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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湘后+番外 作者:斋藤猫(晋江2012.06.13完结,嫡女、宫斗)-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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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儿心中愕然,追问道:“他有跟你说什么吗?”
  傻丫摇头道:“神仙只让奴婢把画卷交给太子妃,没有交代别的。”顿了顿,复道:“说来也怪,奴婢好像……好像看到神仙哭了,想来是不可能的,大约是瞧错了。”不过,当时神仙的模样,真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人看着都觉清寒。
  湘儿听着她的话,复又看了眼画卷,沉思良久,方才挥手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傻丫这才行礼起身,跟着丹儿退出了凤仪殿。才走出大殿,她猛然记起一件事,难怪觉得漏了什么,原来她忘了和太子妃说,那神仙有着满头的白发。月光下,就像是一头发光的银丝。应该无事吧,既然是神仙,那长着白发也算正常。况且太子妃身份高贵,怎能惦记着这些琐事?遂继续向前行去。
  待人走了,湘儿复才细细凝视起画卷。不知为什么,现在的她,只要想到月的事情,心中便会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既觉得温暖,又觉得悲伤,酸涩不已,竟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她这是怎么了?为何会有这种体会?莫非……莫非和那梦境有关?说起那梦,真是诡异,好端端地,怎会做这种梦呢?而且梦中的月,竟作女子打扮,这令她万分不安,却又无从得解。
  抬手轻抚画卷落款,看着那熟悉的字迹,她突然觉得难过。眉眼染上一抹哀愁,她低叹道:“离开也好,这皇宫……确实不适合你。”
  心口一阵剧痛,她晕了过去。
  再次睁眼的时候,她第一个看见的,是云谦。眼中映入他焦急的神色,她浅浅一笑,想要抬手,却发现手被他紧握着。
  云谦见她醒了,立刻察看起她的情况,不住询问道:“湘儿,怎么样?伤口还会疼吗?”
  看着他慌乱的模样,湘儿浅笑,示意他扶她坐起。靠在软枕上,她低道:“我没事,你别担心。”
  云谦看着她的笑脸,凝眉半晌,方才递上一卷画轴,低道:“我想,这东西应是你的。”
  这不是那幅画吗?小心接过,她不觉将它护在了怀里,嘴边带上浅浅的笑意,仿佛很安心似的。
  云谦看着她的动作,双拳渐渐握紧,那人的嘱托回荡在耳边,“引蛊之事,万不能让她知道。”如此,对他不就不公平了?他为她牺牲那么多,却又不肯让她知道。男人的自尊心,使他觉得,至少该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
  湘儿闭目半晌,终是深吸一口气,睁开双眼,她将画卷搁在了床边。看向他,她的眼眸尽是温柔:“对不起,让你为我担心了。”
  手握得更紧,他微微皱了眉,表情隐忍道:“不,我什么都没为你做。”是的,他什么也没能为她做。
  湘儿浅笑,轻轻环住他的颈项,柔道:“能陪在我身边,这便够了。答应我,白首不相离,好吗?”
  云谦愕然,她的气息萦绕在鼻尖。渐渐地,他眉眼舒展,松开紧握的双拳,轻柔地环住她腰际,闭眸低道:“嗯,一生一世,白首不离。”是的,不需有所顾虑,她是他的妻子,那便够了。男人间的秘密,就埋藏在彼此心间吧。
  册封仪式虽有些许推迟,但还是圆满完成了。至此,湘儿成了南楚的皇后。那一年,她十七岁。
  云羲回到未城,已是册封仪式三日后的事了。他一回来便径直去了皇陵,参拜了先帝。之后才入得皇宫,觐见新君。
  湘儿并不知道这件事,这一日,她和往常一样,携了药膳前往勤政殿。云谦登基初始,有许多琐事需要处理,帝位的交接工作也要尽快完成,操劳在所难免。好在一心临走前,开了些药膳食谱给她,她遂每日做了送来勤政殿。
  魏喜候在偏殿,见了她,忙上前行礼道:“奴才见过皇后娘娘。”他作为内廷总管,现如今负责侍奉云谦。
  湘儿接过丹儿手中的食盒,低道:“魏公公,又要麻烦你了。”
  魏喜接过食盒,恭谨道:“娘娘德善仁厚,实乃南楚之福。”
  湘儿浅笑道:“公公说笑了,想必皇上还在忙吧,孤就不叨扰了。”后。宫中人不得干政,这点她还是要注意的。在这勤政殿呆得久了,难免落人话柄。
  魏喜恭谨道:“奴才恭送娘娘,娘娘万安。”
  湘儿缓步走出大殿,没过多久,便发现丝帕掉了。真是,都入宫这么些时日了,怎还会发生丝帕遗落之事?真是有失仪态。遂停下脚步,唤了丹儿沿途寻找,自己则找了处僻静的地方,耐心等候。
  蓦地,听闻脚步声,湘儿忙转头看去:“怎么?找到……”话到一半,戛然而止。她望着眼前之人,久久不能言语。
  一如既往的容貌,经过沙场的锤炼,更添了份刚毅的味道,眼眸愈益深邃。他,比以前更出色了。
  湘儿生生压抑住内心的波动,浅笑道:“三殿下。”
  云羲深深凝视她,良久,方才递出手中物什,浅道:“这是你的。”他手中拿的,正是她的丝帕。
  湘儿有些诧然,却仍是面带微笑,接过丝帕,有礼道:“谢过三殿下了。”
  接着便是一阵沉默,两人都未开口说话。
  “你过得还好吗?”终于,他开口打破这僵滞的氛围。
  湘儿闻言,心中不免起了澜漪,面色却是平静:“殿下,如今孤已是皇后,虽不意弄权作威,但也需恪守礼仪。殿下也莫再直呼‘你’了,称孤为‘皇后娘娘’吧。”称谓是拉近彼此距离的窍门,却也能将其拉开。
  云羲看着她,并未作答。忽而,他浅浅一笑,移开了视线。那笑意中,带着她无法理解的情感,有些淡然,有些自嘲,又有些哀愁,总之,包含了许多意味。
  此时,丹儿的声音传了过来:“娘娘,娘娘……”
  湘儿回过神来,忙道:“孤还有事,今日就此别过吧。”不理会身后之人,她迈步直往丹儿走去。
  “娘娘,奴婢没能找到丝帕……”丹儿沮丧道。
  湘儿浅道:“无事,孤已经找到了,回凤仪殿吧。”
  二人一前一后,往凤仪殿走去。身后,是云羲晦明不辨的神情。




☆、沈秀之死

  翠苑
  几个侍卫守着门口,若是靠得近了,便可听见里头吵闹之声。
  沈秀怒瞪眼前之人,大声道:“你凭什么扣押我?”
  姚琴端坐于上位,面上始终带了笑意:“妹妹,哀家想做什么,你不会不知吧?”
  沈秀顿了片刻,复又嚷道:“姓姚的,你别欺人太甚!这宫里不是你说了算的!若是我爹知道了,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姚琴微挑凤目,浅笑道:“听妹妹的口气,倒是和沈家来往频繁。”
  沈秀迟疑片刻,言辞闪烁道:“我和娘家有往来,那也是稀松平常,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端起茶盏,姚琴浅道:“妹妹,这见见亲友固然是要的,但哀家只怕,有人包藏祸心,意图危害江山社稷。”
  闻言,沈秀神色闪躲起来,沉默不语。
  揭开茶盏,姚琴轻拿杯盖,捋了捋茶末,复道:“哀家在这宫里,也算有些年头了,看人自然不在少数。你说有些人吧,她就好比这茶叶沫子,起先是浮在上头的,但只要稍不注意,就得沉下去,生生搅浑了这一杯好茶,让人喝也喝得不痛快。对于这样的人,哀家岂能顺气?怎么着都得把这枝枝叶叶给去了,才能安心呐。”
  沈秀抿了抿嘴唇,依旧不答话。神色看似平静,额上却已冒出冷汗。
  姚琴看她一眼,不疾不徐地啜了口茶,方道:“妹妹好歹也是大门户出生,有些话,不要点得太透。如今四妃之中,只剩你和贤妃了。这宫里地方虽说不小,但也大不到哪儿去。哀家寻思着,这太妃的位置,留一个也就够了。”
  听到这,沈秀怒极反笑:“姓姚的,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谋害先帝后妃,你以为自己能安然无事吗?我既没犯事,你又凭什么夺我性命?”
  姚琴同样冷笑一声:“你以为,你和沈渊谋划的那些,哀家真就不知?”拿起桌上一叠信笺,她重重摔在了地上,“新帝登基不过数日,你们就意图叛变,还敢说自己没有犯法!”
  沈秀看着那些信笺,脸色渐渐泛白:“怎么可能?我明明都销毁了……”
  姚琴浅笑道:“这宫里的事,还能密不透风吗?”搁下茶盏,她复道:“既然有胆量谋划,那有何下场也该是清楚的。”
  沈秀脸上白一阵青一阵,喃喃道:“你不能杀我,我还有云歌,我是七皇子的生母,你不能杀我,你不能……”
  神色不屑,姚琴冷然道:“有何不能?区区一个皇子生母,还能把天给掀了?”
  沈秀脸色愈加灰白,她猛地跪了下来,哀求道:“太后,你放过我吧,我……我也只是一时昏了头,才会听从爹的计谋,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你看,我如今已被贬为才人,怎能再有什么作为?太后,你就看在我们共同服侍先帝多年的份上,放过我吧。”都怪她心高气傲,受不了看人脸色过活的日子,才会与爹密谋,意欲夺取皇位。如今东窗事发,想必爹已受到牵制,无法行动,自己无论如何也得保全自己。
  姚琴看她一眼,面似惋惜道:“妹妹,你如今犯下大错,竟想弑夺帝位?这沈家的人,也是越来越放肆了。哀家既然贵为太后,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况且如今你想加害的,是哀家的儿子,哀家岂能再容你?”轻抬手腕,即刻有人端了个托盘上前。看着托盘内的酒,姚琴浅道:“废话也别多说,喝了这杯酒,哀家保你全身,恢复你德妃的头衔。一切后事,均按妃嫔之仪操办。”
  沈秀终是控制不住情绪,潸然泪下:“太后,太后我知道错了,你就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
  姚琴微蹙双眉:“哀家保全你的封号,已属勉强,你也别得寸进尺。”顿了顿,复道:“这杯酒,哀家劝你还是喝了吧。喝了,去的是你一个。若是不喝,陪你去的人可就要多了,这当先的,便是你那宝贝儿子。”眼角瞥向她,她的眼中不带任何感□彩。
  听到这儿,沈秀忽而止住哭声,咬着嘴唇呜咽半晌,继而恳求道:“太后,让我见见云歌吧,就算是最后一面……”
  姚琴有些不耐:“你若想拖延,哀家也不勉强,这就去见皇上。反正皇上初登位,合该立立威仪,先就拿你们沈家开刀。”说着就要拂袖而去。
  沈秀一把拉住她,泣不成声道:“我喝……我喝……”抓起那杯毒酒,她挣扎半晌,方才毅然道:“太后,你可要说话算话,别动云歌那孩子!”仰头,饮尽杯中酒。
  毒发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姚琴一如既往,欣赏着这独特的风景,眼中甚至带了欢愉的味道。站起身,她细细抚平衣上褶皱,模样庄重而高贵。
  云歌从钦天监出来,今日卜出一卦好象,他急着回翠苑告知母妃。她若知道了,会不会为自己感到骄傲呢?
  行至翠苑外头,冷不防撞见太后,忙行礼道:“云歌见过太后,太后万福。”
  姚琴神色冷淡:“原来是云歌,是要去翠苑吧?想来哀家也是该去坐坐的,奈何诸事繁多,改日再去找你母妃话旧吧,代我向她问声好。”
  云歌笑答:“云歌定当转达。”
  …………
  云谦登基已有些时日,按照祖制,同宗皇子不得再居于宫内,应各自封王,派至封地。为了这事,云谦思虑了许久,方才拟下圣旨。云驰还是没有回来,但这并不影响旨意的下达。
  今日,湘儿去了养心殿。自从成了皇后,她便不能再和云谦同住一屋了,这让她很不适应。偏偏养心殿和凤仪殿隔得远,想见一面都得费一番功夫。
  步入养心殿内,还没站稳,便听外头传来喧哗声:“二哥,你给我出来!”
  湘儿蹙眉,是谁在外头吵嚷?才想着,便见云歌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湘儿疑惑,问道:“七殿下,你这是怎么了?”
  云歌看她一眼,不但不行礼,反而怒道:“二哥呢?你叫他出来!”
  湘儿不了解情况,却仍出声劝道:“殿下,你先冷静下来,皇上他人在勤政殿。这几日,为了封王的事情,他一直都得不了闲。”
  冷笑一声,云歌语气不善道:“封王?还封什么王?他干脆把我也除了,好坐稳这个皇位!”
  意识到问题不对劲,她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歌嘶吼道:“我母妃死了!被他害死了!”
  湘儿震惊,沈才人死了?为何她没听人提起?
  其实不怪她,沈秀如今只是个才人,就是死了,也不是什么顶要紧的事。况且姚琴有意压下此事,内务府自然不会上报的,毕竟这后。宫还是她说了算。
  思忖着他的话,她替云谦辩护:“七殿下,话不能乱说,你母妃去世,又岂能赖到皇上身上?”
  看着她,云歌大声驳斥道:“今日,我在翠苑外头遇见太后,之后母妃便死了。那模样,分明是中毒而死!不是他授意,又能是谁呢?”
  太后?!湘儿心下一惊,难道……难道又是太后?再次看向云歌,她顿时明白了。太后这么做,无非是想为云谦扫平障碍。虽然和沈才人也不甚熟络,但她实在不能苟同她的做法。杀戮,其实是下下之策。
  云歌越发控制不住情绪,眼睛涨得通红:“我云歌从未想过要争他的皇位,不过是想和母妃过太平的日子,他为何就容不得我们?昏君,他是个昏君!”
  “七殿下!”湘儿忙喝住他,“宫闱重地,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纵然有千万委屈,也说不得。这明里暗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多少双耳朵听着,随便一个疏忽,就能让你万劫不复。”
  云歌紧咬牙关:“拿人命当儿戏,他这个皇帝,我云歌不服!”语毕,已红了眼眶。
  湘儿急忙上前捂住他的嘴,低斥道:“为何就是冥顽不灵?真不要命了吗?”看着他眼角滑落的泪水,她不禁又放轻了语气,“你说得没错,你是无心争夺,但你母妃就能没这意思?太后就是心狠,也不会无缘无故动手。再说,皇上是什么性子,你会不知?他何曾算计过你?他念你年幼,还特意划了江夏三郡给你,希望你能过得安逸一些,你怎还如此看轻他?你要知道,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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