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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湘后+番外 作者:斋藤猫(晋江2012.06.13完结,嫡女、宫斗)-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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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顷,月彻底清醒了。看着嘴巴撅得可以挂油瓶的湘儿,无可奈何,拿了发带走过去,放在了桌子上。湘儿不看,继续不理他。月瞧着她那鼓鼓的腮帮子,便伸手捏了捏。这一捏可把湘儿的脾气给捏了出来,她猛地抓住他的手,就着一口咬了下去,不重,却也留下了浅浅的红齿印。
  月忙抽回手:“你怎么还咬人!”
  湘儿脸不红气不喘地拿了桌上的发带,递到他面前:“替我扎起来。”
  月微瞪了双眼,讷讷地接过了发带。他何时做过这些?看着眼前这个小了自己几岁的丫头,不知怎的,竟也没拒绝。他的屋子里,只有一把深棕色的木梳。因为平日里并不费心打理自己的头发,一直都只是绑根黑色缎带,发尾自然地垂于身后,所以对梳子倒也不讲究。
  现在拿着木梳,对着湘儿的一头长发,倒是犯了难。轻轻地顺着发丝梳了几下,却不知怎么继续下去。湘儿也不忍太刁难他,便开口一步步地教着。最终,也只是梳了个很简单的样式。发丝从耳侧各挑了一缕,于脑后束住,其余都自然披在肩上。饶是如此,也让月手忙脚乱了一阵,甚至有了丝丝热意。不过,动作虽然是生疏的,却很轻柔。
  梳理妥当后,湘儿就站了起来,斜睨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月不明所以,颇有羞窘之感。
  止了笑,湘儿踱步至窗边,推开窗户,瞅了半晌才道:“你这里的景致果然不一样,看得真远。”不仅视野极好,看得远,空气也是更加的清纯,不夹一丝尘气。
  远远的,太阳露出了水平线,海面金色一片,混着潋潋的水光,心中顿生一种旷然之意。城中景象也是尽收眼底,具细一览无遗。
  月跟着步至窗边,闲闲地靠着窗,看了一会儿,转头看她:“怎么?喜欢?”
  窗户不大,两个人并排,正好互相挨着。所以,当月转头的时候,湘儿的脸瞧得分明。
  湘儿没看他,只一个劲地瞅着远处,玩笑道:“喜欢。巴不得你别回来了,我好偷偷霸占这里。”说完自己更是忍不住大笑出声。
  月敲了下她的额头:“年纪轻轻,坏心思倒是不少。”眸中却难掩笑意,连带语气也有几许宠溺的意味。
  湘儿摸着额头,吐了吐舌头:“我可没坏到扯别人的发带。”
  月闻言不免有些尴尬,谁让她大清早的就上来。自己素来睡得晚,今天却得早起穿戴衣物,本来就积了气。再加上自己早上起来的时候,多半也是不清不醒的,所以想也没想就扯了她的发带。现在想想,确实是荒诞,便转了话题:“不早了,下去用早膳。”
  湘儿眼珠子一转,掩嘴挑眉笑道:“走楼梯多没意思。”
  她平时很少故意挑眉,再加上年纪尚小,所以月从来都没把“媚”这个字眼跟她联系起来过。但现在这一笑显然颠覆了他以往的观念。湘儿天生底子好,所以年纪小小的,眉眼就已有了些许风韵。虽然眼线没完全长开,但眼角却已挑出了好看的弧度,和着水灵的双眸,展现的是杏眼特有的柔媚,带着灵动和秀气。现在,她又特意挑了眉,眼角的弧度也有了些微的上扬,月的脑子里当时就只有一个字:媚。
  就在月怔忪的当儿,湘儿已经挽上了他的手臂,继续道:“早就听琇莹她们说了,表哥你的轻功可是数一数二的。怎么,不让我见识见识么?”言语中难掩恶作剧的意味,笑意也越发地深了起来。
  月收了神,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就是要他用轻功送她下去吗?倒也不是什么难事。随即便弯腰将湘儿打横抱了起来。
  湘儿被他这个举动吓到了,慌道:“你这是干什么?”
  月凑近道:“不是想见识我的轻功吗?怎么?现在反倒怕了?”
  湘儿是欲哭无泪,本来只是想戏弄一下他的。自认为月是没那个能耐带着自己用轻功下楼的,毕竟这可是十五楼。她也就是想看看月羞窘的样子。可是,现在是什么状况?
  还没等湘儿反应过来,月已足下用力,轻身跃出了窗户。待到了窗外,便以一种迅疾的速度沿着外沿墙壁朝下行去。阵阵强劲的风吹过耳际,湘儿不自觉便搂紧了月的脖颈。因为他们是朝着下方急速下降的,所以风的浮力很大,而湘儿本就轻,强大的托力使她的身体不断上浮,紧紧地贴在了月的身上。两人的衣袂更是翻飞上扬,凭空纠缠,像两只翩跹的蝴蝶。湘儿身上的香味,也随着劲风直扑月的鼻尖,混着风的生冷,成了一种幽幽的凝香。
  也不过是须臾,便到了地面。月轻巧地落了脚,步履沉稳。待到站稳,才轻柔地将湘儿放了下来。
  虽然说前世也有蹦极这种游戏,但湘儿是没有玩过的。现在看来,也不会比这个更刺激了。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仍然勾着月的脖子,立刻松了手,转身就想走。谁知脚步一时有些虚浮,没站稳,险些就摔下去,亏得月及时扶住了她。
  而这些恰巧被洒扫湖边回廊的仆役看到了。自此之后,下人之间就流传着一种说法:说是少爷和表小姐,因着郎才女貌,便生了惺惺相惜之感。久而久之,更是互生情愫。花前月下,好不快意。
  当然,这都是传得离谱后的说法。谣言本就是个可怕的东西,传来传去,就连初传者都会为它的最终版本而咋舌。
  怪也怪湘儿和月确实走得太近。湘儿是天天往那月楼跑,进出自由不说,更是获得了上顶楼的殊荣。要知道,除了老爷、夫人,和那没事找事、爱乱闯别人房间的杜环,顶楼是没人可以上去的。当然,几个干练的洒扫仆役除外。而且,湘儿一直为月做各种美食。在外人看来,不是对月有意又是什么?成日里在外闲逛的月,也是在湘儿来了之后,才安分地呆在庄内,甚至亲自教授其琴艺。虽然,事实并不是那么回事,当事人或许也没那个意思,但下人们眼中看到的,便是这番光景。
  所幸,馨兰不久后便临盆了,正好分散了大家的注意力。但少爷和表小姐是一对的这个观念,却已在大伙儿心中根深蒂固了。




☆、楼岚

  十月初八,伴着飒爽的秋风,馨兰顺利诞下了一名男婴,取名楼岚,字不详。
  岚者,山间雾气。味清气雅,自由无拘束,朦胧,令人看不真实。又似山风一般,注定抓不住。
  生产后的馨兰,难免有些疲虚,楼璟成日里都是不离身地照顾着。上好的滋补品更是没有断过。在旁人看来,这对夫妻真正是恩爱非常,令人心生羡慕。
  那个初生的孩子也是受到了众人的祝福,许多终日不见身影的师兄们都回到了主岛,庄内一时热闹不已。但或许是先来后到的缘故吧,湘儿和他们并不熟稔,只是一一见过,行了礼。
  时至正午,馨兰正在补眠。岚儿则被安置在隔壁,由奶娘看顾着。琇莹玩心重,忍不住又扯着湘儿过来看孩子。
  小家伙睡得酣甜。这年纪都是如此,成天只知吃了睡、睡了吃,什么烦恼也没有。仿佛一株正积聚着养分的幼苗,只待长大。
  琇莹忍不住轻戳了下他的小脸,边戳边说:“真软啊,绵乎乎的。湘儿,你要不要也试一试?”
  湘儿见状连忙扯住她的手,低呼道:“孩子在睡觉呢,你这样把他吵醒了怎么办?”说罢瞅了半晌,还好,小孩子睡得都比较深,不容易被惊醒。
  琇莹讪讪地收回手,撅着嘴回道:“这不没醒吗?这么凶做什么。”
  湘儿瞪了她一眼,一回头,就发现刚刚还熟睡的小家伙此刻已睁着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她们。更确切地说,那眼神是停留在湘儿身上的。
  湘儿怕他哭闹,只得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友好地回望他。小家伙看着微笑的湘儿,伸出了双手,向着她的方向胡乱地抓着,嘴里还“依依呀呀”的。
  湘儿见状,便也伸出了手,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小家伙用小小的手掌费力地抓住了湘儿的小手指,嘴里还止不住地“咯咯”笑着。粉嘟嘟的脸因此挤成了一团,两只眼睛弯成月牙状,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想掐一把。湘儿看着看着,也不禁笑出了声。
  久而久之,岚儿越发地喜欢粘着湘儿,一见到湘儿就喜滋滋地要她抱。对此,馨兰也是无法。好在刚出生的孩子都不是很重,所以湘儿虽小,抱着也不觉得十分吃力。
  除了湘儿,小家伙还特别粘另一个人,那便是他的哥哥——月。果然是血浓于水,亲人间的羁绊正是如此奇妙的一种的东西。也因此,湘儿和月常常被岚儿缠住,不得不一起照顾孩子。这无疑更加深了下人们对他俩关系的猜测。
  “月,你说这孩子将来会长得比你好看吗?”湘儿瞧着被他抱在怀里的岚儿,如是问道。
  月闻言,腾出一只手,照例对着她的额头就是一记:“整天就只知道想些有的没的。”
  湘儿对他的这种举动已经习以为常了,反正他每次都不会真的用力敲,所以也就随他去,每每只是对他吐吐舌头罢了。
  岚儿瞧着这两个人的言行,小眼睛忽闪忽闪的。随即也学着月的样子,伸手摸了摸月的额头,转而再对湘儿吐了吐舌头。那股可爱劲立刻就把湘儿给逗笑了,连带月也微勾了唇角,放柔了目光。
  湘儿看着孩子,突然嗤道:“说不定,你小时候也是这么可爱呢。”
  月听罢,尴尬地咳了几声,颊边浮现一丝可疑的红云,却并未反驳什么。
  庄里多了个孩子,终究是不一样了,多了很多的欢声笑语。小家伙顽皮吵闹,倒也让馨兰有了打发时间的对象。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地过着,平淡舒适,温馨得让人想永远沉浸下去。但都说好梦易醒,天下也确无不散之筵席。离别的时刻总是这么快就到了,让人措手不及,徒生悲怆之感。
  当湘儿在归月呆了整整五年零二个月零一天的时候,蕙兰的书信到了。信中说,那位年长她五岁的同胞哥哥——卫淳,即将举行自己的二十岁弱冠礼。
  即使是在卫家人才济济的后辈中,这位长房长孙也是个中翘楚。想来以后加官进爵什么的,定是不必说。对于这个哥哥,当年也只匆匆见过几面,并不熟络,甚至已经记不得他的模样了。
  这个世界,男子的弱冠礼是相当重要的,不亚于成家立业。穷人家会请乡里间德高望重的长者来主持,然后简单摆两桌,请邻里吃上一顿。但位高权重的人家就不一样了,弱冠礼往往是比权势比家势的重要途径。不用说,宰相位及正一品,这次行礼的又是长房长孙,仪式、宴席自是要盛大举办的。
  与大哥的弱冠礼一起,湘儿的及笄礼也将一并举办。一晃都已经十五了,真是白驹过隙,仿若一眨眼而已。
  拿着信纸,斜倚在窗边,秋风扑面而来,湘儿兀自陷入了沉思。这几年,虽然仍和娘亲断断续续地保持着书信往来,但那个家对自己来说,却是陌生得很。一入侯门深似海,回去,或许并不是一件好事。
  五年了,她喜欢上了归月的生活,自由自在。这是片与世隔绝、不可被玷污的纯净之地,她舍不得离开。这里的一切,景,物,还有人,她都习以为常了。正因为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便心心念念,难以割舍。但她毕竟也不是真的只有十五岁,她明白,该走的路还是得走下去的。即便等待她的,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归家,遭伏

  月楼,八楼。
  书案,白宣,明墨。月正提笔润毫,神色泰然,悠游自在。案几上,是写了一半的赋文。字体多用含蓄中锋,暗藏一股遒劲之力。
  湘儿懒懒地趴在茶几上,一双眼睛却从未离开月。看着看着,渐生一股烦躁之意。于是起身走到窗边,继续懒懒地斜靠着。半晌,才语调平淡道:“我怕是近几日,就要回去了。”
  下笔时手一顿,一滴新墨就这么浸染于白纸之上,层层扩散,像一朵艳丽的墨花。月定了定神,复又佯装无事道:“是吗?什么时候动身?”
  “许是后日。”湘儿欣赏着外面的景致,继续说道:“还真舍不得这里。离开了,要到哪儿再去寻这么个人间仙境呢?”
  月未曾细想,就脱口道:“那就别回了。”话一出口,自己也觉失态,便噤了声。
  湘儿闻言,只笑了笑:“你也知道,我总得回去的。这一去,倒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回来。”
  月听罢,一时也理不出个头绪,只觉纷乱。看着眼前的赋文,早失了兴致,便搁了笔,随手抽了本书翻着。须臾方问:“真就不回来了?”
  湘儿叹了口气:“不是不回来,是回不来。这几年的生活,已经是我能拥有的极限了。”随即又调皮地眨了眨眼:“你何不效仿齐女,千里迢迢来寻我呢?”
  齐女,相传是上古齐国之女。齐女出生于贵族官宦之家,就像一只笼中的金丝雀,高贵美丽却没有自由。仿佛是命运的邂逅,让她遇到了魂牵一生的男子。但男子是邻国的臣子,不久后,两国开战,齐女也因此被迫和心爱之人分开。不能和所爱之人厮守,她终日以泪洗面。不过月余,便抑郁而亡。死后化作一阵清风,奔赴爱人所在之处。而男子似乎也感应到了齐女的思念,遂化为一朵白云,与齐女相携而去。或许,现在你头顶的那片云,你身侧的一阵风,就正是齐女和她的爱人。
  听了湘儿的话,月无奈道:“平时看书,正理倒是没见你记住多少,尽记些杂史野传的。现在用个典故也是这般的不吉庆。要出去找你又有何难,两年后待我弱冠,自然就可以出岛了。”说完,嘴角已挂上了一丝浅笑。
  归月男子,二十弱冠方可出岛。只是,归月船只出入规定相对严格,所以与外界的往来并不频繁。
  湘儿听罢,不知怎的,也不觉得那么烦躁了,回头挑眉笑道:“那么便说好了,我等你。”
  对于即将离开归月的湘儿,哭闹得最厉害的非岚儿莫属。当年的小家伙,现如今,已是会蹒跚而行的稚龄小童了。虽然他也不明白“离开”是什么意思,但听娘说,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湘儿姐姐了。他不要,他不高兴,所以他哭闹。他一哭闹,馨兰就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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