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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霸道女的专情将军 作者:张玥不哭(潇湘2013-3-11完结)-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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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侧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干草被碾压的噼啪断裂声,一个嘶哑的声音淡淡地穿了过来:“怎么?梦见青羽了?”
  梁君倾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微微有些怔忪地道:“你怎么知道?我梦见他做什么?”
  魏阳平呵呵冷笑,声音干涩嘶哑地道:“梦里也唤着他的名字,真不知宋将军若是听了,会怎么想!”
  梁君倾勉强坐起身来,她被关了大半个月,最近妊娠反应又出奇的厉害,浑身酸软,什么也吃不下,偏偏夜里还做恶梦睡不好,一条命几乎去了一半。
  这个时候的她,脾气也见长,听见魏阳平这样的幸灾乐祸,顿时来了脾气,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虽然牢里昏天暗地的,魏阳平也看不见。
  “翼扬和我,恩爱两不疑!”
  魏阳平一哽,想要反驳,却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说了。
  与一个已经够可怜的孕妇争什么长短呢,赢了也没意思。
  她冷冷一笑,在草堆上转了个身,背对着梁君倾,不说话了。
  梁君倾醒了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守卫脚步声,嗅着空气里那微微的血腥气,突然翻身坐了起来。夜空中,她的眼目闪闪发亮,像是暗夜里的星子,看向了地牢的入口处。
  牢门外一个守卫不知中了什么暗器,身子堪堪软倒了下去。
  就在那守卫身体接触到地面的刹那,不远处的走廊边突然奔出一道黑影来,接住了那人的身子,轻轻放在了地上,这才抬起头来,看向了地牢。
  两双同样亮晶晶的眼眸撞在了一起,梁君倾朝那人微微颔首,面色冷淡凝重地点了点头。
  那人径直越过那些守卫的身体,走到了地牢外,看着满身狼狈的梁君倾,忽然摇摇头:“怎么成了这幅德行,真是丢脸!”
  梁君倾却不为他的讽刺而气恼,反而笑嘻嘻地朝他仰起了脸,眯了眯眼,打招呼:“师叔!”
  来者正是天下第一骚包男,流沙。
  流沙被梁君倾这么一笑,顿时没好意思再骂人,只得瞪了她一眼,沉声道:“着人传信叫我来,就是为了跟我打声招呼吗?”
  这天牢里,自然是有梁君倾的暗线!这一点,怕是连宋翼扬都不知道的吧!
  当年被魏阳云关进地牢里,被宋翼扬的暗线帮忙才解了毒,让她明白一个道理,想要在这坑爹的乱世里活下去,就要比别人更会坑爹一些!于是她立即在无尘的丐帮小子里抽调了一批人,埋伏在了魏国各个城镇的紧要机构里,虽都不是什么机要角色,关键时刻,却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今天她派人传信给流沙,自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托付!
  她知道流沙这人,虽然臣服于魏青羽脚下,却又不完全服从,他自有自己的一套处世方式,天不怕地不怕,为人只求心安理得!
  梁君倾笑嘻嘻地看了他一眼,眼角一瞥,只见他今天难得地只穿了一身黑衣,将那骚包的一身绿衣脱下了,很是满意地点点头:“师叔,我想让你去一趟代国……”
  良久之后,待流沙将她的全盘计划听完,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地道:“你这丫头,这可是坐实了你的谋逆之名啊!”
  梁君倾无所谓地耸耸肩,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自然没有世人的奴性,对皇家没有所谓的忠诚,谋逆就谋逆喽!
  流沙看着她,无可奈何地撇撇嘴。
  忽然,他看了梁君倾身后角落里的魏阳平一眼,眸光一冷,手上暗器拿在了手里,刹那间满身杀意!
  梁君倾一看他的神态,赶紧阻止:“不要杀她!”
  “可她……”
  “不打紧!她不会有什么威胁的!”
  流沙不放心地又看了看那个角落,最终见梁君倾神色坚决,还是放下了手里的暗器,转而沉声道:“我就这样独身去代国,那边也不会相信我,要有信物才好!”
  梁君倾想想,也对,随即将脖子上那贴身佩戴许多年的玉坠取下,那是她自小就戴着的东西,虽然没人告诉过她那玉坠来自哪里,但是她知道,那一定是林夫人当年将她送走时为她戴上的纪念之物,用这玉坠做信物,再合适不过!
  “拿着这个东西,去代国,一切拜托你了,师叔!”
  她很少用这样郑重的语气与流沙说话,更别说这样正儿八经地叫他师叔了,流沙闻言倒是愣了愣,看着容颜憔悴了不少的她,微微担心地道:“你的气色看上去很差,可是中了什么毒了?”
  “没什么,只是些软骨散,还不打紧,我自有办法!你快些出去吧,换班的人很快就会发现这里的情况,时间紧迫。”
  流沙不便多说,定定地看了她一眼,转身一阵风似的,消失不见了。
  梁君倾看了看牢房外走廊上那火把,火舌微微一荡,转而沉静下来,一如她的心情,波澜不惊。寂静的监牢里,忽然响起一阵低微的嗤笑声,笑声越来越大,渐渐不可抑制,变作哈哈大笑,歇斯底里。
  魏阳平趴在角落里,笑得几乎岔了气,浑身抖来抖去,像是发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事情。
  “哈哈……我以为,你对他多么忠心……哈哈,原来……不过如此……”
  梁君倾不为所动地冷冷扭头看向她的方位,虽然看不清魏阳平的脸,却能想到她脸上的嘲讽,无所谓,她本就不是个愚忠的臣子!
  在她看来,天大地大,没有自己的命大!
  “我自然是忠心的,只是……还没有‘那么’忠心罢了!”她轻轻蜷起身,抱住双腿,以一个拱卫的姿势,护着自己的肚子,“我可以为了忠义舍弃性命,却不能为了忠义放弃我的孩子!这是一个母亲的本能,相信你也明白!”
  魏阳平笑声渐渐停歇,想起梁君倾方才与流沙说的那些计划,不知为何,忽然为她担心起来:“你可想好了,这么一来,你就真的回不了头了!千载万年之后,你的名字后面,会加上一个乱臣贼子的标记,宋家也面临家破人亡的危险,你可曾想过,你的那个他,可愿意如此?”
  梁君倾笑了笑,摇曳火光下,她的神色激荡而温柔,她相信,她的那个他,不会叫她失望。
  “他会愿意的,我相信!”
  魏阳平忽然说不上话来了,她看着她的神情,那样的温柔而笃定,那是对于心爱之人毫无条件的信任和期盼,天地之间,有一个人,无论发生什么事,你总能相信,他就在那里,无论世事如何变幻,你总会知道,他不会负你!
  这样的爱情,这样的亲情,她,不曾有过啊!
  魏阳平轻轻低下头,忽然,看着自己肮脏的手指,那指甲缝里的污垢,笑了笑。
  这辈子,真是白活了呢!
  她勉强直起身,下半身已经完全动不了,像是两条死鱼,被她拖着在地上蠕动,生生刺痛了她的心!
  这样没有自由,没有尊严地活着,还不如解脱了!
  她的仇,已经不需要她自己活着去报了,她闭上眼,似乎已经看见不久后的将来,魏青羽那生不如死的结局!
  哈哈,很好!
  老天不薄,恶人自有恶人磨啊!魏青羽,想不到你也会有这一天!
  你让我经历生离别之痛,老天就叫你尝尝求不得之苦!
  公平的很!
  她冷冷一下,用尽全力将上身翻折下去,双手攀上了右腿。
  那已经枯萎的长腿,早不复当年的秀美,像是一只狰狞的枯枝,她心里又是一股恨意,手上立即有了力气,刺啦一声撕碎了腿上那破破烂烂的裤子,露出一条惨白的腿来,只是在那小腿的腿肚上,一道狰狞可怖的伤口肿胀不堪,微微有些发脓的迹象。
  梁君倾此前一直在默默看着她的动作,此时借着微光看见她的腿,禁不住一惊:“啊!”
  魏阳平置若未闻,双手一刻不停地伸向了那伤口,有时撕拉一声,那本来缝合的歪歪扭扭的伤口被她狠心一下子撕开,顿时血流如注。
  梁君倾这下子再也坐不住了,赶紧爬起身扑了上去。
  只是她先前本就坐的离魏阳平较远,加上中了软骨散,身手大不如从前,扑到近前时,魏阳平已经快速地从那伤口里扒出一只小小的油纸包,从中拿出一颗药丸,扔进了嘴里。
  梁君倾顿时大惊,扑到她身上二话不说就一掌拍向了她的肚子。
  魏阳平被她拍的胃里一翻,刚刚吞下的药丸差点吐出,她立即闭上嘴,将翻涌上来的胃液,连着那药丸,再一次吞了下去。
  梁君倾这下子彻底傻眼了,怒喝道:“你吃的什么东西?”
  魏阳平累得气喘吁吁,却神色平和地答:“七虫七草丹!”
  梁君倾一愣,明白过来,她这是抱了必死的决心啊!
  只是,为什么会这么突然地自杀!
  


☆、159 死得其所2

  药效发挥得太快,魏阳平面色很快变得青紫,痛苦地捂住胸腹,倒在了梁君倾的怀里,惨哼出声。
  梁君倾心神巨震,抱着她佝偻的身体,恸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轻生?”
  魏阳平艰难地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咧嘴一笑:“呵呵,这药……我早就准备好了,本来……是为青羽准备的,如今倒好,给自己吃了,也不错……”
  此时此刻,一生有再多的不甘,再多的怨愤和仇恨,一死,也就烟消云散了!
  梁君倾抱着她绵软的身子,一下接一下地替她擦掉吐出的鲜血,可是怎么擦都擦不干净,越擦越多。她眉头一皱,放弃了徒劳的动作,又抱紧了魏阳平,轻声问道:“你可有什么遗愿?”
  魏阳平摇了摇头,却突然瞪大双眸,眼中精光爆射,在这回光返照的一刻,她的面色终于不再是骇人的惨白青败,有了微微的红润。她的目光渐渐弥散地看着头顶,一团迷蒙的白雾里,那个绝色的男子又穿着他最爱的云锦长袍,踏云携雾而来,朝她欢欢喜喜地笑着:“阳平,我来接你!”
  “斐廉……你来了……我好想你……”
  有生之年没有好好珍惜你,那就来世好好对你吧!
  她身子微微前倾,朝那个方向极力地伸出了手,只是那伸手的动作只做了一半,就僵硬地定在了原地,她以一个挣扎的前倾姿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梁君倾抱着她渐渐冷却下来的尸体,心里不可说不震撼。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样非人非鬼活了许久的魏阳平,会在这样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日子里,选择终结自己的生命!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
  魏青羽,你可看见这个你叫了许多年“姐姐”的女子,在这肮脏不堪的监牢里,满怀着对你的怨恨,死去了?
  她轻轻弯下腰,将头慢慢靠在了魏阳平的身上,听着自己的心跳,轻轻地,闭上了眼眸,一滴泪水顺着鬓角留下,蜿蜒到了而后,冰凉彻骨。
  过了许久,她再次站起身,径直走到了牢房栅栏边。
  天牢外,换班的将士们已经发现了被流沙打晕的守卫们,顿时慌乱起来,将天牢把守起来。那狱丞张宏得了王传德的吩咐,生怕梁君倾在牢里有什么闪失,一听说狱吏被人袭击,以为是梁君倾被人劫走了,顿时哭爹喊娘地奔了过来,呼啦啦带了一队人,奔到梁君倾所在的牢房,往里一看,只见梁君倾抱着狱友怔怔地坐在当中的地上,面色清冷地将他望着。
  张宏只觉得,她那眼神,真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像是三九天里的冰凌子,扎人的很!
  他连忙点头哈腰奔到近前,唯唯诺诺地问道:“殿下,外面出了些状况,您这里可还好?”
  梁君倾低着头看了看怀里身子已经冰冷的魏阳平,冷冷地道:“有刺客!”
  张宏一听,立即止不住觉得腿软:“刺……刺客?殿下没事吧?”
  “我没事!长公主……殁了!”
  张宏愣在当地,看着梁君倾怀里抱着的尸体,额上又是一阵冷汗:“长……长公主?”
  哪来的长公主,他怎么不知道?
  梁君倾霍地抬起头来,瞪着他,一字一句地道:“去禀报陛下,长公主魏阳平,殁了!”
  张宏这下子是真的腿软了,啪嗒一下子跪在了牢房外,看着梁君倾,犹自不信地道:“这……这不是战犯么?这个……谢将军吩咐了要小的好生‘伺候’着的战犯啊……殿下,这……这怎么就是长公主了?您可别吓小的,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岁小儿……”
  “行了!”梁君倾顿时暴喝一声打断他的乞怜,暗暗翻白眼,怎么古往今来求情的套路都没人创新呢,都是这一套上有老下有小的说辞,她冷冷地看着张宏,俨然已经是在看一个死人,“你既然不知道她是长公主魏阳平,那也罢了,不知者无罪!你只管将公主逝世的消息,禀报上去即可!刺客已经逃走,请张大人立即派人传告消息,定平府尹那里,自然会有对策!有劳大人了!”
  张宏唯唯诺诺地站起身,命人将魏阳平的尸身好生抬了出去,这才带人匆匆离开了!
  整间牢房里,顿时又安静了下来。梁君倾静静地坐在墙角里,将眼眸里的泪水狠狠眨了几下,眼珠渐渐干涩下来。她冷冷地睁开眼睛,瞪着地上那团杂乱的茅草,脑海里将所有事情快速地翻来覆去想了几遍。
  魏阳平必是听到了她与流沙的全盘计划,才决定用自己的性命祝她一臂之力的!因为,一整个计划里,最最关键的一步,就是顺理成章地走出这该死的天牢!
  本来,她是打算向魏青羽低头,佯装顺服,从这天牢里脱身的!只是那样以来,以魏青羽多疑的性子,对她的信任,怕是只有一两成,对后面的计划,很是不利!想必以魏阳平的聪慧,也定是想通了这整个关键,所以才选择以命相搏!魏青羽若是知道魏阳平死在了天牢里,就算有再多的仇恨,他也会前来查看的吧?
  天牢里来了刺客,魏阳平遇刺,梁君倾会不会有事?
  这恐怕是魏青羽得知消息时第一时间会有的念头吧!
  关心则乱!
  梁君倾凉凉地想:魏青羽,只要你还有一丝顾念,那你就输了!咱们就好好赌一把,看一看,你到底有没有自己说的那样关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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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刺客?”
  “回陛下,正是!”
  “她怎么样?”
  “说是没有大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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