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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穿越之擒兽 作者:玉案青(晋江vip2013-09-01正文完结)-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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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狱院时,前面一大半路都还算顺利,虽然遇上了几队巡卫,但对方只随意扫过来两眼就与他们错身而过,并未起疑。
  毕竟是第一次干这种偷偷摸摸的违法勾当,姜小豌勾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亦步亦趋地跟在顾明堂身后。旁边的田春妮想也不用想,只能比她更紧张,连走路都有两分僵硬。
  将出狱院时,因为天黑看不大清路,加上步子放不开,田春妮不留神踩上一块石头,脚下一个踉跄,头上松松扣着的帽子霎时掉到地上。
  她慌忙俯身想捡回帽子,不料这时又过来四名巡卫,领头一人打着灯笼,灯光霎时照亮了她有些惊惶的清丽脸庞与一头长长的秀发。
  那巡卫立时邪笑起来,“咦,那小子怎么长得跟娘儿们似的?”
  姜小豌紧张得一颗心怦怦直跳,田春妮虽然听不到,也知道情况不妙,赶紧转过身去,将帽子重新戴在头上。
  顾明堂粗着嗓音痞里痞气道:“这位兄弟,你是太长时间没泄火了吧,看到个稍微秀气点的男人都像女人,有空赶紧去解决一下,省得下回把母猪都认成天仙了。”
  姜小豌心里暗骂,粗俗!下流!
  一片淫|邪的轰笑声 ,那巡卫骂道:“他娘的,这几天忙得跟狗似的,哪里有空去解决。”
  “可不是么,把人都要憋坏了。得了,不扯了,兄弟几个要去外面换班了。”打完哈哈后,顾明堂以极低的音量催促道:“走!”
  姜小豌拉着田春妮的胳膊连忙快步跟上。
  那巡卫盯着田春妮虽然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却仍旧显出几分婀娜的背影与异于男子的轻盈步伐,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随后猛地一拍大腿,“不对,那个不是像女人,分明就是女人!来人啊——”
  顾明堂脸色一黑,从腰间呛的一声抽出大刀,一个旋身回撤挥刀砍下。那巡卫话未说完,眼睁睁看着明晃晃的刀片子削去了自己一条胳膊,鲜血霎时从断臂处喷泉般飞溅出来。
  张宽也不落后,抡起大刀片子便朝其他三名正待上前动手的巡卫一顿乱砍。
  田春妮这辈子何曾见过这等血腥恐怖的画面,当下惊叫一声白了脸。
  姜小豌也是毛骨悚然惊吓不小,赶紧拉着田春妮一起背过身去,不敢再看。
  被砍断胳膊的巡卫先前那声叫唤已经惊动了狱院里其他人,一时间一群一群的兵卒从四面八方潮水般涌来,操着刀枪棍棒朝越狱小分队围拢过去。
  兄弟俩合力切瓜砍菜般解决了几名巡卫后,顾明堂当机立断,对张宽低声吩咐:“宽子,咱们分头突围,你带着春妮从西门冲出去,那边守卫比较少,我和义父小豌从东门走,回头在城北白杨林汇合!”
  “明白!”张宽应了一声,不由分说抓住田春妮的手腕便往西跑。
  随后顾明堂从地上捡了两把刀,分别扔给惊惶无措的姜家父女,这等危急时刻竟然还咧嘴笑了笑,“义父,小豌,看来这回咱们得一起杀出重围了。你们也别害怕,只当是在山上打野鸡兔子。”
  姜小豌握着刀柄,双手一个劲儿的哆嗦,开什么玩笑,杀人能跟打野鸡兔子一样么?!
  饶是姜宝山打猎几十年,杀过野兽无数,遇上这种阵仗也实在有点心惊胆战。
  没等父女俩做好心理建设,顾明堂已经操着大刀朝东跑去,父女俩没奈何,只能抓着刀紧跟其后。
  作者有话要说:  白天还是停电,这一章比较短小,明天晚上争取多码一点。。。。。
  另,大家看了以后能不能收藏一下,成绩不好某青实在不好交差啊==||


☆、逃出生天

  顾明堂一马当先悍然无畏地冲锋在前,一把大刀舞成一团雪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硬生生开出一条血路来,姜小豌总算真切而深刻地领教到他的绰号由来。难怪朝廷要下大力气悬赏重金捉拿这土匪,放着这么个煞神在外无法无天逍遥自在,对朝廷官府全无普通百姓应有的敬畏,杀起官兵来毫不手软,当官儿的夜里怎么能睡好觉。
  姜家父女跟在顾明堂后面,身前犹如竖着一面坚固的盾牌,为他们挡去了绝大部分攻击,因此手上没多少机会沾上太多血腥。姜小豌只在迫不得已时才闭上眼睛握着大刀乱砍一番,与之对打的士兵与其说是被她杀退的,不如说是被她毫无章法状似疯狂的模样给吓退了。
  饶是如此,姜小豌睁开眼睛时见到那漫天飞洒的鲜血,听着那不绝于耳的凄厉痛苦的惨叫,仍旧从内心深处感到惶恐。在今后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她还会时不时因梦到这一片好似地狱般的恐怖场景而从梦中惊醒。
  众官差同样惊骇异常,不少人躲躲闪闪往后退,根本不敢挨近顾明堂,只怕被他一刀给劈成两半了。
  孙正清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眼见顾明堂如此彪悍也不由得心惊胆战,由数十名侍卫护着远远退到安全地带,然后尖声叫道:“都给本官顶住,谁敢退缩本官就治他个重罪!谁要能抓住顾阎罗,本官重赏黄金五百两!”
  实际上,朝廷捉拿顾明堂的悬赏金额是黄金五千两,十倍于孙正清此时抛出的赏金,但五百两已经足以刺激在场每一个人,所谓重赏之下有勇夫,一时间无数士兵打了鸡血般不要命地冲了上去。
  顾明堂再神勇也只是一个人,如此一来压力骤增,情势急转直下。他不敢再恋战,带着姜家父女且打且退,艰难地向东边突围。
  混乱中也不知闯进了哪一座院子,兴许是打斗声太过激烈,惊动了屋里的某个人,那人松松垮垮披着一件袍子敞胸露怀地便跑了出来,起初看到屋外的场景时吓了一大跳,转身就要往屋里躲,随后发现三名反贼被众官兵团团围在中间,似乎插翅也难飞的样子,不由放下心来津津有味地看起戏来,时不时指手划脚叫嚣几声。
  听到那公鸭嗓似的怪叫声,姜小豌下意识循声望去,那上窜下跳的看戏之人生了张过长的马脸与一双外凸的鱼眼,不是那骚包下流数次骚扰于她的孙大公子是谁。
  一番打斗下来,姜小豌头上的帽子早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这一转脸孙俊才便发现她正是自己调|戏不成反而差点被对方打断鼻梁的野丫头,当下不由更加兴奋,搓着手叫道:“那丫头给本公子捉活的,不能砍死也不能弄残了,本公子要好好玩儿上三天才行!”
  姜小豌那个恨哪,若不是眼下情势非常,自己脱不开身,她肯定会冲过去砍那龟孙子一刀。
  顾明堂更怒,敢当着他的面对他义妹耍流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手上突然发力,顾明堂一刀砍翻四名士兵,随即身形一晃,疾步冲出包围圈,出其不意地将大刀架上孙俊才的脖颈,随即大声喝道:“都给我住手,否则顾爷把这龟孙子的脑袋切下来!”
  孙俊才骇得魂飞魄散,浑身哆嗦着叫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哪!”
  众官兵见此情形纷纷住了手,那可是孙县令的长公子,脑袋可比一般人要金贵。
  姜小豌眼中一亮,这龟孙子倒是个上好的挡箭牌,当下赶紧拉着姜宝山跑过去,顾明堂则带着父女俩押着孙俊才迅速往东门退去。
  有个别差役却不死心,想绕到背后偷袭顾明堂以期建立奇功,黄金五百两啊,拿到这笔赏金那就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姜小豌无意中瞥见身后闪过一抹雪亮的刀光,悄无声息地往顾明堂背后扎去,心中不由一紧,想也不想便抡起大刀往前一挥,但听噗的一声响,刀尖深深刺入那差役胸口,后者痛号一声翻滚在地。
  这还是姜小豌第一次眼睁睁看着自己用刀砍人,眼见那差役胸前鲜血汩汩涌出,眼睛一翻生死不知,顿时吓得呆住了,手中大刀呛啷一声掉在地上,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顾明堂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又是欢喜又是着急,右手仍然持刀架在孙俊才脖子上,左手一把握住姜小豌的手,低声道:“别怕,跟我走!”
  姜小豌还没从巨大的冲击震荡中醒过神来,如同扯线木偶一般由着顾明堂拉着自己往前走。
  才出县衙的东门,孙正清便在一众侍卫的严密保护下追了过来,见到自己唯一的儿子被顾明堂挟持了,立即虚张声势地威胁道:“大胆顾贼,还不赶紧把本官之子给放了,否则——”
  “否则如何?我看孙大人这儿子是个草包,不要也罢。”顾明堂冷笑,手上稍一用力,孙俊才的脖子上霎时多了一条血痕。
  孙俊才魂不附体,一边鬼哭狼嚎涕泪齐流,一边两股战战犹如筛糠,片刻后下|身洇出一片水渍,竟是吓得尿了裤裆。
  孙正清老来得子,对孙俊才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紧要,一见之下大惊失色,跳着脚直叫唤:“刀下留人,刀下留人!只要你不杀我儿,你什么条件本官都答应你!”
  顾明堂歪嘴一笑,“那就劳烦孙大人让你这些狗腿子们全部退下,再备三匹快马借我等一用,等顾爷到了安全地方,自会放了令公子。”
  孙正清忙不迭地答应下来,先挥手斥退众兵卒,再派人去马厩里牵马来。
  很快,马夫牵了三匹高头大马来,顾明堂让姜宝山上了一匹马,接着将孙俊才一掌打晕了绑在另一匹马上,自己将缰绳与捆绳一并抓在手中,再翻身上了第三匹马,然后朝站在地上茫然无措的姜小豌伸出另一只手,“小豌,上来!”
  姜小豌茫茫然抬头看着他,一动不动。
  顾明堂急了,吼道:“姜小豌,你傻了么?还是想留在这里继续蹲大牢?”
  姜宝山也催道:“小豌,快点上马!”
  姜小豌终于清醒了两分,慢慢朝顾明堂伸出了手。
  顾明堂一把握住,手上再一个用力将她拉到自己身前坐下,随后双腿一夹马腹,大喝一声:“走!”
  三匹马顿时撒开四蹄在漆黑的长街中飞驰起来。
  远远地传来孙正清气急败坏的叫嚷:“顾阎罗,你要把我儿子带到哪里去……”
  顾明堂一手掌控两匹马,另一手勾着姜小豌的纤腰将她紧紧揽在身前,鼻端尽是少女身上散发的幽幽体香,坐在疾驰的马背上犹如腾云驾雾般,那叫一个飘飘欲仙。
  总算他还记得自己三人尚未完全脱离险境,堪堪将荡漾的神思收回来,先在白杨县城里兜了两圈以迷惑后面的追兵,甩掉尾巴后再朝城北而去。
  耳旁风声呼啸,腰间一条手臂又勒得死紧,姜小豌终于完全清醒过来,羞恼交加地骂道:“顾明堂,你这混蛋快放开我,你想把我勒死么?”
  顾明堂撇撇嘴,猛然松了胳膊。
  姜小豌不会骑马,猝不及防下差点从颠簸的马背上摔下去,惶急中赶紧靠向顾明堂,同时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再也不敢松手。
  这回可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可怪不得哥哥我了。顾明堂翘起唇角,重新将人抱在怀里,真是好不得意。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这么晚才更,呼呼真是累SHI了。。。。


☆、上贼船

  疾弛半柱香的功夫后,前面出现一片白杨林,夜里黑黝黝一片,看不到半个人影。
  “吁——”顾明堂勒停马匹,长腿一抬十分潇洒地翻身落地,随后朝马背上的姜小豌张开双臂,异常体贴道:“跳下来,我接着你。”
  姜小豌还他个白眼,自己小心翼翼地跳下了马背,虽说姿势不大熟练,但她终究是有些功夫底子的,没有摔跤出丑,动作尚算敏捷。
  姜宝山也下了马,朝四周张望了一下,有些担心道:“这里好象没人,春妮他们不会没过来吧?”
  姜小豌也开始着急,“那个宽子也不知道功夫怎么样,他一个人带着春妮太冒险了,还不如刚才跟着我们呢。”
  话音未落,林子里响起一个有些哀怨的声音,“小豌妹子,我看起来就这么不靠谱么?”
  说话之间,两个人一前一后从林子里走出来,正是张宽与田春妮。
  姜小豌顿时松了一口气,大方地给予了肯定,“现在看起来靠谱点了。”
  张宽立马笑得见牙不见眼。
  田春妮一见到姜小豌,立即跑上来和她抱作一团,呜咽着道:“小豌姐,刚才好可怕,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姜小豌对她受到的惊吓与心理的恐惧很能感同身受,刚才她何尝不是三魂七魄去了一半,没给吓出什么毛病来都算她神经坚韧了,现在劫后余生稍稍回想一下还觉得心悸后怕。
  她既是安慰田春妮,也是安慰自己,故作轻松道:“现在不用怕了,没事了,我们都好好的。”
  张宽跟着接过话头自吹自擂:“是啊,跟着我和顾大哥肯定不会有事的。这次不过是个小小的县衙,上回我和顾大哥可是从源州州府里闯出来的,官兵比今晚的多几倍呢,我和顾大哥砍得胳膊都差点脱臼了……”
  “宽子,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顾明堂连忙喝止。他这兄弟各方面都不错,就只一点让人头痛,贫嘴,饶舌,话太多!
  自从在狱里与姜家父女俩重逢,顾明堂就敏锐地察觉到父女二人对自己的疏远与戒备,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让他们寒了心,一是隐瞒自己的土匪身份,二是连累父女俩无辜蹲了大牢。
  倘若他被赶出姜家后就直接离开了白杨县,对父女俩被捕之事一无所知,以孙正清与孙俊才父子俩的为人会如何折磨父女俩真是不敢想像。顾明堂对此颇为心虚,因而尽量避免在父女俩面前暴露自己于常人而言过于惊世骇俗的过去,谁曾想张宽这个大嘴巴竟然主动兜了出来,这不是上赶着找骂么!
  果不其然,一听“源州”两个字,姜小豌便想起来还有帐要跟某人算,立时转向混蛋愤而控诉:“顾明堂,你把我和爹瞒得好苦!要不是你,我和爹还有春妮也不会凭白无故被人冤枉抓进大牢,受这不是人受的罪了!”
  姜宝山难得与女儿站到了同一条阵线上,虽然没开口斥责,但眼中仍旧流露出了失望与责怪之意。
  顾明堂压力山大,绞尽脑汁为自己辩解:“小豌,义父,这事是我连累了你们,你们要骂只管骂!不过当初我瞒着那些事也是不想吓到你们,而且我和你们住在一起后也一直注意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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