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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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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就是整你老婆家了,你又能如何?

    是方毅自己要娶那女人的,他又没逼他。

    李茂看到张宁的那个笑容,险些没一口气憋着提不上来。

    他在朝中能这么快站稳脚步,除了皇帝在后面一直支持,另一个原因就是他的岳父是大理寺卿,和刑部、御史台都交好,又是勋贵派中的老臣。

    他岳父如今年纪已大,在这个位子上也坐了十年,本来就算不出这个事,过几年也要告老,退下来换个闲职荣养的。如今弄出这种事情来,对于一个专司刑狱的大理寺卿来说,简直就是逼着他名誉丧尽、晚节不保,连个体面下来的结局都没有。

    这么狠毒,张宁却一点愧疚或歉意的心理都没有,怎么不让他气愤?

    就在昨日,他还在盘算着带上李锐一起,就以前做错的事情好好的登门道歉,两家解开积怨。张宁家里虽然身份成谜,但毕竟是姻亲,他若能掩饰一二,总是要帮到底的。

    可如今弄到这种地步,不结仇就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他难道就一点也没想过李锐的处境吗?

    李茂毫不吝啬的用着最大的恶意去揣测着张宁的想法。

    是想要砍了方氏背后的娘家实力,好给他的外甥铺路?

    还是他也是前朝余孽的爪牙,要将信国公府一锅端了,让他侄子登上世子的位置?

    可无论李茂在心里如何咒骂张宁,不过片刻的功夫,也都抛之脑后。

    当他回身看着自己岳父挺直着脊梁却微微颤抖的样子时,他知道想追究这一切的真相到底是什么,都已经毫无意义了。

    他的岳父真的已经老了,老到遭遇众人质疑的眼光都只能微微颤抖着身子,闭着眼睛无法辩驳的地步。

    他一生兢兢业业,在刑部、京兆府都任过官,虽靠着信国公府的关系才登上了大理寺卿的位置,但从来不结朋聚党,生怕给信国公府惹上麻烦。他的岳父和他爹一样走的是孤臣的日子,皇帝要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所以也没给家里攒多少家业起来。

    他并没有太大的才能,为人只秉承“公允”二字,对待儿女也如审案一样呆板无趣,所以两个儿子都没有灵性。

    但他终究是个慈父、也是个关系孙辈的祖父。

    他和他妻子作的孽,如今竟然让这个老人要承受风霜雨雪。

    这般非议,应该是他承受的。

    以前是岳父代替了自己的父亲在朝廷里替他遮风避雨,如今该轮到他了。

    李茂举着笏板,端端正正地往前走了一步。

    很多人都以为这位谨小慎、也许会为了避嫌而不出声的信国公,终究还是出乎了他们的意料,踏出了他这一小步。

    作为文臣之首,他迈出的一小步,代表了他和他身后的勋贵派的意见。

    “启奏陛下,臣有异议!”

 第162章 张宁之惑

    李茂会站出来;楚睿的脸上也是微微的动容。

    自己的岳父出了问题;自然是要捞出来的。但因为官场的“惯例”,大部分时候是自己表示避嫌;然后推动身后的官员和同僚去打口水官司,再用自己的力量对御史台施压;让他们低调处理。

    是的;这就是官场的“惯例”。

    即使是家人受了罚;也要先表明自己中立的态度;然后再来想法子解决;否则就是引火烧身,连帮都帮不上了。

    一时间;楚睿觉得李茂很笨;笨到已经在这大殿上滚了三四年了;看也应该看会了,却还是学不会这些门路。

    但他又觉得这样的李茂很好。这位皇帝,在李茂的身上看到了老国公厚道的影子。

    李茂会站出来,并不是因为他学不会这些门路,而是他想在这一刻,维护岳父的尊严。

    他站出来,所有人的注意力就会到他的身上,一切口诛笔伐也会变成“信国公”的事情。无论此次御史台参这一本是谁授意,他此刻不可能倒,皇帝不会让他倒,朝臣不会让他倒,就连晋国公府都不会让他倒。

    这就够了,就够他不要脸皮的硬撑着岳父无罪。

    “陛下,后院出现命案,应该追究的是凶手的罪责,而不该无端连坐。在朝的每一位大人,哪一位能管到儿媳妇的房中事?”李茂锐利的眼神像是刀子一样射向御史台的几位大臣。“妻妾相争,就算真的要追究男人的责任,那也是追究方毅之责,为何要追究到方大人?”

    “李国公,你此言差矣。方家的后院是由方老夫人管着的,若说方大人不知道一点动静,那肯定是借口。更何况,您作为方大人的女婿,为他辩驳,本身就有失公允……”御史和他当朝激辩了起来。

    “原来家中是老太太管着家事,那老太爷就能管到儿媳妇房里。吴大人,听说你府里是你母亲管家事的,那你的父亲会去管你媳妇今日是打了妾室,还是骂了丫头吗?”李茂不客气地说:“若真是这样,那才该查查,贵府是不是有乱l之嫌。”

    这话说的难听,这位御史当场脸就变成了猪肝色。

    “更何况,本官是不是方大人的女婿,和方大人有没有罪毫无关系。我侄儿被曾关进大理寺,也是方大人做的批示去抓捕的人,按照你的说法,我侄儿当时就该被斩首示众才对,否则方大人一定有包庇的嫌疑。可无罪就是无罪,在律法上,难不成还有因为是亲戚就可以按上罪名或者开脱罪名的时候?”

    “本官首先是大楚的命官,然后才是方大人的女婿。我现在是以一位朝廷大臣的身份在说这些话,并不觉得自己有徇私枉法之处。”

    李茂的话掷地有声,方兴睁开眼睛,用复杂的眼神看了过来。

    “李爱卿此话不错。既然内举都不避亲了,也就不存在大殿朝会中因为是姻亲而不敢说话的情况。在朝的各位爱卿有许多都是姻亲的关系,若只因这一点就废人言,那以后上朝大家也不用说话了,先排资论辈,把亲戚关系捋清再上奏吧。”

    楚睿在御座上开了口,算是支持了李茂的此番言论。

    方兴是大理寺卿,位置重要,又做了十年的孤臣,楚睿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因为他家儿媳妇和妾室争风吃醋出了命案,就把他从大理寺卿的位子上掀下去?

    皇帝开了口,李茂也开了口,勋贵派和中立派立刻就和持弹劾意见的朝臣们展开了激烈的辩论。方兴这么多年毕竟在私德和公事上都没有过错误,勋贵派也是越说越有底气。

    这些人并不是讲究面子的世族,一旦在朝堂上吵起来,什么“你在外面*被你老婆当街抓了回去算不算私德有亏要下台?”或是“你家儿媳妇国孝期有孕被人参了一本后偷偷流掉,到底算不算持家不严是不是要下台”这样老太太骂街式的辩驳论点也是屡屡出现,让人哭笑不得。

    可不得不说,这种方式十分有效。

    因为正如李茂所说,妻妾不合这种事,向来是男人造成的问题,却不是男人能解决的问题。因为男人只要有所偏爱,就一定会产生后院的矛盾。主母打死小妾或者通房的事情,在大楚已经屡见不鲜了。只不过大家都没有摆在明面上。

    若今日后院死的不是张宁下属的庶女,而是一个身份底下的女人,恐怕也就悄悄抬出去埋了,连个谈资都算不上。

    此事辩论了两个时辰,最后连世族派都懒得扯进这场口水官司了。

    他们是想让勋贵派难看,但如今参与进去,难看的却是他们。若不是这场激辩,他们都不知道自家妻妾打死了一个妾室或整治了一个庶子全世界都知道了。看来女人圈子的口舌多,议论也多是真的。他们自然不会在外面宣扬这些事,那就只能是夫人们互相走动的时候传出来的风声了。

    最后皇帝由下了裁决,杀人的杨氏笞三十,对死去的胡家补偿白银两百两。因为她性格暴虐,最终被判了休弃。方毅被官降三级,从正七品变成从六品。

    管家的方老夫人管理后院有失,三品的“淑人”诰命下降三等,直接降为六品的安人,三品的诰命文书和命妇冠服收回,以后再也没有了入宫朝见皇后的机会。

    方兴的官位倒是没有被动摇,只被罚俸三月。可是对这位老大人来说,好好的一个家庭分崩离析,自己的妻子地位骤降,两个孙女的婚事恐怕从此也要被耽误,他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以至于跪地谢恩的时候,半天没有抬起头来。

    大理寺卿位当三品,在文臣中站的还是比较靠前的。方兴跪伏在地长久没有起身的样子,成为了许多后辈心里一道深刻的印记。

    这位一生低调的老大人只因为儿子房内妻妾不合就掀起了这么大的风波,可见信国公府一府树大招风,哪怕只是姻亲家里一点小小的动静,都会上升到国事的地步。

    但官场就是如此,有人想上去,自然就有人要下来,他们能做的除了勉力做官,持身正直,更多的时候还要未雨绸缪,教好子孙。

    方兴给所有人上了一课,一个妻妾不合会造成什么后果的教训。

    方兴的事情被皇帝判出结果以后,很快就散了朝。方兴还是跪伏在那里,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着什么。

    众人纷纷避开方兴,从两侧退走,李茂仰天舒了口郁气,上前扶起了自己的岳父。

    方兴毕竟年纪已大,李茂扶了两下用了些力才把他搀起来。一旁也有官员想来帮忙,但看着方兴颓丧的样子,又想着总要给人家留点自尊,所以只当什么都看不见的匆匆走了。

    一翁一婿两人并肩往殿外走,这让殿里留守的宫人十分感慨。

    他们并不想了解这些大臣到底是什么地位,什么手段,什么立场,但他们此刻却知道,这位李国公是个厚道人,是个靠得住的人,是和其他大臣不一样的人。

    也许李茂在这次的朝议中因包庇亲人而受到世人的诟病,但作为一个亲人或同僚下属,有这样的盟友和亲戚,总是要比事情发生后明哲保身的亲朋同僚要更亲近的多。

    谁不希望自己倒霉的时候有人伸把手拉一下呢?

    李茂扶着方兴一直走到宫门口。因为宫里是不准骑马的,如今又是七月的烈日,两人挨在一起走到宫门的时候已经十分狼狈。李茂更是走到一半就卸下了官帽,头发都已经汗湿了。

    方兴的情况看起来不是太好,李茂向宫门口的驿监调了一架马车送自己的岳父回去。

    方兴踩到了车凳上,半天没有上马车,只是抓着李茂的手,喉头哽咽的说:

    “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庆幸把自己的爱女嫁给了你。”

    李茂一愣,露出羞愧的神情:“其实此事岳父大人也是受了小婿的牵连,若不是小婿处事不全,也不会累得您府上被人紧咬不放。在朝堂上维护您,是为道义,而非私情,岳父大人不必挂怀。”

    方兴摇了摇头,拍了拍李茂的肩膀。

    “我并非因为今日你维护我而庆幸,而是因为你的后院干净而庆幸。你没有妾室,我的女儿就不会变成杨氏那样可怜的人,我的外孙孙子也不会落得我的孙女孙子这样可悲的未来。信国公府是门好亲事,即使你不是国公,我女儿嫁的也对。”

    方兴被这几天直转急下的情势打击的难以言语,他的外孙女才刚刚出世没多久,想来将来也会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可他那小孙女,母亲被休弃,还背着这种恶名,以后要么低嫁远嫁,要么孤苦终老,不可谓不凄凉。

    而他如今已经六十有余,还能再活几年呢?他小孙女如今才四岁,他的儿子见到他的孙女,会不会想起她杀人的母亲,会不会对她不好?他小儿子这么年轻,一定会再娶,再娶的后母又会如何对待他的小孙女?

    方兴一想到这些,整个人都苍老了许多。

    李茂在家既不是颇受期待、才华惊人的老大,也不是病弱乖巧,受人重视的老幺,但这却让他从小懂得察言观色,也学会了许多其他的东西。

    李茂一听方兴的话,就知道这位老岳父在担心什么。他一想到家中刚刚出世的女儿,心中柔软一片。

    李茂看着岳父满布皱纹的脸,当即就开口道:

    “岳父大人放心,杨氏的那个女儿,我和婉儿都会好好看顾。等她再大一些,若是后母进了门,我就叫方婉把她接到我们府里来教养。以后方婉会给她找个好人家,也许不是什么显赫门第,但一定会是个宽厚的青年。”

    方兴红着眼眶点了点头,说了好几声“好”,后面的话终究还是没有吐出来,只是转身进了车厢。

    属于他的时期已经过去了。经过这件事,他很快就会“告老”荣养,再也帮不得李茂半分。但李茂还年轻,他才刚刚三十多岁,属于他的鼎盛时期还没有到来。

    他会在生命的最后时光里,看着他如何爬上属于他的巅峰。

    李茂看着岳父的车驾渐渐远去。

    清晨的太阳是如此的耀眼,前往东城的马车向着太阳的方向奔驰着,他的目光越过马车,向着更远的地方看去。

    在这么明亮的阳光之下,为什么那么多人都非要往黑暗的地方去呢?

    李茂送走了岳父,转身去了吏部的衙门。

    门口的小吏依旧热情的迎了上来,对着他十分谄媚地笑着:“李国公,方主事今日没来坐班,他家里出了事……”

    “我知道。我是来找张宁的。”

    “啊,李国公找张大人,小的这就去通报!”

    李茂顶着众人的目光站在吏部的门口,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片刻后,他被人引了进去,直到后署,见到了正放下手中公事的张宁。

    “你都知道了?”张宁首先开口。

    “我知道了。我并不认为我和方婉对李锐做的事不需要付出代价,但你这次做的太过。报仇应当向当事人报复,你这般对付妇孺,难道是正人君子该有的行为吗?”

    李茂的语气十分平静,若忽略他话语中强烈的质问语境,任何一个看着这两位尚书对话的人都以为他们是在闲聊。

    “弄出这个结果,我也很惊讶,但我并不后悔。这次只是失误,局势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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