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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花开 作者:天下无病(晋江金牌vip2014-08-19完结)-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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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被吓得一抖,哆哆嗦嗦地说:“你、你是哪位?”
  他看看我又看向周卿言,看看周卿言又看向我,直看的我视线晕眩,正要打断他们说话之时却突然被人拦腰抱起,我反射性抓住他胸前的衣裳,不住的小口喘气。
  “我?”耳边只听周卿言傲慢地说:“我是绝不会同意你跟她求亲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太坏了!!难道我日更真的很少么!!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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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西东东的:
  文荒的速度进~~

☆、第四一章

  他说话时神情不可一世;自信狂傲的叫人恨不得揍他一拳;奈何我现在身体虚弱,只能面无表情地瞪著他;希望他能察觉我的不满。不过以他的脾性,自然对此视若无睹。
  向我搭讪的男子却被唬住;呆若木鸡地看着我俩,“你们。。。。。。”
  我叹了口气,解释说:“我们没。。。。。。”有关系。
  周卿言却冒然打断,蔑视地笑说:“我们走了。”说罢抱着我就转身离开,丝毫不给男子反应的机会。等到男子回过神叫我们时;我们早已走出热闹的街道;往静僻处慢慢走远。
  我挣扎了几下,示意他放我下来。他手臂收紧,将我锢在怀中,直到我放弃反抗,安分的由他抱着。
  “你要去哪里?”这明明不是回客栈的路。
  附近街道远射来的灯火将他的脸照得忽明忽暗,竟然隐约有种让人诧异的低落,“去一个老地方。”
  老地方?我挑眉,莫非他来过这里?
  一路上我们都没再开口,远处喧闹的声音仍在继续,却丝毫无法打破我们之间的静谧。
  “到了。”他带我到了一处池塘,将我放在了塘边一块巨石上,接着在我身边坐下。
  池塘不大不小,并无任何特色,池水不是非常干净,仔细看能发现有许多小鱼在里面游荡。只是周卿言却似乎十分怀念,盯着池塘出了神。
  我伸手沾了点水,冬日池水冰冷,光是碰下就感觉寒意从指尖散至全身,“你以前来过这里?”
  清风拂过他的脸颊,吹得他眼神有些迷蒙,“嗯。”
  他似乎有些不对劲,但笨拙如我,除了沉默实在是做不了什么。
  “七年前,这里有几棵柳树。”他抬手指着一处,缓缓地说:“春天一到,柳絮随着风到处飞,像下雪了一般。”
  我顺着他的手望去,只看到几个光秃秃的树桩,那些树早就被人砍了。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下,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愉悦,“我记得我还在这里放生了一条红身黑尾的瞎眼金鱼,不过。。。。。。”他眼眸暗了下,“这么多年,想必也早死了吧。”
  实际上我正看到有一条体型健壮的成年金鱼从远处游来,红身黑尾,双目翻白。
  “喂。”我无礼的喊了一声,“你看那是什么。”
  他怔怔的看着它越游越近,再越游越远,悠闲自在的根本没发现当初的救命恩人正在看着它。他低低笑了起来,垂下眼眸,说:“竟然还有没变的东西。”
  风吹得有些发冷,我将手藏入袖中交握,周卿言见状将身上的披风解下,细心的替我披上。我愣了愣,没有拒绝,却疑惑万分,“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我说过,如果你要我做什么,直接开口便是,不用做多余的事情。”
  “多余的事情?”他眼神一凛,“你说我现在做的是多余的事情?”
  我别开眼,默认。
  他怒极而笑,说:“沈花开,难道我做任何事情都有目的不成?”
  “难道不是吗?”我面无表情地说:“杨呈壁和卞紫不就被你玩弄于手掌之间?”
  “你还真是看重他们。”他没有替自己辩解,只悠悠地说:“我利用了他们又如何,难道他跟着他爹就会有好下场?叛国党羽,总有满门抄斩那一天。”说到这里,眼里满是算计与嗜血,又恢复了往常喜怒无常的周卿言。
  杨呈壁他爹是叛国党羽?不是说因为当年贡品及谋杀同僚之事才被捕的吗?
  我蹙眉,事情似乎不如我想的那样简单,周卿言处理事情确实有自己的思量,只是。。。。。。只是即使如此,也不能成为他利用人的借口。
  “官场之中没有手段,又如何能爬上高位。”他细长的眼睛微眯,唇边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现在不懂,没事,以后自然会懂。”
  我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或许我们这种普通人坚持的真情真意,在他眼里不过笑话而已。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直直地看他,“嗯?”
  “我与你们不一样,不代表我不屑你们。”他伸手下水,轻轻划了几下,池水慢慢漾了开来,“你对我偏见太多。”
  “是吗。”
  “是。”他侧首看我,“另外,我并非没有七情六欲,只是很多年前,它们就已经抛弃了我。”
  我垂下眼,拉了拉披风,说:“我累了,回去吧。”
  我虽不了解周卿言的过去发生了什么,也明白绝非是美好的回忆,或许他的算计与虚伪也是不得已而为,但身为旁人,我无法感同身受。
  谁没点伤心难过的往事呢。
  这晚的出行叫我意识到了一件事,就是我现在的身体前所未有过的虚弱,平常的武功再高力气再大,受了内伤和中毒之后也全是枉然,只能好好喝药好好调养,等待内伤慢慢恢复。
  我每天喝药喝的都快吐了。
  乌漆抹黑的粘稠状液体,散发出一种神秘又难闻的气味,正静静的待在碗里等我喝下。
  我真恨不得将它们泼到一脸笑眯眯的白医生脸上。
  “沈姑娘,泥要喝哦,对你身体油好处。”他操着一口不流利的话,将硕大的药碗递给我,“给。”
  我十分不情愿地接过,小口喝了一点就觉得恶心的要命,“你不是洋医生吗,怎么会开中药给我喝。”
  他摇摇手指,自豪地说:“窝来到这里,就是为了交流医术,泥们的中医,博大精深,窝在皇宫里跟泥们的御医学了号多号多。”
  我翻了个白眼,中医倒是学好了,就这口怪腔怪调的话叫我听着难受。
  “沈姑娘,快点喝,凉掉笑锅就没这么好了。”他一脸期盼地盯着我,“窝亲自给泥开的药哦。”
  我被他看得实在是压力好大,只得眼睛一闭牙一咬,忍着恶臭大口大口灌了下去,喝完后用袖子一擦,抬眼就看到他以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我,似乎,似乎我在表演杂技一般?
  刚想让他适可而止,便听门外有人敲门,问:“请问,沈姑娘在吗?”
  听声音是名女子,可这里怎么会有女子认识我?
  我开了门,门外站着三人,一名面熟的女子与七八岁的孩童,另一人则是昨日在街上向我搭讪的那名男子。
  还未等我开口,男子便惊喜地大喊:“你怎么会在这里?”
  “煜明,你认识沈姑娘?”女子惊讶地问:“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煜明脸红红地说:“不是,那个,她就是我昨日跟姐姐提过的那名女子。”
  “原来如此。”女子了然,笑意盈盈地说:“看来我们与沈姑娘真是有缘。”
  “请问。。。。。。”我实在不想打断他们之间的温馨对话,只是,他们说的沈姑娘似乎是指我?“你们是谁?”
  女子这才反应过来,拉着孩童的手,说:“姑娘不记得我了吗?”
  我仔细瞧了几眼,“你们是。。。。。。谁?”有些面熟,但仍想不出是谁。
  “姑娘前几日救了我和小云的命。”
  我想起来了,“你们是前几日被*的人吧。”
  “嗯。”女子点头,“我叫莫倾楚,这是小儿方云,这是舍弟莫煜明。”
  “请进。”我请他们进了屋,坐下,“你们找我有事吗?”
  女子闻言突然带着小云和煜明一起向我跪了下来,沉着地说:“今日我带着家人来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我还没反应呢,白医生就急匆匆的上前将他们扶起,说:“泥们这是干什么,不要归我啊。”
  大哥他们这是跪我不是跪你,你顺路的而已。
  我上前将他们扶起,“举手之手,何足挂齿,况且那日带你们离开的是白医生,你们应该感谢他,不过跪拜之礼还是免了吧。”
  倾楚像是没听到我最后的话,又扑通一声带着全家向白医生跪下,“多谢白医生救命之恩!”
  白医生急的团团转,又说:“泥们这是干什么,不要归我啊。”
  好吧,这次他们的确是跪你。
  “家夫英年早逝,只剩独苗方云,当日若不是你们出手相救,方家恐就断了独苗。”倾楚冷静地说:“以后沈姑娘和白医生若有事情,我们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虽然她说话的表情十分冷静,但说出的话却太过戏剧性,叫我有些哭笑不得。“我说了,那日只是举手之劳。”
  “还有一事,不知我当不当讲。”
  “什么事?”
  倾楚看了煜明一眼,“昨日舍弟回来,说在街上对一名女子一见倾心,希望我能同意他向那位姑娘提亲。”
  “然后?”
  倾楚眉头一紧,认真地问:“姑娘可愿答应与煜明的亲事?”
  我面无表情地看向一脸羞涩的莫煜明,再转回倾楚,嘴角微微抽搐。
  我到底遇上了何等奇特的一对姐弟?
  正在这时,门口响起了周卿言不悦的声音,“怎么又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更新了~~

☆、第四二章

  周卿言站在门口;紫衫黑靴;丰神俊朗,脸上看似平静;眸中却隐有不耐。
  昨日见了他还唯唯诺诺的煜明今天倒是长进了些,挺起胸膛说:“我来找我们家的恩公;干你何事。”
  “煜明,不得无礼,他也是我们家的恩公。”倾楚斥了一声,微笑着说:“周恩公,这是舍弟煜明;今日特地带他来感谢沈姑娘的救命之恩。”
  煜明小声嘟哝;“怎么连他也是救命恩人。”
  倾楚凌厉地看他一眼,“煜明,休得无礼,还不跟恩公道谢。”
  “是,姐姐。”煜明不情不愿地说:“多谢周恩公搭救家姐及侄儿性命之恩。”
  周卿言对此没有做声,淡淡地说:“恩谢过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煜明忍了忍,说:“我们是来找沈姑娘的,她都没开口,你凭什么赶人?”
  “身为她的主子,我自然有照顾她的责任。”他慢悠悠地进门,走到桌边坐下,示意我替他倒茶,“她今日身体不适,需要多多静养,你们改日再来吧。”
  煜明连忙说:“改日?可沈姑娘说改日就要离开了!”
  “哦。”他不咸不淡地应了下,优雅地啜了口茶水,“那就要看你们的缘分了。”
  “你!”煜明被噎的说不出话,气急败坏地说:“你分明是不想让我和她见面!”
  周卿言闻言,饶有趣味地抬眸,“我什么时候不让你们见面了?是昨日?还是今日?”
  煜明又是一阵语塞,结结巴巴地说:“昨日,昨日是你强行将沈姑娘带走的,根本没有征求过她的意见。”
  “我见她在街上遇到陌生的搭讪男子,带她走有何错?”
  “我哪里是。。。。。。”煜明顿了顿,自知理亏,又说:“我仰慕沈姑娘,想与她说话是人之常情。”
  “人之常情?”他放下茶盏,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茶盖,漫不经心地说:“你的人之常情与我何干。”
  煜明这下彻底被激怒,刚要上前回嘴却被倾楚伸手拦下。
  “周公子。”倾楚一脸平静,“舍弟鲁莽,希望你不要计较。”
  周卿言将茶盖扔在一旁,缓缓抚着杯沿,说:“莫姑娘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想。。。。。。”
  “有事。”倾楚却笃定地抛了两个字出来。
  “莫姑娘,还有什么事?”
  倾楚抿唇一笑,“我想谈下舍弟与沈姑娘的亲事。”
  周卿言手指一顿,缓缓眯起长眸,“她的。。。。。。亲事?”
  “正是。”倾楚看了看一脸欣喜的煜明,不卑不亢地说:“舍弟今年十九,正到了娶亲的年龄,我想替他说说与沈姑娘的这门亲事。”
  周卿言脸上看不出喜怒,眼尾瞥了我一眼,继而勾唇而笑,“你弟弟到了娶亲的年龄,关花开何事?”
  倾楚似早就料到他会为难与她,沉稳地说:“舍弟虽然有些莽撞,但好歹上了十几年的私塾,说不上才气过人但也是城里数一数二的才子,明年也准备上京赶考,以后定会走上仕途,沈姑娘若跟着舍弟,绝不会吃苦。”
  煜明闻言连连点头,“正是如此。”
  周卿言却轻蔑地笑了声,“口气倒不小。”
  “你。。。。。。”
  “煜明,住嘴。”相比于煜明,倾楚实在沉得住气,她目光平静,不卑不亢地说:“或许舍弟目前还没有作为,但绝对是可造之材,这点我比公子更清楚。”
  周卿言懒洋洋地说:“哦?那就等他功成名就那一天再说。”
  倾楚并不恼怒,微笑着问:“我想问公子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公子现在尽力阻止求亲之事,是以沈姑娘的什么人来阻止?”
  他想也未想,理所当然地说:“自然是主子。”
  “若公子是以主子的身份来阻止此事,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倾楚眼中闪过狡黠,“婚姻之事由父母做主,周公子并不是沈姑娘的亲人,何来的立场阻止。”
  周卿言不以为意,“我是她的主子。”
  “既然是主子,公子管的应该是沈姑娘的公事,而不是私事。”
  “谁说我只能管公事。”他慢条斯理地说:“她的事我便都要管,如何?”
  “公子连她的私事都要管,想必公子对沈姑娘。。。。。。”她微微停顿,说:“也有意思。”
  周卿言愣住,随即嗤笑,“你方才说什么?”
  “我说公子喜欢沈姑娘。”
  他哼了声,“无稽之谈。”
  倾楚眨眨眼,“难道公子不喜欢沈姑娘?”
  他看了我一眼,“自然不喜欢。”
  “那就好办。”倾楚脸上路出胜利的笑容,“公子既不是沈姑娘的亲人也不喜欢沈姑娘,那就没有立场阻止这场亲事。”
  周卿言眼神复杂,竟没有开口。
  “那个。。。。。。”白医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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