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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花开 作者:天下无病(晋江金牌vip2014-08-19完结)-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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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叫我名字的正是那名布衣男子,我仔细瞧了瞧,这人长相陌生,我根本没有见过。所以即使他叫出了我的姓,我也不打算管这件事情,毕竟刚下山时救过程令之后惹上的麻烦足够让我悔上三天三夜,这一次我不打算再重蹈覆辙。
  布衣男子明显不打算放过我,即使被黑衣人刺中了胸前也依旧不依不饶地叫着我的名字,“沈姑娘,救我,救我!”
  老实说我现在心情十分烦躁,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非要拖我进这趟浑水?
  那男子似乎知道我心底所想,立刻说:“姑娘,你可还记得你曾经放过我一命?”
  他这一说我立刻想到那名杀害程令又三番两次追杀我的黑衣刺客,定眼一看,竟觉得布衣男子的眼睛与黑衣刺客的眼睛叠合到了一起,声音也是极其相似。。。。。。难道他真是那名黑衣刺客?可如果是他应该知道我不会出手相救,就因为他上次害我和周卿言掉下悬崖之事。
  我虽不打算救他,但那些杀他的黑衣人却已经料定我和他有关系,眼神一凛便拿着剑朝我冲了过来,我只得被逼着还了手,打退了围殴我的三个人后,他们与那边的两人对视了下,接着往布衣男子胸前再刺了一剑后速度地离开。
  我掸了掸袖子上沾到的树叶,慢吞吞地走到了重伤的布衣男子身前,“你是谁?”
  他捂着胸前的伤口躺在地上,任由鲜血从指缝中涌出,“姑娘不认识我了吗?”
  我蹲下,拉开他的手看了看他的伤势,“这次你没有蒙面。”
  “嗯。”他咳出一口血,问:“姑娘,我没救了吗?”
  我点头,“除非华佗在世。”那些人共往他胸前刺了两次,一剑不在要害,一剑却刺中了心脏,如果现在地上躺得不是他而是普通人,说不定早已昏迷不醒,哪里还能与我对话。
  他听到我的回答挫败地笑笑,说:“想不到我与姑娘如此有缘。”
  我倒宁愿和他没有缘分,“没有事的话我先走了。”
  他一把拉住我的袖子,虚弱地说:“姑娘别走。”
  我转回身子,问:“你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
  “是,我有事想告诉姑娘。”他急速地喘了几口气,断断续续地说:“姑娘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自然记得,也恐怕这辈子都忘不了,“嗯。”
  “那时你在我手中救过程令,所以我一直追杀你,就是为了追回程令从国舅府拿走的东西。”他半阖着眼,嘲讽地说:“程令背叛了国舅,所以落得被追杀的下场,而我一心效忠与他,只因知道的太多,竟然也落得这个下场。”
  “然后?”原来是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事情,所以现在被国舅杀人灭口。
  他说:“丞相很想要程令尸体里藏着的东西吧。”
  “或许。”
  他突然神秘地笑了下,说:“姑娘,你想知道程令拿走的到底是什么吗?”
  “国舅叛国的证据?”周卿言是这样对我说的。
  “不是。”他由于失血过多脸色已经十分苍白,声音也逐渐低了下去,“程令拿走的根本不是国舅叛国的证据,你们都错了。”
  我不禁挑眉,“不是国舅叛国的证据?”那程令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将它偷走?
  “是。”他的眼神已经开始恍惚,“程令拿走的是,拿走的是。。。。。。”
  我拍拍他的脸,使他稍微清醒了些,“是什么?”
  他的眼神只清醒了片刻,瞳孔立刻又开始涣散开,“是,是。。。。。。”
  我再想拍他的脸时,却发现他呼吸已断,摸了颈间后更是想要长叹一声。
  他竟然死了。
  在他将我扯入麻烦的事情里,在他要告诉我惊天的秘密之时,他竟然死了!
  我!
  现在他人死了,秘密没了,我和他之间的恩怨也一笔勾销,我本想帮他挖个坑埋了尸体,就像当初我对程令那般,但远处有一群香客结伴而来,我拖着一个死人走无疑是替自己招惹麻烦,所以只好作罢,拍拍手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赶路。
  只是我的脑中一直在想,他要告诉我的究竟是什么秘密?
  罢了罢了,他人都死了,就让这个害死程令和他的秘密埋入土里吧。
  我只当这件事情是今日出行的一个小插曲,真正重要的事情还在后头——去见许久未见的爹和娘,商量锦瑟的事情该如何解决。
  我到寺庙时,上次在门口接我的那名少女依旧等在那里,见到我时恭敬地低头,说:“小姐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姑娘请跟我来。”
  我跟她走进庙里,随意地问了句,“你叫什么?”
  少女低下眼,说:“回姑娘,奴婢叫做梓韵。”
  梓韵?
  我突然想起池郁身边那名叫做梓言的丫鬟,脑中立刻闪过一个想法,装作无意地说:“真巧,靖远侯身边的丫鬟叫梓言。”
  少女恭敬地说:“奴婢以前曾在靖远侯身边服侍。”
  她这句话证实了我的想法,但也叫我愈加迷惑了起来,如果真像我想的那样,池郁对锦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门前,少女敲了敲门,轻声说:“小姐,沈姑娘到了。”
  屋内锦瑟说:“进来。”
  我阻止了梓韵准备推门的动作,示意她先下去,她见状顺从的离开,只剩我一人站在门前,呆呆地看着前方,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忐忑。
  自下山后,我已经九个月没见过爹和娘了。
  从小教我习武的爹,从小教我认识药材的娘,将我从芦苇地里捡回来,一养便是十六年的爹和娘。
  即使早已知道我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我仍无法割舍对他们从小到大的感情,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此刻才更开不了这扇门。
  我明明知道进去后会面对什么,明明知道他们会对我说什么,明明知道,知道他们在我和锦瑟之间的取舍。。。。。。是多么的明了。
  我甚至有一瞬间的冲动,直接转身走人。
  门从里面被人打开,锦瑟的笑脸像春光一样明媚,笑眯眯地说:“花开,你傻站在这里干嘛?”她看了眼里面,说:“爹和娘在等着你呢,还不快进来。”
  我知道她的笑容发自内心,因为她拥有这世上最疼爱她的父母,而我,不过是他们的养女而已。
  我迈着沉重的步子进了门,看着爹眉头紧皱,沉默地坐在桌边,看着娘像锦瑟一样满脸笑容的迎上,嘘寒问暖的询问我这段时间里过得怎么样。
  就像我们之间从未发生过什么,也没有即将要发生什么一般。
  她们越这样,我就越安静,安静的想让自己消失在这里,不想去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
  许是她们也觉得我的沉默很扫兴,笑容渐渐淡了下去,最终成了和爹一样的严肃表情。
  不知过了多久,娘再次开了口,话里是我熟悉的那种威严与沉静。
  她说:“花开,我们没有把锦瑟调教好,对不起。”
  自古以来,父母似乎总在为自己的儿女而道歉,或许是因为那一句“子不教父之过”,也或许是因为父母总是希望揽过儿女所有的过错与灾痛。
  父母对儿女的爱那样伟大。
  我缓缓跪了下来,平静地说:“爹,娘,谢谢你们对我的救命之恩和养育之恩。”
  爹和娘没有上前扶我,反倒是锦瑟急忙地拉着我起身,说:“花开,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
  我自然没有漏过她给娘使的那个眼神,那个眼神在说:娘,赶紧说话,说点帮我的话。
  我推开了锦瑟的手,继续跪在那里,说:“我感谢爹和娘将我抚养到这么大,供我吃喝,教我识字教我武功,对于我来说,爹和娘的恩情比天还重,但这份恩情,却不能用我的亲生爹娘来还。”
  锦瑟听到此脸色大变,一个劲的朝他们使眼色。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瞬间竟然有苍老的感觉。
  “娘!”锦瑟跺了跺脚,着急地说:“你快说些什么啊!”
  娘面无表情地看着锦瑟,说:“锦瑟,跪下。”
  锦瑟毫不犹豫地跪下,边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我,就像幼时一般。
  娘缓缓起身走到我面前,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说:“我和你爹救你的时候,根本没有考虑过你是身份,只觉得一个婴儿在外面快要冻死,实在于心不忍,这才将你带了回来。”说到这里,她的眼中满是感慨,“我们没想到你竟然有这样的身世,更没想到锦瑟这个不懂事的丫头竟然顶替了你的身份。”
  娘无奈地看向锦瑟,说:“我和你爹只有锦瑟一个孩子,她从小就不如你那样听话,老是任性顽固,但仔细想想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如若不是出了今天这样的事情,你和她肯定还是非常好的姐妹,毕竟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不用我来多说。”
  如娘所说,她出生后的十五年里我都与她作伴,只是姐妹情深。。。。。。从锦瑟上一次的谈话来看,倒是没看出她对我有多少感情。
  “我知道,让你用亲生爹娘去报答我和你爹对你的恩情十分不公平。”娘的话里带着深切的理解和体谅,“毕竟那是你的亲生父母,是割都割不断的血缘关系。”
  某一瞬间我觉得她是真的理解我,真的明白在恩情与亲生父母之间做抉择,我有多么痛苦。
  她却话锋一转,哀求地说:“可是花开,如果你拆穿锦瑟,锦瑟只有死路一条,她要是死了,我和你爹该怎么办?”
  我虽然早就预料到她会说这样的话,听到时仍避免不了的愣住,接着凄楚地笑笑,说:“娘,我懂你的意思。”
  她立刻松了口气,说:“花开,我就知道你最明事理。”
  在她准备扶我起身时,我淡淡地说:“但我还是不能让锦瑟维持这个谎言。”
  娘闻言霎时呆住,锦瑟则大声哭了起来,伤心欲绝地说:“花开,你难道一点都不念在我们这么多年的姐妹之情吗?你就这么想我死吗?我死了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锦瑟的话一出,娘的脸上也染上怒气,不悦地说:“花开,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娘,我也想有人疼我。”我仰起脸,看着这张从未对我露出过宠溺表情的脸庞,“我想待在亲生爹娘的身边,堂堂正正地叫他们一声爹和娘,想得到他们名正言顺的疼爱,想。。。。。。”
  啪。
  “住口!”娘的手扬在半空中,余怒未消地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么多年来我和你爹没有把你当做亲生女儿吗?难道锦瑟有的东西我们都没有给你吗?”
  我的耳边有嗡嗡声响起,麻掉的半边脸没有任何感觉。
  我的声音细如蚊声。
  我说:“你们以为给我了,但其实没有。”
  没有给我如同对锦瑟那样的宠爱,没有给我如同对锦瑟那样的关心,没有给我如同锦瑟那样的。。。。。。考虑。
  你们只在乎锦瑟被揭穿之后要面临的事情,却不在乎我面对亲生父母时想认又只能忍住的那种难过。
  其实一切都可以解决,只要我们可以坐下来谈如何处理告诉他人真相的事情,锦瑟不会死,我也可以认回爹娘,但你们不愿意。
  你们的神情里告诉我,你们希望我看在你们对我的恩情上,让锦瑟继续做她的将军府小姐,而我要装作不知道一样,继续过我的生活。
  可你们说过的,我也是你们的女儿。
  娘已经濒临崩溃,大声喊说:“当初你要下山时我就让你去取回长命锁,是你自己说愿意让给锦瑟的,现在锦瑟拿着长命锁当了将军小姐,你觉得可以享受荣华富贵就开始指责她了吗?”她狠狠地推我,一下又一下,“是你自己造成这一切,你有什么资格怪锦瑟!”
  眼前这个人这么的陌生,陌生到她对我的话已经没有杀伤力,如同谈论天气一般的不痛不痒。
  她发了狂似的跟我说话,锦瑟在一旁配以尖锐的哭声,交织在一起,竟像是一出可笑的闹剧。
  “都给我停下来!”一直沉默看着这出闹剧的爹突然大喝一声,制止了娘和锦瑟的放肆,冷冷地说:“你们够了吗?”
  娘只愣了一下,便马上更加愤怒地说:“怎么,你要帮着她,然后让锦瑟去死吗!”
  “从头到尾你只听锦瑟说揭穿了她就会死,为什么不听花开怎么说?”我从未看过爹的神情这样的严肃,严肃到有些悲哀,“她从小是个什么样的孩子你不知道吗?她会一心送锦瑟去死?”
  娘先是一愣,神情稍微冷静了点,说:“好,花开,你说你想怎么办。”
  我沉默,试图从刚才的嘈杂中回过神,许久之后才慢慢地说:“将军和夫人,以及皇上那边,丞相会处理好一切,不会让锦瑟出事。”
  娘不确定地问:“丞相?他为什么会帮你?”
  “娘如果怀疑他办不好这件事情,大可想其他的法子来帮锦瑟。”我起身,双腿却因为跪得太久发麻的站不稳身子,踉跄了几下后才站好,随后走到爹的面前认真地说:“爹,丞相是我未来的夫君,他承诺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到时候如果锦瑟出了任何事情,你都可以来唯我是问。”
  爹的脸上的严肃出现了一丝裂缝,叫做无奈:“花开,让你受委屈了。”
  我笑了笑,摇头说:“爹对我很好。”
  爹伸出手想拍我的肩膀,到半路时却颓然的收回,叹了口气说:“我和你娘住在来福客栈天字五号房,你有事的话直接来那里找我们。”
  “好。”
  我转过身往门口走去,途中没有再看娘或锦瑟一眼,到了门口后却被锦瑟一把抱住,哭着说:“花开,不要拆穿我,我会成为骗子的,我不要他们讨厌我,我不要失去一切!”
  我淡淡地说:“你的一切不是将军或夫人给你的,是你身后那两个人给的。”
  锦瑟不听我的话,依旧大哭大闹,“娘,你帮帮我啊,我不要她拆穿我,我才是将军小姐,我才是他们的女儿!”
  娘似乎也看不下去,上前拉开了锦瑟,面无表情的对我说:“你走吧。”
  我没有道别,头也不回的离开,外面天色正好,树上有鸟儿清脆鸣叫,一片生机勃勃的模样。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做梦。
  我没有在庙中过多停留,疾步赶回丞相府,一路上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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