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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美人倾世.一只妖孽出宫来+番外 作者:曲小蛐(晋江2014-02-17完结)-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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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料及白墨却是充耳不闻,裹在木若腰上的手臂略一施力,转身开窗便踏风而去。
  终于反应过来的木若望了望脚下飞掠而过的红瓦,仰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你这算是,给你的明贵妃开脱罪责?”木若的声音在冷意森森的夜里自有一番寒意。
  “不是她。”白墨垂眸望着怀里的人,嘴角慢慢地勾起,“她…是影阁的人,部下而已,不必吃她的醋,不值当的。”
  …难得解释这么长一段儿,却并未让木若有丝毫宽慰:“是么,让你这天下第一美人亲自为一个部下鸣琴?你们影阁的福利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引得我都想要加入了呢。”
  “……”圈着她的手臂蓦然一紧,白墨低头去看她的神情,而后缓缓道,“引魂草。”
  本正有些赌气的木若仿佛被点了麻穴,一瞬间脸上血色尽失,不可置信地揪紧身前人的衣襟:“…什、什么……”
  淡淡的目光扫过她:“…引魂草。”
  引魂草,生于极阴极寒之地,极为伤身,也是几味毒药中不可缺少的成分之一,少量单独服下后会令人产生幻觉,大量服下则会致人疯癫死亡。
  “你这个疯子……”木若咬牙,“你不要命了么?”
  “从五年前你在我面前跳下去我却没有抓住你的那一刻伊始,我就已经死了。”他俯在她的耳边,语气亲昵暧昧,嘴角轻勾浅挑,话音里透露出的却是掩藏不住的伤情,“我有多绝望…有多绝望……你能想象得到么?”
  她扑闪了下眼睫,低头:“你不能怪我——咝——”眼泪瞬间涌上眼眶,又收了回去。
  他松开咬在齿间的她的耳垂,声线愈发低沉魅惑:“我有怪你么?”话音未落,却是更重地咬了上去。
  “对不起,”她委屈地忍着,眼底闪过些光芒,“…师父我错了,我再也不会了。”
                                                            
                                                            

  ˇ宫女冠宠ˇ 最新更新:2014…01…05 19:55:27


  “对不起,”她委屈地忍着,眼底闪过些光芒,“…师父我错了,我再也不会了。”
  “你有哪一次不是这样敷衍我?”低沉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尖,勾魂魅惑。
  “……”
  “怎么,连敷衍都懒得了么?”对于她的消极抵抗,他的声音更加地危险。
  “……”木若欲哭无泪,“你你你你欺负我——!放我下去——!”
  他却是再没说什么,依言收住了内力,停在青蓝色的瓦页上,垂眸定定地望着她。
  “你——”尚未出口的疑问声在惊悚的一跃而下的过程中被狠狠地呛回嗓子里,木若反射性地闭上眼,再睁开之后,却是望着身周陌生的院落陷入茫然中,“这是哪儿?”
  按距离来算应是尚在宫内,只是皇宫里会有如此朴素乃至格格不入的地方么?
  “若轩。”敛去了故作的魅意,白墨的声音极轻极淡,仿佛怕惊扰了这里,“我和你的……”略去的尾音里,情丝万缕。
  “……”木若的脸色一时有些复杂难测,“所以,你是要…把我藏在这里么?”
  白墨一怔,而后眼底慢慢浮起深邃的笑意:“你要如此想,也可。”
  “……”木若一时无言以对,甩开那人的禁锢,径直进了木屋,用力地关上了房门。
  白墨望着木若气极的背影,不由轻笑,缓步跟了进去。
  屋内的女子一动不动地立在中厅正前方,目光僵滞在身前一丈外的供桌上。
  白墨的目光随之转了过去,身形一怔,而后加快步伐向前将女子揽进怀里。
  木若咬着牙挣开,一步冲到那案桌前,双手伸向棕红色木牌,却似近乡情怯,指尖在触及冰凉的木牌的瞬间微微地战栗,一发不可收——“砰——!”
  两张红木灵位被狠狠地挥在地上。
  “你疯了么?”木若咬着牙强抑着声线的战栗,双眼通红,转身冲着那白衣形若谪仙的男子咆哮,“活得好好的哪有给自己立灵牌的?!你这是咒自己——咒自己……”
  最终还是说不下去了。
  “当初是我许了你再无婚嫁之誓,”白墨俯身拾起了灵牌,嘴角的笑意染着淡淡的伤情,目光一寸一寸地抚摸着那两张灵牌上镌刻着的“木若之夫白墨灵位”“白墨之妻木若灵位”的字样,微微一笑,“那日迎娶两后,我就命人刻了这个,日夜相思,日夜辗转,日夜尝尽不得所爱之痛——”
  “别再说了。”木若的身体颤栗得几乎站不住,“你不就是恨我…瞒你么……我认错还不成么?我把我剩下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赔给你够不够……够不够偿还你了?”
  “不够,当然不够——再加上你答应我的下一世,这样也不够。”白墨手里攥着灵牌,将木若按进怀里,“我在这里日日夜夜地痛不欲生求死不能,我抱着你逼我完成的所谓愿望在这里苟延残喘行尸走肉——那时候,你在哪儿呢?木小若,你告诉我,那时候,你在哪儿呢?”
  “那山下,是谷春寒的弟子……凤封,他救了我……”唇瓣翕动,她尽力压抑下哽咽,解释给他听。
  
  上书房。
  白墨微微掀起唇角,右手一扬,奏章不轻不重地甩在了殿下站着的人面前,声音几乎称得上温柔:“李卿的奏折,真是让朕犹如醍醐灌顶呢——宫女卑贱,冠宠后宫,祸乱朝纲,有伤体统——不知李卿又是听哪位仗义执言的宫人说得呢?”
  殿下的人伏了伏身子,而后抬头道:“臣自是听人所言,更何况这些事早已闹得风风雨雨,哪怕是京城中的百姓也已是有所耳闻,皇上不必这样来套臣的话。”
  “朕套你的话?”白墨仿佛听了什么再滑稽不过的事,轻声笑出,眸光在瞬间变得冷厉无比,“朕何时需要套你李静言的话了?后宫官场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朕还需要从你那儿得知不成?你真不知朕为何如此恼怒?!”
  李静言沉吟片刻:“皇上——”
  “美人——我饿了呐,你陪我去用膳如何?”
  远远地,殿门前传来女子懒洋洋的声音,木若大咧咧地望着转身看来先是震惊而后转为了然的李静言,呵呵一笑,奔向了皇位上的人,“美人来——抱一个——”
  白墨的眸光一闪,索性放松了身体,任那人影扑了过来。
  李静言冷眼望着两人……替身尔尔,竟是连称呼也相像。
  “这不是李静言李少主么,怎的也被奴役来做官了么?”木若冷不丁转头,对着殿下的人来了一句。
  李静言猛然僵住,女子的笑颜映在他的眼底,与当年那灵动不羁的影像渐渐重叠——时隔数年,这女子依旧是那副不拘无谓的模样——看着女子如八爪鱼扒在皇袍加身的白墨身上,李静言嘴角微微抽动,垂了眼道:“静言不知是夫人乔扮,出言得罪,还望夫人海涵。”
  ……对于你们奉为神明的墨主来说,那女人绝对是他最后一道锁……
  曾是千机一语成谶,如今道这女子还活着,也算幸事……只是这后宫,怕是再无安宁之日了。
  思及此,李静言又觉得头隐隐作痛起来——想想他那恩师的念叨——上邪!
  “我是那种计较的人么?”木若笑着从美人身上跳了下来,步伐轻快地走下金殿,脸上笑容明媚,“毕竟我应当不是李少主所指的卑贱宫女吧?”
  “……”李静言默然。
  “唉,这一别数年,我和李少主有缘再遇,也是件幸事呐,”木若对李静言的毫无反应不以为忤,反而更加亲近似的往前蹭了几步,“不如李少主随我一起去后宫的花苑里聊饮几杯,话话旧事如何?”
  “……”他怎么不记得他和她之间有什么旧事可以用来下酒呢?倒是上位那冷冽的目光的主人看起来是快要拿他下酒了——李静言识趣地后退几步,与女子拉开距离,感觉到周身的压迫感明显有所减轻后,方开口道,“静言不敢逾矩,夫人贵为主母,岂能与静言同座?”
  “哎,原来李少主还是嫌弃我出身‘卑贱’呐?”木若立时摆出一副“好忧伤啊好忧伤”的表情来。
  “……”沉默是金沉默是金沉默是金……
  “好了,若儿,别闹了,”在一旁看足了戏的白墨缓缓开口,眼底有毫不遮掩的笑意,“不是让我陪你去用膳的么?和静言置什么气。”
  “可我又不想去吃饭了呢,怎么办啊?”木若嬉笑着转身望墨发及腰的美人。
  白墨略挑唇线,粉唇抿起漂亮的弧度,眼眸里似要溢出流转的光华,衬得本就精致的面庞愈发魅人,刻意压低的声音染上些许喑哑:“算是我央着你去,嗯?”
  木若失神片刻,而后笑着回道:“师父你连美人计都用上了,我当然要去的。”
  她微笑着看白墨一步一步走下来,唇瓣微启,几声仿佛呢喃的低语之后,便上前几步挽着他的臂弯,两人一起走了出去。
  李静言的眸色渐渐深邃,转眸看着那女子一路欢笑着离去。
  若不是她最后留下的眼神,他可能会以为那凉意入骨的声音是自己幻听——
  “这次归来,我便是要灭了这后宫的念想、败了这天顷的朝纲、毁了这天下的信仰——你,奈我何?”
                                                            
                                                            

  ˇ司耀来使ˇ 最新更新:2014…01…25 11:19:44


  青天,白日,浮云,飞絮。
  一抹鹅黄色衬在暗红色的琉璃瓦上,女子单手托腮,眸光黏在脚下穿行如水的宫女们身上。
  清一色的粉红衣衫的宫女们皆是手中托着碧玉盘,盘中各类珍馐佳肴,引人垂涎。
  “你说这司耀国为何又派使者来了,今年例行的互通行李不是早已经结束了么?”
  “这你还看不出来么?我看肯定是因为那个宫女喽——如今那女人比明贵妃得宠时嚣张得多,分明是独霸圣宠的势头,成安皇后哪里容得下她,定是寄书回国搬救兵了。”
  “怪不得呢……这么说来,今晚的宴定是有意思的了!”
  “我还听说,今晚的宴时会有两位皇后并天成宫十二妃纷纷吟歌献舞呢。”
  “唉,要我说那女人真是走了运,跟咱们一样的出身,怎么就能入了皇上的眼?”
  “皇上不过是吃惯了山珍海味,换了些清淡的开开胃而已,那女人家里没权没势,又没什么背景,也许就生得好看罢了,拿什么和两位皇后争啊——且不说好胜善妒的杨家成安皇后,单就那嘉乐皇后,虽说一向不受宠,可毕竟还是有个二皇子呢!”
  房顶上,听着两人的对话,瞥一眼那消失的身影,木若懒洋洋地伸个懒腰,眼睛像猫一样微微眯起,而后瞳孔舒展,嘴角笑容隐贮着一丝阴狠。
  离开木若视线的两个宫女毫不知自己方才的话全被听了去,仍是低声议论着——
  “嘉乐皇后的二皇子虽是从未在人前露过面,但是听人说,年岁与皇上登基便带着的大皇子相当呢——皇上他,入宫前便与嘉乐皇后成礼了吧……”
  
  是夜,锦华庭。
  灯火通明,歌舞升平。
  木若一身普通宫女的装束,手中端着果盘,与一众宫女一并站在锦华庭的角落里,冷眼望着不远处台上翩然而舞的成安皇后,眸光愈寒。
  一舞毕,台下掌声雷动,不知那司耀使者对帝主说了些什么,便见皇袍帝主携一杯琼浆步向舞台,将衣着华丽的成安皇后亲手扶起;两人接盏而饮,而后一起回到宴前,并身而坐,俨然恩爱帝后的模样。
  角落里的木若目光寒至极点,手中的果盘微微战栗了几下。
  “小心些,给几位主子送过去。”身侧的嬷嬷忽出声催促,木若前后的几个宫女忙不迭地端着果盘向上位走去。
  木若步伐一顿,也随着走了过去,一行人在妃嫔们的桌前停下,纷纷将果盘轻放至桌上。
  距离缩短至几步之远,余光所及的两道人影,却如刀锋般划过她的眼,疼得钻心。
  明贵妃望见身侧的木若,先是一惊,而后便转化为一抹嘲讽,染上勾笑的嘴角。
  明知道会见到这样的场景,还是来了,这算不算一种自虐——木若忽而苦笑,对明贵妃的嘲讽视若无睹,随着宫女们一并转身离去——可时机未到,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徒伤神而已。
  彼畔,白墨游移的目光一闪,顿在渐远的一行宫女们身上,眸色忽而加深,毫无征兆的起身让众人皆是一惊,迅疾的奔离坐席更是令几人面色白了几许:“皇——”
  “不是说今晚想要在京城里转一转么,为何跑到这里来了?”
  近在耳畔的温热呼吸与低浅呢喃突如其来,木若有瞬间的怔愣,片刻后倒也恢复了常态——迎上满堂人惊讶到来不及掩饰的目光,木若毫不避讳地转身一笑,就着他的背拥,手臂一抬便勾上他的脖颈:“我在这京城里转了一圈,只听人说‘深宫居美人’,便借着今晚这美人们齐聚一堂的机会,来此一睹芳容——有何不可么?”
  本并不高的声音在此刻一片死寂的大堂内分外清晰,众人皆是震惊地望着那个举止轻佻毫不遵从礼仪修养的大胆女子,一时不能言语。
  “唔,”那双眼眸微微狭起,内里仿佛流动着斑斓的星光,白墨慢慢地挑起淡粉色的唇,俯身凝视,“那若儿且说你看上了哪一个,我送你便是。”
  “这么大方?”木若像是听了什么笑话,咯咯笑个不停,“那若是我要你的两后十二妃,你也都送我不成?”
  “大胆女子——竟敢在这里口出狂言,皇宫岂是容你撒野的地方?!”
  白墨还未出声,便有一怒发冲冠的老者气急败坏地冲了出来。
  木若挑眉——早在当初进宫之前的三个月内,她便已趁“创业”的时机摸清了这天顷的朝臣官宦,这一位,若她记得不错的话,便是已三朝为臣德高望重的李宰相了——思及此,木若微微一笑,勾在白墨颈上的指尖向上游走,在那挽起的发冠上摆弄几下,而后将那墨玉发簪一抽——
  朝臣宫人、使者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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