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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摄政长公主.权谋天下 作者:沧海明珠(潇湘vip2015-03-18正文完结)-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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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钰躬身行礼:“老大,属下给您请安了。”
    “你这老家伙,鼻子倒是灵的很,居然在这里的堵我。”李钰看着眼前一身青衫布袍的仇老怪,笑着抬抬手,“起来吧,差事办的怎么样了?”
    仇老怪忙躬身道:“回公……啊老大,都办妥了。听说您回东陵的消息,属下把院子都收拾好了,还专门挑了两个伶俐的丫头服侍,老大,车在那边,咱们边走边说?”
    “好吧。上车。”李钰看看周围人来人往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便随着求老怪上了一辆大马车。
    韩胄跟在花满楼之后,看着那辆怪异的马车,皱眉问:“东陵这地方真是邪性,连个马车怎么也这么奇怪?”
    花满楼笑道:“这是西洋风格的马车,坐上去这车轱辘上的黑色东西是橡胶,有了这个,马车跑起来又快又平稳。就这马车,值这个数儿。”花满楼说着,朝着韩胄比了个手势。
    “一千八百两?”韩胄皱眉,“太贵了。”
    “一万八千两。”花满楼翻了土鳖一个白眼,疾行两步跳上了马车。
    “什……什么?!”韩胄痛心疾首的想要说什么,却见那辆黑漆大马车已经跑远了。
    “韩公,走吧。”杨时昀和龙辰等人拎了行礼跟上来,龙辰早就看见了那辆马车,小声笑道:“这样的马车在东陵多得是,您若是觉得稀罕,就去西洋教堂那片儿去转转,一天总能看到个十辆八辆的。”
    “这么贵!西洋鬼子真他娘的有钱。”韩胄身为圣人门生,终于也爆了一回粗口。
    马车里,李钰看完一封来自宁侯卫长卿的亲笔书信后,轻轻地吁了口气,叹道:“我的两件绝世珍宝啊!就这么没了。”
    “是啊,属下也替公主心疼。有百草鼎就够了嘛,为什么还要搭上四君子方樽呢!”求老怪叹道。
    “你个老财迷!”李钰忍不住笑骂,“依着你,百草鼎也不用拿出来,直接花钱去买些粮草就把这事儿给办了,是不是?”
    “属下早就这么说了。那宁侯打仗缺的是粮草么,咱们又不是弄不来。费了这么大的劲儿,也不过是为了让他顶住那些回鹘鞑子嘛。”仇老怪哼道。
    “你知道什么。”李钰轻声笑了笑,抬手掀开一侧的车帘,看着街上喧喧嚷嚷的行人,吩咐道:“我要去东陵王府,前面拐弯儿。”
    “啊?”仇老怪失望的看着李钰,“可是,会不会不方便啊?”
    “怎么会不方便?不方便也得方便。本公主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成,那些不方便的事不方便的人都得给我让路。”
    仇老怪为难的叹道:“可是,东陵王昨天出门去了,据说今天还没回来。”
    “嗯?去了哪里?”李钰皱眉问。
    “是嘉兴的秦淮秦先生在青梅山举办的一场什么诗会。邀请的都是那些酸腐文人。东陵王也在被邀请的行列,自然就去了。”
    “居然去了青梅山。”李钰微微蹙起了眉头。
    青梅山在东陵以南百里之外,他们昨天去的,恐怕诗会应在今天晚上。这些人凑到一起斗诗斗酒,谈天论地,抨击时事,忧叹民生,感慨完了再去登高赏风景,没个四五天怕是回不来的。
    “公主?”仇老怪心想东陵王不在家,公主该没兴致去了吧?
    熟料李钰点了点头,依然吩咐:“嗯,还是去东陵王府。”
    “……”仇老怪抿了抿嘴角,欠身钻出了马车,吩咐赶车的车夫去东陵王府。
    李钰猜的没错,云启和云少棠两个人去青梅山赴会,果然没带西月。
    西月乍然听说大公主来了,还只当是家仆搞错了,当她看见李钰笑盈盈的站在自己面前时,又眼泪汪汪的拉着李钰的手,叹道:“公主啊!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这一路赶来可是吃了不少苦啊!”
    李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一身的荆钗布裙,笑道:“本公主想要体察民情嘛,总得穿的接地气一点。”
    “公主真是受苦了!”西月说着,连声吩咐身旁的丫鬟去准备香汤服侍公主沐浴,又亲自去开了衣柜取了一套玉色金线绣桂子图的衣裙来。
    李钰舒舒服服的泡进温热的水里,闭上眼睛深呼吸,把玫瑰的幽香吸入肺里再缓缓地吐出来。
    西月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了四个装了红黄绿紫各色果脯的盘子。
    “都这个时候了,公主相想必饿了。王爷没在家,奴婢也没做什么像样的吃食,这些果脯是奴婢特意给公主腌制的,还想着公主再不来东陵,就得叫人给送去京城了。”西月叫人搬了个小几来放到浴桶旁边,把四样果脯放在小高几上。
    李钰扭头看一眼,便觉得口水往外流:紫色的糖渍杨梅,绿色的猕猴桃干,黄色的芭蕉,红色的杏肉。果脯不像是寻常店铺里卖的那般干硬,也没有汁水。捏在手里软软的,吃到嘴里酸甜适中,果香浓郁。
    李钰一口气尝过四种,赞叹道:“唔……我再次向你们王爷表示深深的妒忌!”
    西月笑着劝道:“这个虽好,也不能当饭吃。公主不要吃太多,奴婢去给公主准备晚饭。”
    “去吧去吧!”李钰摆摆手,笑道:“我做梦都是你做的好吃的。”
    西月笑着福了福身,又吩咐旁边的丫鬟小心伺候,方转身出去了。
    青梅山上的聚会正如李钰料想的那样,是一群书生学子凑在一起抨击时事,议论国策的一次聚会。
    大云朝自文德皇帝之后,读书的风气便开放了许多,书生学子们不再拘泥于一家之说,游学辩论逐渐成为一种风气,自富庶的江南开始向南北东西蔓延。
    至后来,陈孝耘入主内阁之后,为了巩固手里的权柄,减少朝堂上的话语权,不但明着利用科举制度扩展自己的门生党徒,也开始利用锦鳞卫的暗中势力对这种游学辩论进行打压。
    然而有些东西越是打压,便越是反抗的厉害。陈孝耘的打压政策把这些学子们对政事的热忱一度激发到白热化。
    江南素来都是读书人汇聚之地,除了那些来自商族的读书人,更多的是纯正的读书人,这些人不畏权贵,不趋避厉害,以天下兴亡为己任,正如那些朝堂里的言官一样,又臭又硬,逮谁咬谁。
    至如今大周初建,学子书生们依然保持着对政事的高涨热情,时常聚会辩论,依然愤世嫉俗。
    而云启在这些学子之中,无疑是最静默的。
    这些人起初并不愿意跟他交往,理由很简单,因为他姓云。但后来逐渐的被他的冷傲的仪表和满腹才华以及犀利的辩词所折服,再加上他的凄惨遭遇,久而久之反倒成了这些学子们的领袖人物。
    这次的青梅山诗会云启本来是不想参加的,李钰离京的消息他早就知道了,这段时间一直在府里等她,熟料一等等了将近一个月都没见人影,云少棠寂寞无聊,听说有这么个机会,便死活拽着他来了。
    青梅山山腰处,一所小小的二进院,黑漆大门,门楣上一道木雕匾额,上书‘婉园’二字。清隽的笔画在月色的暗影里闪着淡淡的金光,妙曼的笔触一勾一画皆显风姿,仿若一位遗世独立的佳人。
    园内,香气浓郁的桂子树下,十几个身穿儒生袍服的男子或坐或靠,嬉笑怒骂对诗联句皆带了七八分酒气。唯有云启一人神色清泠的坐在榻几上,手指捏着一只象牙酒樽,微抬着头看着天空中的明月,沉思不语。
    “元敬兄。”秦淮手中亦端着一只象牙樽走了过来,在云启对面坐下来后,举杯道:“来,我敬你一杯。”
    云启收回目光,微微笑道:“南浔兄,请。”
    秦淮豪放的把杯中酒喝干,又笑问:“今天元敬兄一直闷闷不乐,是有什么心事么?”
    云启抬手揉了揉眉心,轻笑道:“南浔兄说哪里话,弟不过是不胜酒力,头有些发晕罢了。”
    “听说元敬兄跟大周公主有些交情?弟今日想请教元敬兄一个问题,还望兄台如实相告。”秦淮朝着云启拱了拱手,敛去了笑意。
    “兄台请讲。”云启微微颔首。
    秦淮先叹了口气,方郑重问道:“又是一年春去秋来,自从先帝驾崩的缘故,三年一届的科考已经蹉跎至今。国家虽然经历了改朝换代,但庙堂之上除了皇帝换了,大臣们却还都是旧臣。所以咱们很想知道,大周皇帝将如何取舍天下的读书人?是抹去功名从新来过,还是承认前朝的科举成绩,延续科举?”
    “这个么,还真是没听他们提起。”云启微微叹了口气,忽然又笑道:“不过我猜,至少不会抹去功名重新来过。因为……沈著已经入朝为官了。”
    秦淮一愣,皱眉问道:“元敬兄说的是沈著沈微之?”
    “是的。”云启点了点头。
    秦淮立刻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哼,他这个官儿是拿江南水师六万子弟的命换来的!不提也罢!”
    云启立刻微皱了眉头,反问:“南浔兄此话怎讲?”
    “若非沈家同意调水师北上,他沈著凭什么能入朝为官?哦,我听说,他到了帝都直接去了翰林院?不用做文章也能做翰林!若大周的官都是这样做的,我等宁可游荡山林吟风弄月去罢!”
    云启看着秦淮愤愤然的样子,轻笑着问:“南浔兄是对沈著的事情愤懑呢,还是对大周皇帝不满?”
    “我听说这事儿是大公主的主意?掌管翰林院的上官大人曾经是名门之后,只不过……一个做过军奴的名门之后,不知道还有多少风骨?说起来也是读书人的耻辱!”秦淮趁着酒气,也不知道究竟是瞧不上什么,总之满腔愤慨终于找到宣泄口,竟一发不可收拾,把上官默的旧事翻出来,骂了个酣畅淋漓。
    云启的脸色越来越差,等到秦淮怒言‘我等圣人门生居然比不过一个下贱卑微的军怒’时,云启抬手把自己的酒樽‘啪’的一声摔在案几上,冷声道:“南浔兄,你醉了!”
    “……元敬?”秦淮正骂到兴头上,冷不防云启变了脸,一时摸不到头脑。
    “天色不早了,弟身体不适,恕不奉陪了。”云启说完,长袖一甩,转身走了。
    “怎么回事?”秦淮奇怪的看着左右。
    旁边一个圆脸书生凑过来,一脸八卦的劝道:“唉!南浔兄有所不知啊!东陵王跟大周公主关系匪浅!你如此诋毁公主身边的人,于大周公主的颜面置于何处?你岂不是连大周公主一起骂了?你骂了人家的心上人,人家自然要不高兴了。”
    “哼!”秦淮不悦的一甩袖子,“我就是骂他了,又如何?”
    另有一人慢悠悠的走过来,拉着秦淮的袖子,叹道:“南浔老弟差矣!夕日上官氏为奸党所害,全族获罪,为由不足十四岁誉满京城的‘锦绣神童’上官瑾幸免一死,却被押送军营为奴,此乃迫不得已。之后不知经过几多波折,竟然进了李氏家门,又机缘巧合做了天子家臣。这一切只能说天不亡他上官氏一族。”
    “此等皆是旧事,难道就因为他是被冤枉的,又进了一个好门第,就可以执掌翰林院?翰林院是什么地方?不是皇上的掖庭宫!”秦淮冷笑道。
    “好吧,旧事不可提。咱们不说夕日誉满京都的‘锦绣神童’,单说那两篇讨伐大云皇室的檄文,南浔兄应该晓得吧?”
    “那两篇檄文笔锋犀利老辣,堪称千古绝骂。天下读书人哪个不知,谁人不晓?”秦淮说着,朝着一旁拱了拱手,“在下佩服的很呢!”
    “那两篇文章,皆出自上官之手。”
    “什么?”秦淮登时愣住。
    “此话当真?”另一个读书人也膛目结舌。
    “千真万确!二位如若不信,他日进京,随便问问六科廊里的言官们,便可知晓。”
    这位书生说完,也不等秦淮等人做何反应,便端着自己的酒樽另寻别人高谈阔论去了。
    却说云启听了秦淮的那些愤愤之言后,心中不快,便不欲久留,直接出了婉园沿着幽静的山路往下走。云少棠见他不告而别便放下酒杯匆匆的跟了出来,关山长策等几个护卫更是紧紧相随,并早早的命人去牵了马车来缓缓地跟在后面。
    云启一口气走出一二里路,直到身上出了一身汗才止了脚步。
    “累坏了吧?这大半夜的你跟他们置什么气呢?”云少棠递过一方帕子,无奈的叹道。
    “也不算置气。”云启接过帕子来擦了擦额上的汗,轻轻地吐了一口浊气。
    其实秦淮骂上官默跟他并没有任何关系,可是一想到上官默是李钰的人,他就没来由的生气,好像那些污秽之言都是朝着自己来的,而他又偏偏不能反驳,不能骂回去,心里憋闷的很。
    如今踏着月色急急地走了这一段山路,出了一身的汗,反而轻松多了。
    云少棠看云启的脸色已经恢复了,便招手叫马车上前来,劝道:“行了,上车吧。就你这身子骨儿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
    云启也不多说,踩着梯凳上了马车,又忽然想起什么来,掀开车帘子问关山:“家里有消息没有?”
    “还没有。王爷放心,一有消息,他们会立刻飞鸽传书的。”关山低声回道。
    云启放下帘子,略有些失望的靠在了车壁上。
    云少棠看了云启一眼,敲着案几酸溜溜的叹道:“明明对那疯丫头是真的动心了,却死撑着不承认!你这般口是心非的,怎么对得起哥哥我为你筹谋计划啊!”
    “行了吧你,你不掺合还好,越掺合越糟糕。”云启淡淡的哼道。
    “你这话怎么说的?感情我成了捣乱的了?”
    “你以为你不是?”云启说完,抬手拿了一个靠枕丢到一侧,转身躺下去,闭上眼睛不愿再多说。
    动心么,自然是已经动了。喜欢?也是真心的喜欢。
    可是就像是燕北邙说的那句话:喜欢是每天都想她,但爱她,就应该为两个人的将来做打算。
    将来啊!云启想到这两个字,便忍不住叹息。
    如果李钰的父亲没有登基称帝,李钰不是大周的公主。
    如果自己不姓云,不是前朝皇室后裔,身上没有背负着那么多仇恨和责任。
    他们的将来,应该是和风细雨春暖花开的吧?
    可是,偏偏她就是公主,他就是前朝皇室后裔,身上背负着的是十来年的精心筹谋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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