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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双生◎天香夜染衣(唐穿) 作者:以凉(晋江2013.12.23完结)-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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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掌书说这种场合她不适合前来,只命奴婢将纸笔带来。”小蕊一边忙着磨墨一边说。
  我听了更是着急,在李令月虎视眈眈的眼神下勉强坐在案几前,学着旁人的样子提了笔,却不知写些什么。
  李令月见状冷笑道:“太子妃不是多日不提笔,忘了怎么作诗了吧?”
  李显却只和声笑道:“小颜许久不动笔墨,未免生疏了些,不妨,大家先喝酒,且让她多斟酌些。”
  我忙点头,背对着众人坐在案前,拿起笔,做冥思苦想状。
  阶下的鼓乐又响了起来,我的心里仿佛有无数只蚂蚁爬过,极其怨念地默默念叨起苒苒来。此时即使我可以背诵出一首以前学过的唐诗,但字迹却决计不会相同的。不禁对着眼前的白纸,犯了难。
  东宫的纸张自然也与城里卖的那些不同,亮白细腻,隐隐绘着些许金色的花纹,更显典雅大方。我提着笔在桌前比划了半响,还没等写下什么,笔端的墨汁倒先滴了下来,殷湿了一张上好的白纸。
  我一面心疼,一面拿掉上面的纸,仍旧低下头,打算继续做冥思苦想状以混淆视听。
  谁知,低了头,不由得欢喜出声来:那附在下面的纸上早写好了一首诗,字迹娟秀可人,除了苒苒还能出自谁的手笔?
  这张纸如同一剂阿司匹林,顿时将我从头痛的阴影中解救了出来。听到我欢喜的声音,李令月笑着走过来看我:“莫非太子妃的大作已经完成了?”说着便将我手中的纸抢了过去,挑眉看去。
  李显见此情况便笑道:“既是如此,小月不妨念出来与大家听听。”阶下一片迎合声,李令月便扬声念了起来。我没有留心那诗,只觉有双清冷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便顺着那视线回望过去,武承嗣端坐在席间,寒星般的双眼令人不寒而栗。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坐回李显身边。
  这时李令月刚好读完了全诗,堂下一片喝彩。她转回头来看我,柳眉高挑,扬头笑道:“今日实乃中秋佳节,太子妃通篇诗作未免清冷了,不如现场说两句祥和些的句子,以应佳节。”
  我一听,才被阿司匹林解救过的头顿时又疼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义结裴丝娜(晨吟述)

  听到李令月要我当场作诗,我不免一阵头痛。幸而李旦在一边接过话头:“今日既是中秋月圆,岂可只听太子妃一人作诗,不如在座之人联句为好。”
  李显一听,也来了兴致,笑道:“如此也好,那么就从八弟开始吧。”
  李旦温润的脸上漾起柔和的笑容来:“不如由皇兄先起首句,然后大家依着座次,再由太子妃结句。”
  李显点点头:“八弟的主意甚妙。”想了想,就指着殿外的一片月色道:“年来多佳节。”
  “不及中秋时。可怜窗前月,”李旦笑道。
  李令月抬眸接道:“照尽殿外枝。丽水裁晴裳,”
  驸马薛绍也随着道:“涎香染麝衣。月排连云筵,”
  接来就是武承嗣,他并不抬头,只盯着面前的酒杯道:“星落琥珀杯。鸿雁远归去,”
  我看看武承嗣,又看看李旦,想到二人都与苒苒接触过一段时间,心里更是好奇起来,想着要在宴后问问她,这两个人中可有属意的人。
  殿上的人大多文采不俗,联句更是不在话下。推杯换盏间众人已说了一圈下来,最后的是武后的远房侄子武攸暨,年纪不大,人长得倒也出色,他沉吟了片刻才说:“宇内翔飞鸾。生既逢幸事,”
  我眼看着到了自己未免心慌起来,接过小蕊递上来的茶喝了一口,随即揉揉眼睛,心中一喜道:“竟惭倚高阑。木樨香未远,宁不思清源。”心中大赞起苒苒来,也不知她是如何算得武攸暨说的那句诗的,竟早在杯盖内写好了联句。
  宴后回到房里,李显就笑着看我:“还以为你大病一场已经不记得以前的那些诗文了,今日见小颜还写得出这样的字句来,实是欣喜。”
  我拔下头上的那一堆钗环,闷闷地瘫在床上:“我发挥了巨大的潜能,所以很劳累。”
  他笑了笑,走过来也瘫在床上:“在这宫里没有不累人的宴会。”
  我凑过去怨念道:“你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亲戚!”
  伸手环住我,他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合上眼:“如非帝王之家,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亲戚。”
  次日早起,趁着李显不在,我就跑去书房,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亲爱的,你真是神机妙算,竟连那个武攸暨最后会说什么诗句都算的出来。”
  那丫头只斜坐在桌前,诡笑道:“这还不容易?我那句子用在各种宫廷宴会上的联句都多半不会出错。”
  随即又看着我笑:“你可知昨日最后联句的武攸暨是谁?”
  我摇摇头。
  她又笑道:“他就是太平公主的后任啊。”
  我这才惊叫:“他是大明宫词里傅彪演的那个后来娶了太平公主的人?”想想也跟着笑了:“历史这东西,亲身经历的感觉还真有趣。”当初的那部电视剧没看多少,现在想来才觉得有些遗憾。
  说到这里,苒苒忽问我:“你可还记得前些时候在倾步坊遇到的那个裴丝娜?”
  我点点头:“当时咱俩还异口同声说她像赵歌呢。”
  听了这话,苒苒表情略有些凝重,抬头问我:“若是她真的就是赵歌呢?”
  我一愣,随即笑道:“别开玩笑了,赵歌若是真的也穿了过来还一看到咱俩就冲过来了?”
  “若她是赵歌的前世呢?”
  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摇头:“怎么可能真有什么前世?咱俩好歹也是马克思主义教导下的产物啊,你那么多年的哲学知识到哪里去了?”
  苒苒只盯着我问:“那么你又是怎么穿过来的?这其中的哲学原理又在哪里?”
  我终于缴械投降。
  拉了我坐在书房的那张黄花梨木椅上,苒苒这才又接着说道:“其实我这样说,是因为曾经遇到过一个名叫明崇俨术士,他初次见到我时就已知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
  ……
  苒苒的故事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已经讲完了,两个人沉默了一阵子,我开口问:“这么说,只要找到寝室里那几个丫头的前世,并从她们身上取到相应的信物就可离开这里了?”
  苒苒看着我:“还有杨辰龙。”
  我扁扁嘴,忽站起身来笑道:“既然猜到那个裴丝娜可能就是赵歌,不如再到倾步坊找她一趟,看看她到底是不是赵歌那丫头的前世。”
  理论家和实干家的区别就在于是否肯于将理论转化为实践,于是半个时辰后,我和苒苒已经到了倾步坊门口,依旧是男装打扮。
  进了大门,两个人要了酒水和点心,找了一处略偏僻些的地方坐下来。
  裴丝娜本就美丽妖娆,高鼻深目,唇齿含情,柔美腰身配上淡金色的轻纱,跳起西域的舞来更是风情万种,引得在座的众人目不转睛,生怕错漏了一丝一毫。
  我一边看歌舞,一边抓了一块点心吃了起来。要说当太子妃最幸福的一点,就是待遇好、不愁吃、不愁穿,吃惯了东宫那新厨子做的玉蓉冰芙糕后,外面的这些点心还真是差得远了。
  一场歌舞结束,声若天籁、舞如嫦娥的裴丝娜终于下了那只大鼓,照照镜子,一甩身上的轻纱,袅娜着向楼上走去。我和苒苒见状忙追了过去,却被两个胡人拦住了:“裴丝娜可是我们倾步坊的头牌舞娘,除了每日的三场舞外一概不见来客,二位还是请回吧。”
  我看了看那架势,有模有样地从怀里掏出一只金元宝来:“两位大哥,我们只是仰慕裴丝娜的舞技,因而想同她略聊几句,别无它意,还望二位笑纳。”
  那两个门神果真面冷心冷,双手一拦,表情毫不改变,操着浓重的外族口音:“对不住,裴丝娜不见客,二位若是成心来捣乱的,可就别怪我们兄弟俩不客气了。”
  我和苒苒对望了一眼,向后退了几步,一起向里面冲去。两个门神也不含糊,当即就捋起袖子来,准备大打出手。正在这时,裴丝娜扬声笑道:“来者是客,就请这两位到我楼上一叙吧。”声音柔媚,竟听不出丝毫的西域口音来。
  我和苒苒心中一喜,随即上了楼去。
  裴丝娜正坐在镜子前面梳妆打扮,见我们进了门就说:“二位姑娘请坐。”
  我和苒苒看了看对方的一身男装,面面相觑。
  倒是裴丝娜一番梳妆后转回身来坐在我俩对面,笑道:“二位请坐,丝娜好歹也是倾步坊的当红舞娘,见多识广,不至于连女扮男装都看不出来的。”
  我好奇地问:“裴姑娘既然来自西域,又怎么会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话?”
  她闻言沉默了半响才说:“丝娜的生父是中土之人,因而也曾学过一二。”
  我跟着点了点头,也不知同她说什么好,犹豫着要不要直接问她是不是赵歌的前世。
  还没想出主意来,她倒先笑了:“二位姑娘前来见丝娜莫非只是为了丝娜屋里的这碗茶不成?”
  苒苒答道:“非也,在下苒苒,这位是舍妹晨吟,我俩二人今日冒昧求见姑娘实是因为姑娘的形貌极像一位故人。”
  “哦?苒姑娘可否说来听听?”裴丝娜咯咯地笑出声响来,珠圆玉润。
  “只是幼时的伙伴,多年未见,因而一见裴姑娘就觉得可亲得很,大概这就是所谓的一见如故吧。”
  裴丝娜爽朗地笑道:“不知怎的,丝娜见了二位也觉可亲呢。”
  我接过话来笑道:“既是如此,我们何不就以姐妹相称?”
  裴丝娜笑道:“当然好了,我早有此意,只是怕委屈了两位娇客。”
  “呵呵,哪有什么委不委屈的,能和丝娜做姐妹是我们的福气呢。”苒苒笑道。
  就此问过了裴丝娜的生辰,原来比我们两个大了两岁,因此我们两个便称她为姐姐。我心里却清楚,我和苒苒在这里都是同一日出生的,如果这个裴丝娜也是赵歌穿越来的,也应该是在那一天出生的才对。现在看来,她若同赵歌有联系,也多半是赵歌的前世了。
  苒苒笑着一边从怀中取出一条繁花覆锦的帕子来,递给裴丝娜:“小小物件,不成敬意。姐姐若不嫌弃,就请收下这条帕子。”
  裴丝娜接过帕子来不由得赞道:“这竟是上好的丝帕呢,光是上面的刺绣功夫就不是一般的功夫呢,只是终究太贵重了些。”
  苒苒故作嗔态:“姐姐可是不喜妹妹的帕子?”
  “哪里?苒妹妹给的东西自然是好的,况且我最爱的就是这上面绣的百合花了。”裴丝娜笑道。
  我和苒苒对视了一眼,随即走上前去,也在怀里取出一只翠绿的翡翠镯子来,戴在她的手上,笑道:“姐姐也收了我这只镯子吧,看这绿色多衬你的衣裙。”
  裴丝娜看着镯子娇笑道:“真真是缘分,晨妹妹竟是猜到了我最喜欢的就是绿色呢。”随即从斗柜里取出两只精致的水晶碗来,各倒了一些瑰丽的红色液体:“这是我从西域带来好东西,两位妹妹不妨坐下来尝尝。”
  我不由得惊喜道:“红酒?”
  苒苒暗暗拉了我一把,笑道:“原来是西域的葡萄酒啊,姐姐竟有这价比千金的东西呢。”
  我随即坐了下来,笑眯眯地盯着眼前的酒:好久不曾喝过红酒了,真的是很想念……很想念……
  走出倾步坊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两个人相互对望了一眼,都默默无语。
  直到走出整条街,我问:“你觉得她是吗?”
  停了好久,苒苒才说:“或许吧。”
  同样喜欢百合花,喜欢绿色,爱照镜子,性格开朗却不失细腻……这两个人,多像……
  好久不喝红酒,便觉得有些头晕。才过了路口就不小心撞到一个人身上,我忙侧过身道歉,倒是苒苒走过来,同被撞的那人一副熟络的样子。
  我这才抬起头,发觉对面的是一个清秀可人的小美人,看上去略有些眼熟。苒苒贴近我的耳朵,轻声道:“她是相王李旦的侍妾柳湘如。”我立时想起,原来她就是当初被苒苒女扮男装害得嫁到了相王府的柳湘如。可是,既然如此,她必定会愤恨苒苒,又怎么会同她关系不错呢?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柳湘如也没有认出女扮男装的我来,只同苒苒闲聊起来。
  “湘如近来过得如何?可有被人刁难?”苒苒问。
  她摇摇头,只垂头道:“湘如已经是有身子的人了,府内自然没有人敢亏待湘如。”
  苒苒皱了皱眉,问:“那么王爷如今待湘如如何?”
  她勉强笑了笑,只说:“府内一切皆好。”我却觉得她说这话时没有一丝的喜悦,竟含着淡淡的哀愁。
  苒苒也不多问,只劝她:“如今既是有了身子,更当爱惜自己,千万保重才是。”
  她点点头,尚未显怀的身子如弱柳扶风,在寒秋中更显丁零。
  待回了东宫,苒苒才叹道:“湘如终究是被我害了,如果没有我,或许此时的她是同心爱的人在一起的。”
  我这才知道,原来柳湘如竟早在被赐婚前就心有所属了。
  我从不知自己的酒量竟差到这种地步,平时两三杯的不妨事的红酒,今日竟只喝了半杯就醉得头痛。
  瘫软在床上,想着赵歌,想着裴丝娜,更加头痛欲裂起来。闭上眼,只觉得有无数的星星在眼前闪耀不歇,竟连天地万物都改了颜色。
  眼前一片熹微的光芒透过深沉的暮色,直钻到人的心里去。
  远处,似乎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我走近了看,原来是赵歌。她闲坐在镜子前,看着我嗔道:“还不快回来?我还等着你帮我做新的发型呢。”随即又甩甩披在肩头的秀发:“小晨,你看,我的头发终于齐腰长了呢。”
  我一笑,才要回答,却听到后面隐隐有哭声传来,像是一条锁链牵绊着我,让我迈不开步。
  醒过来……醒过来……
  睁开眼,才发觉自己正躺在李显的怀里,他正低低地唤着我的名字,目光中似有泪水闪烁……
  作者有话要说:  


☆、一些未曾想到的事(晨吟述)

  李显那双闪亮如星的双眼中含着泪,直直地望住我,望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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