕙兰笑道:“亏你在宫里住了这么久,陆家的孩子,论资排辈,那也轮不到你看。”
  经她提醒,湘儿这才想起,宫里可还是有个良妃的,阿湉想必是去永宁殿了。“真是可惜,本想借着机会好好瞧瞧的。”湘儿不禁叹道。
  蕙兰嗤笑道:“敢情是羡慕别人了?”瞥了眼她的肚子,她笑道:“与其羡慕别人,不如自己争气一些。年纪轻轻的,生个一男半女也不是什么难事。”
  湘儿被她的话呛到:“娘,说什么呢?”
  蕙兰拉起她的手,一本正经道:“你既然嫁给了太子,那必得替其传宗接代。趁着年轻,多努力一些。年纪大了可就不好办了,生起来会觉得吃力。”
  “娘!”湘儿越听越觉得莫名,忙打断了她。
  云谦自殿外进来,恰巧听到她的呼声,忙问道:“怎么了?”
  蕙兰见是太子,即屈膝行礼道:“臣妇见过太子殿下。”
  云谦伸手将她扶起,谦和道:“岳母勿需多礼。”
  湘儿看着云谦,问道:“你不是要应酬吗?怎么这就回来了?”
  不等云谦回答,蕙兰已然出声道:“湘儿,怎么可以这般没有规矩,对着太子殿下‘你’啊‘你’的?”
  湘儿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没办法,虽然平时都会注意,但身处华清殿,就不自觉地给忘了。
  云谦浅浅一笑:“无妨,夫妻二人本就贵在和睦,如此循规蹈矩,倒显得生分了。”温柔地看了眼湘儿,他复道:“你们母女谈话,可需我回避?”
  蕙兰忙道:“不了,时候不早,也该回了。太子殿下好生休息,臣妇告退。”
  云谦浅笑道:“岳母慢走。”复又命人将其送往殿外。
  待人走了,湘儿方才问道:“你还没回答我,为何这么早就回来了?”
  云谦笑道:“你也知道,父皇这几日身子不大好。方才席间多饮了两杯,一早便已倦乏。母后怕他劳累,遂让众人早些散了。”看着她,他复又问道:“你们方才谈了什么?为何情绪那般高昂?”
  被他这么一问,湘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支吾道:“没……没什么。”手下意识地捂上了肚子。
  看着她反常的模样,云谦关切道:“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吗?”
  看着他略带急切的眼神,湘儿越觉羞赧,脸也渐渐染上红晕。
  云谦有些急了:“怎么脸也红了?是染上风寒了吗?”说着就已伸手探上她额际,“怪了,不像是风寒啊……你等等,我去让人宣御医过来。”迈开步子就要往殿外走去。
  湘儿忙一把拉住他,低道:“我没事,不用宣御医。”
  “那你怎么……”云谦有些疑惑。
  湘儿懊恼地叹了口气,声音低微道:“都怪娘,没事尽瞎说,什么生不生孩子的……”害得她如此失态。
  云谦有些诧然,静默地看她半晌,忽而轻笑出声。
  湘儿越发觉得羞窘:“你笑什么?”有这么好笑吗?
  摇了摇头,他将她揽入怀中,声音轻柔无比:“只要你愿意,那么随时都可以。”
  湘儿脸更红了,将头埋入他怀中,她默不吭声。他说过,会给自己两年的时间,算是一种适应期吧。总之在这两年里,她要努力去爱上他,而他也不会不顾她的意愿,强行要她。仔细想来,他确实是个温柔的人。
  心中渐渐萌生暖意,她靠着他的心口,低低道:“再给我一些时间,再一些就好。”
  声音几不可闻,他却听得清楚。收紧手臂,他更用力地搂住她,轻柔道:“我等你。”




☆、诸事纷繁

  过了年,天气冷得越发厉害,是一种冬日特有的燥冷。树木大多枯萎,目之所及,一律是单调的色泽,毫无生机。看着这萧条的景色,人也懒怠起来。
  湘儿整日窝在华清殿,无所事事,不是刺绣便是看书。小安子似乎也不爱这季节,大多数时间都呆在了屋里,不愿出去。想想也是,苍鹰生于西诏沙漠腹地,自然是畏寒的。如此看来,倒也有一种“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感觉。
  云谦的腿疾近日有所复发,本来已行走如常,但一入冬,便开始时不时地泛疼。御医说是因为寒气入体,可最终也没能开出什么有效的方子。湘儿无法,只得继续照着一心的方子替其治疗,并愈加注意药膳的辅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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