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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湘后+番外 作者:斋藤猫(晋江2012.06.13完结,嫡女、宫斗)-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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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他在她心中就那么无足轻重吗?
  武阳同他说过她的境遇,只是他从未去在意。他说过,他要的是现在的她。只是天不遂人愿,她终究记起了过去。至于是如何记起的,他不会多问。现在他之所以会愤怒,是因为她宁可选择独自承受,也不愿向他哭诉。她难道不知道,那眼泪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吗?
  握拳击向床沿,他将汤碗重重搁在桌上,终是愤然甩袖而去。
  银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担忧之色溢于言表。她怎会看不出,这个皇上很爱她家小姐,怕是都爱到骨子里去了,不然也不会让自己入宫伺候。旁人或许不知,但她瞧得清楚,这几日皇上除了早朝,其余时间几乎都呆在粹玉阁。小姐哭个不停,他便抱着哄她劝她;小姐不愿吃饭,他便亲自拿了碗筷喂她。可千般妥协万般哄劝,皇上可谓是上足了心,小姐却仍不管不顾,生生让他担忧。
  银妆明白,三年前,小姐经历了丧夫灭门之苦,加之表少爷也为了她……银妆想过,倘若小姐一辈子都记不起来,那或许是最幸福的,就同皇上交代的一样。可如今,终究还是想起来了。
  端起药碗,她劝道:“小姐,这参汤你好歹用一些,皇上他……很担心你。”汤匙凑到她嘴边,却不能引得她张嘴。银妆无奈,自己总不能像皇上那样,用嘴喂她喝下去,那只怕会让小姐哭得更加厉害。小姐如今着了魔一样,难道……表上爷的事情,对她打击如此之大吗?
  一心身处太医院,也是同样的焦虑万分。两日前,一群黑衣人寻到师傅,说是要师傅救人。师傅本无意理会俗事,可一心一听到湘儿的名字,便急着要来,终是代替师傅来到这东齐皇宫。
  刚见着她的时候,一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曾听说,她在南楚因难产而逝。自此之后,他便访遍名山大川,奇峰异地,只为扩充见闻,著书传世。因为他记得,她曾笑着鼓励他,让他著书以传后世。一晃,都三年了。若不是两日前有人找上门,他都不知她竟还活着。只是,曾经那般甜美而又温暖人心的笑容,怎会变成如今的泪水涟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心中焦急,忙不迭地调配汤药,只求保住她双目。
  武阳早已从银妆那儿得知消息,他把湘儿看得比谁都重要,如今花蓉又已知晓他们二人兄妹的关系,遂也就第一时间赶入宫中。几日下来,没有哪一天不来粹玉阁探视情况。
  武阳见到湘儿的时候,他的表情是慌乱的。在他印象中,姐姐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定然不哭不闹。当初娘亲去世,若不是姐姐陪伴在侧,他又怎能安然活到现在?是姐姐让他在那个家中感受到了温暖,所以只要是为了姐姐,他什么都愿意做。也因此,当初得知姐姐摔下悬崖的时候,他坚强地活了下来,为的就是守护他们的约定:不管多屈辱,都一定要活下去。现在好不容易在东齐重逢,他以为自己定能护姐姐周全,可为什么还是让姐姐伤心落泪了?
  看着他那自责的模样,银妆也于心不忍。少爷一向爱护小姐,要不是如此,他也不会一直留着小姐给他做的香包,更在里面装满了红豆。只因小姐说过,红豆最是相思。
  再说阿满,日前他经由镇国公引荐,已被转调入京畿营。因为忙着交接职务,遂也就时常出入宫中。不经意间,便听闻了湘儿的事情。当他来到粹玉阁的时候,适逢武阳也在。武阳曾听湘儿提起过他,遂将他的来历告知了银妆。
  银妆一听他是湘儿的救命恩人,当下就变了神色。站在一旁偷偷打量,心中已然有了考虑。趁着武阳注意力都集中在湘儿身上,她将阿满请至了自己的屋子。
  阿满是个老实人,虽然心中担忧湘儿,但也没驳她的意思,一路跟着离开。
  进屋后,银妆便不着痕迹地关了房门,复又给他沏了杯茶。这几日她忙着照看湘儿,面色有些憔悴,可举手投足间仍是温和有礼。她站在他旁边,指尖紧扣掌心,神色似乎有些挣扎。沉默半晌,终是下定决心一般,抬手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阿满哑然,惶然无措地看着她脱去衣物:“姑……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银妆直视他:“大人,您救了我家小姐,这般恩德,银妆没什么能回报。好在这身子还算干净,望大人不要嫌弃。”
  饶是阿满如何木讷,也听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当下便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两只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往她的身体上看。如此,倒是把他折腾得脸都红了。局促之间,他急忙解了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
  “姑娘,我……我是个粗人,不懂你们读书人的想法,但……但这种事情……我们不行的……你得嫁人……”越说越混乱,他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看着他着急地给自己披上衣物,慌乱地解释,最后仓皇而逃,银妆神色微愕,好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她原只想报答他对小姐的救命之恩,对她来说,小姐的恩人便是她的恩人,让她做什么都愿意,可她没想到他会是这般反应。手抚上那件外袍,她忍不住低笑出声。她家小姐,总也会遇着一些好人。
  有道是“解铃还须系铃人”,让湘儿泪流不止的,是洛生。说来也奇怪,洛生虽没有见过湘儿,却觉得她眼熟。真要说为什么,想必就是那双眼睛了,她有着和那个人一样的杏眼。如果仔细去看,会发现她们的五官有着许多相似的地方。他忽然记起年少的时候,那个杏眼明媚的女子。
  当湘儿再次见到洛生的时候,夜已深沉,他就像当年那个人一般,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屋里。可纵使外貌何其相似,她心中明白,月已经死了,而且是死在她的怀里。是的,她什么都记起来了,包括年幼时可怕的记忆,和被父亲收养后作为颜夕的生活,以及来到这个陌生世界后的种种,她全部都记起来了。




☆、恨绵长

  “哭有用吗?”洛生眼神漠然,不带感情地问她。说是问,却也没想得到答案。他似乎在陈述一个事实,哭是最没用的。
  湘儿在见到他的时候,便已止住了哭声。她哭,是因为云谦死了,卫家没了,月为了保护她,更被毒箭穿心而过,她悲伤难抑。可是,那泪水中除了悲伤,还有难以遏制的愤恨。正如他所说,她心里清楚,哭是最没用的。可压抑了三年的悲愤,怎能不化成泪水宣泄出来。滋生的恨意像疯长的蔓草,啃食她的骨血,让她几欲成狂。
  视线低垂,她径直走下床,语调冷漠:“你是谁?”
  眼睛始终没有看向他,太像了,一看到那张脸,她便会有心痛的感觉。
  “洛生。”他的回答很简短。
  用水洗去脸上泪渍,她面色平静:“那么,你找我何事?”
  洛生静静地看着她,忽然开口:“你去过归月?”
  没料到他会这么问,湘儿神色微愕,他怎会提到归月?脑中闪过一种可能,对啊,她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世间如何会有这般相像之人?唯一的可能,便是二人有血缘关系。
  瞧见她的表情,洛生心中已然知晓。微阖眼眸,他确信无疑:“你是卫湘。”
  闻言,湘儿讶然了,她的身份不该有人知道的。为什么他不仅知道她去过归月,还知道她的身份?急着想要询问,却发现他早已不见。来去无踪,就连这点都和那人很像。
  翌日
  “啪!”清脆的响声回荡于屋中。
  银妆倒在地上,捂着红肿的左脸看着湘儿,这是小姐第一次打她,而且用尽了全力。
  阿满才走进屋中,他今日入宫办事,想起湘儿,便折转来了粹玉阁。谁知道他一进屋,便瞧见湘儿打人的一幕。眼看第二掌就要打上去,他连忙上前抓住她的手,急道:“你怎么打人?”
  湘儿冷眼看他,半晌才缓缓收了手。看着倒在地上的银妆,她怒气含而不发:“谁让你去找他的?”
  银妆捂着左脸,沉默不言。当年先知说过,三年前小姐会遭逢一场大难,唯一能化解它的,便是表少爷。只是,小姐若活了,表少爷就会死。她原是不信的,可事情终究发展到了那个地步。她承认是她害了表少爷,若不是她修书前往归月,表少爷也不至于前来南楚,更为了救小姐而死。可是只要小姐能活下去,她银妆宁愿背负这项罪责。
  湘儿冷笑:“你这么做,就以为我会感谢你吗?”眼眸一沉,她声音透着危险:“我明白告诉你,我哪怕是死,也不要他为我牺牲。”
  是的,如果月没有死,那么她或许可以放下仇恨,平淡度此余生。可这注定是不可能的了,她欠他太多,绝不能让他枉死。只有复仇,只有彻底击垮那些人,才能平息心中膨胀的恨意。直到此刻她才明白,或许她曾经爱过月,只是这种感情太过平和,让她以为只是单纯的亲情。当他死在她怀中的时候,她才彻底绝望,崩溃。她发誓,害死他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承乾殿
  “你说什么?”花蓉表面平静,可暗暗握紧的手却泄露了他的情绪。是的,他在生气。
  湘儿平淡重复道:“我说,我要离开这里。”
  “咣!”茶杯碎裂的声音响起,他抬手扫落桌上物什,眼中怒意愈甚:“为什么?”
  “我有必须要完成的事……”话还没说完,人已被他拉了过去,腰际重重撞在桌沿,她疼得蹙起了眉。
  花蓉紧扣她双手,怒道:“卫湘,朕对你来说,难道就什么也不是?”正因为什么也不是,她才能在想起一切之后,执意要离开,神色言语竟无一丝不舍。
  湘儿低眉不言,任凭他抓着自己的手腕。如此近的距离,她可以深刻感受他的愤怒。
  面对她的沉默,花蓉终是放开她的手,眼中感情复杂:“知道吗?朕对你很失望。”最后看她一眼,他迈步朝门口走去。
  “十一。”身后传来一阵轻唤,促使他停下脚步。静默许久,一双手从背后抱住了他。
  湘儿将头倚在他后背,轻叹一声,却是什么也没说。
  花蓉怒意消减,却仍是语气不佳:“怎么?你不是说要走吗?如今这又是做何?”
  “对不起,”渐渐收紧了手,她低道:“我必须离开。”
  原本消减的怒意复又回升,他猛地转身,将她按至了桌沿,厉声质问:“说到底,你还是要回南楚。难道朕为你做的一切,你就什么也看不……”
  “我爱你。”她出声打断他,更是抬手揽住他后颈,吻上他双唇。一切解释,不如这句话让人放心。
  花蓉愣愣地由着她吻住自己,直到她双唇离开,他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湘儿虽然恢复了记忆,但失忆时的情感却并未忘记,她对花蓉的感情是真的,这点她清楚。拉起他的手,她将其按在自己心口:“这里……有爱,也有恨。假如不把这恨意去了,我对你的爱就不是纯粹的。迟早有一天,我会被这恨意侵蚀干净,彻底的疯掉。”抬手抚上他侧脸,她语调低婉:“别拦我,好吗?只要事情做完,我便会回到你身边。到时候,除非你不要我,不然我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你这个女人……”他终是拿她没办法,伴随一道隐忍的声音,他将她推至桌上,吻密集落下。
  湘儿感受到他的急切,便也主动配合起来,殊不知这反倒激起他的征服欲……
  那张平日用来批阅奏折的几案,恐怕是第一次作此用途。
  他在她大腿内侧重重咬了一口,让她疼得蹙眉。
  “不要让别的男人碰你,这是朕的底线。”
  湘儿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翻身将他压下,不留间隙地吻着他。
  复仇不是件简单的事,更何况她的敌人是他。能否在保住贞洁的情况下报仇成功,现在她还不能做出保证。只是,为了眼前这个人,她会努力做到。




☆、归去,归去

  醉楼,天字阁
  “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事?”女子眼角泪痣嫣然,她一身红衣,发上三片红木扇骨,脚下瞪了双玲珑木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湘儿。
  “是的。”湘儿拿起茶盏,浅浅啜了一口。
  见她一副悠然的表情,女子薄唇含笑:“想我红娘别的本事没有,这哄男人开心也算拿手,只是……你确定要学吗?”语毕,她眼角瞥过来,眸中意味不明。
  湘儿搁了茶盏,语气淡然:“你只管教我便是,其余什么也不用管。”
  红娘不以为意:“也行,不过你总得说说那男人的身份,我才好对症下药。”
  眼眸轻阖,湘儿眼神有些冷淡:“一个立于天的男人。”
  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说,红娘表情有些诧异。片刻后即又恢复平静,浅浅一笑:“我还以为这人的心……你已经得到了。”
  知道她会错了意,湘儿浅浅否认:“不是他。”
  “不是吗?”红娘挑眉,似有不解,继而复又笑道:“可别贪心了,女人要懂得知足。”
  湘儿沉默着,并未辩解什么。贪心?就当她是贪心吧,明明有了花蓉的爱,却还要执着于复仇。可是做这个决定,她不会后悔。
  回去的时候,已是深夜。看着清朗的月色,湘儿顿时宁静下来,一扫先前的烦闷。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此情此景,倒是忆起了旧事。
  吩咐了车夫,她独自下了马车,准备步行回去。如此深夜,纵然是繁华的洛城,也已熄了万家灯火。街道上洒满月辉,石板路上泛着浅浅的光泽,湘儿独自走在上面,顿觉一股清冷滋味,人也越发安宁惬意起来。
  正走着,远处传来一阵马蹄,不疾不徐,十分笃定。湘儿转身看去,意外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华贵的锦衫,妖娆的桃目,那人也注意到了她,面色微露诧异。显然,他没料到会遇见她。
  湘儿浅笑出声:“骑马月下归,三爷倒是好兴致。”再看那匹马,通体雪白,只有额际一点血红。饶是湘儿这种外行,也知必是名贵。
  不过片刻,他便笑着下马:“你不也好兴致,这么晚了还去醉楼,莫不是想学我们男人寻欢作乐?”
  湘儿不免讶异,早就觉得这人心思剔透,如今竟能猜出她去过醉楼。
  “我能寻什么欢,不过是见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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